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沐心想, 這也太犯規了吧,他反身按下關門按鈕,借此回複心跳。


    暗暗深吸口氣, 他麵色如常地走到雷奧麵前, 視線忍不住落到他身後的黑豹機甲,滿眼讚歎:“這是你的機甲?”


    雷奧見狀心情極好, 這不僅是他的機甲,更是他戰鬥的兄弟, 嘴角微微揚起:“是的, 他叫影。”


    他手抬起, 下一刻, 凶猛的黑豹出現在他的身側,他手掌正落到黑豹的頭頂:“是按照我量子獸的模樣製造的。”


    肖沐呼吸一滯, 極力控製住沒有後退,他裝作沒有看到黑豹, 視線也不敢往那兒瞟,幹脆抬頭看雷奧:“是嗎,可惜我看不到你的量子獸。”


    “你想看嗎?”雷奧低頭詢問,拍拍黑豹的腦袋, 黑豹邁著優雅的步子走到肖沐身側。


    肖沐身體僵住,腦袋也不靈光了:“我是普通人,怎麽可能看到?”


    雷奧挑眉:“你不知道普通人可以通過量子玻璃看到哨兵向導的量子獸嗎?”他頓了頓, “學校有量子室, 我帶你去?”


    肖沐此刻隻希望他能快點將黑豹召回去, 婉拒了他的提議:“以後總有機會的,現在開始訓練吧。”


    黑豹消失不見,肖沐暗鬆口氣,雷奧輕哼一聲:“可不是你想看就能看的。”


    肖沐巴不得不讓他看,黑豹在時,他太有壓力了,就怕一不小心露了破綻,他笑了笑,轉移話題:“是按照體育課的內容訓練嗎?”


    “嗯,”雷奧點頭,“室內一圈兩百米,十分鍾十圈,完成後休息五分鍾,去角落做仰臥起坐,做到隻剩走路的體力,到時我會看你成績。”


    肖沐聞言:“好。”他將背包放到角落處的仰臥起坐項目區,然後開始跑步。


    雷奧返回駕駛室,做機甲基本動作訓練。


    肖沐邊跑邊注意著他的動作,沒一會兒,黑豹依舊站著一動不動,尾巴則開始上下左右不停地擺動,氣勢凜然的大家夥意外有了萌感。


    突然,終端震動,他停下一看,愣了愣,居然是雷奧的通訊。


    “別停,繼續跑。”一接通,雷奧的聲音傳了出來。


    肖沐一頭霧水,繼續跑起來,聲音帶著喘息:“為什麽要通訊?”


    雷奧莫名覺得耳朵癢,捏了下耳朵,正色道:“專心控製機甲動作太簡單,在有幹擾的情況下,更接近實戰,對提高有好處。”


    肖沐嘴角抽了抽:“我是你訓練時的幹擾項?”


    雷奧:“你說話比新聞的幹擾力度強。”


    肖沐都不知道這是好話還是壞話,他喘著氣:“雷奧少將,你或許很難推己及人,但我必須告訴你,說話跑步和閉嘴跑步,完全是兩種不同的體驗,你還去聽新聞吧!”


    說完,他毫不猶豫的關掉通訊,再繼續下去,他跑步訓練絕對會失敗。


    雷奧一邊操作著黑豹尾巴,一邊看著掛斷的通訊,他居然掛他通訊!


    什麽叫兩種不同的體驗?說話會影響跑步嗎?


    雷奧進入駕駛室後,精神觸角就和機甲對接了,機甲影聽到他的疑問,以為是在問他,查詢過後回答。


    【據網上資料顯示,體能弱的人,跑步時說話會影響呼吸頻率進而影響速度】


    雷奧聽到影的機械聲,小聲說了句‘麻煩’,被掛斷通訊而升起的怒意倒是瞬間沒了。


    肖沐意外地看了眼終端,以他對雷奧的認知,掛斷他的通訊,他不可能這麽安靜,至少也會吼一句:你居然敢掛斷!


    也許是臨時有事,他猜想。


    他跑步結束時,黑豹依舊做著尾巴上下左右擺動的基礎動作,他擦著汗走到角落靠牆休息,心裏有些敬佩。


    這麽枯燥的動作,雷奧重複無數次,每天堅持,不成高手也難,更何況雷奧還是天賦極高的哨兵。


    他突然想起雷奧以前說過的話,他鄙視的不是天生弱者,而是沒有經過努力的弱者。


    有天賦的人都這麽努力,他必須要更認真的鍛煉!


