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 你好騷】


    【排隊領號碼牌是我沒想到的,老色批了】


    【路人吃瓜,不懂就問, 博主這是切錯號了還是手滑了?】


    【啊啊啊啊tg和og世紀大和解?er居然出來為fish站街, 這是什麽?這他媽就是愛情!!!!】


    【嗚嗚嗚嗚, 磕到了磕到了,征餘szd】


    繼陳逾征轉發這條熱評後,底下回複一片歡聲笑語, 就連某個不知名的cp超話也在暗搓搓過年。隻不過, 這兩千多條評論裏, 竟然沒有一個人把他想領號碼牌的行為當真。


    路人和粉絲都以為他單純湊個熱鬧, 騷上一騷罷了。畢竟, 陳逾征和餘戈的妹妹能扯上什麽關係?


    八竿子打不著的倆人。


    就連餘戈也是一臉地鐵老爺爺看手機的表情,問旁邊的阿文:“他要幹什麽?”


    阿文細想了一下,謹慎地回答:“莫非, 是在主動跟你示好?”


    餘戈:“跟我示好幹什麽?”


    阿文一時間也難住了:“這我就不知道了。”


    過了半天, 阿文說:“可能是被你粉絲罵怕了。”


    餘戈:“.......”


    客廳的電視裏放著動漫,餘諾和手邊的貓玩了一會,見到餘戈過來。


    她抬頭, 觀察了一下他的表情。


    餘戈把手機丟進她懷裏,“沒事了。”


    餘諾鬆了一口氣, 把手機打開, 微信上很多人給她發消息安慰。


    餘諾盤腿坐在沙發上,一條一條地回了。


    回完消息後, 她又打開微博, 去看了一眼情況。順著餘戈那條微博,也看見了tg和og幾個人的轉發。


    就在這時, 付以冬又在微信上狂震:啥情況,陳逾征這是啥情況!他還能再明顯點嗎!!


    你哥有沒有問你啥?


    餘諾:沒有.....可能以為他在開玩笑?


    付以冬:打起來!打起來!我好想看他們打起來!想想那個畫麵就刺激!!!!


    餘諾:............


    餘諾翻了一下手機的幾個未接來電,立馬從沙發上站起來。


    阿文正在和餘戈說話,瞥到餘諾往外走的動作,喊了一聲,“妹妹,你幹啥去啊?”


    餘諾頓了頓腳步,舉起手機:“我出去打個電話。”


    她推開基地的玻璃門,走到一個安靜的地方,給陳逾征回電話。


    嘟嘟幾聲,那邊接起來,她喊了一聲:“陳逾征?”


    “嗯。”


    餘諾有點愧疚:“我手機被我哥收走了,現在才給我。”


    “你現在還跟你哥在一起?”


    餘諾:“嗯,我在og基地。”


    對麵安靜了一會,陳逾征忽然說:“想見你。”


    聽到他的聲音,餘諾心都軟了,猶豫一會,跟他商量:“今天太晚了,你們明天是不是也要去拍定妝照?我明天跟我哥一起去,等結束了就去找你。”


    ...


    ...


    打完電話,餘諾又自己在外麵溜達了一圈。


    她打開陳逾征的微博,又看了幾遍那條轉發。雖然他什麽都沒說,餘諾還是偷偷地開心了一會。


    餘諾在og的基地呆了一晚上,第二天,跟餘戈他們一起去了拍攝夏季賽定妝照的場地。


    og的人拍攝,她就坐在旁邊觀看,看的時候,心神不寧地等著微信。


    er:到了她收到這條消息,一轉頭,看到攝影棚又進來的幾個人。tg幾個人都穿著隊服,陳逾征在人群裏很打眼,一眼就能看到。


    與此同時,killer也看到了正在拍攝的餘戈。


    鬼鬼祟祟地看了幾眼,killer捏了捏陳逾征的手臂,悄悄說:“改天你去健健身,到時候跟你大舅哥真人對打也不至於吃虧。”


    og和yld那邊的拍攝差不多已經結束,馬上輪到tg和wr兩個隊。


    奧特曼和killer先上去拍,他們倆還是沒習慣這種當焦點的感覺,像個提線木偶一樣任人擺弄。


    攝影師喊了一聲卡,招呼他們:“你們放鬆點,這是拍攝,又不是上刑。”


    拍攝定妝照都結合個人風格來,比如奧特曼的臉有點嬰兒肥,用女粉的話來說就是個乖寶寶長相。平時他采訪時也很謙遜,容易害羞,所以拍攝時,旁邊的工作人員指導他擺了幾個賣萌的姿勢。


    而陳逾征,拍攝團隊給他的定位就是不羈。在眾多lpl選手裏,除開餘戈,陳逾征臉的優勢很明顯,長相有辨識度,臉上就仿佛寫著三個字,欠收拾。


    賽場上還是賽場外,他渾身上下流露出來的就是一副我很拽有本事你就別喜歡我,要是喜歡到心碎了可別來找我的樣子。


    不需要說話,就有種會當淩絕頂的逼感。


    攝影師連著拍了幾張陳逾征,倒是很滿意他的鏡頭感。不過最後看成片,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正常人拍照,手都是垂下來,手腕貼著腿,而他每一張照片,右手腕總是微微向外翻著。


    和旁邊的助理討論一番,攝影師問:“誒,er,你這個右手怎麽看著這麽僵硬?骨折了?”


