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軒冷靜下快速回憶分析著到底哪點出了錯,為什麽千訊問自己抓著的是否是楠楠的左胳膊,為什麽自己說完是左胳膊後千訊一副緊張的表情和一副跟自己有話不敢說的樣子,為什麽他說楠楠說自己一半的心思都沒用在她身上,一開始自己還委屈這句話,現在看來……


    “小訊!”千軒突然喊著千訊,還沒等千訊從驚嚇中緩過神,就看自己三哥一把拉住自己的手腕,他的力道非常大,拽的自己生疼,見他的瞳孔微微放大,眼神也透露著焦急、不忍和一絲懊悔,千訊意識到,三哥什麽都知道了。


    “三哥”千訊有些不知道怎麽解釋,這是楠楠的決定,是楠楠不要說出去,千訊對千軒帶有歉意的也急著解釋道“三哥,小訊以為您知道……”


    “她……”千軒不知道心口被什麽堵住,竟然連嘴都要張不開,不知道該說什麽,腦子裏該想什麽,自己下一秒該做什麽竟然什麽都不知道了,隻感覺自己呼吸急促,心跳越發的迅速。


    “小訊剛才想說您不想帶傷回家,這點楠楠自然也不想,她也不想受傷回家讓您擔心,小訊真心沒有想隱瞞三哥的,隻是沒有特意告訴您”


    千訊極力解釋著就怕三哥誤會自己,然而千軒哪裏還顧得上千訊有沒有如實稟告,如果楠楠不願意說那誰替她說都不是那回事,她竟然沒有告訴自己她受傷了,她不想讓自己擔心是真,但是她刻意瞞著自己也不假,她再次因為跟自己賭氣隱瞞著她的傷痛,但是現在自己極度擔心她和懊悔的程度就要爆棚,又有誰能理解此時自己竟抓不住一個支點的無助感。


    此時千軒的腦海裏一直浮現自己用力拉拽她傷口的畫麵,自己忽略了她疼痛的表情,忽略了她受傷需要自己關心的眼神,明白了她說自己沒有做到真的在乎她,明白了她說自己隻關心她五哥是什麽意思,自己這幾天究竟都在做什麽。


    千軒鬆開抓住千訊的手,隻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在加速的流淌,千訊也看得清自己三哥的手在抖,他的手在用力抓緊他搭在手腕上的西服,他的眼神已經不再淡定,好像下一秒就要跑出大門的感覺。


    “楠楠是去學校了嗎?”千軒馬上問道千訊,千訊回憶著說道“好像是去學校坐大巴,然後去機場”


    “三哥!”,果然千訊話音剛落千軒轉身踩上鞋就跑出別墅外,搭在他手臂上的西服外套也隨著他迅速跑出別墅外掉落在別墅的門口。


    望著自己三哥飛奔出去消失在自己視線裏的身影,千訊頓悟大哥開導自己的話,他說把彼此都放在心上的兩個人不會走散。


    千軒跑回車裏踩下油門趕往學校,跟千訊在別墅內談話的時間已經耽誤了半個小時,千軒看著車內的時間是六點零幾分,心急的已經顧不上指示燈變成黃燈的警示快速開過馬路,遇到有前方的車要加塞千軒連續按下喇叭隨後打了幾次雙閃,飛速打著方向盤抄近道直逼楠楠的學校。


    當車就要駛入學校的時候千軒一腳踩下刹車,在校門口站崗的門衛見到千軒如此快的車速就要被嚇得失了魂,生怕他撞壞學校的護欄。


    “軒董?”門衛見車安全停在校門口後小心靠近千軒的車窗喊道,千軒打開門直奔門衛室走去,急促地問門衛“樂團的人今天坐大巴去機場飛西安,大巴開走了嗎?”


    “開走了軒董,五點就開走了”門衛追著千軒說道,千軒剛要踏進校門就站住腳步,驚訝問道“五點?”,因為記得千訊說楠楠五點才從家出發,難道……


    千軒追問“你知道樂團飛西安是幾點的飛機嗎?”


