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原本要離開的狼主，沙王等都停滯了腳步。
吃瓜看熱鬧這種事兒，大家都喜歡，而且還是這種劍拔弩張的瓜。
那就更有意思了。
聖龍傳說與狼聖的眉頭都是一皺。
同樣看向了那隻紫晶曼陀羅花王。
聖靈級的普通凶獸，對於他們來說，和螞蟻沒有什麽區別，最多也就是稍稍強壯了一些的蟲子而已。
但是，對於當年最高等級，也不過隻是君主級巔峰的狼群特種禦獸部隊，卻是難以想象的強者。
當初，狼群特種禦獸部隊不慎進入撕裂開啟的世界樹小世界之中，整個狼群之中，隻有柳芸與冷傲兩個人活著出來了。
剩下的人，包括隊長蘇重光，全部死於其中。
每一個戰壕之中的戰友，幾乎都是親兄弟一般，更不用說狼群這種特別的特殊部隊了。
可以說，無數次的出生忘死，不是親兄弟但是勝似親兄弟。
所以，盡管在任何人眼中看來，毒聖那似乎都是不顧大局的話語，在這一刻，也沒有人會指責。
若是還是君主級，柳娘自然沒有那個資格去在這個時候說什麽。
但是，作為一位聖靈級，不論如何，麵對這樣的血海深仇，毒聖若是看到了，哪裏會當做沒看到？
所以，這一刻，在洞察了其中緣由之後，聖龍傳說與狼聖都沒有說什麽。
甚至於，後者那原本已經要重新收入禦獸空間的那位戰狼皇，都來到了狼聖的身旁。
而此言一出，在那融合小世界的陣營之中，也是引來了一些騷動。
但是很顯然，相比起龍國這邊，那邊卻並不知道到底如何。
所以，那位紫晶曼陀羅花王緩緩搖曳，一道空靈剔透的女聲響徹在了斷魂崖的上空：
“本王所擊殺的蟲子太多了，人類強者，你指的是哪些？是和你們一樣的嗎？”
此言一出，毒聖幾乎瞬間便召喚出了自身的主戰寵獸，
蘇平當年幫助其培育過的，那株巨大的黃泉茸出現在了身後。
無盡的黃綠色菌絲，順著斷魂崖的沙漠猛地朝著地麵攛掇而去。
“果然是你！就是你的聲音！當年殺我同袍，甚至我與冷傲的兩隻當年屬於狼群的主戰戰寵，皆都死於你手！”
毒聖的聲音冷冽。
卻讓那株紫晶曼陀羅花王微微一愣：“怎麽可能？若是與你這樣的強者交手，本王怎麽可能不知道？”
狼聖在一旁開口：“那個時候，他們應該隻有君主級，花王閣下不認識是應該的。”
“君主級？若隻是君主級，你當初怎麽可能活下來？人類強者，你確定嗎？”
此言一出，毒聖的精神力猛地擴散：
“嗬嗬，你當然不知道，一群路過的螞蟻，隻是因為多看了一眼，你隻是以精神力凝聚的一個眼神而已，聖靈級，多麽了不起啊！”
此言開口，那紫晶曼陀羅花王的搖曳稍稍變得緩慢了。
它似乎也在回憶，回憶著二十年前有沒有這麽一檔子事兒。
盡管，正如毒聖所言，這樣的事兒，對它來說，實在是太過不值一提了。
這樣不值一提的事情，需要仔細的回憶，才能夠想起。
而終於，那一道精神凝聚的搖曳聲音響起：
“你，是當初那一群在開鑿我落花山山石的那些人類之一？”
落花石，君主級的特殊資源，木係土係的特別資源，效果極為廣泛。
很顯然，當初的一些情況，也就可以見得了。
落花石這種東西，是一部分花朵類的寵獸特別喜歡的紮根資源，這株紫晶曼陀羅花王，所紮根的，顯然便是那落花石的山峰。
事實上，從中立角度上來說，狼群的死，也是正常的。
惹到了一個聖靈級的存在頭上，即便是人家邊角的一些資源，也不可能給你。
殺了也就殺了。
人類社會是相對公平法製的，但是在凶獸的世界之中，這樣不知道死活的行為，花王的行動，也是正常弱肉強食的。
殺了就是殺了。
可，蘇平也不可能因為自己爺爺的死，因為極為照顧自己的冷爺與柳娘，而選擇站在中立的角度上。
所以，他沒有理會花王與柳娘。
因為他知道，決定如何的，不在於這一人一花上。
