喬芸芸被喬伊這麽一說,霎時間不再說話。


    喬伊隻是猜測,然而看她的反應,這顯然就是簡直證明了她的推測。


    她一愣:“不是吧?你想騙婚?”


    喬芸芸剛扯了張紙巾,聞言,立馬將紙巾捏成團朝喬伊砸過去。


    “你才騙婚呢!你進了沈家,你至於那麽趾高氣昂嗎?喬伊,我就看你能得意到什麽時候。”喬芸芸怒道。


    喬伊冷眼道:“喬芸芸,你沒有懷孕你卻編造出懷孕的事,放棄了沈祭辰,又把目光轉移到了沈江來身上,我覺得你想太簡單了。沈江來看起來溫和好相處,實際上你了解他嗎?就算你真有了,他也不可能奉子成婚。我隻是提醒你,這樣的事情傳出去,還是女生吃虧啊。”


    喬芸芸怒目瞪著喬伊:“我做什麽你都會來嘲笑一番,現在說完了,那是不是可以走了?”


    “我不是故意來嘲笑你,是你媽打電話讓我回來了,不然你以為我想回來啊?”喬伊看著喬芸芸,忍不住再道:“喬芸芸,你能不能別從小到大都做這些歪門邪道的事?就不能踏踏實實做人嗎?”


    喬芸芸憤怒反問:“我怎麽樣,關你什麽事啊?我要你管嗎?”


    喬伊聳肩,“我才不想管你,但是我得提醒你,你用這些手段,是不可能得逞的。特別是對沈家的人,你能想到用孩子做籌碼,那麽多等著做沈江來老婆的美人們,她們就想不到嗎?如果來一個就妥協一個,沈江來會單身到今天?孩子這事,隻是在你看來重要,別人眼裏,未必。”


    喬伊出了門,鬆了口氣。


    好在喬芸芸沒真懷孕,真要有了,那就尷尬了。


    喬伊下樓,江慧立馬上前:“伊伊,你想到好辦法了嗎?”


    “什麽辦法?我建議你帶著喬芸芸去醫院好好檢查一下,是不是真有了,江慧阿姨,你該不會不知道喬芸芸例假是什麽時候來的吧?”喬伊淡淡說道。


    江慧一愣,“那……那是什麽意思?”


    喬伊說:“聽說住在一起的女生,例假時間會相互傳染,聖誕節那天我剛好在那個期間,喬芸芸比我早不了幾天。那幾天她就跟男人發生了關係,那能懷上嗎?”


    江慧瞬間恍然大悟,可、可……


    “芸芸測過早孕反應,是兩條線。”


    “也有可能是看錯了,或者另一條並不明顯,你覺得呢?”喬伊聳肩。


    江慧臉上帶著疑問,“你確定嗎?”


    “我不確定,畢竟你女兒沒承認啊,所以,你們去醫院檢查一下吧,真有了,有醫院的證明,你們現在考慮的一切方法,才有實行的可能性啊。”喬伊笑笑:“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喬伊。”喬守鶴低沉喊了聲。


    喬伊看過去:“爸。”


    喬守鶴道:“就在家裏吃飯吧,你也有些日子沒回來了。”


    喬伊搖頭:“不了,我很忙,就不吃了。改天吧,改天有時間再回來。”


    江慧擋在喬伊身前,那邊喬守鶴道:“你能有什麽事?別因為一些不足掛齒的小事就對家裏心生怨念。這裏畢竟是你的家,你要是在沈家受了什麽委屈,你還得喬家來給你撐腰。這裏是你的根,你心裏對這個家有怨念,我也不怪你,但一家人總歸一家人。”


    喬伊依然拒絕:“爸,我要準備去公司的麵試,公司要求很嚴格,我得認真對待。”


    “你麵試?”江慧傻眼:“你不在家裏好好呆著,你麵什麽試啊?人家豪門媳婦進了門,都是深居簡出,你就別處去給沈家丟人現眼了。工作要是夠出色,那還好,萬一出了點紕漏,那不是連累沈家名聲嗎?”