    最後溝通了半天,攝影師又替他想了幾個姿勢,全部被陳逾征否決。


    旁邊監視的齊亞男過來,無奈道:“你到底要幹什麽?後麵的人還等著呢。”


    和他交流了兩句,齊亞男過去,跟攝影說:“我們選手有個私人要求。”


    “什麽?”


    齊亞男皺了皺眉,似乎也不理太解陳逾征古怪的執著:“他說,他要最後的定妝照,能把他紋身露出來。”


    攝影師:“.........”


    旁邊助理了然地笑了笑:“這個年紀的小男生,都喜歡耍帥,能理解。”


    商量一番,工作人員上去給陳逾征描述了一下:“不然你試一下,右手抬起來,下巴也揚起來,手插到頭發裏,這樣你的紋身就能全部露出來了。”


    陳逾征:“.........”


    他問:“你們這要拍定妝照還是性感寫真?”


    奧特曼在腦子裏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麵,在旁邊搔首弄姿,示範這個動作:“就這樣是不?眼神要迷離一點。”


    killer做了個要吐的表情,撇過眼,不忍再看:“曼曼,你別搞了,這個動作給陳逾征做是騷情,你做就是故意惡心人。”


    後來又嚐試了幾個姿勢,攝影團隊在尊重陳逾征要露出紋身又不能太騷的要求下,夏季賽定妝照總算敲定。


    他一隻手插褲兜,有紋身的手臂揚起,雙指並攏,點在額角,行了個美式軍禮。


    ...


    ...


    拍攝結束後,餘諾跑去和去和餘戈打了個招呼。


    他聽後,擰眉:“你找他們幹什麽?”


    餘諾結巴了一下,到底沒敢說實話:“就是去跟他們吃個飯。”


    她指了指等在遠處的向佳佳,“和她一起,她是我在tg交的朋友。”


    餘戈順著她指的方向,打量了一會向佳佳。


    餘諾跟他保證:“我吃完就回家,到時候給你打個電話。”


    等餘戈同意,餘諾收拾了一下東西,背起背包,跑過去跟向佳佳會和。


    她們跟著tg的人回到大巴車上。


    向佳佳挽著她胳膊走在後麵,陳逾征和奧特曼他們打打鬧鬧。


    雖然不少人都知道了他們倆的事,但是目前還沒公開,大家都知道餘諾性格比較靦腆,幾個男的也不好對她口無遮攔地開玩笑。隻能私底下調戲陳逾征。


    時不時有人轉頭過來看,然後撞撞陳逾征的肩膀,臉上曖昧的表情顯而易見。


    向佳佳覺得有些奇怪:“他們在幹什麽?幹嘛總是看我們?”


    餘諾搖搖頭。


    上車後,向佳佳習慣性地拉著餘諾在倒數第二排坐下。她還在興奮的分享最近種草的化妝品,“ysl唇釉新出的那個色號,一點都不幹,顏色也是絕美。真的特別適合你這種甜甜又溫柔的妹子,改天我送一根你。”


    說著說著,肩膀被人拍了拍,向佳佳話一停,轉頭,不耐煩:“幹嘛?”


    killer擺了擺頭:“走,過去,跟我坐。”


    向佳佳有點無語:“我為什麽要跟你坐?”


    killer嘖了一聲,“你能不能懂點事兒?有人想跟餘諾坐知道不?”


    “誰?”


    向佳佳說完這句話,往後一瞄,看到陳逾征站在那兒。她這兩天沒待在基地,還不知道陳逾征和餘諾的事,這會也是一臉懵逼,直接就問了出來:“陳逾征為什麽要跟諾諾坐在一起?”


    奧特曼忍不住噗的笑出來。


    “還能因為什麽?”killer把她扯起來,終於忍不住了,說:“因為愛情!”


    向佳佳:“........”


    ...


    ...


    好幾天沒見,陳逾征就坐在旁邊,餘諾心跳快了幾拍,有點不自在,甚至有點不敢轉頭跟他對視。


    當眾被他隊友心知肚明的調侃,她後知後覺,有點不好意思。假裝看了一會窗外,膝蓋被人撞了撞。


    餘諾轉頭,先看了一眼腿,視線才上移,和他的目光對上。


    陳逾征懶懶散散靠在椅背上:“不理我?”


