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看出了他們眼神中的懵逼。


    牢頭神秘一笑, 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了一個大轉盤和兩枚飛鏢,道:“來來來,一起玩扔飛鏢吧!”


    “這個轉盤上麵有著幾種不同的懲罰, 你們扔中哪項, 再指定一個間諜,我就讓他受到哪種懲罰!”


    眾人麵露訝異, 紛紛把目光投向了那個轉盤,哈佩和雷蒙也好奇地伸著脖子看去:“什麽玩意兒啊這是?”


    裴舟:“指壓板蹦迪、辣手拔腿毛、花式逆向擼毛、痛飲一杯苦酒……”


    眾人的眼神裏漸漸流露出了興味的光芒, 哈佩和雷蒙的臉卻綠了。


    “怎麽樣, 這些懲罰不錯吧?”


    轉過頭, 對上牢頭和善的目光, 眾人收斂起略顯變態的笑容,假模假樣地推辭著:“哎呀, 這是不是太殘忍了點啊……”


    “我們怎麽下得了手啊……”


    “就是,這多不好意思啊……”


    卻不想看著他們反應, 原本和顏悅色的牢頭立刻翻了臉,他一雙鷹眸幽深地盯向了四人,陰測測地道:“下不了手?難道你們是他的同夥嗎!!!”


    牢頭勃然大怒,猛地一揮手:“來人, 給我把他們也給關押進大牢!”


    隨著牢頭話音落下,幾個黑衣人應聲竄出,緊扣住他們的胳膊, 就把他們往隔壁大牢裏押去。


    眾人嚇了一跳, 竭力掙紮起來:“不不不, 我們不是,我們沒有……”


    牢頭冷笑一聲:“我看你們就很可疑,今晚,你們就跟這兩個間諜一樣睡在牢裏吧,明日我再讓上頭親自審訊你們!”


    眾人瞬間懊悔不迭,剛才戲多什麽。


    危急之際,奧斯蒙義憤填膺地喊道:“誤會啊!這都是誤會!我們的意思是、這倆獸人間諜受到的懲罰太輕了!兩枚飛鏢哪裏夠啊,至少四枚啊!”


    看著奧斯蒙雙手緊緊扒拉住牢門,以防止自己被拖進去的樣子。


    哈佩、雷蒙猛地瞪大了眼睛:“???”


    牢頭:“哦?”


    他揮揮手,讓黑衣人停了動作。


    一股不妙的預感湧上哈佩和雷蒙的心頭:“奧斯蒙,你這個湊不要臉的,你想幹嘛?!”


    赫西見機行事,也跟著把手舉高,大喊:“對對對,我也是這個想法!飛鏢太少了,應該一人一個!”


    “我我我……我先動手!我才不要睡牢房!”


    哈佩、雷蒙:“!!!”


    他們忍不住怒聲拷問對方的心靈:“赫西,奧斯蒙!你們的良心不會痛嗎?”


    那位牢頭笑眯眯地將目光轉向裴舟和祈博士,征詢式地問道:“你們怎麽看?”


    祈博士凝視著自己牢房裏的鐵板床,想到如果不點頭,今晚就要在這裏過夜了……


    自己年紀大了,睡一晚上硬板床,良心痛不痛他不知道,但是腰肯定是要痛的。


    於是,他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瞥了一眼哈佩,然後看向牢頭,微笑頷首:“我讚同!”


    最後一個裴舟:“……”


    他見所有人都看向自己,隻得頂著壓力,也點了點頭。


    “哈哈哈……那就好!”


    牢頭滿意地看向他們:“行,就像你們說的,增加兩枚飛鏢,人人都有機會懲罰間諜,來開始吧!”


    於是,所謂的“懲罰”就經過他們這麽一番三言兩語“加倍”了,牢房裏的哈佩和雷蒙徹底氣瘋了。


    他們氣急敗壞地吼道:“奧斯蒙!我記著了,都是你先作得妖!”


    “你丫給我等著!”


    “等老子出去,非一腳踹死你不可!”


    “可惡哇!真是太可惡了!”


    “……”


    無視哈佩和雷蒙的暴跳如雷,牢頭抬手,握住轉盤一轉,上麵的字跡立即就模糊不清了。


    赫西率先上前,手裏拿著飛鏢,一臉躍躍欲試。


    伴隨著“咻!”得一聲。


    牢頭看了一眼中鏢的位置:“痛飲一杯苦酒!”


    “你指定誰接受這項懲罰?”


    赫西抬起手,毫不猶豫地指向雷蒙。


    雷蒙似乎早知如此,麵對鏡頭,隻是桀驁地撇了撇嘴,似乎根本沒把這個懲罰放在心上。


    緊接著,又是“咻”、“咻”、“咻”三聲。


    牢頭:“花式逆向擼毛,並保持半小時不準整理毛發,奧斯蒙?”


    奧斯蒙微微一笑:“我指定雷蒙。”


    雷蒙隱隱有磨牙的聲音傳出:“……”


    逆著毛擼,不僅影響形象,而且極度不舒服,對於任何絨毛動物來說,都是□□/裸的挑釁!


    更何況還要忍住半個小時不準抖毛!


    雷蒙這一刻簡直咬死奧斯蒙的心都有了。


    牢頭:“指壓板上蹦迪?祈博士?”


    祈博士看了雷蒙一眼,似乎覺得兩個人都指定他,有點可憐,便推了推金絲邊眼鏡:“哈佩。”


    哈佩瞬間一臉委屈:“……”


    好想變出翅膀,抱住可憐的自己。


    牢頭:“痛飲一杯苦酒,裴舟?”


