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八點,此時在臨州市的一家私人醫院內炸開了鍋。不管是護士還是醫生,此時看著手術室門前的那對中年男女時,眼神中都帶著緊張和懼怕之色。


    “都是一群廢物,如果我兒子今天真出了事,你們這些主治醫師都給我統統滾蛋,酒囊飯袋,養你這群廢物用什麽有。”一身身穿華貴著裝的貴婦對著身邊的這些身穿白衣大褂的一聲不斷的嘶吼斥責。


    至於貴婦身邊的則是身穿西服領帶的中年男子。該男子此時雖然不像貴婦這般潑婦罵街,但神色卻同樣陰沉可怕,他一直盯著手術室門前的那盞燈。


    對麵謾罵甚至侮辱,這些醫生隻能低頭不語。而這時,足足亮了幾個小時的手術室燈終於熄滅,隨之手術室門打開,一個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


    “張教授,我兒子怎麽樣呢?”中年男子看著這個年近五十的老醫師,當即走上前緊張的問道。


    貴婦此時也停止了謾罵,取而代之的就是抓緊拳頭,神色中滿是濃濃的緊張和害怕。她擔心從老醫師口中聽到她不想聽的噩耗。


    這個張教授隨即擦拭了額頭上冒著的熱汗,長舒一口氣說:“秦先生秦夫人,令公子的小命算是保住了,不過情況依舊不容樂觀,他的肋骨足足斷了五根,索性肋骨沒有刺進心肺,否則就是神仙都救不活他了。”


    聽到秦天被搶救了過來,中年男女此時都大鬆了一口氣,隨之又緊張的問:“那我兒子現在沒辦法康複嗎?”


    “可以是可以,不過需要很長時間的療養,而且需要更好的醫療條件。你們秦家開的私家醫院雖然設備不錯,可畢竟不如國外的,所以最好送去外國療養,這樣康複的快。尤其是令公子的鼻梁,上次骨骼破碎了還沒長好,這次又碎了,想要修複回來太難了,以後隻怕鼻梁會有所塌陷,影響美觀。”張教授回答道。


    秦天的母親張珍旋即露出猙獰仇恨的表情,咬牙切齒的道:“任昊,就是那畜生把我兒子傷成這樣的,我要他的命。”


    秦天的父親秦震泓則是輕歎一聲。


    “秦震泓,都是你。當初我叫你找人把那畜生的兩條腿打斷,你偏偏說不需要用武力解決,隻要稍微用點商業手段就夠了。現在呢?你兒子都廢了,都怪你,全都怪你。你早叫人廢了那畜生,小天至於成這樣嗎?”


    張珍不斷的責怪秦震泓,眼淚卻嘩嘩的流了下來。


    “這次是我錯了,我沒想到那個年輕人竟然這麽狠。是我低估他了,我現在就打電話給警局,讓人把任昊抓起來。”秦震泓說道。


    張珍瞪了他一眼說:“叫警察抓那小畜生有什麽用?難道讓他安穩的在牢裏呆著嗎?這不是我想要的,我要他生不如死,讓他活著一天就痛苦一天。”


    “好吧。”秦震泓點點頭,此時沒有反駁。


    “關於對付任昊的事,你別插手,我自己找人做了他。”張珍滿眼仇恨著說道。


    然而此時我並不知道這些,我和李娜依舊在床上愜意的睡著,直到第二天早上七點。


    當我睜開眼的時候,卻見李娜正靜靜的盯著我,那雙魅力的眸子中帶著柔情。


    “醒的這麽早啊?”我看李娜似乎早就清醒的樣子,隨即問道。


    李娜微微嘟著嘴,一副不滿的表情說:“我早上五點就醒了,這是我第一次醒的這麽早,也是第一次睡的那麽早。”


    “那不正好,你不是很喜歡睡覺嘛,這次不是給你了睡個夠。今天是不是精神飽滿?”我笑著說道。


    李娜白了我一眼,隨即坐了起來準備穿衣服,同時說:“我早上有課,你呢?”


    “我也有。”我跟著也爬起來。


    李娜說我還受著傷,幹脆請假別去了,在家多休息,不然就去醫院看看,她還是很擔心,畢竟這是腦部受傷,她害怕傷口發炎,更怕有後遺症。


    我將頭上的紗布拿掉,然後讓李娜幫我看看情況。


    當李娜看完我的後腦勺之後,滿臉驚訝看著我說:“怎麽好的這麽快?要不是我特別仔細的看,根本就沒發現那個傷口。明明昨天傷口還有兩個拇指般大小,而且腦袋更是腫得高高的。可今天不僅消腫了,連傷口都小了一大圈。”


    “是嗎?那不是很好嗎?”我笑著說道。


    “好自然是好,可總覺得不可思議。”李娜依舊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我隨口就說:“可能是昨天我敷的藥緣故吧,那個藥效很好,不僅消腫止痛,而且對傷口的愈合也有莫大的好處。”


    李娜也沒往我自身身體上想,隻能歸功於昨天敷的藥。


    “既然你沒事就好,那咱們起床去學校吧。”李娜說道。


    我點點頭。


    隨後,我穿上衣服便走出了房間,至於李娜,由於是女生,起床穿戴頗為麻煩,所以還在屋裏打扮著。


    走到大廳,卻見張姨坐在那。


    一般而言,我早上是見不到張姨的。因為我幾乎都是五點離開張姨家,要麽張姨早早的就去公司了,難得今天我和張姨都沒離開。


    “幹媽,沒去公司呢?”我隨口一問。


    張姨點點頭說:“我今天就不去公司了,打算自己去跑業務,看看能不能把那批器材賣了。”


    聽到張姨竟然準備親自去當銷售員,我也明白張姨此時的處境有多艱難了。


    我之前就答應要幫張姨把剩下那批貨賣了,所以開口說道:“要不這樣,今天我陪您一起去怎麽樣?”


