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別墅!”葉子墨臉色鐵青地說道。


    這些人真是越來越不會辦事了,竟讓夏一涵輕易的跑上去看到那些不該看的。


    她到醫院來,他們也不打電話給他報告,不知道都在想什麽!


    夏一涵冷冷注視著葉子墨,她就是想要他知道,她此時此刻恨他,不想要他抱。


    “好了,調整一下情緒,晚上雲裳還有和泰要到家裏吃飯,你不記得了?”


    晚上還有這樣一件事,葉子墨不說,夏一涵是真的忘記了。她的整顆心都被一種悲涼的情緒覆蓋著,完全沒有別的心情。


    她想開口說要他取消這個約會,可是她喜歡鍾雲裳,也喜歡和泰哥,這也許是他們美好姻緣的開場,她不該因為她心情不好,就剝奪別人相識相知的機會。


    再者,和泰哥來,她說不定可以想辦法離開葉子墨。


    她太明白了,這混蛋隻要不開口讓她走,她能走到哪裏去?估計她不以死相逼,他都不會放手。


    他安排給她的安保員,可以是保護她用的,也可以是看著她的。


    葉子墨知道他女人專門為別人著想的,他這麽說隻是想分散她的注意力,讓她不一直想著宋婉婷的事。


    她臉色還是很不好看,他很想吻吻她,知道她這時一定不想被他吻,他沒那麽做,隻是抱著她,一直把她抱上車。


    夏一涵的小臉冷冷的,看也不看葉子墨一眼,卻也沒看窗外,她不想給他一種不敢正視他的感覺。


    她隻想要心如止水,再不為他起一絲一毫的波瀾。


    她失神地看著前方,目光幾乎是沒有焦距的,就像丟了心的布娃娃。


    葉子墨湊近她,伸出手想要摟住她的腰身,她冷冷地掃了他一眼,眼神已經告訴他,她不想他抱她,她想讓他離遠些。


    他沒有進一步的舉動,也沒有強行的把她摟過來。


    他隻是看著她,定定地看著她的小臉,他想讓她明白,他是愛她的,除了他,他不會愛別人。


    他的關注與專注讓夏一涵的心說不清的難受,她不喜歡這樣,他既然騙她,就不該這樣看她,這算什麽?


    她不會心軟。


    她要是心軟了,她就要跟別的女人共享男人,她不要那麽沒出息。


    以前的她是沒有辦法,現在他讓她做他的未婚妻,他說過她有她的自由,她不需要再屈辱地忍受他有別的女人。


    夏一涵閉上眼,靠向後座,葉子墨一擋,她結結實實地靠在他身上,接著他手臂忽然一攬,她變躺倒在他健壯的手臂上。


    她驚訝的同時,自然而然的仰望著他,他也回視著她的小臉兒。


    他不說話,頭壓下來,被她扭頭躲開。


    葉子墨,你這算什麽?她無聲地問他,隻是不想在車上對他叫出聲來,她做不到當著那麽多人的麵給他難堪。


    他也許不夠愛她,但她對他的愛已經產生且加深了,愛情不像鬧鍾可以按一下就停。


    她要收回她的愛,也要時間,為他想,似乎已經成了一種習慣。


    她要從此時此刻開始,學會改掉那個養成並不久的習慣。


    葉子墨知道她不會叫,他固定住她的後腦,又一次壓下他的唇,這一次她根本就躲不開。


    葉子墨,你為什麽要這麽欺負我,夏一涵又急又氣,用力想要甩開他,卻被他的唇齒死死壓住,動彈不得。


    他不許她不理他,她要永遠喜歡他親吻她,就像前段時間那樣柔柔的迎接他,熱情的回應他,她必須得那樣。


    他霸道地吻著她,堅持把他的舌探入她的口中,夏一涵實在躲避不開,用力咬下去。


    血腥味在兩人的口腔中彌漫開來,她真是恨極了,用力咬住就不鬆開。


    他忍著痛,忍她咬,一動不動,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她到底還是沒有繼續咬,他趁著她鬆開之際,熱烈地允吻她的舌,帶著痛楚取悅著她。


    直到他吻到了鹹澀的味道,聽到她低低的抽泣聲,他才豁然放開了她。


    “你到底想怎麽樣?你已經……你別碰我!”夏一涵忍不可忍,還是對他吼了出來。


    她不知道有多生氣,他憑什麽認為在他摸過別的女人肚子以後還可以吻她,她算什麽?


