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一十三章 世家之秘
放下棋子之後，青年長身而起。
他背著雙手，抬頭看著兩人身後牆壁上掛著的一張匾額，似是無意的吟誦道：
“武之大者，為國為民。”
念完，青年轉頭直視老者眼眸，淡淡笑道：
“霍老，您身為元老，一定還記得，百多年前，我武盟初立之時，諸多參與者一同定下的這道盟中首義之時，那是何等激動人心的場麵吧？”
正在收拾棋子的老者，聞言手中微微一頓，不過下一秒，就飛快的遮掩過去，繼續若無其事的收拾，同時笑著回道：
“自然記得，當時你爺爺可是威風的很。武無敵，這三個字，於華夏大地，誰人不知？不過這都是我們老一輩的往事了，也沒什麽好說的。來來，繼續陪我下一盤，這一次，我讓你一子。”
青年輕笑一聲，也未拒絕，再次入局對弈。
“這世間，一般都是三代人，我和你爺爺都已經老了。屬於我們這一代的時光已經過去，如今是你們年輕人的時代了。這偌大華夏，年輕一代中，怕是你武耀宗最是出色了，未來是屬於你這一代人的，我們老了，真的老了。”
老者一邊持子先行，一邊隨口感歎道。
若是有外人在此，一定會破口大罵。你武耀宗是什麽人？連武盟天驕榜上都無名的存在，有什麽資格敢稱年輕一代中最出色的？
可是青年，武耀宗卻是點頭似是認同。
不過很快，他就笑道：“霍老，您這話雖然我是認同的，但還是說錯了。年輕一代之中，最出色的人可不是我武耀宗。”
“哦？那是誰？”霍老微微皺眉。
“自然是當先，一人孤傲的坐在武帝之榜上的那個人，王旭，華夏王公子了！”武耀宗笑道。
“王旭……”
這個名字一出，頓時，霍老陷入了一陣沉默之中。
過了足足有三個呼吸時間，霍老才長吐一口氣，緩緩搖頭，苦笑道：
“是他啊……他太強了，強到比之我這個老一輩的時代人都有所不及，讓我已經很久，沒有把他當做是年輕人了。才二十一歲不到的年紀，就能攪動整個世界的風雲，壓的無數強者為之低頭，我又豈敢再拿他當後輩對待？”
說到後麵，霍老語氣中全都是自嘲，臉上也是自嘲的苦笑。
“不錯，爺爺也曾經和我提起過，此人太過驚悚恐怖，他甚至懷疑過，此人是不是傳說中的武尊轉世，又或者是龍虎山那些古籍中記載的，根本不存在的遠古鬼神奪舍重生。”
武耀宗也是皺眉道。
“是啊，這種念頭，我也未嚐不是沒有過。畢竟，此人太過不合常理了。但是，沒有證據啊！”霍老搖頭，再次歎息一聲：
“而且，就算他真是又如何？實力強大，能壓的所有人低頭，這些東西對他來說根本如浮塵。”
“話不能這麽說，霍老，若他身上真有大秘密，大機緣，以後可怕是另一番光景吧？畢竟，轉世重生，可有很多將死的老怪物想要啊！”
武耀宗突然輕笑開來，搖頭道。
“百年前，你爺爺縱橫華夏無敵，莫不是也是身懷大秘密，大機緣？”霍老抬頭看了武耀宗一眼，突然笑道。
一提起自己爺爺，武耀宗頓時笑容收斂，神色嚴肅，凝重道：
“霍老，此來，爺爺想讓我問您一句，還記得百年之前的約定麽？武盟，終究有我武家的一份力量。有些仇恨，是永遠也無法割舍掉的，您，不會是忘了吧？”
“啪嗒！”
霍老持子的手一抖，棋子掉落，砸在棋盤之上。
他像是如遭重擊一般坐在那，良久，才緩緩合上雙眼，再次睜開後，眼眸中已經是一片淡漠。
“約定畢竟是約定，我霍驚天雖然已經老邁，但卻永遠也不會忘。”
“好！”
武耀宗輕拍棋盤，長身而起，聲音激動道：
“百年之前，我武家立誓，傾家族之力，和武盟共卻外敵，為此，我武家先輩死了上百人，原本偌大的武家，也隨之凋零，所留者十不存一，死者的墓碑更是與家族祖地連成一片劍林……”
說著，他鏗鏘一聲，拔出腰間長劍，那劍身，赫然是鮮血沾染，血腥氣十足。
