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京城。


    秩序井然,人流熱鬧,有兵士在城牆把守。


    城牆高聳,爬滿青苔一般斑駁,卻是顯得如此的....宏偉。


    街道光奎,有無數小販沿街叫賣,也有雜耍藝人整些雜藝,偶爾有人丟出一枚銅錢,得來雜耍人的千恩萬謝....


    太陽之下的望京城,還是那麽繁華,那麽....美。


    一如當年....入城時的感覺。


    李玄有點恍惚....


    好像第一次來到這裏時一樣,那種無比新鮮感。


    “喂!”


    “啊?”


    “叫你呢....”官兵看著李玄像看著鄉巴佬一樣,嫌棄的說道:“望京城內不允許帶刀。”


    李玄看著自己身上背著的血魔刀,愣了愣說道。


    “哦哦,抱歉...這是家傳的刀,實在沒辦法丟,不如....”


    此時,李玄從自己的褲兜裏掏出一錠銀子來。


    “哥哥行行好唄,這是一錠銀子....一錠銀子....一錠銀子....”


    “還算懂事...”守城的官兵看著眼前的大銀子心中大喜,但臉色卻毫無波動。


    沒想到眼前這窮酸樣卻是一頭肥羊呢。


    “這銀子我就先沒收充公了,你這刀啊.....哼,下次再讓我看見,我可就充公了啊。”官兵淡淡的說道,手裏還用勁兒去捏了下銀子....


    是銀子的觸感啊....


    而官兵也對眼前這蓑衣客的破刀沒興趣,這般窮酸能有什麽好刀?


    “是也,是也,官兒爺您慢用哈。”


    李玄笑了笑,看著官兵腰間熟悉的青色綬帶....


    恫山劍門都光明正大的進官府幹活了。


    當李玄和大熊貓走遠後。


    “嘿,今日能買一壺好酒,說不得還能去那春香樓....”


    守城的官兵想著到換班的時候,興致勃勃的掏出銀子,然後去買一壺好酒時。


    卻發現,哪裏有銀子?


    兜裏的銀子,變成了一塊灰色頑石。


    官兵看著眼前的石頭,擦抹了抹自己的眼,再三確定這就是一塊石頭,不可置信的愕然道。


    “不對啊!我方才不是收了一錠銀子嗎?”


    “我銀子呢?”


    “我銀子呢!”


    ....


    “嘿,真好玩。”


    李玄把玩著手裏的石頭。


    築基期麵對凡人,三兩言語就能讓他一葉障目,卻是這入築基後呈顯的粗淺障眼法。


    這築基期,畢竟已經是脫凡之境了。


    望京繁華。


    李玄用更多的粗布將自己的血魔刀藏匿起來了,看上去更加低調了些。


    看上去就是外地來尋生計的後生人。


    來到原來的街上....


    “大哥!來一串糖人?”


    此時,李玄看到巷城小街旁,一個少年郎在叫賣著吹好的糖人:“我這手法正宗的。”


    李玄看著眼前的少年郎,有些恍惚,愣了下,然後笑道。


    “我囊中羞澀啊。”


    “那我送你一個吧。”


    少年撓了撓腦袋說道:“大哥哥您是第一個在我這破攤子前駐足那麽久的。”


    “嗯.....”


    此時,李玄蹲下來,笑道。


    “小張啊,大哥哥問你一個問題,這一錠....嗯,這一串貫子看就是你的了。”


    李玄思想片刻,將掏出的銀子收回去,變成銅錢串成的貫子。


    此時,少年有些驚呆了,這不是有銀子嗎!還挺多的!


    少年吞了吞口水說道。


    “大哥,您怎麽知道我姓張.....”


    “哈哈哈。”


    張若也不多問,吞了吞口水,這貫子他賣一個月糖人都賺不回來。


    “大哥您問,咱要是知道的,一定盡數告知。”


    李玄笑道。


    “少年,今夕是何年?”


    “今夕?”張若疑惑,這個問題也忒簡單了些,值一個貫子?


    “今夕...天乾曆六十七載。”


    “六十七載啊....”李玄感慨了一番,然後將貫子丟給了少年。


    之後頭也不回離去了。


    張若趕緊拿牙齒去咬這貫子。


    是...


    是真的啊!


    “今日是撞大運了啊。”張若呢喃道:“太爺,是您在保佑我嗎?”


    .....


    “這死關閉了三十多年啊,感覺就在一夢之間呢。”


    李玄手裏還捏著個小糖人,舔了起來,麥芽的香味。


    “嗯,這味兒正....”


    李玄走過街道。


    走過酒樓,客棧...


    許多地方都沒變,依然是酒樓,客棧,麵館。


    隻是老板,小二,客人。


    都換了一批人。


    卻是舊城舊物非舊人。


    故人不在....


    “這三十年的時間....”李玄來到酒樓,準備點些吃食...


    築基期還不能完全辟穀.....不過李玄也不打算辟穀,繼續突破也絕對不打算做這件事兒。


    吃東西本身就是紅塵樂趣的一種。


    小二沒有狗眼看人低的意思,反而是越恭敬起來。


    “哎喲,這位爺,吃些什麽?”


    李玄這造型就很有江湖浪客的味道。


    此時,李玄掏出一把貫子,小二的臉上笑的更燦爛。


    “隨意來些牛肉和酒水吧。”


    “好嘞爺......”


    酒水和牛肉上來。


    味道還是以前的老味道....


    李玄和大熊貓大快朵頤,看著像餓鬼投胎似的,著實是沒啥賣相。


    “嗷嗷嗷嗷嗷嗷。”大熊貓都哭了,對他來說,有一種家鄉味道的感覺在裏麵。


    李玄笑了笑道。


    “嘿,今天讓你吃個夠。”


    而此時。


    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


    這是酒館在討論事兒,再小的聲音也能映入李玄的耳朵裏....


    目前,這裏依然是大乾,而北境第一的門派,依然是恫山劍門為首的正道盟....


    大乾的皇帝從三十四年前八歲的傀儡皇帝,變成了如今四十二歲的傀儡皇帝....位置倒是坐的夠久的,誰讓人家是正統袁氏呢。


    恫山劍門趙無量,北境大乾國,第一劍客,武林盟主,依然是方圓百裏內的無敵之人。


    被稱之為‘天下無敵’趙無量。


    卻還是有一些門派是徹底翻臉,去反了趙無量......


    這天下無敵的趙無量。


    做了一件事。


    凡是大乾國境內者。


    欲修真氣者,要麽加入恫山劍門,成為劍門中人名義上的記名弟子。


    要麽在通過蠱門的異蟲勾連血脈,登記真名,以時刻監督,一旦真氣超過了後天三重的境界。


    輕則被廢武功,重則就是.....死。


    可以說,修真氣的武道中人。


    要麽成為恫山劍門的人,要麽隻能把控著自身境界不能超過。


    這般舉措,也讓許多武道中人,徹底的決定反他。


    以血刀山莊這個魔教魁首為旗....反了他趙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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