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芽仔頓時樂道:“哈哈!你們看!鴨子衝我眨眼了!它聽懂我話了!”


    “行了,別研究鴨子了,趁現在天還不亮,雲峰,你快去快回。”


    “知道了把頭,我這就出發。”


    下山途中,我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


    回生鴨不是普通家畜,是靈物,鴨子流淚是否有說法?


    另外,鴨子也有淚腺嗎?


    我搞不清楚。


    早上五點多,我開車回到了住的地方,照把頭說的,我在他房間書桌的中間抽屜裏找到了一把鑰匙。


    魚哥不知道去哪了,我剛想鎖門,突然注意到把頭的床下好像有東西。


    我走過去,彎腰一看


    隻見,把頭的床底下竟然鋪有被子和涼席,角落還放著一個枕頭。


    楞了有兩秒鍾,我立即看向周圍。


    清晨時分,十分安靜,加上我們住的這地方偏僻,周圍安靜到連聲鳥叫聲都沒有。


    我用力搓了搓臉。


    “怪不得....我說呢....把頭口中那位叫影爺的前輩總是來無影去無蹤的,原來他一直住在把頭床底下!”


    我之前甚至懷疑過他是不是活在陰影中,或者睡在樹上。


    我試著給魚哥打電話,結果提示對方已關機,我不知道把頭給魚哥的任務是什麽,更不知道此刻魚哥去了哪裏。


    說實話,這樣有點兒危險,不管是我們的一些私人物品,還是西屋堆著的那些文物,尤其是那幾十把極品水坑鐵劍,萬一這時候來個小偷那不完蛋了,所以我離開前仔細檢查了所有屋的門窗,確認都鎖好了,我才拿著鑰匙開車離開。


    早上六點半,到了客運站。


    進去倉庫後一眼看到了角落蓋著的藍色防水布。


    解開防水布,我一扯,看到了底下藏著的氣瓶。


    起碼有十五六個,這足夠我們用了,早上六點多鍾,車站外人多眼雜,所以我裝車的時候故意用破布裹著。


    一個氣瓶差不多有三十多斤重,我一次提兩個,一趟趟的往後備箱裝。


    “老板。”


    背後突然傳來道聲音,我瞬間關上了車門。


    “不好意思,沒嚇著你吧老板?我看你這一趟趟的跑進跑出,就想問問需不需要幫忙搬東西?隨便給包煙錢就行。”


    說話這中年男人個子不高,目測一米六都不到,皮膚蠟黃,眼神呆滯,手裏拿著根粗棍子,棍子上還纏著繩子,看樣子是在車站附近幫人搬行李的。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


    他聽後沒說什麽,轉身便走了。


    目送對方走遠,我才敢繼續搬。


    因為這人突然出現,我更加小心。


    裝好車後在周圍繞了幾個圈子,我全程觀察後視鏡,直到確認沒有尾巴跟著我才正式開往卒坑源方向。


    ......


    又兩個小時候過後。


    上午十點,山洞內。


    望著一地氣瓶,我說:“把頭,我們的車停在別人田裏不會有事兒吧?我剛才來前兒看到路上有人,可能是種地的。”


    豆芽仔喝了一口可樂,擰上蓋子說:“沒事兒峰子,就算有人看到我們車了又怎樣?沒人能找到這裏,不用擔心,而且沒準水下那些鬼東西白天在睡覺,正是咱們動手的好機會。”


    小萱點頭說:“雲峰,你也吃點兒東西休息下,咱們最好中午十二點在下水,那時候陽氣最旺。”


    豆芽仔馬上道:“趙萱萱,關陽氣毛事兒?你懂風水嘛?誰告訴你中午十二點陽氣最旺的,那時候正是陰陽交逆之際!陰氣也最重!”


    “那你怎麽還說白天是動手的好機會,你想吵架是嘛?”


    “我不跟你吵,好男不跟女鬥。”


    豆芽仔說完又喝了一口我帶來的可樂,他嘖了一聲,顯的很享受。


    看小萱豆芽仔又開始了鬥嘴,不知為何,我心中有種莫名的緊張感。


    這種緊張感是之前沒有過的,把頭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安,他安慰了我幾句。


    我開始坐下吃東西,恢複體力。


    把頭拿了塊兒石頭在地上寫寫畫畫,他突然抬頭問我道:“雲峰,這個正方形圖案,你有沒有想過代表什麽意思?”


    我吃著餅幹說:“有想過,但我想不通,好幾個地方都看到了類似的箱子圖案,把頭,東山龍洞的牆上不光有這些奇怪的箱子圖案,還畫了幾個小人,小人旁邊還刻著道光十三年,江什麽什麽的字樣。”


    “你為什麽覺得是箱子,不是別的東西?”


    “這正方形不是箱子還能是什麽,唉?把頭....那位南派支鍋差不多也是道光年間的人吧?”


    把頭沉思片刻道:“可能稍晚些,但大差不差,解潛蛟要是活到現在,起碼得有一百三十歲了,幫我們忙的那位南派高手是他曾孫,他都七十多了,比我還要年長兩歲。”


    “曾孫....把頭,七十多歲的曾孫,牆裏那主難道十幾歲的時候就有孩子了?”


    “是,那時候普遍成家早,解家算是南派名門,他們更注重早結婚早生子的觀念,因為就怕哪天下水了回不來,怕斷了自家香火。”


    我點頭:“那支鍋的屍體還在山洞過道裏,他的後代沒想著來看一眼確認?或者幹脆把屍體運出去,這地方的風水已經壞了啊把頭,可能在放兩天就要臭了。”


    “我自由安排,這事兒雲峰你不用操心,對方已經確認了,否則我也借不來這寶貝。”把頭指了指獨眼囂人的雕像。


    聽了把頭的解釋,我明白了。


    我就說....這雕像南派怎麽可能借給北派用,這不是把頭麵子大小的問題,就算姚文忠去借也不可能借到,近一百年,北派沒有和南派合作的例子,都是你在北邊兒,我在南邊兒,表麵上以長江為界,各占一邊兒,實際上經常鬥的你死我活,水火不容。


    我和把頭是王瓶子這一脈,因為師祖他老人家早年和長沙那幾位高手有私交,所以我們這一脈的後人見了麵還能互相說說話,當然,那也是以私下朋友的身份,而不是已道上人身份打交道的。


    就眼前這個可能藏有起義軍寶藏的水洞子來說,如果南派人現身幫忙,那無疑是開了一百年來的先例,是南北合作了。


    這可不是什麽好事兒,把頭很看重老規矩和自己名聲,我猜他擔心的也是這一點。


    商定了十二點下水,我吃完東西還有一個小時,他們幾個剛才睡了一會兒,我滿打滿算,得有四天沒合眼兒了,剛才開車的時候看鏡子,我發現自己整個眼圈都發黑了,所以我此刻迫切的需要回複精力和體力。


    我直接躺地上。


    意守丹田,舌頂上鄂,雙腳相對,膝蓋觸地,提向會陰,雙掌交叉,置於頭頂百匯穴。


    看我又開始練了,小萱臉色不太好看。


    但她沒說什麽,就算她說了也沒用,我不會聽。


    “峰子。”


    “別他媽跟我說話,我需要意守丹田,”


    “不是峰子,我能不能試試?”


    “你隨便。”


    豆芽仔也躺下,他學著我的樣子,艱難的擺起了姿勢。


    過了幾分鍾,我扭頭一看。


    豆芽仔四肢舒展,已經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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