    喬伊笑說:“不會,我跟沈祭辰結婚並沒有公開,除了我們兩家人和沈祭辰身邊幾位助理知情之外,別人並不知道。所以,我出去工作,也不會說我是誰家兒媳,我當然是做我自己的事情了。出入職場,做錯難免。但,做錯並不可恥,也更不會連累誰,沒有那一說。”


    江慧驚訝,隨後反應過來,好像沈家確實沒有公開過。


    再看喬伊,心下又起一絲痛快:嫁進沈家又如何?人家還不是不承認你的身份,得意什麽?沒準明天就被掃地出門!


    喬守鶴問:“哪家公司,是做什麽的?”


    “峰豪集團旗下的建築分公司旗駿,旗駿房地產的設計、工程部,這個行業都是領先的,所以我很想去公司鍛煉鍛煉。爸,您也知旗駿地產建築,要很難的,他們要求五試,電話溝通後再兩輪筆試和兩輪麵試,我想認真準備一下。”喬伊道。


    “既然是峰豪集團的,讓沈祭辰打聲招呼,輕輕鬆鬆。”喬守鶴道。


    喬伊搖頭:“那就不好了,我是去鍛煉的,是真想去學一點東西。要是沈祭辰打了招呼,那全公司的人都會對我客客氣氣的,那樣的情況下,我還能學到什麽?我要跟所有應屆和去麵試的人一樣,用實力通過層層選拔,從底層做起,把基礎打牢。”


    喬守鶴是認可女兒這種做事的心態,有他的風骨。工作上就得認真踏實,比起愛耍小聰明的喬芸芸來,他自然更欣賞自己女兒的作風,像他!


    要不是她媽媽……


    喬守鶴剛剛有緩和的臉色,在想起前妻時,瞬間又冷了下去。


    前妻的事,他這輩子也不可能釋懷,所以,對這個女兒,他想多給幾分關愛,也給不出。


    “想學東西,自然不能想著走捷徑。”喬守鶴道。


    喬伊笑了下:“那我想回去準備了。”


    話落就走了,因為父親的眼神令她心寒。


    曾經那指著她鼻子說她是“婊子生的”時那種令人寒徹骨的眼神和言語,她至今仍曆曆在目。


    從小到大,這麽多年了,她早已經不再奢望父親的關心,這個家,在一次又一次的心寒下,她已經失望了,失望透頂。


    喬守鶴重新坐回沙發,江慧大聲問:“你為什麽不留下喬伊?芸芸和沈江來的事,得她幫忙牽線搭橋啊?你說兒女婚姻的事,你不好出麵,我倒是想為女兒奔走,可我能約得出來沈江來嗎?必須得喬伊這個當姐姐的幫忙啊!”


    喬守鶴道:“你也聽見了,喬伊有事情要忙,她不留下來,我還能把她綁在家裏?”


    “老公,你以前可不是這樣任由孩子胡來的啊,以前你說句話,那丫頭哼都不敢哼一聲,不能因為嫁出去了,就一點不管她了呀。就算嫁出去了,她也還是喬家的女兒,你也還是她的爹!你要管教她,還用挑時候?”江慧咋呼道。


    喬守鶴沉著臉,一想起前妻,心頭就堵得慌。


    “以前就是對她太嚴厲,所以她現在出嫁了,才對家裏這麽冷漠。因為在家裏,她沒感受到溫暖,一個給不了她溫暖的家,她願意為這個家做什麽貢獻?”喬守鶴問。


    江慧驚訝看著他:“什麽?這個家給不了她溫暖?這是什麽話,她不是在這個家長大的嗎?老公你這話就不對了,她先生是嫁進沈家了,但她是沈家媳婦的同時,也是喬家的女兒。家裏的事情,她是老大啊,還能不承擔起這份責任來?”


    喬守鶴道:“人現在不願意回家,您能綁著她?”


    “你是她的爹,你還管不了了,那誰能管?”江慧道。


    “別總念叨喬伊的不是,管好你自己的女兒吧!”喬守鶴忽然怒聲嗬斥。


    這事情要穿出去,喬家不要臉了?


    江慧一愣,被丈夫凶得心慌,氣勢弱了下去。


    喬守鶴道:“帶喬芸芸去醫院檢查吧,要是沒有,事情就當沒發生。要是有,再商議怎麽辦。”


    江慧當即不依:“那怎麽行呢?就算沒有,那我們家女兒是清清白白的身子,被沈江來糟蹋了是事實,他總要負責啊。我們家芸芸可不是外頭那些不三不四的人,那是必須得負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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