    餘諾小聲地說:“沒有不理你,我在想要跟你說什麽。”


    他慢慢地哦了一聲,問:“你剛剛跟向佳佳聊什麽,那麽開心?”


    餘諾回憶了一下:“她給我安利了一個口紅。”


    陳逾征看她半晌。


    大巴車搖搖晃晃地往前開著,因為她的一句話,他的目光自然移到她微微開合的唇上。


    暗影交錯的光線裏,陳逾征維持著一個姿勢,一動不動地盯著她。


    這麽近的距離,餘諾被看的有點臉紅,摸了摸臉:“怎麽了?我臉上有東西嗎?”


    陳逾征移開視線,對坐在前麵的人說:“奧特曼,搞瓶水。”


    “幹嘛?”


    “口渴。”


    奧特曼舉手,往後丟了一瓶水。


    陳逾征拿起來,擰開瓶蓋,喝了一口。


    餘諾注意到他手臂上的紋身。


    過去大半個月,原本紅腫的皮膚也恢複了光滑。一條長短不一的黑色線段隨著他的動作若隱若現露出,有種很詭異的神秘感。


    餘諾:“你這個紋身的圖案是什麽?好奇怪。”


    “奇怪?”陳逾征瞥了眼自己手臂,嘴角隱隱往上翹,語氣隨便:“不挺帥的嗎?”


    她聽奧特曼他們說了今天陳逾征拍攝定妝照的時候為了故意露出紋身,折磨了工作人員大半個小時,不禁有點好奇:“這個紋身對你很重要嗎?”


    陳逾征想了想,回答她,“挺重要的。”


    餘諾疑惑:“是有,什麽寓意?”


    “秘密。”


    “什麽秘密?”


    他氣定神閑:“你猜。”


    餘諾冥思苦想半天,說了幾個答案,陳逾征全都搖頭。


    她苦笑:“我猜不到。”


    陳逾征攤開手,“把你手機給我。”


    餘諾從包包裏翻出手機,解鎖,遞過去。


    他垂著頭,很熟練地去軟件商城調了一個app出來,又交到餘諾手裏,吩咐她,“掃。”


    餘諾沒見識過這個,覺得有些新奇:“還能掃出來?”


    “嗯。”


    他遞了一隻耳機遞給她。


    餘諾乖乖戴上。


    他戴上另一隻。


    光線暗淡,攝像頭對準他的手臂,出現了藍色的光條,上上下下之後,叮的一聲,顯示掃描完成。


    緩衝幾秒。


    餘諾不知為何有些分享他秘密的緊張。


    他按下播放鍵。


    她愣住。


    安靜的車廂裏,輕淡溫柔的聲音順著耳機線傳到耳朵裏,伴隨著輕微的電流聲,餘諾居然聽到了自己的聲音。


    她有點不敢相信,又調大音量,反複聽了兩遍。


    連雨聲都那麽清晰,仿佛巴黎街頭那個下雨的夜晚就在昨天。


    陳逾征輕笑:“聽到我的秘密了嗎?”


    前排忽然竄出一個頭,奧特曼沒察覺到自己煞風景,很興奮地問:“什麽秘密?我也要聽!”


    餘諾:“.......”


    陳逾征笑容凝固住。


    van偷聽也被打斷,氣的扯了扯奧特曼,“你他媽給我坐下,別打擾我們征哥和嫂子調情!沒眼力見的玩意兒!”


    他這聲嫂子喊的無比清晰,車廂大半的人都回頭了,隱隱約約傳出笑聲,餘諾臉一紅。


    奧特曼幹笑兩聲:“不好意思,你們繼續,繼續。”


    餘諾還沒來得及有什麽反應,陳逾征忽然提醒她,“你手機響了。”


    她低眼一看,來電顯示跳躍的人名是餘戈。


    她也沒多想,就劃通了接聽鍵。


    那邊有點吵,餘戈似乎跟別人說了句話,問她:“到了麽?”


    餘諾還沉浸在陳逾征的紋身裏,反應有些慢,小聲回答:“快了,還在路上。”


    “別喝酒,知道嗎。”


    餘諾應了一聲,“嗯。”


    又說了幾句,餘戈忽然道:“對了,那個要你號碼牌的....”


    餘諾下意識抬眼,順著耳機線,一點一點,看向陳逾征。


    他沒什麽表情。


    另一隻耳機,陳逾征沒摘,此時此刻,就堵在他的耳朵裏。


    想到這件事,餘戈似乎覺得可笑,冷哼一聲,交待她:“離這種不正經的人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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