而是在於眼前的聖龍傳說以及那株木靈母樹的身上。
所以，他看向了木靈母樹：
“母樹前輩，這位紫晶曼陀羅花王，與我人族前輩有著仇怨，不知道您的意思是……”
木靈母樹瞥了一眼龍國那邊，沒錯，這株紫晶曼陀羅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它的手下。
若是麵對的，隻是一群普通的聖靈級，它直接一巴掌一個。
哪裏涼快哪裏呆著去。
但是現在，那個人類身旁的兩個寵獸，聖龍與白虎，給它所帶來的威脅太大了。
甚至於，麵對這兩個存在的時候，那種心驚肉跳的感覺，是那般的清晰而恐怖。
它明白，自己遠遠不是那個人類的寵獸的對手。
但是，若是讓這個人類隨意處置，那麽自己的顏麵何在？
未來樹之神若是知道了這件事兒，樹之神的顏麵何在？
所以，他必須要找一個相對來說，兩全其美的方法。
它掃了一眼，很快便同樣的發出了精神凝聚的聲音。
個人的仇恨，我不會參與，但是，也不允許以大欺小！
很顯然，意思是可以單挑，不能夠群毆更不能讓傳說級出手。
技不如人，人家找報仇，死了也就是死了而已。
此言一出，在場的許多人都鬆了一口氣。
而毒聖，更是直接站在了那黃泉茸的身上，就要直接坐在了凝聚的菌毯上騰空而去。
然而就在這時，蘇平的聲音笑著傳來：
“柳娘等等！”
毒聖轉過頭來，看向了開頭的蘇平。
蘇平卻率先走出了一步：
“說到底，您與爺爺是戰友，雖然親如親兄弟，終究卻也不是血脈相關，我是老頭子的孫子，雖然沒有親近過，但是總歸是血仇。
在龍國，血仇不論如何，還是要讓血嗣來報的！不是嗎？”
此言一出，毒聖的眉頭皺起。
而遠處的木靈母樹與紫晶曼陀羅花王卻顯然有些沒想到。
後者毋庸置疑，是絕對不屑。
這個小家夥人類的境界，它感應的極為清晰。
隻是帝王級，即便是帝王高階，那又如何？
聖靈級的戰場之上，還容得下區區一個帝王級的人類小家夥插嘴？
但是，一旁的木靈母樹卻有些相反，
蘇平，是樹之神所賦予印記的人類，肯定極為特殊特別。
這樣的人類，若是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中，等到樹之神也降臨在了這片大地上，到時候它這個管理者，必然也會出問題。
但是，這個時候，它沒有辦法開口，因為之前的規則，是它說的。
而且，那個古怪的強大人類，竟然也沒有阻止！
柳娘想要開口說些什麽，卻被狼聖開口：
“小柳，回來吧，讓蘇平去，蘇平說的沒錯，蘇重光是他的爺爺，爺爺的仇，孫子去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柳娘的眉頭皺起，然而，在聖龍傳說的目光之中，她最終呼出了一口氣：
“不論如何，我都不會放過狼群的血仇！”
然而，始終沒有開口的聖龍傳說，隻是平淡的說出了兩個字：
“放心！”
放心，怎麽放心？
這一刻，就連狼主都狐疑的看了一眼人族的這個聖主。
蘇平這樣的人才，讓其去越級對戰？
一旦出現了什麽問題，龍國不是虧大了？
這樣的風險，這樣的行為，這家夥培育繼承人的方式，倒是有點像狼之國啊！
想到了這裏，狼主與沙王，也不差離開的這麽一會，來都來了，就算是沒有撈著什麽資源，但是不論如何，找到一些樂子來看，也是好的。
所以，它們仍然留在了斷魂崖上。
而蘇平沒有在意這些。
他的精神意識，朝著禦獸空間的所有寵獸詢問，誰出戰？
毋庸置疑，所有的寵獸都在接受。
然而，蘇平的目光，還是看向了不算是自己的契約寵獸的老沙。
在場的這些寵獸，隻是為了戰鬥而戰鬥。
隻有老沙。
當年的老沙，是被爺爺撿回來養大的。