    “好像是六點半”


    門衛說完後千軒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此時已經六點一刻,飛機都應該關閉艙門等待起飛了。


    意識到自己真的追不上楠楠了,千軒的思緒又將他自己拉回那次楠楠飛去美國而自己拖著生病的身體去機場尋她的畫麵,自己怎能又將她弄丟呢,她又不辭而別而且是帶著對自己的傷心和難過。


    千軒告誡過自己再也不許將她弄丟也不許有人傷害她,如今自己卻是這兩點的罪魁禍首,千軒轉身走去車旁開車駛離學校直奔機場,哪怕自己知道已經追不上楠楠可還是不肯放棄,將車停在機場的入口處便跑去服務中心拿出身份證跟工作人員說道“麻煩您幫我查一下最近一班飛西安的航班!”


    “現在有一班飛西安的航班即將起飛,下一班是上午十點十分”


    “即將起飛……我現在還能登機嗎,馬上!”千軒心急問道,但就算工作人員看出他著急但還是搖頭說道“抱歉先生,就算您是白金會員也進不去,我會為您安排下一班航班,頭等艙的位置還是有的”


    “那……”此時千軒顧不上再多的選擇,也忘記了此時他自己的狀態和衣著有些頹喪,現在自己隻想趕快找到楠楠。


    “嘟嘟……”就在這時千軒西褲裏的手機在震,千軒拿起電話看見是勇樂,突感事情不妙鎖眉接起問道“什麽事”


    “副幫主,龍派在轄區三公裏外的駐紮地有動作”


    “什麽?”千軒怎麽也沒想到淩晨剛端了他們最難對付的一個基地點,現在他們就有新動作,龍派還真是難對付。


    千軒拿起自己的證件跟工作人員說道,“抱歉,先不需要辦理了”然後露出不忍的表情看了眼登機入口便跑回車旁。


    楠楠五點從家出發直接去往了飛機場,走了會員通道就直接登機,在飛機上與同學和老師交談了幾句就回到頭等艙休息,身旁還坐著自己想用心培養的樂團小社長。


    “社長,謝謝您給我買了頭等艙的票”


    楠楠對她笑了一下說道“應該的,你平時出去演出,爸媽也會給你買頭等讓你好好休息吧”


    “也不是,有時候飛的近,他們感覺沒必要奢侈”


    “都說富人家的孩子才能學琴”


    “啊?社長你說什麽?”


    “沒什麽,我說”楠楠突然低頭一笑“好好珍惜我們現在所擁有的的資源”


    “社長你今天好奇怪,有心事嗎?”


    “沒”楠楠把頭撇向窗外,說道“休息下吧,一會兒下飛機該有的忙了”


    千軒趕去基地點見自己的小弟們已經蓄勢待發等待行動,從勇樂手中拿過望遠鏡觀測著對麵的情況問道“進出多少人?”


    千軒的行動又是近乎一天的時間,楠楠自從下了飛機也跟隨樂團一起去往學校交涉,在西安的樂團一待就是一天,聽自己學校的學生演奏曲目,聽外校的學生演奏,從演奏中調整每個琴手的節奏,順便指導新任社長如何配合每位首席做到全團整合。


    結束了一天的交流,西安的樂團老師才能跟楠楠聊幾句“楠楠,還沒有恭喜你成為了年輕鋼琴家,真是太好了”


    楠楠含笑搖搖頭說道“其實打從一開始學琴也沒想過要當什麽鋼琴家,可能是因為真的熱愛,也有少許天賦才有了今天的成績,不過還是謝謝老師們的栽培和幫助”


    “從你初一當上年輕社長開始就跟我們有交流,這一晃六年過去,你付出了多少我們知道”說著時候老師拍拍楠楠肩膀,楠楠看了眼台下的孩子們說道“世上沒有坐享其成的事情,都需要付出,尤其是精通一門樂器,我懂他們的苦與樂,也相信他們能在未來屬於自己的領域發光發熱,這不局限於兩個月後的比賽”


    “楠楠”老師聽完楠楠的話,見她用相信坐在下麵那群孩子的眼神,坎根說道“你真的長大了”


    “我嗎?”楠楠聽後卻露出落寞的笑容對著自己的老師,說道“或許隻是琴技成熟了,我這個人……還是一點長進沒有”


    “這是怎麽了,感情不順,生活不順?跟鳴楓和哥哥們怎麽樣?”


    西安的指導老師也就是隨著每年的樂團指導交流能看見楠楠一兩次,對於楠楠家中的變化她並不知情,楠楠不想說傷心的事情,裝作輕鬆說道“都很好,可能女大心思多了,不都說越長大越不快樂嗎?”