“如今，武盟背信棄義，逼我武家，逼我世家大族。霍老，過去四個月間，您可見北方世家死者連野？
還有，您身為當初創立武盟的元老，如今竟是被排擠出武盟中樞，整個武盟核心，被一群高舉著大義，實則利己的虛偽小人占據。
他們說，我世家大族和武盟為敵，所以要打壓，侵占我等利益。他們說，新時代降臨，華夏的未來是所有人的未來，任何武者都可以擁有晉身之資，世家大族是毒瘤！
但是，那些人自己呢？
他們的家族，又何嚐不是已經成了世家？
他們的後輩，比之我等世家大族的後輩子弟，又有多少不同？
據我所知，那些人的後輩，比之我等更加囂張跋扈，任性妄為，動則殺人，輕則辱人。”
感慨激昂的說到這裏，武耀宗猛地低頭，盯著霍老，一字一頓的問道：
“我想問霍老您一句，百年前的約定，既然您沒忘，那為何，如今，我世家大族，卻遭背信棄義，後背迎刀之威脅？”
霍老閉上眼睛，一言不發，隻是眼皮卻在一直跳動。
他沉默。
武耀宗卻是猛地踏前一步，腳步聲如驚雷，聲音如洪鍾。
“霍老，耀宗身為晚輩，此刻不敬您一句，您名為驚天，可您，所做之事，有哪一件驚天了？”
這名老者，赫然是魔都武盟分部身份最高之人，武盟新出大宗師榜，位列第十，名震魔都、江南地近百年的老一輩強者，霍驚天！
“驚天？你以為，老夫不想做驚天之舉？此前，老夫成就大宗師，孤身北上千裏，卻連總部元老會的大門都未入，就被人打了回來。我若不安分下來，隻怕，這魔都，這江南地，都會從此失控。”
霍驚天緩緩睜開眼睛，無喜無悲的說道。
“哼，霍老，您看來真的老了。我西北武家雖然不及百年之前，卻依然存在。龍虎山十二道官更是依然坐鎮華夏東西南北八方國門，不僅如此，金陵世家、東南拳門，諸多勢力，難不成還鬥不過那些虛偽小人？”
武耀宗冷哼一聲，滿臉冰冷。
“不可能的……”
霍驚天搖頭，滿臉苦澀和無奈、不甘。
放下棋子之後，青年長身而起。
他背著雙手，抬頭看著兩人身後牆壁上掛著的一張匾額，似是無意的吟誦道：
“武之大者，為國為民。”
念完，青年轉頭直視老者眼眸，淡淡笑道：
“霍老，您身為元老，一定還記得，百多年前，我武盟初立之時，諸多參與者一同定下的這道盟中首義之時，那是何等激動人心的場麵吧？”
正在收拾棋子的老者，聞言手中微微一頓，不過下一秒，就飛快的遮掩過去，繼續若無其事的收拾，同時笑著回道：
“自然記得，當時你爺爺可是威風的很。武無敵，這三個字，於華夏大地，誰人不知？不過這都是我們老一輩的往事了，也沒什麽好說的。來來，繼續陪我下一盤，這一次，我讓你一子。”
青年輕笑一聲，也未拒絕，再次入局對弈。
“這世間，一般都是三代人，我和你爺爺都已經老了。屬於我們這一代的時光已經過去，如今是你們年輕人的時代了。這偌大華夏，年輕一代中，怕是你武耀宗最是出色了，未來是屬於你這一代人的，我們老了，真的老了。”
老者一邊持子先行，一邊隨口感歎道。
若是有外人在此，一定會破口大罵。你武耀宗是什麽人？連武盟天驕榜上都無名的存在，有什麽資格敢稱年輕一代中最出色的？
可是青年，武耀宗卻是點頭似是認同。
不過很快，他就笑道：“霍老，您這話雖然我是認同的，但還是說錯了。年輕一代之中，最出色的人可不是我武耀宗。”
“哦？那是誰？”霍老微微皺眉。
“自然是當先，一人孤傲的坐在武帝之榜上的那個人，王旭，華夏王公子了！”武耀宗笑道。
“王旭……”
這個名字一出，頓時，霍老陷入了一陣沉默之中。
過了足足有三個呼吸時間，霍老才長吐一口氣，緩緩搖頭，苦笑道：
“是他啊……他太強了，強到比之我這個老一輩的時代人都有所不及，讓我已經很久，沒有把他當做是年輕人了。才二十一歲不到的年紀，就能攪動整個世界的風雲，壓的無數強者為之低頭，我又豈敢再拿他當後輩對待？”
