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水荷聽到此處,說道:“真是豈有此理!”侯飛馳說道:“和他交手的原因就是這些。”


    燕水荷歎了口氣,對著一旁的南宮靈珊說道:“快去給侯大俠斟茶!”


    南宮靈珊應了一聲,轉身出去端茶,不一會就端著茶上來了,說道:“侯前輩,請用茶。”


    燕水荷也喝了一口,然後右手從左手袖口中掏出一個小竹桶做的瓶子,然後看了看瓶子說道:“侯大俠這就是寒香鳳骨靈丹。”


    侯飛馳接過靈丹,拱手說道:“我替宜城四傑謝謝宮主了。”


    燕水荷笑道:“要不是剛才侯掌門說是救宜城四傑,我還不一定借不借呢!”


    侯飛馳說道:“想不到宜城四傑威名遠揚,真是羨煞我等。”


    燕水荷說道:“早年間聽聞宜城四傑俠肝義膽,義薄雲天,今日沒想到是侯掌門親自為他們求解藥,看來不是浪得虛名。”


    侯飛馳說道:“正是。”說完喝了一口茶,繼續說道:“時間緊迫,在下就不打擾宮主了,他日定當登門答謝。”


    燕水荷說道:“既然如此,侯大俠就一路多加小心。”說完望著南宮靈珊,說道:“珊兒,你去送送侯掌門!”


    南宮靈珊說道:“是,師傅。”侯飛馳一拱手說道:“告辭了。”說完南宮靈珊跟著侯飛馳向宮外走去。


    此時夜色降臨,還好鳳儀宮就離曆奉城東南十裏,要不然這路程要是一遠,就來回的路程還不知要耽誤幾天呢。


    侯飛馳一路快馬加鞭,不一會兒就聽見後麵馬蹄聲急促,一騎馬向自己追來。侯飛馳勞累了一整天,見一騎馬向自己追來,不由地大吃一驚。就在一轉眼的功夫,一匹褐色毛皮的馬從身旁掠過,馬上一人身穿一襲白衣,玲瓏剔透,是個女子,一手緊握馬的韁索,那白衣女子漸漸收短韁索,那匹馬無法向前,一聲長嘶,前蹄提起,馬背上的白衣女子也跟著立了起來。


    侯飛馳定睛一瞧眼前來人,吃了一驚,說道:“你怎麽跟著來了?”


    那女子笑著說道:“誰規定我不能跟著來?”


    侯飛馳哭笑不得,說道:“你偷偷出來,你師傅她知道嗎?”


    那女子說道:“不知道,我是自個出來的。”


    侯飛馳說道:“你不跟你師傅說一聲兒,你師傅不擔心嗎?”


    原來這白衣女子就是剛才送他出來的南宮靈珊,沒想到這姑娘古靈精怪,竟然偷偷跑了出來,侯飛馳不解的問道:“你來有什麽事嗎?”


    南宮靈珊搖搖頭,笑著說道:“沒有什麽事就不能來了嗎?真是的。”


    侯飛馳朗聲笑道:“你這小丫頭片子,嘴倒是挺能說的。”


    南宮靈珊說道:“侯前輩,你這是要去哪呀!”


    侯飛馳說道:“我現在有要緊的事情去辦,你趕快回去吧!”


    南宮靈珊說道:“你是不是要去救人呐!”


    侯飛馳說道:“不錯!”


    南宮靈珊問道:“你救得人裏麵是不是有一個年輕人呀!”


    侯飛馳目光一緊,問道:“你怎麽知道?”


    南宮靈珊“呼”的一聲,那馬長嘶一聲,向前奔去,她大聲喊道:“我知道你去哪?”


    侯飛馳見這姑娘縱馬向前駛去,也放馬追去,眨眼工夫就追到了跟前,兩騎馬並肩而馳,侯飛馳不解的又問道:“你怎麽知道我去哪?”


    南宮靈珊輕輕一笑,望了侯飛馳一眼,反問道:“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侯飛馳知道這姑娘聰明伶俐,你要是越問,她倒是不肯說,歎口氣說道:“你就不怕你師傅著急嗎?”


    南宮靈珊大笑一聲,說道:“師傅都已經習慣了,每次我出去她都不知道。”


    侯飛馳說道:“你可真讓你師傅不省心呐!”


    南宮靈珊一雙靈活的眼睛,飛快地瞥了侯飛馳一眼,見他臉上的神情,連忙說道:“不是不省心,而是放心。”


    侯飛馳被她這麽一說,竟然說的沒有話可說了,沉吟半響,抬眼望了南宮靈珊一眼,不再說什麽。


    南宮靈珊見侯飛馳不再說話了,連忙問道:“侯前輩,你怎麽不說話了?”


    侯飛馳上下瞧了她幾眼,說道:“我還有什麽話要說?”