    “你這丫頭”老師聽後以為楠楠在鬧公主脾氣,笑道“你那就是有錢人的煩惱”,又想起之前陪楠楠來過的幾個人問道“記得有幾次還是鳴楓陪你來,你們還在西安玩了幾天。你哥哥們還分別陪你來過,小軒和小翼也還好吧”


    “我哥他們還那樣,五哥就不說了,活力滿分”


    “那就好那就好”老師欣慰點著頭“之前就他們倆陪你來的次數多”


    “外麵天都那麽黑了?”聊著時候楠楠看向窗外,隨後走出演出室感受著夜的安靜,與剛才演出室裏的喧雜形成鮮明對比,對著西安的月色,楠楠感受著這座靜謐的古城帶給自己的美好。


    是啊,如果鳴楓還在,他是否此時就在自己身旁為自己脫下他的校服外套給自己披在肩上,聽自己說著明天去哪玩,後天去吃西安的什麽小吃,順便還要他陪自己逛街給自己買幾個包包當禮物,然後再看他一臉嫌棄自己卻又帶著寵愛地說“你長得就跟包一樣”


    老師看楠楠對著月色發呆,見她的眼神有一絲傷感,以為她想哥哥們了,說道“你這孩子就是離不開家,所以每次都喊著家裏人陪你來,我都見怪不怪了,既然他們都忙這次陪不了你,那你打個電話回去問問”


    “好”


    “對了,還沒吃飯呢!我去喊那些孩子準備吃飯”


    “您先忙”楠楠衝老師微微欠身,見老師走進演出室,楠楠溜達到樓門口,順著校門口走去,將自己與夜色融為一體,感受著夜的寧靜。


    逝者已去,楠楠盡量不去想。但是真正讓自己一天心不在焉的另有其人,他在做什麽,楠楠拿出手機看了眼屏保,顯示的都是微博推送,天氣預警等等,沒有新來的消息,也沒有一個未接來電。


    看見這樣的情況,楠楠笑了一下,這樣的冷笑也讓自己打了個寒顫,西安的冬天還真冷啊。


    “嘟……皮皮皮卡丘……”楠楠的手機卻在這時響起,嚇了楠楠一跳,楠楠一開始聽見嘟嘟手機響起的前奏竟然還心裏猛地一顫以為是自己想的人,現在一聽熟悉的音樂,接起電話轉換心情說道“大忙人會主動給我打電話啦”


    對允揚,楠楠能很好的做到如釋重負,哪怕他不在自己麵前,但自己聽見他的聲音總能安心。


    楠楠之所以說允揚是大忙人是因為他自從出國做交流就忙的顧不上休息,所以給楠楠打電話的次數也愈之減少,之前楠楠就抱怨過允揚兩周才來一個電話,所以允揚不保證一周一次,有機會就打一個給楠楠,聽她說心裏話,聽她的小抱怨,聽她要自己給她買這個買那個。


    “再忙也要抽時間給你打電話啊,怕你不開心”允揚此時剛結束一台手術坐在辦公室,對著還沒拆開的盒飯,允揚還是想先給楠楠打通電話。


    “我沒有不開心呀,就是沒想到你這個時間打電話,你那邊是中午吧,你應該在忙”


    “但是現在這個時間是你休息的時間,你不忙就行”


    “嗯……”感受著他一如既往的貼心,楠楠對著校門外笑了一下,他每天忙得顧不上吃飯,還要考慮自己。


    “對了,你吃飯了嗎?”楠楠想起問道。


    “剛結束一台手術,想著休息下再吃”


    “這次是真刀實練啦?”


    “是呀”


    “恭喜呀成大主任,效果如何?”之前就聽允揚說這次交流如果能親手實操就是他最大的心願,如今最好的結果就在眼前,楠楠替他高興。


    “還不錯,收獲滿滿”允揚露出滿意的笑容“所以想趕快跟你分享下”


    楠楠突然想著問道“那你是不是很快要回國啦?”


    “嗯……可能還要一陣子”允揚說著翻看著桌簽的日曆,聽楠楠那邊沉默,允揚小心喊道“楠楠?”


