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是被關起來了麽,怎麽會這裏啊?”


    被吳恒丟在樹林裏,暈迷的五個少年犯中,


    一個剛清醒的短發少年,揉著發脹的腦袋,啞著嗓子問道。


    “這裏不是少管所,我們出來了,真是太好了!天呐,我早就受夠了那個限製自由的地方了,我遲早一把火燒了它,將那些討人厭的守衛一起燒死!”


    另一個體型猶如如瘦猴的少年激動的叫嚷道。


    “我覺得,我們應該是被人救出來了,我的腦袋內出現了一首歌謠,但奇怪的是,我之前根本沒聽過,這歌謠卻給我很熟悉的感覺!”又一個清醒的少年說道。


    “歌謠?等等,我的腦袋裏好像也有,而且我似乎也有印象,太奇怪了!”


    五人陸續清醒,開始七嘴八舌的討論了起來。


    “你們說,是不是救我們的那人,在帶我們出來的途中,就在一直播放著這首童謠,咱們都迷迷糊糊聽過,所以才都感覺熟悉?”


    其中一個帶著眼鏡,外貌看起來比較斯文,實則犯了‘殲’殺罪的男孩,伸手扶了下眼鏡,若有所思的說道。


    “哦,不知道是哪個做好事不留名的善心人。我要知道是誰,作為感激,肯定會連續請他磕一個月的藥,我爸的保險箱裏有十塊金條,一會我就偷出來,所有費用全包。”


    最後清醒的小胖子,眼中帶著癡笑說道。


    “你們說,救咱們的人,會不會就是童謠中的弗萊迪?”


    “一二,弗萊迪會來找你.三四,鎖好你的門!”


    其中戴眼鏡的男孩,看到眾人都認可了自己的想法,


    裝出一副,福爾摩斯偵探的樣子,繼續推理著,並且唱出了腦海中的歌謠。


    “五六,抓緊你的被單。”第二句是不是這個?


    竟然真的一模一樣!


    五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將完整的童謠,全都念了出來。


    “等等.安靜一下!我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身影,讓我靜靜,仔細想想!”


    最先清醒的短發少年,瘋狂的撓著腦袋上的短發,


    這首被念出來的歌謠,似乎激發了他的記憶,觸動了記憶中的一些場景。


    神經類,阻夢藥物的效果,正在迅速消弱。


    眾人聞言,均安靜了下來,靜靜地瞅著短發少年繼續述說。


    “好像大約是173的身高,紅綠相間的條紋毛衣,黑色的闊邊帽。”


    短發青年捂著腦袋,嘴裏一個詞語、一個詞語的往外擠。


    “嘿,我也有點記憶了!”


    “火焰、燒毀的麵容、猶如鷹爪似的,四隻十英寸長的鋒利手爪,還有血液!”


    不滿被短發少年搶了風頭的眼鏡男孩,揉了揉腦袋,不服輸在一旁迅速補充道。


    “該死的!我想起來了!”


    “弗萊迪.克魯格,那個榆樹街的噩夢殺人魔,哦買噶!我怎麽會把他忘了,法克,他絕不會是救我們的人。”


    “這首童謠,根本就是他出場殺人的伴奏,我要回家了,哪怕我被抓起來,總比丟了性命。”


    原本還計劃著怎麽偷父親黃金的小胖子,聽到兩個人的對話,他卻最先在瞬間,恢複了記憶。


    可能跟自身營養好,和體質有關係。


    又或者對於精神類的藥物,抗性較強。


    總之小胖子的這番話,讓眾人也徹底回憶起了那段血腥的記憶。


    一陣微風刮過,


    吹得樹林裏的樹葉沙沙作響。


    伴隨著樹葉的沙沙聲,似乎在四周的空氣中,還充斥著若隱若現的‘桀桀桀桀!’的恐怖笑聲。


    樹林中似乎彌漫出了一股壓抑、恐怖的氣氛,


    就連空氣的都變得稀薄、燥熱。


    吳恒躲在暗處,看到時機差不多了,


    他從樹林深處走了出來,


    用著少年犯紮裏克·沙弗的外貌,小跑了過來,並且打招呼道:


    “嘿,你們也出來了麽!”


    “我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從拘禁室,來到山林中,有人能解釋一下嗎?”


