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的時候要學會靈活周旋,真真假假自己心裏明白就是了。小心為事的功夫最終能使人保身成功。


    時局可以造就一個人也可以毀滅一個人。所以當自己所處的時局發生重大變化的時候,要重新審視自己的言行,衡量利弊,變換位置,以求安全。隻有步步為營小心謹慎才能有以後的發展。


    1861年,慈禧太後和奕新聯合發動了政變,打敗了以肅順為首的八大臣。按照常理,這種政變會牽連廣泛,這也是得權者為根絕後患的考慮。但曾國藩雖然早就和肅順等人相結好,卻沒有被卷入這場清朝內部的政治鬥爭中去,安然地渡過了危機,這絕對不是僥幸逃脫,而是曾國藩自救有道,精於世故的原因。


    鹹豐十年(1860年)三四月間,當江南大營徹底崩潰,蘇南正在瓦解的消息傳到北京時,人們感到問題十分嚴重。在肅順的力保之下,曾國藩被任命為兩江總督。而事實上,這個湘軍創建者,也是鹹豐帝最不信任的人。他能否出任督撫,兼掌軍政兩權,就成了湘軍集團與滿族貴族的關係能否進入新階段的關鍵。在肅順的幫助下,也是在時局的客觀要求下,滿族貴族終於拋棄舊的方針,而采用新的方針,由使用、限製,改為全麵依靠。雖然沒有改變利用的本質,但這一轉變仍舊是有很大意義的。此後對曾國藩的下屬又多有任命。這顯然是向曾國藩伸出了結交之手,所給予湘軍集團的實權利益也是前所未有的。


    這個時候的曾國藩頭腦還是十分清醒的,盡管他對此早已垂涎而求之不得,但特有的機警使他對肅順的重用沒有任何表示,始終不動聲色,而隻是心照不宣地依靠名士、朋友間接往來。所以慈禧、奕新發動政變、查抄肅順家產時,發現了許多朝野文武大臣與肅順交往的信件,但沒有發現曾國藩寫給肅順的一字一言,以至於慈禧發出“曾國藩乃忠臣”的讚歎。


    政變後不久,兩宮皇太後正式委任兩江總督曾國藩節製江南四省軍務,將江南軍務委之於曾國藩。這表示新政權對於曾氏的信任,比之肅順時代將有過之而無不及。人稱肅順推重“湘賢”,此事不假。但肅順當政時,同時也設江南、江北大營以與湘軍分功。政變後,不再重建江南、江北大營,而令曾國藩節製四省軍務,這說明清廷承認正規的八旗、綠營軍已不堪大用,看到了漢族地主武裝中蘊藏著的巨大潛力,決心將它發掘出來。


    奕訢知道中南戰場的嚴重性,所以令曾國藩節製江南四省軍務。在那裏,太平軍占據著江北重鎮廬州,並與撚軍張樂行部、苗沛霖部協同作戰。在江南,太平軍正謀求向財賦之區的蘇浙發展,早已占領蘇州、常州;並新克名城嚴州、紹興、寧波和杭州,上海附近的吳淞口和鬆江等地也警報頻傳。因此,盡管於鹹豐帝大喪期間湘軍占領了長江中遊的安慶,但形勢仍不能掉以輕心,前敵各軍必須統籌兼顧,改變以往不相統屬、互不救援的積習。令曾國藩節製四省軍務,就是授以前敵指揮大權。


    同治初的另一重要變化是,朝廷放手讓湘軍將帥出任地方長官的同時,給曾國藩等人極大的軍事便宜處置權。過去將帥有所行動要連日奏報,聽從朝旨。兩宮皇太後與議政王軍機大臣籌商軍務,一切規劃,輒深嘉許,言聽計從,要求各將帥要及時將有裨軍務的“勝算老謀”奏報朝廷。以此表示新政權密切關注著前方戰場的動向,並給將帥們以必要的信賴感。


    這期間,曾國藩卻請求收回節製四省軍務的成命,說自己權位太重,恐怕會引起別人的爭權之心,妒己之意。曾國藩知道愛新覺羅皇朝對漢族官員一直是限製使用的,以往漢官雖可任巡撫,可任總督,但身兼四省軍務者還沒有過。所以自己當然不能欣然接受,凡事還是應該謙恭謹慎些,他不想因為權力而惹禍上身。但奕新特地請兩宮皇太後發布上諭慰勉,說若不是曾國藩能真誠體國又怎會對大權還再三推讓?所以希望太後能以軍務為重,不許曾國藩再辭。曾國藩這才“勉強”接受了四省兵權,但同時趕緊表示,今後要更加努力盡忠報國,每隔十日以奏折匯報一次,以免朝廷掛念。


    這種行為看起來很虛偽卻是聰明過人。正是這種拿捏別人心理,小心為事的功夫才使得他最終能保身成功。這教給我們,必要的時候要學會靈活周旋,真真假假自己心裏明白就是了。若能解他人之煩憂又能達自己的目的,何樂而不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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