    休息五分鍾後,他開始做仰臥起坐,然而隻做了十來個,終端震動起來,他無奈地看了眼黑豹機甲,該不會以為仰臥起坐說話就沒事了吧?


    他現在體能耗費了一大半,閉嘴勉強能堅持下去,要是說話,隻怕一泄氣,腰都直不起來。


    他看了一眼,原來不是雷奧的通訊,是他沒有存的通訊號,不過四個數字他印象很深刻。


    他呼吸幾個回合,確定能好好說話才接通:“格林少將。”


    “你在運動?”雖然他已經調整過,話中依舊帶了喘息聲,凱因一聽就聽出來了。


    “是的,不過沒關係,可以和你交談,”肖沐笑了笑,“我大概知道你為什麽聯係我,我對別人家的事不感興趣,隻要你家的人不找我麻煩,我保證,我什麽都不知道。”


    凱因要說的話被他堵住,頓了頓:“你很聰明,我喜歡和聰明人說話,記住你的話,洛亞不會再找你麻煩的。”


    “那真是太好了。”肖沐說的真心實意。


    凱因道:“如果我聽到了不該被人知道的流言,你要相信,後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肖沐知道這是警告,他笑了笑:“我什麽都不知道,萬一是別的人說出去,可不能怪我。”


    “不可能,”凱因語氣肯定,“隻有你是不安定因素,請不要讓我後悔我現在的仁慈。”


    “你是帝國少將,保護公民是你的職責使命,仁慈是高尚的品格,你當然不會後悔。”


    “最好是這樣,如果沒事,不要再聯係了。”凱因緩緩道。


    肖沐笑:“正合我意。”他掛斷通訊,癟癟嘴,這人一看就是做了什麽虧心事,不然怎麽這麽害怕別人知道小格林是他親生的?


    “凱因的通訊?”雷奧看著他屏幕上最近的已接通訊號碼,詫異問。


    肖沐嚇了一跳,完全不知道雷奧什麽時候過來的,猛地抬頭看他:“你走路沒有聲音的嗎?”


    雷奧嗤道:“你警覺性太差,凱因聯係你做什麽?”


    兩人都是少將,互相知道聯絡方式很正常,肖沐並不意外。


    提起告狀有些尷尬,他摸了摸鼻子:“他兒子白天找我麻煩,我聯係他告狀,當時他說有事,剛剛聯係我是為了表達歉意。”


    他並不喜歡談論別人家的事,更何況答應不會說出去,因此借用凱因的借口半真半假回答。


    “他兒子,洛亞·格林?”雷奧思索片刻問。


    肖沐點頭,雷奧自上而下掃視他:“哪裏受傷了?”


    “沒有,躲過去了。”


    “你都能躲過去,凱因的兒子可真夠弱的。”雷奧不屑。


    肖沐嘴角下撇,依舊是熟悉的毒舌,要是洛亞聽到,隻怕會忍不住和他當場打一場。


    不等他說什麽,雷奧靠牆抱胸看著他:“繼續,不要偷懶。”


    他才沒有偷懶,肖沐瞥他一眼,重新做仰臥起坐。


    他速度越來越慢,五十個之後,每一個都要用秒計算,又做了十多個,他背離地十厘米時,突然泄氣,倏地往後倒。


    預想而來的撞地感沒有傳來,反而感到了炙熱的掌心溫度,同時精神觸角瘋魔起來。


    他很鎮定地建起第二個屏障,側頭喘著氣對雷奧道:“謝謝。”


    雷奧眉頭擰著,等他坐穩了才移開抵著他後背的手掌,看著手掌,原本要說的話吞下,而是挑眉道:“你似乎,不怕我碰你了。”


    不,還是怕的!


    肖沐擔心他做出別的接觸舉動,誠懇道:“我知道你是好心幫我,所以不緊張。”


    雷奧想到在病房他伸手被躲開的場景,又回想剛剛手掌貼著他後背的觸感,莫名有些開心。


    他兩次出手幫忙,他的反應完全不一樣。


    “你休息後還能堅持嗎?還是今晚到此結束?”他問。


    肖沐立即道:“結束。”他體能已經到安全臨界點了。


    雷奧打量他的神色:“你自己回去,或者我送你?”


