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p>
“快點開車！”</p>
阿爆坐在一輛皇冠轎車裏，懷裏揣著槍，催促兄弟們加快速度。</p>
和義海收到和福有調兵的動作，馬上就派人馬前來碼頭支援。</p>
水蛇閃掉左手的一記子彈，躲在車身後，表情卻並不惱怒，舉著槍道：“左手！”</p>
“你們社團龍頭要揾正行！”</p>
“你私自帶兵對和福開戰，引起和記總盟對義海旳大戰，你信不信第一個被龍頭賓捉起來祭旗？”</p>
“嘿嘿嘿。”水蛇語氣譏諷：“你天天想著為和義海賣命，和義海真把你們屯門仔當兄弟嗎？”</p>
左手拎著一把槍，靠回貨櫃旁，漆黑的夜色下，麵沉如水。</p>
八名兄弟湊在身旁。</p>
水蛇立即叫道：“你別忘記！”</p>
“你的手是因邊個被斬！”</p>
“我們話事人特意囑咐過，若是左手哥願意帶兄弟們過檔到和福，和福可以授你紅棍之職！”</p>
“和福也是出身屯門的社團，屯門人應該團結起來，你說對唔對啊？左手哥…….嘿嘿。”</p>
左手低頭默不作聲。</p>
車胎揣著槍，回頭問道：“左手哥。”</p>
“怎麽辦？”</p>
有人道：“和福點會知道我們的動向？”</p>
“是不是有人通風報信……”</p>
左手咬牙道：“不會的！”</p>
“兄弟們在屯門為義海做事這麽多年，一定要相信義海的招牌，大家好不容易過上人模人樣的日子，為乜要去和福給人當牛做馬？”</p>
水蛇看一眼表，擰聲笑道：“左手哥，要不然來為和福做紅棍，要不然，為了龍頭賓去死吧！”</p>
“那可是你的仇人！”</p>
“或者，我再透個消息給你，你大佬去德國的消息，你知道吧？龍頭賓有意把屯門全部轉型做代理車行，到時候，你和兄弟都沒飯吃，留在和義海真有好處嗎！”</p>
“別被龍頭賓給騙了！”</p>
兄弟們的表情都流露出細微變化，社團拋棄偏門做正行的事情，在和義海內部發生的可不止一次。</p>
左手反倒笑了：“嗬嗬，做正行不好嗎？”</p>
“太子道，油麻地的兄弟們轉做正行，賺得隻多不少。”</p>
八名兄弟也露出釋然的表情：“對啊。”</p>
“大佬！”</p>
“還想坑我們去夕陽社團。”</p>
“想的美！”</p>
左手拉動槍栓，填上子彈，咬牙道：“這件事情是我挑起的，若坐館要刑家法，我一個人替你們扛！”</p>
“但是……我們不能丟屯門兄弟的臉。”</p>
“左手哥。”</p>
兄弟們重重點頭。</p>
水蛇聽見裏麵沒有動靜，揮揮手道：“上！”</p>
二十多名和福仔舉槍推進。</p>
“噠噠噠。”</p>
“噠噠噠。”</p>
左手帶兄弟們開始開槍反擊：“嘭！”</p>
“嘭！”</p>
霰彈槍與衝鋒槍在碼頭互相交火，距離拉開後，義海兄弟們落入下風，幾分鍾內，五名兄弟相繼倒下。</p>
左手帶著兩個兄弟跳海逃走。</p>
趕來支援的屯門人馬很快將和福打退，新界警署旋即趕赴現場，期間撞見幾輛匪車卻並未強追，軍裝警主要留在現場將水車查封。</p>
阿爆的人在海邊把左手救起，連夜驅車將左手送進醫院。</p>
張國賓當晚收到屯門堂口與和福交戰的消息，不慌不忙的了解清原委，旋即讓打靶仔驅車趕赴九龍醫院。</p>
當張國賓來到醫院時，左手正走出急診室，用手調整著假肢，當他望見大佬帶著一群兄弟來到醫院，動作僵硬的捏住皮手套，麵色沉重的喊道：“阿公！”</p>
</p>
“怎麽樣？”</p>
張國賓低頭望向他手。</p>
“兄弟們有些損傷。”</p>
“我沒什麽事。”左手笑笑。</p>
