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二聽完了老吳的話,咧嘴對老吳笑了笑,然後看向我說道:“後生,咱們這就上去睡吧,我先上了啊。”


    王老二說著就爬上了梯子,那個破舊不堪的梯子對著王老二的踩踏,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王老二上去之後,看了我一眼:“後生,用我拉你不?”


    “不用不用,我自己就行。”我說這話,就爬上了梯子,三兩下我就上到了老吳家的這個隔層上。


    上到隔層上,我四下看了看。這個隔層很低矮,地方也不大,角落裏放著一些雜物,中間鋪的有破爛的被褥。


    看起來這個隔層以前是用來堆放雜物,或者糧食的,不過現在老吳家徒四壁,也就沒有什麽好放的了。


    王老二已經躺在了那破被褥上,笑著對我招了招手:“後生,我們這鄉下地方窮,條件簡陋,你就將就一晚吧。”


    我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麽。這樣破爛的被褥,這麽臭的味道,我心中實在不知道怎麽將就。我把背包卸下來當做了枕頭,就那麽躺在了破被褥之上,閉起了眼睛。


    我躺在那裏,一動不動,裝作睡著了一般。而王老二卻像是在攤餅一樣,在旁邊翻來覆去的,不知道他是被臭的,還是怎麽地,一直都睡的不安穩。


    我直挺挺的躺了兩個小時左右,王老二突然坐起了身,湊到了我身邊,我能感受到王老二的目光是在觀察我。


    我的心咯噔一下,突然緊張起來,我在想難道之前的猜測有誤,王老二和老吳是一夥?要不然王老二半夜突然坐起,這樣直勾勾的看著我幹什麽。


    王老二看了我片刻,衝著我輕聲說道:“後生,後生,睡著沒有,起夜去不去啊。”


    聽著王老二說出來的話,我就想笑,剛才真是太緊張了,竟然會想著王老二和老吳合夥害我。我強忍這心中的笑意,裝作睡著的樣子,沒有搭理王老二。


    王老二見我沒有回應,就以為我是睡著了。而我卻溝通了青音,借助她的視角來觀察王老二。


    此時的王老二,臉上帶著猥瑣的笑容,雙手合在一起輕輕的搓著,一邊貓腰起身,一邊低聲自言自語:“嘿嘿,這個後生睡的還真實在,這麽臭都能睡到著,真是夠可以的。”


    王老二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了梯子邊,踩著梯子就下了隔層。王老二下去之後,並沒有去牆角小解,而是奔著老吳的床去了。


    王老二走到老吳床邊,目光看向睡在裏麵的老吳媳婦,眼中閃爍著欲望的光芒,看了兩眼老吳媳婦之後,王老二伸手戳了戳老吳,笑著說道:“老吳,別裝睡了,我知道你沒睡呢。”


    老吳還真沒有睡著,聽著王老二的話,老吳發出了低低的笑聲:“嘿嘿嘿,我就知道你個貨會來,那個後生睡著了?”


    “睡著了,睡的死著呢,我叫都叫不行,你快點吧,我等不急了都。”王老二說著已經迫不及待的去掀老吳身上的被子。老吳坐起身看著猴急的王老二,慢吞吞的說道:“一塊錢啊,先跟你說好。”


    “嘿,你說是啥就是啥,我可是喜歡你媳婦那白花花的身子,快點快點,弄完了我還要上去睡呢。”王老二一邊說著,一邊脫起了自己的衣服,露出黝黑健壯的身體。


    老吳看著正在脫衣服的王老二,臉上泛起詭異的笑容,眼中殺機閃動。看了王老二一眼,老吳低下頭,站起身輕聲的說道:“急個球,你好好弄吧,我去喝口水。”


    老吳說完站起身向屋子角落走去,角落裏放著水壺,還有兩個用來當做水杯的罐頭瓶。老吳慢悠悠的拿起水壺,給罐頭瓶裏倒了些水,拿起罐頭瓶咕嘟咕嘟的喝了起來。


    喝完水,老吳放下罐頭瓶,拿起水壺下放著的一塊方形石頭。石頭四方四楞,上麵滿是斑斑血跡幹枯之後的顏色。老吳將分量十足的石頭,在手中掂了一下,臉上再度露出詭異的笑容。


    老吳拿著石頭的手,背在了伸後,看到王老二已經脫光衣服上了床,在撕扯自己媳婦的衣服時,老吳慢悠悠的走向了床邊。


    老吳走到床邊時,王老二已經把老吳的媳婦拽到了床邊,撲在了老吳媳婦的身上。


    老吳媳婦沒有哭鬧嘶喊,也沒有奮力抵抗,像是習慣了一般,就那麽一臉平靜的躺著,眼神中沒有神采,沒有情緒,也沒有焦點,仿佛的看著某處不存在的空間一樣。這個房間中正在發生的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麽的詭異。


    王老二奮力的聳動著,重重的喘著粗氣,黝黑的臉龐已經泛起了紅暈。老吳輕輕的走到了王老二的身後,看著不停聳動的王老二,老吳臉上已經滿是猙獰之色。


    老吳背在身後的手已經伸了出來,雙手緊緊握著石頭,用石頭的棱角對著王老二的腦袋就砸了下去。賣力聳動的王老二感覺到身後不對,轉過頭來時,看到的是飛快落下的石頭。


    王老二看著石頭眼神驚恐,嘴唇蠕動似乎要說什麽,但是不等他說話,石頭已經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腦門上。


    “嘭”的聲響,在寂靜的房間中顯得十分突兀。老吳這一下砸完,王老二的額頭上已經是血肉模糊。


    受到重擊的王老二,精神一陣恍惚,就覺得身體沒了力氣,身子慢慢發軟,漸漸的倒在了老吳媳婦白花花的身上。老吳媳婦依然是那副麵無表情的樣子,沒有任何驚恐畏懼。


    老吳看著王老二血肉模糊的額頭,咧嘴笑著,跪在床上,雙手握住石頭使勁的在昏迷過去的王老二的腦袋上砸著。一邊砸還一邊低沉的恨聲說道:“砸死你個狗日的,讓你胡說,讓你亂嚼舌頭,讓你看不起我,讓你睡我媳婦,我要殺了你給章神仙當祭品。”


    通過青音,我聽到老吳流利的說話聲音,心中就是一愣。老吳竟然不是結巴,說話竟然是流利的,他之前裝成結巴的形象,怕是為了讓人降低對他的戒備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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