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邵焱一把將我環抱住,低聲說:“別問了,那不過是個符紙而已,我怎麽不能會用,我雖然是鬼,但可不是一般的鬼,這裏麵門道多得很。”


    他說著,腳下騰空躍起。


    我立刻抓緊他,閉上眼睛,腦袋開始一陣陣的發蒙,估計是因為失血過多吧。


    當我醒過來的時候,我竟然躺在一張超級大的圓木床上,四周布著色彩柔和的簾嫚。


    我感覺自己像是古代的小公主,早上剛從一百八十平方的大床上醒來一般。


    我支撐著身子坐起來,發現自己隻穿著單衣,而且還是古代的那種樣式,布料滑溜溜的,摸著非常舒服。


    我的肚子還在隱隱作痛,但似乎在我睡著的時候,有人幫我包紮好了。


    這時有個梳著像哪吒那樣丸子頭的婢女打扮的人走進來,她看見我醒了,立刻轉身出去稟報。


    我還沒來得及問問她這是什麽地方,她就一溜煙不見了。


    我隻好自己挪下來,坐在床上,扶著旁邊的把手準備站起來。


    這時忽然聞到一股淡淡花香,若有若無的,聞著非常討喜,不會濃重的讓人打噴嚏,也不會淡的聞不到。


    透過妙曼的紗簾,我看見了兩個身影,男的……不消說,是上官邵焱的。


    雖然沒看清楚臉,但從他身形以及走路的方式,可以斷定就是他。


    女的身材高挑姣好,似乎穿著的也是薄紗,從我的角度,可以把她周身維度看個一清二楚。


    “怎麽自己下床?杏子,快去扶著穆姑娘。”


    那個女人出聲,已經走近撩開簾子,那張秀氣眉頭微微皺著,眼睛卻帶著笑意:“穆姑娘,你還好嗎?”


    我下意識撫了下胸口,最近真是怪了,遇見的女人一個比一個身材好,一個比一個長得漂亮。


    還問我還好嗎?沒見到她之前我是挺好的,見了之後,尤其是看見上官邵焱和她肩並肩站在一起,如此郎才女貌,我就說不出來的胸悶。


    “好,好多了。”我強扯起唇角幹笑道。


    上官邵焱走過來坐在傳遍,摸了摸我額頭,又給我把了脈,似乎有點疑惑:


    “身體恢複的不錯,為什麽臉色這麽難看?”


    那個女人笑道:“邵焱,別人才失血過多,臉色自然會蒼白,你也太難為別人了。”


    什麽別人別人,我是別人嗎?我是他娘子!


    還邵焱邵焱叫的歡的,知不知道男女有別!


    我忍不住在心裏反駁起來,也不知道怎麽搞的,我好像變得心胸狹窄了,我搖搖頭甩開那些奇怪的念頭。


    “這次多謝。”上官邵焱語氣平淡的說了句。


    那女人笑的猶如桃花:“堂堂鎮安王有求於我,我求之不得呢。”


    鎮安王?


    我沒聽錯吧?


    他不是鬼嗎?和‘王’有啥關係?雖然這個稱呼冠在他身上倒也不違和,隻是怎麽我不知道?


    “這恩情我會記住,有朝一日必報。”上官邵焱將我抱起,準備朝外走的時候,語氣嚴謹認真的說了一句。


    那個女人忽然就沉默了,那雙水汪汪的眼睛細細打量著我:“邵焱,你找穆姑娘是不是因為忘不了她。”


    她?我耳朵敏銳的捕捉到這個字。


    不用想,這個她肯定是女人。但是跟我有什麽關係?


    為什麽找我是因為忘不了她?難不成我和她長得很像?我有點吃醋。


    我明顯感覺上官邵焱的動作一頓,渾身氣場陡然冷了下來。


    他沒說話,可是似乎非常在意。


    那個女人連忙歉疚地說:“對不起對不起,扶桑不該多嘴這一句的,扶桑又不小心越界了,請鎮安王恕罪。”


    原來她叫扶桑,這個名字倒是很附和她的外貌,柔柔弱弱的。


    此時她的語氣中帶著絲卑微的討好,似乎生怕他生氣。


    我注意到她的眼神,除了剛才仔細打量了我一番之外,幾乎都黏在他身上,我就是瞎了也看的出來她對他有意思。


    上官邵焱卻冷漠生硬的留下一句“下不為例!”然後抱著我就走。


    那女人微曲膝蓋:“扶桑恭送鎮安王。”


    我伸著腦袋,看到一塊醫館的牌匾,也就是說這個扶桑,是醫女?


    按說扶桑救了我,我本該感激她,當然我也確實感激她,隻是怎麽都提不起對她的好感,可能是因為她那麽親密的稱呼他邵焱。


    也可能是因為她無意間提到的那個‘她’,那個和我長得相似的女人。


    我剛才沒認真,現在回過味來,尤其是想到之前白影找上官做交易提到的還魂珠,再加上那次我落單被白影捉住,白影說我對上官有‘用處’。


    難道上官邵焱,現在還想著用還魂珠複活‘她’?難道我對他的作用,就是那個女人的替身?


    想到這,我心裏不可抑製的疼了下,我緩了好一會,卻也沒覺得心裏好受一點。


    哪個女人能容忍自己是別人的替身?


    如果我早就知道,那我就算是死,也不想懷他的孩子!


    我一生氣,腦子就暈乎乎的,一陣陣的發蒙,也不知怎麽,從醒過來開始就一直有氣無力的。


    上官邵焱就這麽一直抱著我,穿過縹緲的濃霧,許久許久,我們才從霧靄之中脫身,重新回到了食人穀的洞口。


    他問我暈不暈,我迷迷糊糊的點頭。


    “上官邵焱!”


    洞口處突然傳來白起的冷喝,那語氣中充滿敵意,我們剛轉過去,白起手持著被血染紅的拂塵朝我們劈來。


    因為沒提防,而且為了保護我,上官胳膊被拂塵的毛尖掃到,袖子那塊爛了個口子,正在滴血。


    我著急了,使出全身力氣大喊:“白起,你發什麽瘋!”


    猛地用力大喊,我嗓子都破音了,控製不住咳嗽起來,那種頭暈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我捂著胸口大口的喘息著。


    白起這才看到我,而我也才看清楚白起。


    他本來穿著一襲白衣,此時幾乎完全被血染透了,那身血衣襯的白起有種令人心動的病嬌美豔之感。


    “我發瘋?你問問你旁邊的人做了什麽好事!這件事情和你無關,你讓開!”


    白起蹭去臉上的血痕,眸子中恨意越發濃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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