“對唔住，阿公，我給社團惹麻煩了。”他又道。</p>
張國賓按住他的肩膀，搖搖頭：“事情我都聽說了，社團擴張代理車行，不代表要放棄兄弟們的利益，何況，和福運的那些髒車害人性命，毀壞市場，你帶堂口兄弟做事是應該的。”</p>
左手本身負責堂口水車業務，覺得水車生意受影響，帶人做事符合規矩，不過自己沒有搞定暗算，接下來就要社團做事了。</p>
左手麵色有些錯愕：“阿公，我私自帶兄弟做事，害兄弟身死，有違家法，當受懲戒！”</p>
“嗬嗬。”張國賓笑吟吟的望著他。</p>
“怎麽？”</p>
“害怕我啊！”</p>
張國賓說道：“我不讓兄弟亂動刀兵，是不想讓兄弟憑白受傷，可有人動和義海的飯碗，就是跟和義海作對。”</p>
“兄弟們要保飯碗天經地義。”</p>
其實，他已經知道屯門堂口兄弟們水車囤壓的事情，但是相比於龍崗交易市場的重要性，兄弟們的小利可以假裝不知。</p>
隻要屯門堂口為公司拚命，保證公司利益，順帶保證個人利益是容許的。</p>
大方向做對就行。</p>
左手眼神閃爍，捏著手套：“謝謝阿公！”</p>
“走！”</p>
“帶你去食頓宵夜壓壓驚。”</p>
張國賓拍拍他的肩膀。</p>
一行人離開醫院乘坐轎車來到旺角的江記拍檔，點上幾個菜，飲著啤酒，吃到一半，張國賓喝著酒道：“聽人家說，和福的水蛇挑撥我同你的關係，說我會斬你祭旗？”</p>
左手麵帶酒氣，笑道：“邊個會信他鬼話？”</p>
“公司就算要兄弟們轉做正行，也不會放棄兄弟！”</p>
“這是義海仔都知道的事情！”</p>
張國賓嗬嗬笑道：“那他還邀你去做紅棍。”</p>
“夕陽社團的紅棍不如義海老四九啦。”</p>
“傻仔才去！”</p>
左手說道。</p>
“嗬嗬。”</p>
張國賓推心置腹：“兄弟們的顧慮其實公司都明，我同你講，手水車十五年不會放棄，內地市場水車銷量肯定會越來越好，不過水車確實做不長久，兄弟們要養一輩子的家，點能走一輩子的水車？”</p>
“接下來屯門肯定要側重發展代理車行，老晉的選擇很對，屯門兄弟們都能沾到光。”</p>
“可汽車工業遠遠不止誕生出水車，車行兩門生意，你替公司守住汽車交易中心，公司隻會獎你！”</p>
“因為龍崗的汽車交易中心，遠遠不止是用來賣水車的，而是要用來賣二手車的！”</p>
當前國內汽車保有量還不高，二手車市場一片空白，但是隨著汽車保有量年年升高，二手車市場將越來越大。</p>
而隨著國內合資車廠開辦，內地汽車價格大幅下降，民用轎車走私將失去市場，交易中心賣水車的生意就沒得做，轉而可以把交易中心改成二手車交易中心，正式合法掛牌，合法經營。</p>
僅剩下豪車走私市場可以轉為線上，私下交易，10年代以後，天網鋪開，豪車走私市場都將被關閉。</p>
那時做水車的都將失業。</p>
二手車市場卻會啟動。</p>
一座金山！</p>
“如果現在汽車交易市場就被和福的人做壞口碑，將來二手車也別做了。”張國賓重視道：“做二手車就重要的就是口碑！”</p>
和福的行徑簡直是最惡的那批車商。</p>
該打！</p>
“你負責把龍崗的汽車交易市場守好，日後，內地二手車市場全部交給你做。”這時，張國賓遞出一支雪茄，出聲道：“若是能夠的好，我紮你一個和義海的雙花紅棍！”</p>
左手走水車多年，對汽車市場有一定理解，聽著坐館的話，大致明白將來水車兄弟們的飯碗落在哪裏，接過坐館遞來的雪茄，重重點頭道：“多謝龍頭！”</p>
隻要兄弟們飯碗有保證，很多事情都很好解決。</p>
左手吸著雪茄。</p>
麵露微笑。</p>
