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土作者陰惻惻地望著你, 並準備揮舞小皮鞭  伊爾迷對王憐花的易容術很感興趣,並表示可以互相學習借鑒。


    難得有一個同好,王憐花自然不會拒絕。隻是覺得自己剛才被識破丟了麵子, 勢必想要找回來才好。於是他道:“你覺得在下的易容術如何?”雖然被識破了, 但是王憐花對此還是十分有自信的。


    “很不錯。”伊爾迷實話實說道。隻利用一些外物就能如此逼真,若是再收斂了氣息,可以說是天衣無縫了。


    被順了把毛的王憐花揚了揚下巴:“既然如此, 閣下也該展現一下自己的技藝才是。”


    “可以。”伊爾迷覺得無所謂, 反正他也學不去, 這本來就是一場不公平的單方麵交易。


    真·奸商·伊爾迷算計的很清楚。


    “要現在看嗎?”


    “不不不, ”王憐花連搖著手中的折扇,“如果提前知道,豈不是少了趣味?”


    “那你想如何?”


    王憐花眼睛轉了轉:“不如,不如你像我這樣出其不意地出現, 若沒有被發現,我就答應你。怎麽樣?”


    王憐花也有自己的小心思,這府中的人他都熟悉,就算伊爾迷的易容非常完美,在行為舉止上也不肯能毫無破綻的。到時候自己也識破了他一次, 算起來自己也不算輸。


    出其不意地出現嗎?伊爾迷歪了歪頭想道,那就半夜吧!


    少年人不服輸的心裏作祟,永遠不知道什麽叫不作死就不會死!夜半, 夢裏還在想著伊爾迷會易容成身邊誰的樣子來見他的時候, 突然被一陣‘哢哢哢’的聲音吵醒。


    正逢月圓無雲之夜, 泛著灰青色的釘子臉突然暴露在王憐花眼前,還‘哢哢哢’地朝他怪笑......額,大概是在‘笑’吧?隨著他的動作露在外麵的半截釘子還在一顫一顫的,讓王憐花以為自己眼花都做不到!


    “啊——”沒等他下意識的叫喊出來就被突然出現的釘子怪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堵住了嘴。王憐花感覺自己頭皮都炸開了,近距離地看這張怪臉更有衝擊力,一時間隻聽得見自己‘咚咚,咚咚’的心跳聲。


    捂在嘴上的手沒什麽溫度,尖銳的像野獸一般的指甲觸在臉上,王憐花一動不敢動,因為他有一種感覺,隻要自己稍微一動,哪怕一絲一毫,也會被那尖銳的指甲劃傷。


    一時間腦子裏隻剩下一個想法——有妖怪啊!


    “哢哢哢,哢哢。”被釘子固定住的臉表情雖然沒有變化,全身卻都透露出一種惡作劇成功得意的氣息,隻可惜陷在滿腦子靈異怪談的王憐花沒有發現。


    確定王憐花不會再叫喊,伊爾迷放開了手,退回了門口。


    王憐花的反應也不慢,瞬間翻身而起,拿起放在床頭的劍向他劈去,這時候也清醒了,邊動手邊嗬斥道:“什麽人在裝神弄鬼!”


    劍與指甲碰撞發出了‘哢嚓’一聲,王憐花看著手中的斷劍,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釘子怪沒有再繼續動手的意思,反而伸出手拔出了臉上的一根釘子。


    釘子被一根根拔下來,型如野獸的手指也恢複原樣,伊爾迷捋了一下額前翹起的呆毛,但是並沒有什麽效果。


    “呐,沒被發現呢!”


    王憐花一時無語,雖然這跟自己想的易容不太一樣,有取巧的嫌疑,但沒認出來這點確實無話可說......但是,好不甘心啊!輸得一點兒都不心服口服!


    王憐花有氣無力地倒在床上拿被子蒙住了臉悶悶道:“明天我再去找你......互相學習?”


    “好。”伊爾迷滿意地點點頭,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次日,王憐花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一臉身體被掏空的表情從屋裏走出來。惹得身旁的侍女都多看了他好幾眼,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一副欲言又止又有點兒羞恥的表情,隻是最終還是垂下頭什麽也沒說。


    像她這種被夫人安排在公子身邊的貼身侍女,早晚是要給公子享用的,隻是以前許是公子年紀小,如今......是快開竅了吧?


    王憐花才沒心思去注意別人在想什麽或者誤會了什麽,他正處於神經衰弱中。做了半晚的噩夢,早上驚醒剛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就看見被隨手扔在地上的斷劍......


    !等等!昨天晚上好像真發生了什麽事兒來著?不都是夢啊!


    “早啊。”罪魁禍首伊爾迷毫無自覺地跟他打招呼,“要先吃早餐嗎?”


    “不了,你自己用吧。”王憐花完全沒胃口,一眼不眨地盯著伊爾迷依舊光滑一點兒傷口都沒有的臉。


    “那就開始吧!”伊爾迷抱怨了一句:“你今天起晚了呢。”


    王憐花:......


    怪我嘍?


    不過王憐花也不是言而無信的,不但教了伊爾迷自己研究出來的小技巧,還送了他一副全套的易容工具。


    “可以再看一下昨天晚上那個......”王憐花詢問道。


    伊爾迷:“當然,互相學習嘛。”如果你能學的會的話。


    不知從哪摸出了一根長釘子,看都不看一眼就戳進了麵皮中,王憐花不受控製地臉皮一抽,雖然沒戳在他臉上,但是還是覺得臉疼怎麽辦!