    “我自己回去。”肖沐手撐地站起來,體能不低於安全點,他完全能自由活動。


    雷奧看了眼仰臥起坐豎板上的數字,將肖沐今晚的訓練情況記錄下來,正記錄著,他動作一頓:“錯了,今天不應該這麽訓練的。”


    肖沐疑惑:“怎麽了?”


    雷奧看他一眼,沒解釋:“你明天再來。”


    接下來幾天,肖沐生活十分規律,每天上下午各上一節醫學專業大課,上午再加一小節體育課。中午晚上各在全息網做一次餅幹賣,在現實也做了一次,依舊放了一罐到窗台,任由雷奧自取。


    每晚七點他會準時去333室,不過他的訓練內容按照雷奧要求,隻有跑步。


    周五晚訓練完後,雷奧打開他每日的記錄表,麵色嚴肅。


    “我必須向你道歉,我對比你這幾天的訓練和公寓時的訓練,排除其餘可能,不得不得承認,我考慮不全麵,沒有計算上課以及日常走動消耗的體能,課內安排設計不當,讓你陷入危險。”


    肖沐每天在學校的跑步量,明顯比在公寓時少,雷奧不斷排除可能性,最終得出結論,他體能太差,校園中的走動以及上課,都會消耗他的體能。


    肖沐愣了愣,看他這麽正式的道歉,忍不住心生愧疚,真正的原因隻是因為他在公寓訓練時,中途吃過活絡散回複體力啊!


    他重重的抿唇,心裏很難受,他難道要一輩子隱藏向導身份和他的製藥能力嗎?


    這才多久,他擔心暴露,說了一個又一個慌,長久下去,謊言就像滾雪球,隻會越來越多。


    他握了握拳,他想過自由的生活,但不想遮遮掩掩的過日子。


    哨兵也不是普通人,他們甚至很容易精神混亂,他們都可以自由的生活,憑什麽向導不可以?


    “你怎麽了?”雷奧見他表情不對,回想他的話,沒發現有什麽不對,想了想問,“想到力竭時難受的感覺嗎?”


    肖沐從思緒中回神,勉強笑了笑,神色認真道:“我沒事,你不用道歉,這件事以後別提了。”


    雷奧聽他說別提,更加肯定他是不想回想當時的感覺,他頷首:“好,你的課內計劃暫時不變,以後體能增強後修改。”


    “嗯,”肖沐點點頭,背起背包,“我先走了,對了,我周末需要打工,不訓練了。”


    雷奧頷首,他周末也不會留在學校,嘴唇微動,想要問問他打什麽工,又猶豫起來。


    他打什麽工和他又有什麽關係呢?


    他罕見地糾結片刻,確實沒關係,但他莫名想知道,他下定決心準備問,肖沐已經邁步出門,還反手揮了揮手。


    算了,以後再問。


    肖沐回到寢室,吃了活絡散回複體能,洗完澡後打開終端查詢有關向導的消息,看了很久,他揉了揉鼻梁。


    向導珍貴是因為他們能給哨兵做精神疏導且人數少。


    因為珍貴而被過度保護,有幾點原因,一是體能普遍弱,容易受傷,二是平均精神力比哨兵差,能被高於本身精神力的哨兵強製引發結合熱占有,簡而言之,就是不夠強。


    如果他的身份暴露,第二點他完全不用擔心,至於第一點,他的體能確實太弱了。


    他托著下巴思考,他精神力很高,有什麽辦法可以用精神力彌補體能不足,增強自保能力呢?


    正想著,終端震動,是他刷網頁超過兩小時的提醒,他這才發現已經十二點了,關閉終端,決定明天再想。


    第二天起床後,他在網上買了上品止血散和中品活絡散所需藥材以及裝藥的瓷瓶,吃完早餐,取了快遞,駕駛飛行器去了荒野森林。


    兩種藥他各做了一百顆,一共耗費五千精神力,中途吃了一顆上品止血散,準備等兩個小時後再吃一顆,這樣到晚上精神力又會恢複滿值。


    將藥裝好,他想著睡前考慮的事,伸出一條精神觸角,觸角在他的控製下扭曲搖擺旋轉,各種姿勢毫不費力,也能隨意的變粗變細。


    進行精神疏導的時候,他的精神觸角能將哨兵混亂的精神觸角整理得有條有理,達到治療效果,那麽,如果精神觸角不是幫忙,而是攻擊呢?