今夜，</p>
很多事都超乎他的預料。</p>
這可能就是義海。</p>
張國賓笑道：“本來，我還打算拉著和福的人一起在內地開代理店，現在和福的人敢義海兄弟。”</p>
“我為你抹掉這個字號點樣？”</p>
左手神情一變，堅硬的麵龐閃過驚詫：“坐館！”</p>
“這件事情我來！”他咬下牙。</p>
“嗬嗬，為莪義海抹掉一個江湖字號，還需要你來動手嗎？”張國賓彈彈煙灰，眼神望向遠去：“我說過，不上擂台，不讓兄弟流血。”</p>
底下的小小紛爭都是社團，警隊，江湖的容忍範圍，抹掉一個字號卻是江湖大動作，和記總盟絕不會坐視不理，大曬馬一旦開始警隊又要做事。</p>
做古惑仔要食腦的。</p>
張國賓忽然低下頭，盯著左手的左手：“這隻手，我斬的，你還恨我嗎？”</p>
“嗬嗬。”左手舉起酒瓶，飲下口酒，笑道：“手套戴著戴著也就習慣，碰到刀口發痛時，心底也會記起當年的事，但恨，談不上，我卻永遠記著你斬過我的手。”</p>
晚風吹過檔口。</p>
“我也記得公司是怎樣對兄弟的，就像我記得晉哥當年怎麽幫我，我不爽你，但我很愛公司。”左手扯起嘴角，忽然道：“當然，龍頭要是早點紮我做雙花紅棍，我馬上把另一隻手伸出來給你斬！”</p>
“有義海的雙花紅棍當，還要什麽手啊！”他說著就把右手伸到桌麵。</p>
張國賓站起身笑罵道：“撲街！”</p>
“想的美！”</p>
江湖上，十幾條，幾十條拚出一個紅棍大底，和義海，現在幾十條，上百條命都不一定出的了一個紅棍。</p>
張國賓飲完酒起身離開。</p>
第二天，龍崗汽車市場全麵清退和福的車，直接斷掉和福最大的一個分銷渠道，一周內，左手帶著人跟和福血拚數場，直至晉立民搭班機回到香江。</p>
－－－－－－題外話－－－－－－</p>
三賬到賬！</p>
“快點開車！”</p>
阿爆坐在一輛皇冠轎車裏，懷裏揣著槍，催促兄弟們加快速度。</p>
和義海收到和福有調兵的動作，馬上就派人馬前來碼頭支援。</p>
水蛇閃掉左手的一記子彈，躲在車身後，表情卻並不惱怒，舉著槍道：“左手！”</p>
“你們社團龍頭要揾正行！”</p>
“你私自帶兵對和福開戰，引起和記總盟對義海旳大戰，你信不信第一個被龍頭賓捉起來祭旗？”</p>
“嘿嘿嘿。”水蛇語氣譏諷：“你天天想著為和義海賣命，和義海真把你們屯門仔當兄弟嗎？”</p>
左手拎著一把槍，靠回貨櫃旁，漆黑的夜色下，麵沉如水。</p>
八名兄弟湊在身旁。</p>
水蛇立即叫道：“你別忘記！”</p>
“你的手是因邊個被斬！”</p>
“我們話事人特意囑咐過，若是左手哥願意帶兄弟們過檔到和福，和福可以授你紅棍之職！”</p>
“和福也是出身屯門的社團，屯門人應該團結起來，你說對唔對啊？左手哥…….嘿嘿。”</p>
左手低頭默不作聲。</p>
車胎揣著槍，回頭問道：“左手哥。”</p>
“怎麽辦？”</p>
有人道：“和福點會知道我們的動向？”</p>
“是不是有人通風報信……”</p>
左手咬牙道：“不會的！”</p>
“兄弟們在屯門為義海做事這麽多年，一定要相信義海的招牌，大家好不容易過上人模人樣的日子，為乜要去和福給人當牛做馬？”</p>
水蛇看一眼表，擰聲笑道：“左手哥，要不然來為和福做紅棍，要不然，為了龍頭賓去死吧！”</p>
“那可是你的仇人！”</p>
“或者，我再透個消息給你，你大佬去德國的消息，你知道吧？龍頭賓有意把屯門全部轉型做代理車行，到時候，你和兄弟都沒飯吃，留在和義海真有好處嗎！”</p>
“別被龍頭賓給騙了！”</p>