    南宮靈珊笑著說道:“侯前輩,過了前麵這座橋,就到了曆奉城了。”


    侯飛馳這才發現已經到了曆奉城了,沒想到和這丫頭片子說了一路,不知不覺就到了,他大笑道:“不錯,馬上就到了。”


    說著兩人就過了這拱橋,向曆奉城行去,南宮靈珊漸漸收短馬的韁索,那匹馬奔跑也緩慢了下來,侯飛馳也跟著放短韁索,再跑了數十步之遠,南宮靈珊勒馬停住,指著店門之上的幾個大字說道:“是不是這裏?”


    侯飛馳一臉茫然,說道:“你說是就是了。”


    南宮靈珊說道:“侯前輩,沒錯,就是這裏。”


    侯飛馳裝作一臉嚴肅的說道:“你可真是個鬼精靈,什麽都知道。”


    南宮靈珊說道:“哎呀,終於又到這兒了。”


    侯飛馳目光一緊,眉宇緊皺,問道:“你來過這兒?”


    南宮靈珊說道:“來過,前幾天就來過。”侯飛馳搖了搖頭,兩人順著店門入內,上了樓上,推開房間門,不由的大吃一驚,隻見除了伊翁端端坐著,其他人都昏睡在床上,侯飛馳匆忙上前拿出解藥,又是驚恐,又是傷心。


    南宮靈珊一眼就看見駱天驕躺在那,嘴角還有餘血,嘴唇青紫,雙眼發黑,急忙跑了過去,給駱天驕服了一顆寒香鳳骨靈丹。


    侯飛馳給眾人挨個服了解藥,歎了口氣,說道:“倘若不是為了我,大家都不會受這罪。”


    南宮靈珊說道:“他們為什麽要下如此毒手呢?”


    侯飛馳說道:“狗急跳牆唄!”


    南宮靈珊問道:“為什麽?”就在這時候聽見哇的一聲,侯飛馳轉眼望去,是伊翁吐了一口血,侯飛馳急忙上前,伊翁緩緩睜開眼睛,侯飛馳問道:“感覺怎麽樣了?”


    伊翁點了點頭,緩緩說道:“好多了。”


    侯飛馳招呼南宮靈珊拿水過來,給伊翁喝了口水,侯飛馳說道:“你先休息會,不要亂動。”


    片刻功夫,眾人都睜開了眼,侯飛馳鬆了口氣,駱天驕不知自己昏睡了多長時間,等到醒來的時候,他側過頭來,望向一旁,見床前桌子上點著蠟燭,好像有一個人端坐在床沿。


    南宮靈珊見駱天驕要翻身,忙站起身來,向他走去,俯下身子去扶駱天驕,低聲問道:“睡醒了?”


    駱天驕神智此時還尚未恢複,隻覺得這人好像在哪裏見過,剛要開口說話,就感覺氣力不足,迷迷糊糊的又睡了過去。


    過了一會,駱天驕感覺好像有人在給他額頭上敷了什麽東西,又有人給他喂水。他此時毒素漸漸褪去,隻是昏睡,夢中突然大喊道:“老賊,老賊別跑!”隨覺的有人在他身邊說話,說的什麽他自己也不知道。


    駱天驕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次日早上,他感覺渾身無力,腿腳酸麻,忍不住呻吟了一聲。幾人向他走來,說道:“你小子,終於醒了,可把我們給嚇壞了。”


    這時他抬眼看見侯飛馳、宜城四傑都站在了他的麵前,他低聲說道:“我是不是睡了好幾天了?”


    眾人聽他這麽一問,頓時大笑起來,仇山說道:“對呀,你都睡了整整一天了,你也不問問是誰一直照顧你呢?”


    駱天驕神情木然,麵容呆然,問道:“誰呀?”眾人又是大笑起來,侯飛馳說道:“這不是嗎?”說完看著身後的南宮靈珊。


    南宮靈珊垂下頭去,與駱天驕對望一眼,清秀的麵容上泛起一陣得意而又害羞的笑容。


    駱天驕一看那人,這時兩人麵麵相對,駱天驕不由得吃了一驚,這人柳眉彎又細長,兩隻眼睛水靈靈,嘴角泛著笑容,這不正是前幾天在這見得那姑娘嗎?


    駱天驕開口問道:“這什麽地方,她怎麽會在這裏?”


    侯飛馳笑著說道:“還是這家客棧,不過我去找解藥的時候,有個姑娘聽說你也在這裏,非要跟過來。”


    南宮靈珊臉一紅,急忙打了一個機靈,說道:“誰非要跟過來?”


    侯飛馳擺了擺手說道:“好了,好了,既然大家都沒事了,我就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姑娘。”


    宜城四傑笑道:“快說說。”


    侯飛馳說道:“這位就是鳳儀宮的南宮靈珊,她師傅就是燕水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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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南宮靈珊,侯飛馳一次介紹了宜城四傑,耿澤笑著說道:“好溫柔的名字啊!”


    南宮靈珊說道:“自然,這可是我師傅給我起的名兒。”


    侯飛馳朗聲笑道:“珊兒,你是不是和我師侄早就認識了。”


    駱天驕說道:“也不是早就認識了,就是前日打了個照麵。”


    南宮靈珊說道:“對,不知是誰向我求饒呢?”


    駱天驕說道:“你……”


    侯飛馳笑道:“認識就好,認識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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