    聽楠楠還不說話,允揚眼前閃過楠楠賭氣噘嘴的可愛小表情,自然露出疼愛她也很想她的眼神說道“我這不是有空就給你打電話嘛,剛下手術,也沒有吃飯就想著你,生怕漏下你有什麽開心或者不開心的事情沒聽你跟我分享”


    “可是”楠楠聽他隨時隨刻都把自己放在心尖上的話語,想起自己這幾天的委屈,不由得有些想哭說道“有些事情,不是說出來就可以的,我如果想讓你陪在我身邊呢,我想讓你給我個擁抱呢?”


    聽出楠楠說話有些哽咽,允揚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麽,因為楠楠沒有跟他說自己被圍堵受傷或者跟千軒吵架的事情,楠楠也怕他擔心分神去國外的交流任務。


    但是允揚擔心楠楠,自己看不見妹妹本來牽掛的很,她若還發生了什麽那自己怎麽安心,這不是不信千馳他們,而是身為親人的本能。


    “楠楠,究竟發生了什麽?”


    自己說過不想讓他擔心自己,楠楠自然還是不願透露,隻是說道“我就是……想到最近學業壓力大,考試成績不理想,有些著急吧”


    “阿,是這樣啊”允揚半信半疑,但也玩笑一句“你之前也沒有學多好啊,心態要放平”


    “成允揚!”


    果然允揚一句話就把楠楠弄炸毛,允揚聽她喊自己一嗓子也算讓她發泄,說道“剛回國不到三個月,追學業急不得,最近小軒也忙吧,回頭讓他幫你補習”


    “是啊,他可真忙”楠楠咬牙隨口說道,一抹心酸又湧上心頭。


    “你答應過我們不再接觸暗地,更不要再接觸龍派剩餘的分支,相信軒,也相信你大哥和乾封哥,他們一定能把掃尾工作做好”


    楠楠去美國經曆的事情永遠是允揚心中的痛,他不能阻止甚至還要親眼看著自己妹妹深入虎穴,他也發誓絕不再讓她接觸幫派的任何一點,自己的妹妹就應該被大家嗬護成原本屬於她的純真和美好。


    但是楠楠不知道允揚為什麽突然說道暗地和龍派,想到他上一句說千軒很忙,又說自己答應他不再接觸龍派,說三哥他們會處理好,楠楠的手突然抖了一下,腦袋瞬間嗡嗡作響,心裏的緊張油然而生,但還是極力克製著情緒,因為她知道她不能激動,一激動就會露出破綻,這樣就沒法套允揚的話了。


    龍派留給楠楠的痛無人能懂,自己剛思念完鳴楓,現在允揚竟然說三哥他們在忙龍派的掃尾工作,為什麽沒人告訴自己,想起自己走之前大哥和二哥都在家,唯獨沒見到三哥,楠楠咽了幾下口水忍著要爆發的心情說道“我知道他們最近忙暗地,三哥他……他是最近都不在家”


    楠楠強忍著編著謊話,就聽允揚說“小軒昨天給我打電話問之前搜集過的一些龍派數據,不知道他那邊進展如何,總之清掃龍派剩餘勢力是必須要做的,你也不用太過擔心,畢竟龍派剩餘的勢力不如之前強大”


    楠楠聽後就站在原地,對著漆黑的月色好像聽不進什麽龍派勢力強不強大,什麽三哥自己能處理。原來他不在家是去處理龍派了,原來大哥和二哥在家是為了給自己營造三哥沒有任務的假象,他們知道自己會對龍派二字敏感和激動,但是他們不知道自己險些失去過三哥一次,而且已經失去了鳴楓,自己容不得龍派的人對自己最重要的人造成零點一的傷害。


    “楠楠”這是允揚第二次喊楠楠,聽見她又不說話,允揚以為她著急千軒那邊的情況,畢竟她的心情自己能懂一些。


    “三哥他……”楠楠眼前閃過自己與他那天在走廊爭吵的畫麵,耳邊傳來自己對他惡狠狠說的那句“那你也去暗地執行任務受傷回家啊!”,隻感覺心裏一陣委屈一陣著急的如浪潮翻湧,自己的眼淚竟然奪眶而出。


    允揚問道“他沒有給你保平安嗎?我一早接他電話,他說目前狀況還算平穩。我若在中國陪著他,你也踏實”


    他還有龍派的任務,楠楠聽完越發著急,拿指甲使勁紮自己的胳膊忍著情緒說道“他還有新任務啊,我以為之前的結束就沒有了”