兄弟們的表情都流露出細微變化，社團拋棄偏門做正行的事情，在和義海內部發生的可不止一次。</p>
左手反倒笑了：“嗬嗬，做正行不好嗎？”</p>
“太子道，油麻地的兄弟們轉做正行，賺得隻多不少。”</p>
八名兄弟也露出釋然的表情：“對啊。”</p>
“大佬！”</p>
“還想坑我們去夕陽社團。”</p>
“想的美！”</p>
左手拉動槍栓，填上子彈，咬牙道：“這件事情是我挑起的，若坐館要刑家法，我一個人替你們扛！”</p>
“但是……我們不能丟屯門兄弟的臉。”</p>
“左手哥。”</p>
兄弟們重重點頭。</p>
水蛇聽見裏麵沒有動靜，揮揮手道：“上！”</p>
二十多名和福仔舉槍推進。</p>
“噠噠噠。”</p>
“噠噠噠。”</p>
左手帶兄弟們開始開槍反擊：“嘭！”</p>
“嘭！”</p>
霰彈槍與衝鋒槍在碼頭互相交火，距離拉開後，義海兄弟們落入下風，幾分鍾內，五名兄弟相繼倒下。</p>
左手帶著兩個兄弟跳海逃走。</p>
趕來支援的屯門人馬很快將和福打退，新界警署旋即趕赴現場，期間撞見幾輛匪車卻並未強追，軍裝警主要留在現場將水車查封。</p>
阿爆的人在海邊把左手救起，連夜驅車將左手送進醫院。</p>
張國賓當晚收到屯門堂口與和福交戰的消息，不慌不忙的了解清原委，旋即讓打靶仔驅車趕赴九龍醫院。</p>
當張國賓來到醫院時，左手正走出急診室，用手調整著假肢，當他望見大佬帶著一群兄弟來到醫院，動作僵硬的捏住皮手套，麵色沉重的喊道：“阿公！”</p>
</p>
“怎麽樣？”</p>
張國賓低頭望向他手。</p>
“兄弟們有些損傷。”</p>
“我沒什麽事。”左手笑笑。</p>
“對唔住，阿公，我給社團惹麻煩了。”他又道。</p>
張國賓按住他的肩膀，搖搖頭：“事情我都聽說了，社團擴張代理車行，不代表要放棄兄弟們的利益，何況，和福運的那些髒車害人性命，毀壞市場，你帶堂口兄弟做事是應該的。”</p>
左手本身負責堂口水車業務，覺得水車生意受影響，帶人做事符合規矩，不過自己沒有搞定暗算，接下來就要社團做事了。</p>
左手麵色有些錯愕：“阿公，我私自帶兄弟做事，害兄弟身死，有違家法，當受懲戒！”</p>
“嗬嗬。”張國賓笑吟吟的望著他。</p>
“怎麽？”</p>
“害怕我啊！”</p>
張國賓說道：“我不讓兄弟亂動刀兵，是不想讓兄弟憑白受傷，可有人動和義海的飯碗，就是跟和義海作對。”</p>
“兄弟們要保飯碗天經地義。”</p>
其實，他已經知道屯門堂口兄弟們水車囤壓的事情，但是相比於龍崗交易市場的重要性，兄弟們的小利可以假裝不知。</p>
隻要屯門堂口為公司拚命，保證公司利益，順帶保證個人利益是容許的。</p>
大方向做對就行。</p>
左手眼神閃爍，捏著手套：“謝謝阿公！”</p>
“走！”</p>
“帶你去食頓宵夜壓壓驚。”</p>
張國賓拍拍他的肩膀。</p>
一行人離開醫院乘坐轎車來到旺角的江記拍檔，點上幾個菜，飲著啤酒，吃到一半，張國賓喝著酒道：“聽人家說，和福的水蛇挑撥我同你的關係，說我會斬你祭旗？”</p>
左手麵帶酒氣，笑道：“邊個會信他鬼話？”</p>
“公司就算要兄弟們轉做正行，也不會放棄兄弟！”</p>
“這是義海仔都知道的事情！”</p>
張國賓嗬嗬笑道：“那他還邀你去做紅棍。”</p>
“夕陽社團的紅棍不如義海老四九啦。”</p>
“傻仔才去！”</p>
左手說道。</p>
“嗬嗬。”</p>
張國賓推心置腹：“兄弟們的顧慮其實公司都明，我同你講，手水車十五年不會放棄，內地市場水車銷量肯定會越來越好，不過水車確實做不長久，兄弟們要養一輩子的家，點能走一輩子的水車？”</p>