    吳恒走到,了驚魂失措的五人身邊,先發製人的問道。


    “是你!獨螳螂紮裏克,伱竟然也被救出來了,這還真是個不幸的消息!”短發少年說道。


    “你什麽意思?”吳恒裝作瞪了對方一眼。


    “沒什麽意思,你的腦子裏是不是有一首童謠,好消息是我們被救出來了,不幸的是,救我們出來的是弗萊迪。”


    “對,就是那個榆樹街殺人魔,紅毛衣黑帽子那個孌童癖殺人狂,你仔細想想!”


    短發少年不懷好心的故意說道。


    能被吳恒從少管所,帶到這裏來的五人,基本都是屬於狼心狗肺,沒有絲毫道德的那種,


    全是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


    其他四人聽到短發少年這話,


    不但沒有阻止其,故意刺激紮裏克的記憶,反而幸災樂禍的在一旁看著,想看吳恒的笑話。


    畢竟多一個人記起,就能多一個人幫他們分擔風險。


    吳恒裝模作樣的揉了揉腦袋,輕聲道:


    “法克,小短毛,我真想殺了你,感謝你讓我記起了弗萊迪。”


    嘴上雖然這麽說,內心卻在翹首以盼,不知道弗萊迪什麽時候,會拉這幾人進入夢境,弗萊迪應該已經注意到這裏了。


    “弗萊迪,你肯定迫不及待了吧!”


    “我也迫不及待了!”


    吳恒內心念叨著,瞬間觀察著四周,他剛才在觀察這裏的時候,就彷佛感受到了一股邪惡的氣氛。


    這會卻又隱而不發了,


    也許是因為眾人還沒有入睡的緣故。


    “你們五個說一說,弗萊迪為什麽要救我們這種刑犯?”


    “而且還沒有殺死我們?”


    吳恒故意問完後,看著五人疑惑的表情,故意說了一句:


    “總不會是想要收我們當小弟吧,哈哈哈!”


    這句話仿佛提點了他們,眼鏡少年再次扶了下眼鏡框,搶先道:


    “你別說,我覺得,還真可能就是這樣,畢竟咱們都是天生惡棍!”


    “要知道,春木鎮的大人們,將那些記憶力優秀的孩子,全都關在威斯汀山的精神病院裏,每天都喂他們藥物,導致他們全部遺忘了弗萊迪。”


    “咱們在拘禁室,也在每天被強製服用這種藥物,這也是咱們剛才想不起來弗萊迪的原因。”


    “我覺得獨螳螂說的對,弗萊迪就是想收我們當小弟!”


    短發少年聽到這裏,也激動了起來:


    “如果能給夢境惡魔當小弟,可比給黑老大弗朗茨當小弟,威風多了,沒準弗朗茨以後見到我們,都得喊老大!”


    吳恒看著眼前天真的五人,他笑了,


    到底還是個孩子,哪怕罪大惡極,也依舊不懂社會的險惡。


    “那我們總得確認一下,假如弗萊迪隻有在夢中才能聯係到我們,那麽咱們就需要派個代表,入睡後,去夢裏找弗萊迪談一下。”


    吳恒再次出了一個餿主意。


    “這樣吧,既然我提出來的,那就我一個去就行了!”他故意摸了摸下巴,一副我要主動探路的樣子。


    但就是這種表現,卻恰恰引起了五人的警惕。


    他們可知道‘獨螳螂’這個綽號的由來,紛紛認為,如果讓吳恒第一個入睡,絕對會將他們拋開,單獨去投靠弗萊迪。


    “那你說該如何?”


    “讓小胖子去,他最膽小,肯定不敢有什麽小心思,不然我就弄死他。”一直沉默不語,脖子紋滿了圖案的瘦高青年說道。


    “我我害怕!”小胖聽到有人喊他‘小胖子’,眼中閃過一道陰狠,故作膽怯的說道。


    “怕什麽,趕緊閉上眼睛睡覺,我們等你消息。”


    小胖子被迫閉上了眼睛,剛打算入睡,就感覺腦袋‘嗡’的一下,他詫異睜開了眼,看了下身後的眼鏡男,然後徹底暈了過去。


    稍許的血液,從其腦袋流到眉角處,便止住了。


    眼鏡少年扔掉了手裏的磚頭,拍了下手裏的塵土,看著眾人的眼神,笑嘻嘻的道:


    “小胖肯定沒那麽容易入睡,咱們時間很緊,我幫他一下!”


