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到那個苗疆的小老頭是個厲害的家夥,他看血月的時候,眼神十分自信,似乎,有能力打敗血月似地。


    我急忙收回目光,輕聲對血月說道:“血月,有人在看你。”


    血月眉頭微皺,說道:“我知道,不止一個。”


    他話一說,我愣了下,急忙扭頭看,就發現,還真的是,有好幾個人,都在盯著血月,而從這些人的年紀上看,顯然不是撈陰門中的小輩,看樣子,都是高手。


    我皺眉,心想這下壞了,這些人看樣子,都是想著趁著這次曆練的機會,對付我們的!


    而他們莫名出現在這裏的主要原因,顯然是對付血月這個高手。


    “好了,出發吧!”這時,校長喊了一聲。


    張自道立馬就開始帶人朝著南邊的門口走去。


    我們也隨著人群來到門口。


    張自道拿出來鑰匙,將原本用一把鐵鎖牢牢鎖住的生鏽了的大鐵門打開。


    然後說道:“同學們,還是按照之前的規矩,斬殺厲鬼之後,將鬼牙拿回來,明天這個時候,務必要回來。


    還有,實力不很高的學員,最好是學會跟其他人合作,這一次的曆練,雖然是看你們誰斬殺的厲鬼多作為考核標準,但其實最主要的,是希望你們學會合作。


    現在,站好隊,每個人出去之前,都從我這裏領取一道乾坤符,這乾坤符,可以在你們最危險的時候,保你們一條性命!好了,開始吧,領了乾坤符的就算是正式進入曆練了。”


    隨著他話音落下,所有人都開始走到他跟前領取乾坤符。


    可當我和張三歲他們走到門口,領取乾坤符的時候,沒想到,張自道這個家夥,竟然壞笑一聲,說道:“陳天佑,你手裏有元門天令,估計馬嵬坡上的厲鬼,根本不敢靠近你,加上你們五個人中,還有像是血月這樣的神秘高手,所以,你們就不用領取了。”


    我頓時怒哼一聲,說道:“張自道,你這叫公報私仇知道嗎?信不信我現在就去告訴吳三省校長?”


    張自道冷哼一聲,揚起下巴來,說道:“你要是有本事就去吧,校長找到我,我會告訴他,乾坤符不夠了。”


    說完,壞笑一聲。


    我頓時氣的一憋,就要抽出阿鼻刀跟他理論,可是,血月卻開口了,他用沙啞的聲音說道:“既然沒有乾坤符,那就不用了。走吧。”


    說完,冷冷撇了一眼張自道。


    張自道冷笑一聲,陰陽怪氣的說道:“牛逼,真是牛逼!簡直牛逼翻了!”


    他這話一說,人群裏的張濤他們,頓時哈哈笑了起來。


    我差點氣死,但是,血月已經過了大門,我和張三歲他們隻好跟了上去。


    一旦邁過大門,登時,我就感覺到了一股子陰冷氣息撲麵而來。


    說真的,在漂流教室的這個院子裏時候,光線昏暗,但是,還可以承受,可一旦邁出大門口,那種陰冷和昏暗以及漸漸彌漫過來的霧氣,瞬間就壓抑的人難受。


    不是我慫逼,其實,之前一遇到大霧和昏暗的天氣,總不會有好事,我也是在經曆了那麽多之後,心裏有了陰影,這會兒,邁過大門,我下意識的就緊張起來。


    呼啦啦。


    不一會兒,所有人的人都從大門裏走出來,我們算是真正的進入到了曆練場地。


    靠近院落這邊還好點,霧氣能見度在五米左右,但是,朝遠處一眺望,我就倒抽了一口冷氣,前麵,簡直就是一片霧海,到處都白茫茫的,加上光線昏暗,不自覺就有點想退縮。


    當然,我雖然感覺有些緊張,但是,想起來師父給我傳的羅衫的口信,讓我變強,讓我去救她,她在等著我,我一咬牙,什麽都不管,就算是遇到危險還怎麽著,之前經曆了那麽多危險,不是一樣過來了嗎!


    我扭頭,掃視了一眼周圍,我發現,很多來這裏曆練的人,都三五成群,組成一個個的小隊,走進了迷霧之中。


    有那麽幾撥人,站在遠處,目光一直盯著我們。我仔細看,就看到,是張濤和張自道他們,當然,還有其他門派的。


    “姐夫,你看到沒,張濤那個傻逼,和他哥哥張自道盯著咱們呢,我們得小心了,這一次曆練,我們不僅僅要對付厲鬼,還要對付他們這些別有用心的人!”張三歲說道。


    我點了點頭。


    顧一涵這時也開口了,她的聲音細細的柔柔的,看著我說道:“天佑大哥哥,張三歲說的沒錯,我們真的應該小心點。我之前聽人說,那個張濤曾經在曆練之地害死了三個人了,都是跟他競爭的對手,蠱門的人,心腸都毒辣,對,還有盜門的人,你看,那些就是盜門的人!”