    “別氣了,你說怎麽就怎麽行嗎?平靜一下,我們的事等到雲裳他們見過麵以後再說,好不好?”葉子墨無奈地放柔了聲音,夏一涵從手包裏拿出紙巾,擦掉了淚。


    她又一次閉上眼,靠著車後座。


    回到別墅時已經快五點了,酒酒見夏一涵臉上有淚痕,低聲問她發生了什麽事。


    她記得從去年冬天開始,兩個人就再沒有吵過架,太子爺甚至連大聲說話都沒對夏一涵說過。她有時候還跟夏一涵開玩笑說,太子爺轉性了,從超級花心大蘿卜,變成了宇宙無敵好丈夫。


    “沒什麽事,酒酒,今晚鍾小姐和李和泰李先生要來家裏吃飯,你幫著張羅一下行嗎?我有點兒累,想去休息。”


    葉子墨目送著夏一涵上樓回房,他多想要跟進去,幫她從負麵情緒中解脫出來。


    他不能去,他去了也沒用,他隻能站在樓梯口看著她消失在門內。


    他徒有那麽多財富,徒有那麽高的社會地位,在這一刻卻什麽都用不上。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的女人在難受,他卻對她無可奈何。


    夏一涵,我知道這件事是我不對,你能不能給我一個說明的機會?


    他留在那兒,從口袋中掏出一根煙,啪的一聲打開打火機點燃。


    他哪兒都不去,就斜倚在他們的臥室門口,等著她出來。等她冷靜了,或許就會聽他說話了。


    他要告訴她,他從頭至尾,從出生到現在,除了他媽媽,他唯一愛過的女人就是她。


    她說要離開他的時候,他有一種世界都要塌下來的感覺。


    他知道她依賴他,他同樣也需要她,和她相互依存,相互愛慕。那種心心相印的感覺,她怎麽可以說放棄就放棄?


    夏一涵在房間裏始終都沒出來,她沒再哭了,隻是怔怔地發呆。


    這房裏的一切,每一個角落都充滿了兩個人的笑聲。她以為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她以為她的幸福天長地久,永不會結束。


    他說過的,他愛她,他永遠都愛她,永遠都愛她一個。


    她為什麽會親眼看到他把手放到別的女人的肚子上,她為什麽親耳聽到他在叫她肚子裏的孩子,他說他是他爸爸。


    他不是騙她嗎?為什麽不能騙住她一輩子,那樣她就可以做一輩子的傻子,永遠活在幸福中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葉子墨摁滅了煙,敲門,溫和地問她:“好些了嗎?願意打開門讓我進去和你說幾句話嗎?”


    “我不想和你說什麽。”她揚聲冷淡地說了一句。


    她要準備離開了,不管他允許不允許,她總會有辦法離開的。


    離開,是不是應該收拾收拾準備準備?她環顧四周,才發現,她沒有任何可收拾準備的。她進葉家時,隻穿一條白色的長裙,其餘所有都是葉子墨的。


    葉子墨給了她一張可以無限透支的信用卡,她沒有用過,放在床頭的抽屜裏,每次葉子墨都會從抽屜裏拿出來悄悄放進她的手包裏,怕她有需要。


    不知不覺的,又想起他曾經對她的好,她甩甩頭,甩掉這些記憶。打開手包,她把信用卡拿出來默默放回抽屜。


    她的手機,在走之前可能還要和人聯係,出發前她也會給他留下。


    她什麽都沒有的來,會什麽都不帶的走。她來之前心裏隻有莫小軍,她走以後,心裏也不會帶走葉子墨。


    他也不會需要她的牽掛和愛,他有姓宋的和她的孩子,應該會幸福的。


    夏一涵隻有把心思放在想著怎麽離開這件事時,才不會難受的像要窒息一樣。她強迫自己不斷地收拾東西,即使不帶走,她要收拾,把那些東西重新分類擺好。


    葉子墨說過話以後,沉默下來繼續等待。也不知過了多久,管家來報告說鍾小姐和李先生來了,葉子墨對他說,馬上請進來。


    很巧,兩個人到的時間差不多,是在門口遇上的。


    葉子墨又敲門,聽到夏一涵依然冷淡的聲音:“我聽到了,馬上出來。”


    夏一涵把身上的工作服換掉,選了一條草綠色的裙子穿上。她知道今天的她看起來狀體不好,選一件活潑一些的裙子或許能衝淡那種感覺,她不想給人帶來不好的心情。


    葉子墨上前摟住夏一涵的腰,她渾身一僵。


    “我們要讓他們愉快地開始第一次接觸,不是嗎?”他的聲音灑在她耳畔,她的身體不由得微微輕顫了一下。


    她沒反駁他的話,也沒再要求他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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