    哨兵向導的精神力在精神圖景中能夠接觸,按理說,是能攻擊的。


    如果可以,就算體能弱,也能通過精神攻擊自保,甚至更能傷人於無形。


    他要是有了自保能力,又不會被哨兵強製占有,金塔應該沒有理由強製禁錮他的自由吧?


    還有一種原因他們或許不願意放人,那就是金塔拉郎配的傳統。


    但他有超出這個世界的製藥水平,這個能力能造福很多人,他相信,就算金塔想讓他和某人結合,知道他有製藥能力的其餘哨兵,也絕不會同意。


    畢竟哨兵向導結合後,向導幾乎都隻會服務於自家哨兵。


    他越想越覺得情況樂觀,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練習精神攻擊,確定有用才行。


    回想知道向導身份時慌張隱藏的模樣,他笑了笑,他現在敢去想暴露身份,無非是他能力增強了。如果不是精神力站到了這個世界頂端,且有強大的製藥能力,他也不敢去想。


    畢竟,他不能拿自由開玩笑。


    他背起背包,離開荒野森林。晚上,他沒有去黑市,而是直接從後門進了擂台後勤區。


    他想過了,距離上次賣藥不到半個月,短時間再賣容易引起人注意,他準備將藥都存下來,一個月後再一起賣。


    他目前還不能承擔暴露的後果,也沒有底氣在向導身份暴露後說出能自保、不需要金塔保護的話。


    他推開等候區房門,隻見五個哨兵在醫務室門口圍成圓弧形,幾人同時說著話,語氣又快又急,聽起來很吵。


    一般等候區都很安靜,等待上擂台的哨兵都各玩各的,很少這樣。


    “你們要是想要,去醫院買,那裏有成堆的,我這裏用的和醫院一樣,沒什麽不一樣。”霍克的聲音從圈中發出,很煩躁的語氣。


    他被哨兵們遮了個徹底,沒說話之前肖沐完全看不到他,聽到他的聲音,肖沐以為他被人欺負了,連忙走過去:“讓開,你們幹什麽呢?”


    霍克一把扒開他麵前的哨兵,和肖沐視線對上:“你來了,我都快被他們煩死了。”他一臉煩躁,正處於發火的邊緣。


    肖沐一頭霧水:“發生什麽事了?”


    他掃了眼麵前的哨兵,都有些眼熟,應該之前來打過擂台。


    霍克沒好氣地瞪著幾人,指著一個條紋衣服哨兵:“他最先來,說要向我買藥,”他又指著一個卡通衣服的哨兵,“然後是他。”


    他將剩下的幾人一一點過:“沒一會兒他們都來了,最可笑的是,都是來向我買藥的,我讓他們去醫院買,他們偏說不一樣,我這裏的效果好。”


    “絕對不一樣,我擂台失敗,在你這裏治療後,精神圖景仿佛新生,”條紋哨兵道,“你肯定用了別的藥。”


    “對對對,我也是,”卡通衣服的哨兵連忙應和,“我上次來打擂台就是因為精神力混亂太煩躁,沒想到我在這裏治療後,精神力恢複,一點毛病沒有了。”


    肖沐心裏一個咯噔,他知道是什麽原因,這些人受傷之後,他給他們進行過精神疏導。


    現在看來他之前的想法沒錯,他們偷偷來打擂台,發現精神圖景的變化也不敢對外說,隻是想買他們以為的高效藥。


    霍克煩不甚煩:“說了一百遍,一樣就是一樣的。”他反手將他身後的箱子往前拖,“我買的藥都在這裏,給你們用的也是這些,想要買?行,給醫院雙倍的價錢。”


    條紋衣服的哨兵看了眼,不滿:“這就是醫院賣的,不是我想要的。”


    霍克瞪著他,簡直想將他固執的腦袋擰下來。


    肖沐這時開口道:“你們一定是誤會了,或許是因為別的原因,你們也不想想,要真有效果那麽好的藥,憑什麽給你們用?”


    霍克眼睛刷的亮起來,仰著下巴道:“對呀,我和你們又不熟,要真有高效藥,我早就拿出去賣了,還指望你們打擂台賺錢呢?”