說到後麵，霍老語氣中全都是自嘲，臉上也是自嘲的苦笑。
“不錯，爺爺也曾經和我提起過，此人太過驚悚恐怖，他甚至懷疑過，此人是不是傳說中的武尊轉世，又或者是龍虎山那些古籍中記載的，根本不存在的遠古鬼神奪舍重生。”
武耀宗也是皺眉道。
“是啊，這種念頭，我也未嚐不是沒有過。畢竟，此人太過不合常理了。但是，沒有證據啊！”霍老搖頭，再次歎息一聲：
“而且，就算他真是又如何？實力強大，能壓的所有人低頭，這些東西對他來說根本如浮塵。”
“話不能這麽說，霍老，若他身上真有大秘密，大機緣，以後可怕是另一番光景吧？畢竟，轉世重生，可有很多將死的老怪物想要啊！”
武耀宗突然輕笑開來，搖頭道。
“百年前，你爺爺縱橫華夏無敵，莫不是也是身懷大秘密，大機緣？”霍老抬頭看了武耀宗一眼，突然笑道。
一提起自己爺爺，武耀宗頓時笑容收斂，神色嚴肅，凝重道：
“霍老，此來，爺爺想讓我問您一句，還記得百年之前的約定麽？武盟，終究有我武家的一份力量。有些仇恨，是永遠也無法割舍掉的，您，不會是忘了吧？”
“啪嗒！”
霍老持子的手一抖，棋子掉落，砸在棋盤之上。
他像是如遭重擊一般坐在那，良久，才緩緩合上雙眼，再次睜開後，眼眸中已經是一片淡漠。
“約定畢竟是約定，我霍驚天雖然已經老邁，但卻永遠也不會忘。”
“好！”
武耀宗輕拍棋盤，長身而起，聲音激動道：
“百年之前，我武家立誓，傾家族之力，和武盟共卻外敵，為此，我武家先輩死了上百人，原本偌大的武家，也隨之凋零，所留者十不存一，死者的墓碑更是與家族祖地連成一片劍林……”
說著，他鏗鏘一聲，拔出腰間長劍，那劍身，赫然是鮮血沾染，血腥氣十足。
“如今，武盟背信棄義，逼我武家，逼我世家大族。霍老，過去四個月間，您可見北方世家死者連野？
還有，您身為當初創立武盟的元老，如今竟是被排擠出武盟中樞，整個武盟核心，被一群高舉著大義，實則利己的虛偽小人占據。
他們說，我世家大族和武盟為敵，所以要打壓，侵占我等利益。他們說，新時代降臨，華夏的未來是所有人的未來，任何武者都可以擁有晉身之資，世家大族是毒瘤！
但是，那些人自己呢？
他們的家族，又何嚐不是已經成了世家？
他們的後輩，比之我等世家大族的後輩子弟，又有多少不同？
據我所知，那些人的後輩，比之我等更加囂張跋扈，任性妄為，動則殺人，輕則辱人。”
感慨激昂的說到這裏，武耀宗猛地低頭，盯著霍老，一字一頓的問道：
“我想問霍老您一句，百年前的約定，既然您沒忘，那為何，如今，我世家大族，卻遭背信棄義，後背迎刀之威脅？”
霍老閉上眼睛，一言不發，隻是眼皮卻在一直跳動。
他沉默。
武耀宗卻是猛地踏前一步，腳步聲如驚雷，聲音如洪鍾。
“霍老，耀宗身為晚輩，此刻不敬您一句，您名為驚天，可您，所做之事，有哪一件驚天了？”
這名老者，赫然是魔都武盟分部身份最高之人，武盟新出大宗師榜，位列第十，名震魔都、江南地近百年的老一輩強者，霍驚天！
“驚天？你以為，老夫不想做驚天之舉？此前，老夫成就大宗師，孤身北上千裏，卻連總部元老會的大門都未入，就被人打了回來。我若不安分下來，隻怕，這魔都，這江南地，都會從此失控。”
霍驚天緩緩睜開眼睛，無喜無悲的說道。
“哼，霍老，您看來真的老了。我西北武家雖然不及百年之前，卻依然存在。龍虎山十二道官更是依然坐鎮華夏東西南北八方國門，不僅如此，金陵世家、東南拳門，諸多勢力，難不成還鬥不過那些虛偽小人？”
武耀宗冷哼一聲，滿臉冰冷。
“不可能的……”
霍驚天搖頭，滿臉苦澀和無奈、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