雖然或許雙方相處的時間並不算是特別長，但是，對於老沙來說，爺爺才是它真正的主人。
至於蘇安勇與蘇平，是小主人與小小主人。
所以，報仇，怎麽能夠忘記老沙呢。
再者說了，正好，老沙的父親，那位青崖天狼王也在，甚至於狼主也在。
這個時候，不讓老沙出現，不讓老沙證明，即便是沒有天狼血統，它仍然有資格成為最強寵獸！
父親的否定，血脈的偏頗，不足以讓它徹底淪落，徹底黯然失色。
於是，在蘇平一步踏空，從斷魂崖上空而起的時候，一道璀璨的金光，便已經出現了。
仿佛是天空之中，突兀出現的另外一個太陽。
狼聖與聖龍傳說對視了一眼，兩人的眼中，皆都是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
在這個時候，蘇平怎麽可能會讓其餘的寵獸出戰呢？
於是，狼爺與聖龍傳說，幾乎一同下意識的看向了狼主。
老狼主狐疑的看了一眼這兩個老對手，這兩個人類的奸猾，它早就體會過。
但是，它還真沒有理解到，這兩人的目光是什麽意思。
而且，天空之中出現的那一道身影，也的確吸引了他們所有人的目光。
作為在世界範圍內，早就已經聞名天下的蘇大培育師的寵獸，是什麽樣子的？
甚少有人了解，
雖然是小輩，但是未來，這便是代替龍國活躍在世界的人物，不好好關注怎麽可能呢？
而果不其然，那一道金色的身影出現之後，讓在場的狼主露出了一抹興奮！
狼！那是一匹狼！
通過狼主的位格技能，它清晰的感知到，那就是它的同族！
果然，大草原的未來，或許可以在這位蘇培育師上好好合作，進一步提升實力！
金色的狼，是那般的神俊。
那般的威嚴。
在這隻狼的身上，一旁的青崖天狼王，感受到了一種說不出來的強大！
即便對方的境界等級，比它低了許多，足足有一個大境界那麽誇張。
但是，這一刻的青崖天狼王，卻清晰的感知到，對方的能量澎湃的程度，與聖靈級幾乎無異！
這樣的一個狼寵，讓它不由自主的看了好幾眼。
然而，讓這位青崖天狼王怎麽都沒有想到的是，天空之上的這隻英俊的金色巨狼，在出現收斂了自身能量波動之後，卻沒有看向了自己的敵人與對手，
那個聖靈級的紫晶曼陀羅花王！而是在與主人對視了一眼之後，竟然轉過頭來，猶如是天空之上的第二輪大日，目光看向了自己！
青崖天狼王微微一愣。
它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身旁的父親，不知道是不是父親的狼主位格影響到了這隻巨狼還是怎麽的。
但是，它仍然還是認為，對方應該看向了父親。
因為，這樣特別的巨狼寵獸，他若是有所接觸，恐怕早就認出來了。
而且，若是能夠與這位蘇培育師拉上關係，那也會成為自己未來奪取狼主之位的最大依仗之一！
所以，迎著這邊的目光，這位青崖天狼王，露出了一個狼臉的笑容。
與其餘的所有天狼皆都一樣。
或許，其餘的天狼，也都是打的這個主意就是了。
蘇平揉了揉老沙的頭，
老沙的眼神有些複雜。
它的變化之大，早就讓它的父親，都無法將它認出來了。
但是，那又有什麽關係呢？
它的父親，不是它的家人。
它的家人，也不是斷魂崖上，那些父親，叔叔，伯伯，以及爺爺。
想到了這裏，老沙看向了身旁的蘇平，它的家人，是身旁的這個小家夥，是當年在戈壁攤上，捧著自己喂自己水喝的那個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
是那個不怎麽著調的蘇安勇。
所以，它的目光緩緩收回，它看向了那株紫晶曼陀羅花王：
“嗷嗚！”
在這無垠的碧空之上，一道如大日一般覆蓋萬物的狂烈嚎叫響起。
太陽與它相得益彰。
它出手了。
不是為了向父親，向爺爺證明什麽。