    這話一出,哨兵們都遲疑起來,確實是這個道理,醫務室隻用確保受傷的打擂人生命安全就行,根本不需要對他們使用高效藥。


    卡通衣服的哨兵猜測:“或許,或許是你製藥的試驗品,你拿我們試藥呢!”


    霍克經常做實驗製作藥品,來過醫務室的人幾乎都知道。


    “對,就是這樣,”條紋衣服哨兵一聽就覺得這就是真相,他看著霍克,“隻要你把你做好的藥賣給我,我不舉報你用未經檢測的藥。”


    其餘哨兵都應和著點頭。


    霍克翻個白眼:“沒有,我治療你們隻用醫院的藥,我自己製的藥都是攻擊性藥品,你們要試試?”


    正說著,房門被人推開,一名剛剛擂台失敗的哨兵被兩名工作人員抬進來。


    “圍在這兒幹嘛呢,都讓開。”


    霍克連忙將病房門口的人趕到一邊,對抬人的工作人員道:“一號病床。”


    病患被安置好,霍克和肖沐開始給他處理傷口,之前要買藥的幾名哨兵圍著病床邊全程圍觀。


    霍克沒好氣地撇撇嘴,也沒轟人,這群笨蛋,看清楚他用的是醫院的藥後,應該就不會再纏著他買那什麽莫須有的藥了吧?


    處理好病患後,他擺手趕人:“都看清楚了吧,真煩人,自己去找原因吧!”


    “你肯定是看我們在旁邊,故意沒有用你做的藥。”


    “滾蛋!”霍克完全暴走了,“我說沒有就沒有,鬧事是不是?以為我好欺負,啊?”


    他抬起手腕,正準備聯係安保部門,五名哨兵突然渾身一抖,門口傳來一道溫和卻極具壓力的男聲:“在這裏鬧事嗎?”


    肖沐一驚,瞬間而已,屋內出現了五隻動物,都耷拉著耳朵,一副害怕認慫的模樣。


    他看向門口,就見一身黑色西裝的趙經理靠著門邊,目光漫不經心地劃過五名哨兵,他身前立著一隻雄壯的美洲獅,張著血盆大口呲著牙。


    他不是管黑市治安的嗎?怎麽到這裏來了?


    條紋哨兵哆哆嗦嗦地道:“趙經理,誤會,沒鬧事,”他抹了抹額頭,小聲道,“能收斂高級哨兵的壓製嗎?”


    “既然是誤會,當然。”趙經理溫和笑道,十分好說話的模樣,美洲獅瞬間消失,其餘耷著腦袋的動物緊接著消失。


    五名哨兵齊齊鬆口氣。


    霍克得意地哼了哼,跑到趙經理身邊挽著他手:“表哥,你怎麽現在來了?”


    “你忘了今晚我父親的生日晚宴?”他看了眼房內,“說說吧,怎麽回事?”


    霍克語速極快的將事情講了一遍,不爽地道:“累死我了,怎麽解釋都不聽。”


    趙經理神色微動,視線落到肖沐身上,眼睛微眯:“這位是?”


    “他是我朋友肖沐,在這裏做兼職的,我們一個學校哦,”霍克笑起來,又對肖沐道,“這是我表哥,趙晟,雙a+哨兵,超級厲害的!”


    趙晟看向五名哨兵:“還不走?”


    五人忙不迭的離開病房。


    他走到肖沐麵前,伸出手:“肖同學,幸會。”


    肖沐建立第二層精神屏障,伸出手:“趙先生客氣。”他眨了眨眼,有些疑惑,他的精神觸角居然沒有反應。


    以他的經驗,他和雙a以上的哨兵匹配率都很高,接觸時不可能沒有反應。


    霍克笑道:“你們別太客氣了,”他抱歉地看著肖沐,“我今晚要參加晚宴,你一個人處理病人沒問題吧?”


    肖沐早就習慣了醫務室工作,點頭:“沒問題。”


    霍克搖了搖趙晟手臂:“那我們快走吧,表嫂那麽膽小,今天家裏人多,你不在,肯定嚇死了。”


    趙晟嘴角露出溫柔的笑容,點了點霍克額頭:“不許這麽說渺渺。”


    看著兩人離開,肖沐輕點著下巴,他的精神觸角沒有反應,難道是因為趙晟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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