    眾人聞言,沒有任何的抗議,沒有人為小胖鳴不平,仿佛本該如此。


    吳恒仔細的盯著小胖的身體,


    小胖不太可能,有活著的機會。


    吳恒現在之所以在這裏,和這群孩子擱這瞎胡鬧,其實僅僅是為了演戲給弗萊迪看,讓對方以為他真的是榆樹街的年輕人。


    畢竟他沒法主動跑入弗萊迪的夢境中去,因此隻能設法,讓弗萊迪來找他。


    弗萊迪雖然需要恐懼力量,


    但其對於榆樹街孩子的殺戮欲望,更在積攢力量之上。


    這也是這麽多年,


    弗萊迪還是這麽弱雞的原因。


    他從來沒想過可持續發展,一直都在竭澤而漁。


    兩分鍾後,


    小胖的身體劇烈的猛然發生劇烈的顫抖,仿佛正在掙紮著。


    他嘴唇緊閉,


    臉卻突然變得鼓脹了起來,緊接著便是脖子,胸腔,肚子,一直到大腿。


    整個人都仿佛一隻葫蘆形的氣球,


    正在被人往裏麵充氣似的,迅速膨大了一倍。


    骨肉已經和膨脹的表皮膚,完全分離,皮膚在充氣的拉伸下,變得略帶透明。


    小胖子難受的在繼續抽搐著,


    可以看出,他十分的痛苦。


    但其卻仍然緊閉著眼睛,仿佛正在做噩夢,眼皮在一直顫抖,卻好似被膠水黏住了似的,一直無法睜開。


    吳恒迅速後退,


    站到了旁邊的大樹背後,其他人見狀,也是有樣學樣。


    再次過了一分鍾,


    小胖子已經被吹的足有三倍大,躺在地上的整個身體,竟然原地翻滾了一圈,飄了起來,徑直豎在了地麵上。


    其帶著肉和脂肪的骸骨,與表皮分離,被包在裏麵,僅占了三分之一的空間。


    血水在裏麵流淌,就像是氣球版的俄羅斯套娃。


    ‘嘭——!’


    小胖子終於爆炸了,仿佛被吹炸的氣球,皮膚碎片飛的到處都是,裏麵的殘骸,也被衝擊力炸成了兩截,其中一截甚至掛到了樹上。


    樹上那半截殘骸,淋下的血液,恰巧澆了躲在術後的眼鏡少年一臉。


    吳恒見到這種場景,內心毫無波瀾,他知道就在此時,


    已經將領域從榆樹街,擴充到了整個春木鎮的夢境惡魔‘弗萊迪’,


    徹底複蘇了!


    “怎麽會這樣,這和說好的不一樣!”眼鏡男孩不可置信的開口道。


    小胖子的血液,甚至順著他的臉,在他張嘴的瞬間,滑入了他的嘴裏。


    “我覺得可能是小胖子得罪了弗萊迪,又或者隻去了一個人,弗萊迪感覺被怠慢了。”吳恒故意說道。


    “假如你們救了個人,結果在事後,對方隻派個小弟來感謝你,估計你也會生氣吧,將心比心,我看這次,咱們得一起去。”


    吳恒說話的時候,看了瘦高紋身青年一眼,兩人眼神對視了一下。


    然後他瞬間起身,給了身邊兩個少年各一拳,將兩人砸倒在了地上。


    同一時間,


    瘦高青年也將短發撲倒在地,重新抄起了地上的石頭,凶狠的砸了下去。。


    五個人中,瞬間有三個陷入了昏迷。


    吳恒和瘦高青年,互看一眼,兩人同時撲向了對方,都想要打暈對方。


    即便吳恒已經放了大量的水,奈何瘦高青年的技術,還是太次了,瘦高青年還是輕易的暈了過去。


    現在,隻剩下吳恒了。


    他幹脆撿起磚頭,象征性的給了自己一下,然後收束思維,讓大腦神經放鬆,努力進入了睡眠狀態。


    也許是因為弗萊迪,早就迫不及待緣故。


    吳恒的精神剛徹底放鬆,陷入了半休眠狀態的狀態,就感受到了一股冥冥之中的牽引力。


    這種牽引的力道,對於普通人來說或許無法掙脫。


    但對於吳恒來說,卻顯得有些脆弱,他感覺自己稍稍一掙紮,就能夠輕鬆掙脫這股牽引力。


    就好似用縫衣服的,那種僅有頭發粗的細線,根本不可能捆住一輛汽車。


    吳恒隻能小心翼翼的,順著牽引的力量,自發前行,


    生怕一不小心、怠慢一下,就扯斷了牽引。


    最終,在思維中看似走了一截不短的路,但實際上,在現實中隻是眨眼之間。


    吳恒便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兩側的牆麵上密布著生鏽的管道,管道腐蝕的縫隙中,不停地冒著熱氣。


    這裏是一處鍋爐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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