它隻是為了替家人複仇。
僅此而已。
吃瓜看熱鬧這種事兒，大家都喜歡，而且還是這種劍拔弩張的瓜。
那就更有意思了。
聖龍傳說與狼聖的眉頭都是一皺。
同樣看向了那隻紫晶曼陀羅花王。
聖靈級的普通凶獸，對於他們來說，和螞蟻沒有什麽區別，最多也就是稍稍強壯了一些的蟲子而已。
但是，對於當年最高等級，也不過隻是君主級巔峰的狼群特種禦獸部隊，卻是難以想象的強者。
當初，狼群特種禦獸部隊不慎進入撕裂開啟的世界樹小世界之中，整個狼群之中，隻有柳芸與冷傲兩個人活著出來了。
剩下的人，包括隊長蘇重光，全部死於其中。
每一個戰壕之中的戰友，幾乎都是親兄弟一般，更不用說狼群這種特別的特殊部隊了。
可以說，無數次的出生忘死，不是親兄弟但是勝似親兄弟。
所以，盡管在任何人眼中看來，毒聖那似乎都是不顧大局的話語，在這一刻，也沒有人會指責。
若是還是君主級，柳娘自然沒有那個資格去在這個時候說什麽。
但是，作為一位聖靈級，不論如何，麵對這樣的血海深仇，毒聖若是看到了，哪裏會當做沒看到？
所以，這一刻，在洞察了其中緣由之後，聖龍傳說與狼聖都沒有說什麽。
甚至於，後者那原本已經要重新收入禦獸空間的那位戰狼皇，都來到了狼聖的身旁。
而此言一出，在那融合小世界的陣營之中，也是引來了一些騷動。
但是很顯然，相比起龍國這邊，那邊卻並不知道到底如何。
所以，那位紫晶曼陀羅花王緩緩搖曳，一道空靈剔透的女聲響徹在了斷魂崖的上空：
“本王所擊殺的蟲子太多了，人類強者，你指的是哪些？是和你們一樣的嗎？”
此言一出，毒聖幾乎瞬間便召喚出了自身的主戰寵獸，
蘇平當年幫助其培育過的，那株巨大的黃泉茸出現在了身後。
無盡的黃綠色菌絲，順著斷魂崖的沙漠猛地朝著地麵攛掇而去。
“果然是你！就是你的聲音！當年殺我同袍，甚至我與冷傲的兩隻當年屬於狼群的主戰戰寵，皆都死於你手！”
毒聖的聲音冷冽。
卻讓那株紫晶曼陀羅花王微微一愣：“怎麽可能？若是與你這樣的強者交手，本王怎麽可能不知道？”
狼聖在一旁開口：“那個時候，他們應該隻有君主級，花王閣下不認識是應該的。”
“君主級？若隻是君主級，你當初怎麽可能活下來？人類強者，你確定嗎？”
此言一出，毒聖的精神力猛地擴散：
“嗬嗬，你當然不知道，一群路過的螞蟻，隻是因為多看了一眼，你隻是以精神力凝聚的一個眼神而已，聖靈級，多麽了不起啊！”
此言開口，那紫晶曼陀羅花王的搖曳稍稍變得緩慢了。
它似乎也在回憶，回憶著二十年前有沒有這麽一檔子事兒。
盡管，正如毒聖所言，這樣的事兒，對它來說，實在是太過不值一提了。
這樣不值一提的事情，需要仔細的回憶，才能夠想起。
而終於，那一道精神凝聚的搖曳聲音響起：
“你，是當初那一群在開鑿我落花山山石的那些人類之一？”
落花石，君主級的特殊資源，木係土係的特別資源，效果極為廣泛。
很顯然，當初的一些情況，也就可以見得了。
落花石這種東西，是一部分花朵類的寵獸特別喜歡的紮根資源，這株紫晶曼陀羅花王，所紮根的，顯然便是那落花石的山峰。
事實上，從中立角度上來說，狼群的死，也是正常的。
惹到了一個聖靈級的存在頭上，即便是人家邊角的一些資源，也不可能給你。
殺了也就殺了。
人類社會是相對公平法製的，但是在凶獸的世界之中，這樣不知道死活的行為，花王的行動，也是正常弱肉強食的。
殺了就是殺了。
可，蘇平也不可能因為自己爺爺的死，因為極為照顧自己的冷爺與柳娘，而選擇站在中立的角度上。
所以，他沒有理會花王與柳娘。
因為他知道，決定如何的，不在於這一人一花上。
而是在於眼前的聖龍傳說以及那株木靈母樹的身上。
所以，他看向了木靈母樹：