    張姨微微一笑,然後搖頭說:“你有這份心,幹媽就很開心了。不過跑業務可不容易,尤其是現在公司艱難關頭,更加不好做業務,否則我也不至於親自出馬。再說了,你還要上課了。”


    “沒事,反正我上午沒課,就當做我上午陪您出去走走嘛,見識見識也不錯,也算是積累經驗了。”我笑著說道。


    其實我上午有課,不過張姨也沒懷疑,所以就信了。


    “那行,你待會就跟我一塊去吧。”張姨答應道。


    隨後,我讓李娜自己去上課,同時我又給楊倩發了一條短信,說自己有急事,要請假一上午,等回來之後,任由她處置。


    楊倩回了我一句:“還有一個月就要期末了,如果你考試真掛了科,我絕不饒你。”


    對於楊倩的威脅,我都已經免疫了。


    吃了一個早飯,我媽則是去處理新店鋪開張的事,而我和張姨便開車去了外麵。


    2)h正_l版h首s發


    這次我們去的地方也不遠,就在三公裏外的醫科大附屬醫院,因為我認識楊浚龍,所以張姨準備帶我去見他,看看這次是否有所轉機。


    此時,在醫院的采購部辦公室裏。楊浚龍坐在辦公椅上,而我和張姨則是坐在他的對麵。然而此時我和張姨的臉色都不太好,因為楊浚龍自打我們進來之後,就沒有半點熱情,板著一塊臉,談話中更是沒有購買器材的意思,總之,就是一個勁的想趕張姨和我離開。


    而就在我和張姨準備無功而返的時候,一個拄著拐杖的老者從門外走了進來。


    原本板著臉的楊浚龍突然露出笑容,起身快步走到老者的麵前,將其攙扶著,說:“老院長,您怎麽來我這了,要是有事,您叫人喊我過去就行,哪能勞煩您親自過來一趟。”


    看清老者的模樣,我立即想起了學校榮譽榜上的一個頭像。這不正是醫科大的榮譽校長薑國棟嗎?當即我便喊了一句:“薑校長,您好。”


    “這位是?”薑國棟看似蒼老的走不動路,實則耳清目明,他看著我,隨即問了一句。


    楊浚龍似乎不滿我和張姨還不走,隨即就催促了一句:“我說了我們醫院不需要采購任何的醫療器械,你們快走吧。”


    “薑校長,我是臨州醫科大學中醫分院的學生。我在榮譽榜上看過您的照片,而且您是國內首屈一指的那批老中醫,所以您一直是我們中醫分院學生的偶像呢,今天有幸在這見到您。”我笑著說道。


    薑國棟聞言,隨之眉目和善的看著我,微笑著說:“原來是中醫分院的學生,不錯。雖然我隻是掛著你們學校榮譽校長的頭銜,也沒為學校做些什麽事,不過還是很看好學中醫的年輕人,畢竟現在學中醫的人真是太少了。”


    “院長,您可別看他是學生,實際上就是來推銷產品的業務員,現在故意跟你套關係了,想讓您采購醫療器材了。”楊浚龍瞪了我一眼,對薑國棟說道。


    薑國棟微笑著點點頭,既沒對我不滿,也沒反駁楊浚龍的話。隨之慢慢的朝著楊浚龍的老板椅上坐去,嘴上說:“哎,真是越來越沒用了,以前還可以治病救人,現在卻連自己病了都治不好,掛著醫科學校校長的頭銜,當著醫院院長的職位,真是慚愧啊。”


    “院長,您可別這麽說。內風濕病一直都是疑難雜症,國內外那麽多大夫都束手無策,這可不是您沒用,隻是目前醫學水平不夠。”楊浚龍連忙恭維的說了一句。


    而我一直都在默默的聽著,同時也在打量著薑國棟的腿部,隨即我說了一句:“校長,不知道能不能讓我看一下您的腿,或許我有辦法治。”


    “任昊,我看在你是醫科大學生的份上,不想親自驅趕你,你可別得寸進尺,還不給我離開?就憑你一個連醫科基礎知識都沒掌握全的學生,還想治疑難雜症?可真是笑話。”楊浚龍隨之喝斥道。


    張姨皺了皺眉,她也怕我在這說大話,於是拉了拉我的胳膊,示意我跟她離開。


    我沒挪動腳步,而是不服氣的說了一句:“如果我真能治呢?你願意向我們公司購買醫療器材嗎?”


    楊浚龍咬著牙,嚴肅說:“這是兩碼事。”


    薑國棟此時倒是來了興致,他看著我,隨之半開玩笑的說了一句:“年輕人,你說你能治,倒是說來聽聽,怎麽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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