    裴舟看了哈佩一眼,心想,這一回要對不起你了:“哈佩。”


    哈佩:“……”


    牢頭欣慰地鼓起掌:“好,既然懲罰項目都決定了,那麽我們就開始吧!”


    隨著他一招手,一群黑衣人一擁而上,先灌哈佩和雷蒙兩人,一人一杯苦味果釀的酒。


    “嘶——”“哈——”


    看著兩人掙紮不過,一邊喝下顏色詭異的液體,一邊還極有偶像包袱地在鏡頭前竭力忍住不讓麵容扭曲。


    裴舟和祈博士不知怎地,都有點同情他們了。


    赫西卻是一臉懷疑:“有那麽苦嗎?”


    “……”奧斯蒙雙手插兜,嘴角微彎,掛著一副如常的狐狸笑。


    而這個笑容一直被星際的雌性獸人評為世界上最溫柔的笑容!卻一直讓同性獸人覺得有些欠揍,並在網上稱之為“狐式假笑”。


    似乎是聽到赫西的嘀咕,牢頭斜睨他:“你嚐嚐?”


    赫西猶豫一瞬,伸出一根手指頭:“我就嚐一口。”


    牢頭挑挑眉,對一名黑衣人揚了揚下巴,一小杯苦酒就遞到了赫西的麵前。


    眾人不禁都向赫西看去。


    隻見他先小心翼翼地聞了聞,然後輕輕地喝了一口,屏息等待幾秒後,他臉上的五官瞬間都擰在了一起。


    赫西迅速地轉過頭,躲避攝像飛蟲,他的眼眶飛速聚集淚水,他似乎是想要咳嗽,但是一張嘴,卻是發出了一聲“嘔~~~”。


    那副“悲傷到嘔吐”的表情,瞬間讓一群沒有同情心的家夥們都樂了,更是讓攝像飛蟲直接抓了一個側臉特寫。


    牢頭忍不住竊笑:“咋樣?咱們這高濃度提純的苦酒,絕對沒有偷工減料吧?”


    赫西眼眶都生理性地發紅了:“行行行……你們真行。”


    看到赫西的表現,祈博士再把目光投向場中央那兩個倒黴蛋,心裏也有了些不同的感觸,他豎了個大拇指。


    這個動作做得並不明顯,在場眾人注意到的並不多。


    哈佩卻不知怎麽看到了,他的臉頰也微微紅了些。


    無所不能的攝影飛蟲,便默默地把這一幕記錄了下來。


    “好!上指壓板!上大頻率吹風器!”牢頭站出一步,大聲指揮道:“都變回原始態,麻利地!不要讓我催啊!”


    於是,雷蒙和哈佩無奈,隻得變回了原始態。


    ——:一頭精悍強壯的銀狼、和一隻炯炯有神的角雕。


    牢頭:“各就各位!”


    銀狼高高昂揚著狼首,停在原地片刻,渾身流線型的肌肉微微顫動,最終還是邁開步伐,踱到了大頻率吹風機的麵前。


    雄壯威嚴的角雕,低垂著腦袋,一雙鳥眼凝視了指壓板半天,夾緊在身體兩側的雙翼時不時地小幅度抖動一下,像是萬分躊躇,但最終還是無奈地跳了上去。


    牢頭:“都是一分鍾啊,開始!”


    伴隨著機器“嗡嗡”的運作聲響起,原本高挺前胸,四肢筆直,尾巴彎曲翹起猶如一把軍刀,皮毛順滑,矯健神俊的銀狼,瞬間毛發亂舞,它不自覺地閉緊了眼睛,側轉過脖子發出一聲不滿地狼嚎:“嗷嗚~~~”


    眼看著從一隻狼變成了……一團橢圓形,有著四條腿的毛球。


    奧斯蒙眼裏滿是“幸災樂禍”的暢快,嘴角剛欲微微上揚起來。


    裴舟卻是目不轉睛:“……”媽呀!怎麽這麽可愛!!!


    奧斯蒙若有所感,轉頭一看,見到媳婦這個表現,差點氣得心肌梗塞,他抬起手肘就撞了他一下。


    裴舟側頭看去,就見奧斯蒙原本一雙漂亮狹長的狐眸,都瞪成了圓乎乎的形狀,儼然氣成河豚了。


    他立馬改口:“你可愛,你最可愛!”


    奧斯蒙磨了磨牙,這才憤憤地轉過頭去,“哼”了一聲。


    裴舟:“……”


    哎,這騷狐狸氣性是越來越大了,看一眼都不行。╮(╯▽╰)╭


    ……


    另一邊,哈佩角雕還在指壓板上笨拙地“蹦迪”。


    一旁監督的牢頭特別嚴厲,不停地呼喝:“不準揮翅膀!你當你降低自己阻力我看不見嗎?”


    “你咋不幹脆飛起來算了?你這就是作弊!”


    “還扇翅膀?!”


    “……”


    哈佩那副可憐巴巴的鳥樣,看得祈博士眼角直跳,但赫西看著這一幕,卻是沒心沒肺地哈哈大笑,還不停地跟祈博士聊天,“祈博士,你看這個指壓板真有那麽疼嗎?它有保健功能嗎?我都想買一個回去玩玩了,或者讓我家的老頭子也練練!你知道嗎,我親爸也是鳥族的,對了,你認識我爸嗎,我爸叫……”


    祈博士忍了又忍,最終忍無可忍地抬手,掩飾性地推了推眼鏡:“……赫西,那裏有苦酒汁,你要不再去喝一杯?”


    赫西:“啊?為什麽?”


    祈博士:“話這麽多,嘴不幹嗎?”


    赫西:“有一點。”


    噫?誒誒誒?


    他這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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