“母樹前輩，這位紫晶曼陀羅花王，與我人族前輩有著仇怨，不知道您的意思是……”
木靈母樹瞥了一眼龍國那邊，沒錯，這株紫晶曼陀羅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它的手下。
若是麵對的，隻是一群普通的聖靈級，它直接一巴掌一個。
哪裏涼快哪裏呆著去。
但是現在，那個人類身旁的兩個寵獸，聖龍與白虎，給它所帶來的威脅太大了。
甚至於，麵對這兩個存在的時候，那種心驚肉跳的感覺，是那般的清晰而恐怖。
它明白，自己遠遠不是那個人類的寵獸的對手。
但是，若是讓這個人類隨意處置，那麽自己的顏麵何在？
未來樹之神若是知道了這件事兒，樹之神的顏麵何在？
所以，他必須要找一個相對來說，兩全其美的方法。
它掃了一眼，很快便同樣的發出了精神凝聚的聲音。
個人的仇恨，我不會參與，但是，也不允許以大欺小！
很顯然，意思是可以單挑，不能夠群毆更不能讓傳說級出手。
技不如人，人家找報仇，死了也就是死了而已。
此言一出，在場的許多人都鬆了一口氣。
而毒聖，更是直接站在了那黃泉茸的身上，就要直接坐在了凝聚的菌毯上騰空而去。
然而就在這時，蘇平的聲音笑著傳來：
“柳娘等等！”
毒聖轉過頭來，看向了開頭的蘇平。
蘇平卻率先走出了一步：
“說到底，您與爺爺是戰友，雖然親如親兄弟，終究卻也不是血脈相關，我是老頭子的孫子，雖然沒有親近過，但是總歸是血仇。
在龍國，血仇不論如何，還是要讓血嗣來報的！不是嗎？”
此言一出，毒聖的眉頭皺起。
而遠處的木靈母樹與紫晶曼陀羅花王卻顯然有些沒想到。
後者毋庸置疑，是絕對不屑。
這個小家夥人類的境界，它感應的極為清晰。
隻是帝王級，即便是帝王高階，那又如何？
聖靈級的戰場之上，還容得下區區一個帝王級的人類小家夥插嘴？
但是，一旁的木靈母樹卻有些相反，
蘇平，是樹之神所賦予印記的人類，肯定極為特殊特別。
這樣的人類，若是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中，等到樹之神也降臨在了這片大地上，到時候它這個管理者，必然也會出問題。
但是，這個時候，它沒有辦法開口，因為之前的規則，是它說的。
而且，那個古怪的強大人類，竟然也沒有阻止！
柳娘想要開口說些什麽，卻被狼聖開口：
“小柳，回來吧，讓蘇平去，蘇平說的沒錯，蘇重光是他的爺爺，爺爺的仇，孫子去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柳娘的眉頭皺起，然而，在聖龍傳說的目光之中，她最終呼出了一口氣：
“不論如何，我都不會放過狼群的血仇！”
然而，始終沒有開口的聖龍傳說，隻是平淡的說出了兩個字：
“放心！”
放心，怎麽放心？
這一刻，就連狼主都狐疑的看了一眼人族的這個聖主。
蘇平這樣的人才，讓其去越級對戰？
一旦出現了什麽問題，龍國不是虧大了？
這樣的風險，這樣的行為，這家夥培育繼承人的方式，倒是有點像狼之國啊！
想到了這裏，狼主與沙王，也不差離開的這麽一會，來都來了，就算是沒有撈著什麽資源，但是不論如何，找到一些樂子來看，也是好的。
所以，它們仍然留在了斷魂崖上。
而蘇平沒有在意這些。
他的精神意識，朝著禦獸空間的所有寵獸詢問，誰出戰？
毋庸置疑，所有的寵獸都在接受。
然而，蘇平的目光，還是看向了不算是自己的契約寵獸的老沙。
在場的這些寵獸，隻是為了戰鬥而戰鬥。
隻有老沙。
當年的老沙，是被爺爺撿回來養大的。
雖然或許雙方相處的時間並不算是特別長，但是，對於老沙來說，爺爺才是它真正的主人。
至於蘇安勇與蘇平，是小主人與小小主人。
所以，報仇，怎麽能夠忘記老沙呢。