    說著,顧一涵指了指。


    然後繼續說道:“總之,雖然外八門中門派,以及其他門派,看上去在元門的統領下同氣連枝,十分團結,但是,背地裏他們都好壞的,我們五個人,可得小心點。”


    我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吧,我們一定小心。”說著,我看了一眼血月,囑咐道:“血月,你一直叫我大人,我知道,我很可能就是的伯禽轉世,你對伯禽和現在的我也是忠心耿耿,既然這樣,保護好顧一涵和靳雨晴,就算是我派給你的任務吧!”


    我這話一說,沒想到,血月頓時扭頭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旋即,他竟然錚的一下將地藏嗜血刀插在地上,單膝給我跪下了。


    我急忙上前攙扶,說道:“好了,你不要這樣,雖然你叫我大人,可是,現在我們是同患難的兄弟。”


    “不敢。”血月站起來,對我十分嚴肅的說道。


    我皺眉,苦笑一聲說道:“好了,不要浪費時間了,咱們快點走吧。”


    張三歲和血月,以及顧一涵和靳雨晴都點了點頭,我們準備前行曆練。


    可就在這時,背後卻傳來一道聲音。


    “張三歲,你個癟犢子,上次我們曆練的時候,你拿了第一名,我很不服氣,這一次,我讓你死在這裏!”


    我扭頭,就看到張濤用挑釁的目光看過來。


    我頓時皺眉,說道:“張濤,你是想再一次謀殺我們嗎?”


    張三歲拽了我一下,說道:“姐夫,他就是個傻逼,不用理他,我們走!”


    我點頭。


    可張濤卻咦哈哈的笑起來說道:“對啊,我這次就是謀殺,怎麽了,陳天佑,不要以為你手上有元門的天字令牌,我就怕了你了,說不準,你那個令牌是從什麽糞坑裏撿的呢!


    告訴你們!這一次曆練,是我哥哥張自道帶隊,你們都小心點。這曆練之地,跟漂流教室不一樣,我隨時都可以讓你們死!”


    說著,他那張原本充滿戲謔的臉上,立馬湧現出來猙獰和陰鷙的神色!


    我立馬將拳頭攥緊,恨不得馬上將這個混蛋給幹掉,可這個時候,張自道又走了過來,在他身後,跟著三個身穿繡有“元”字道袍的男子,以及,以那個瘦削幹癟小老頭為首的幾個蠱門中人。


    “我弟弟說的沒錯,從現在到明天這個時候,我張自道才是這裏的老大!你們乖乖的聽話,或許,我會饒了你們,畢竟,我也不想神機門和鬼醫的孫女為敵,


    但是,你們要執迷不悟,不配合我們的話,嗬嗬,我讓你們怎麽死的都不知道!”說著,張自道眼神中迸射出來陰狠。


    他這話一說,靳雨晴立馬皺眉,問道:“真是無法無天!你要我們怎麽配合?難道,你以為我們會跟你們合作,一起斬殺厲鬼嗎?”


    張自道目光落在靳雨晴的臉上,旋即嘿嘿笑起來,一臉的淫、蕩模樣,扭頭,對著張濤說道:“弟弟,你不是說想草這個女人的嗎,哈哈,現在哥哥我也來感覺了,不錯啊,真的是不錯,我之前怎麽就沒注意到,排教教主靳道夫的女兒,長的這麽漂亮呢!


    這樣吧,到時候,你把顧一涵給草了,我們哥幾個,就把這靳雨晴搞的欲仙欲死,翻江倒海!哈哈,兄弟們,有信心嗎?”說著,他又扭頭去看那幾個身穿元門道符的男子。


    那幾個男子,一看就是跟張自道同流合汙的混賬玩意,頓時咦哈哈笑起來,還有個家夥,被這幾句話挑逗的眼珠子通紅,竟然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褲襠。


    說真的,我現在氣的渾身顫抖。


    靳雨晴氣的麵色煞白,一副要上去跟他們拚命的架勢,顧一涵卻嚇得躲在了張三歲身後,張三歲眉頭緊鎖,烏溜溜的眼睛裏,這會兒已經迸射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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