“接下來屯門肯定要側重發展代理車行，老晉的選擇很對，屯門兄弟們都能沾到光。”</p>
“可汽車工業遠遠不止誕生出水車，車行兩門生意，你替公司守住汽車交易中心，公司隻會獎你！”</p>
“因為龍崗的汽車交易中心，遠遠不止是用來賣水車的，而是要用來賣二手車的！”</p>
當前國內汽車保有量還不高，二手車市場一片空白，但是隨著汽車保有量年年升高，二手車市場將越來越大。</p>
而隨著國內合資車廠開辦，內地汽車價格大幅下降，民用轎車走私將失去市場，交易中心賣水車的生意就沒得做，轉而可以把交易中心改成二手車交易中心，正式合法掛牌，合法經營。</p>
僅剩下豪車走私市場可以轉為線上，私下交易，10年代以後，天網鋪開，豪車走私市場都將被關閉。</p>
那時做水車的都將失業。</p>
二手車市場卻會啟動。</p>
一座金山！</p>
“如果現在汽車交易市場就被和福的人做壞口碑，將來二手車也別做了。”張國賓重視道：“做二手車就重要的就是口碑！”</p>
和福的行徑簡直是最惡的那批車商。</p>
該打！</p>
“你負責把龍崗的汽車交易市場守好，日後，內地二手車市場全部交給你做。”這時，張國賓遞出一支雪茄，出聲道：“若是能夠的好，我紮你一個和義海的雙花紅棍！”</p>
左手走水車多年，對汽車市場有一定理解，聽著坐館的話，大致明白將來水車兄弟們的飯碗落在哪裏，接過坐館遞來的雪茄，重重點頭道：“多謝龍頭！”</p>
隻要兄弟們飯碗有保證，很多事情都很好解決。</p>
左手吸著雪茄。</p>
麵露微笑。</p>
今夜，</p>
很多事都超乎他的預料。</p>
這可能就是義海。</p>
張國賓笑道：“本來，我還打算拉著和福的人一起在內地開代理店，現在和福的人敢義海兄弟。”</p>
“我為你抹掉這個字號點樣？”</p>
左手神情一變，堅硬的麵龐閃過驚詫：“坐館！”</p>
“這件事情我來！”他咬下牙。</p>
“嗬嗬，為莪義海抹掉一個江湖字號，還需要你來動手嗎？”張國賓彈彈煙灰，眼神望向遠去：“我說過，不上擂台，不讓兄弟流血。”</p>
底下的小小紛爭都是社團，警隊，江湖的容忍範圍，抹掉一個字號卻是江湖大動作，和記總盟絕不會坐視不理，大曬馬一旦開始警隊又要做事。</p>
做古惑仔要食腦的。</p>
張國賓忽然低下頭，盯著左手的左手：“這隻手，我斬的，你還恨我嗎？”</p>
“嗬嗬。”左手舉起酒瓶，飲下口酒，笑道：“手套戴著戴著也就習慣，碰到刀口發痛時，心底也會記起當年的事，但恨，談不上，我卻永遠記著你斬過我的手。”</p>
晚風吹過檔口。</p>
“我也記得公司是怎樣對兄弟的，就像我記得晉哥當年怎麽幫我，我不爽你，但我很愛公司。”左手扯起嘴角，忽然道：“當然，龍頭要是早點紮我做雙花紅棍，我馬上把另一隻手伸出來給你斬！”</p>
“有義海的雙花紅棍當，還要什麽手啊！”他說著就把右手伸到桌麵。</p>
張國賓站起身笑罵道：“撲街！”</p>
“想的美！”</p>
江湖上，十幾條，幾十條拚出一個紅棍大底，和義海，現在幾十條，上百條命都不一定出的了一個紅棍。</p>
張國賓飲完酒起身離開。</p>
第二天，龍崗汽車市場全麵清退和福的車，直接斷掉和福最大的一個分銷渠道，一周內，左手帶著人跟和福血拚數場，直至晉立民搭班機回到香江。</p>
－－－－－－題外話－－－－－－</p>
三賬到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