    “一舉端完龍派剩餘的力量,是他一直想做也是一直在做的”


    “他一直……”


    “是啊,乾封哥和你大哥計劃是用半年的時間進行收尾,按部就班。但是小軒不同意,堅決用自己的計劃,所以他獨自帶著小弟去執行了任務,為的就是盡早斷絕龍派給你的傷害,絕不讓他們的勢力有翻身的機會,他在為你報仇,為你鏟除障礙”


    “所以很多事情,他並沒有告訴我對嗎”楠楠埋下頭感受著淚水滴落在漆黑的地上,依舊是平和的問著,但她的心情,沒有人可以懂。


    “楠楠你不要怪他,他不一直都是所有苦都往自己肚子裏咽嗎,所有的事情都自己扛,他能自己解決的絕不讓你擔心,你要理解他”


    “他是能做到都自己解決好而且不讓我擔心,但是我呢……”楠楠說著又想起自己受傷和遇險時讓他擔心到失去理智的時候。自己突然能感受到他的心情,他容不得自己受一點威脅受一點傷害所以才對自己大喊大罵,他就是不會表達的人,他就是有關心的話在嘴邊但是張嘴又變成罵人的話,自己不是最懂他的嗎。


    楠楠此時已經讓眼淚洗了半邊臉,但還是極力調整呼吸跟允揚說道“允揚,你知道我三哥還有幾天能回家嗎?”


    “他說靜待時機,端完下一個點就能回家,他說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去處理,但不是幫派的事情”


    “重要的事情……”楠楠此時已經意識到三哥嘴裏重要的事情就是自己的事情,楠楠實在忍不住把手機拿開耳邊然後蹲在地上用力喘了口氣然後捂住嘴,壓抑著最後一份感情,用盡所有理智說道“我想起了,他說龍派的勢力分布在遠郊地區因為不便被人察覺,我也在他臥室看見過他畫的分布圖,他若明天一早不回來我就去找他!”


    聽見楠楠又要鬧脾氣的話,允揚後悔跟她說那麽多龍派,勸道“楠楠,你老實在家不要給他添亂,若有問題你大哥會去處理,何況這次在轄區外也不安全,你別讓我們擔心,乖點!”


    其實楠楠根本不知道龍派在哪裏,隻是按照分析他們實力被削弱應該會躲在偏遠的地方重組勢力,而且自己剛才說在千軒屋裏發現分布圖也是假的,三哥他怎麽會讓自己發現他的行動,他知道自己會擔心。


    完美套出允揚的話,楠楠知道了千軒所在的位置,已經快要安耐不住自己著急的心情,隻想快點掛電話說道“你放心吧,我知道你擔心我對龍派的衝動,我答應過你不是嗎,你專心在國外交流,按時吃飯啊”


    “給你打完電話就吃,省得你念叨我吃飯不專心”


    “嗯,我也去吃飯了,今天有點事耽誤了”


    “你還沒有吃飯嗎,那快去吧,我過幾天再給你打電話”


    “再見”楠楠急匆匆掛了電話,都忘了像往常一樣叮囑他注意身體,然後握緊電話就把頭埋進胳膊裏直接哽咽了起來,蹲在地上望著漆黑的學校,想著自己現在不能回家不能馬上到三哥的身邊看他是否安好,想到若此時他若跟龍派打鬥受傷那自己該怎麽辦。


    楠楠回不去家,知道這是在西安,一種無助湧上心頭,哭了兩下後拿已經冰涼的手擦去眼淚,跟自己說道“南宮楠楠你哭什麽,你不能哭,你要冷靜,冷靜!”


    楠楠說著站起身,深呼吸幾次調整狀態,再次擦幹眼淚尋思著最快的解決辦法。若給三哥打電話自己會忍不住直接詢問或者責怪他,那他定不會跟自己說真話沒準又會引起爭吵。若問大哥他們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前他們怎麽瞞著自己二哥受傷的事情就會怎麽瞞三哥的。楠楠知道此時隻剩自己回家這一點策略,自己要親眼看見他安好,否則,龍派,你們休怪我背棄跟乾封哥和允揚的承諾要你們好看。


    楠楠大步走回演奏室,見同學和老師招呼自己吃飯,楠楠走到老師和新任社長身邊嚴肅說道“我有緊急的事情找你們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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