    伊爾迷很有耐心,戳進去又□□重複示範了幾次,還把一根釘子遞過去道:“要試試嗎?”


    王憐花用指尖試探了一下釘子頭,很鋒利!沒怎麽用力指尖就多了滴血點。再看伊爾迷光潔的臉,別說流血有傷口了,連紅都沒紅!


    這不符合常理啊!


    王憐花不死心地湊近了看,當然湊得更近也發現不了問題,那釘子是伊爾迷具現化出的念釘,對他本身來說是構不成多大傷害的。


    伊爾迷沒有動,任他仔細查看,甚至還伸手捏了一下。


    感覺到溫熱的呼吸打在臉上,王憐花這才尷尬地退了一步,眼神兒瞟向別處沒話找話:“不會外麵這層其實是假的吧?”


    “不是哦。”王憐花隻是隨口一說,伊爾迷卻頗為認真的抬起手把自己的臉扯出各種形狀。


    “好了好了!我知道是真的了!”王憐花捂住自己的臉,額,感覺有點兒疼!


    “不試試嗎?很好用的。”


    王憐花手抖了抖,還是沒有勇氣往自己臉上照量。


    惹不起惹不起,服了服了!


    伊爾迷收起那套易容工具,想了想遞給王憐花一張卡片。禮尚往來嘛,他有預感王憐花大概一定會用得上的。


    “八折會員卡,價格公道,童叟無欺!”


    王憐花看著卡片上寫的字:‘專業殺手揍敵客,殺人起價一千兩,會員八折,遺失不補......’


    王憐花:......


    現在的殺手都這麽有個性了嗎?!


    兄長的性格為什麽會那麽扭曲?大概也和玉羅刹脫不了幹係!看他總是把自己裹在一團迷霧中,一副見不得光的鬼祟樣子,說不定他才是最不正常的那一個!


    西門吹雪銳利的目光有如實質,玉羅刹即使還在迷霧中也覺得紮得慌,一點兒都不想知道他腦補了什麽,但是看他那緊繃戒備的姿態,又不可否認十有八九被誤會了的事實......


    唉!都是大兒子的錯!他現在解釋會有用嗎?


    西門吹雪:嗬!做賊心虛!欲蓋彌彰!


    強行壓下飆升的血壓,玉羅刹極力讓自己保持冷靜地對伊爾迷道:“我們需要談談。”意思就是避開西門吹雪兩個人單獨談。


    “好。”伊爾迷沒有異議,在大多情況下他還是個超乖超聽話的好孩子,不會拒絕父親的要求的。


    “等等!”西門吹雪糾結了一下不知該如何阻止,一個兩個的都不是自己能管的了的。最後隻能道:“談可以,鞭子留下!”刑訊什麽的見鬼去吧,不能讓玉羅刹一錯再錯下去!


    玉羅刹:......兒砸!我可以解釋的!


    西門吹雪拿著鞭子心事重重地回去了,想著如何能讓玉羅刹改掉這惡習,山頂隻剩下玉羅刹和伊爾迷兩個人。


    玉羅刹消散周身的迷霧歎息了一聲道:“你對阿雪刑訊過了?”


    “是的。吹雪的資質非常好,如果能好好激發潛力......”


    “霜兒!”玉羅刹打斷了伊爾迷的設想,忍無可忍道:“他是你親弟弟!怎麽能下那麽重手!”玉天寶那野孩子想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但是一想到親兒子也被這麽折騰玉羅刹就心肝兒疼!


    玉羅刹真是太容易心軟了,果然是慈父多敗兒,伊爾迷心想。


    “我知道吹雪是最重要的。”


    伊爾迷是實話實說,這幾天西門吹雪進步飛快,尤其是在每天與之用劍對練之後任務進度條都會有所增長,當真是潛力無限!所以他真的非常重要,說不定自己能不能回去就要隻望他了!


    但是這話停在玉羅刹老父親耳朵裏重點就變了。


    玉羅刹:他怎麽會這麽想?是覺得自己偏心阿雪了嗎?本來沒在一起長大可能就不會那麽親近,若是再因為這些起了隔閡......說不定以後愈演愈烈還會大打出手,兄弟鬩牆......這可咋辦呦!


    玉羅刹的腦洞一開不可收拾,分分鍾腦補了一百場狗血小劇場!


    本來玉羅刹是想說服伊爾迷去和西門吹雪解釋清楚自己不是個變態的老父親,但是現在一句都不敢多提,反而小心翼翼安撫道:“霜兒和阿雪都是為父的小心肝兒,都一樣最重要!你看你離家這麽久,為父是想你了,這不就找來了嗎?”


    這麽惡心肉麻的話難為玉羅刹能說得出口,不愧是魔教出身,魔性起來絲毫沒有底限!


    “我明白了。”玉羅刹在的時候看了自己不能再做什麽了,這都把他刺激得說話都學起石觀音的調調了,伊爾迷想反正他不可能總守在這兒,來日方長。


    你明白什麽了?你真的明白了嗎?玉羅刹心裏沒底又不好問出來,小兒子那裏還要費心去解釋,突然擔心自己年紀輕輕會禿頭!


    伊爾迷站在山頂最高的樹梢上看日落,也可能是在走神兒。他知道說先下山的玉羅刹正在暗處盯著自己,隻是沒有戳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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