再者說了，正好，老沙的父親，那位青崖天狼王也在，甚至於狼主也在。
這個時候，不讓老沙出現，不讓老沙證明，即便是沒有天狼血統，它仍然有資格成為最強寵獸！
父親的否定，血脈的偏頗，不足以讓它徹底淪落，徹底黯然失色。
於是，在蘇平一步踏空，從斷魂崖上空而起的時候，一道璀璨的金光，便已經出現了。
仿佛是天空之中，突兀出現的另外一個太陽。
狼聖與聖龍傳說對視了一眼，兩人的眼中，皆都是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
在這個時候，蘇平怎麽可能會讓其餘的寵獸出戰呢？
於是，狼爺與聖龍傳說，幾乎一同下意識的看向了狼主。
老狼主狐疑的看了一眼這兩個老對手，這兩個人類的奸猾，它早就體會過。
但是，它還真沒有理解到，這兩人的目光是什麽意思。
而且，天空之中出現的那一道身影，也的確吸引了他們所有人的目光。
作為在世界範圍內，早就已經聞名天下的蘇大培育師的寵獸，是什麽樣子的？
甚少有人了解，
雖然是小輩，但是未來，這便是代替龍國活躍在世界的人物，不好好關注怎麽可能呢？
而果不其然，那一道金色的身影出現之後，讓在場的狼主露出了一抹興奮！
狼！那是一匹狼！
通過狼主的位格技能，它清晰的感知到，那就是它的同族！
果然，大草原的未來，或許可以在這位蘇培育師上好好合作，進一步提升實力！
金色的狼，是那般的神俊。
那般的威嚴。
在這隻狼的身上，一旁的青崖天狼王，感受到了一種說不出來的強大！
即便對方的境界等級，比它低了許多，足足有一個大境界那麽誇張。
但是，這一刻的青崖天狼王，卻清晰的感知到，對方的能量澎湃的程度，與聖靈級幾乎無異！
這樣的一個狼寵，讓它不由自主的看了好幾眼。
然而，讓這位青崖天狼王怎麽都沒有想到的是，天空之上的這隻英俊的金色巨狼，在出現收斂了自身能量波動之後，卻沒有看向了自己的敵人與對手，
那個聖靈級的紫晶曼陀羅花王！而是在與主人對視了一眼之後，竟然轉過頭來，猶如是天空之上的第二輪大日，目光看向了自己！
青崖天狼王微微一愣。
它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身旁的父親，不知道是不是父親的狼主位格影響到了這隻巨狼還是怎麽的。
但是，它仍然還是認為，對方應該看向了父親。
因為，這樣特別的巨狼寵獸，他若是有所接觸，恐怕早就認出來了。
而且，若是能夠與這位蘇培育師拉上關係，那也會成為自己未來奪取狼主之位的最大依仗之一！
所以，迎著這邊的目光，這位青崖天狼王，露出了一個狼臉的笑容。
與其餘的所有天狼皆都一樣。
或許，其餘的天狼，也都是打的這個主意就是了。
蘇平揉了揉老沙的頭，
老沙的眼神有些複雜。
它的變化之大，早就讓它的父親，都無法將它認出來了。
但是，那又有什麽關係呢？
它的父親，不是它的家人。
它的家人，也不是斷魂崖上，那些父親，叔叔，伯伯，以及爺爺。
想到了這裏，老沙看向了身旁的蘇平，它的家人，是身旁的這個小家夥，是當年在戈壁攤上，捧著自己喂自己水喝的那個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
是那個不怎麽著調的蘇安勇。
所以，它的目光緩緩收回，它看向了那株紫晶曼陀羅花王：
“嗷嗚！”
在這無垠的碧空之上，一道如大日一般覆蓋萬物的狂烈嚎叫響起。
太陽與它相得益彰。
它出手了。
不是為了向父親，向爺爺證明什麽。
它隻是為了替家人複仇。
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