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5日,晴。


    許大茂起了個大早,來大院整理家務。


    一年多沒回來,最少也要收拾大半天。


    而小李寡婦和孩子,還在賓館休息。


    等他全都收拾好了,再搬過來居住。


    後院。


    許家門外很是熱鬧。


    昨天晚上,包括劉海中在內的大部分禽獸,都隻收到了閻埠貴代發的糖蛋,而沒有等到許大茂攜妻兒上門。


    所以他們很好奇,七嘴八舌地向許大茂提問。


    許大茂笑容滿麵、態度極好地回答著,同時手上不停,繼續忙家務活。


    三大媽也來幫忙。


    畢竟剩餘的喜糖喜蛋,都被她家拿走了,幫這點兒小忙自然就不算什麽。


    況且兩家以後說不定還能一起做生意呢!得先處好關係。


    劉海中心情不爽。


    當他得知,許大茂昨晚隻去找了何老狗後,他就感覺自己被小看了。


    但也無可奈何。


    他一沒權,二沒錢,連孩子們都不在身邊,憑什麽讓別人重視他?憑他年紀大,不洗澡?


    “哈哈,二大爺,我正想跟你說個事兒。”


    許大茂見到劉海中後,便拿著抹布走了過去,笑著商量道:


    “我想在院裏擺幾桌,連擺兩天,請大家喝酒,慶祝我有了兒子!所以,我想請你幫忙張羅一下,行嗎?”


    “怎麽不行?”閻埠貴推了推眼鏡笑道:“這快過年了,你連擺兩天席,大家也就能提前熱鬧熱鬧,這多好啊?大茂,你就放心吧,我和二大爺肯定給你好好張羅!”


    ‘好你個老閻,我還準備先拿個喬呢!’


    劉海中這麽想著,胖胖的老臉上,也露出笑容道:


    “大茂,你老來得子,這是大喜事,肯定得慶祝一下,我和你三大爺當然要幫你張羅。”


    如果能處好關係,跟許大茂一起做生意、掙大錢,那他的兒子們肯定還會再回來,到時候還怕沒人伺候?


    許大茂笑道:“那就多謝您二位了!”


    這兩天的席麵,是從今晚的晚餐開始,到後天的午宴結束。


    所以到了下午兩點,後院就已經搭好了棚子,從外麵請的廚師團隊也已就位,桌椅板凳也都全部放好。


    氣氛一下子就熱鬧起來了。


    而許大茂的老婆孩子,也終於露了麵。


    當年易中海生兒子,大家都覺得不像,隻得違心說像;而現在這孩子長得很像許大茂,大家也就真心實意誇他們像了。


    也誇薛老師名字取得妙。


    也誇許大茂豪擲百萬的決心和勇氣,不愧是做大事的人。


    總而言之,沒有出現魯迅書中說“這孩子將來是要死的”的掃興之人。


    畢竟大家禽獸歸禽獸,卻不是傻了吧唧。


    下午,兩點半。


    陳濤靠在沙發上看書,雙腳則放在薛姑娘腿上,讓她給自己剪指甲。


    而電視機裏,正重播著87版經典《紅樓夢》。


    隻見寶釵伸手,擰著黛玉的香腮笑道:“這個顰丫頭的一張嘴啊,真教人恨也不是,喜歡也不是~”


    薛姑娘聽了,也一隻手擰在了陳濤腳上。


    陳濤不禁笑道:“小玲你擰錯了,我可不是林妹妹,而是你老公。”


    薛姑娘笑了兩聲,然後就往陳濤身上撲去,要擰他的臉。


    陳濤左攔右擋,同時一臉嫌棄地說道:“先去把手洗了,再過來碰我。”


    薛姑娘嗔道:“我摸的是你自己的腳,你也嫌棄嗎?”


    陳濤打趣道:“就因為是我的腳,所以我才嫌棄;如果是你的腳,那我喜歡還來不及呢!”


    “我才不信,除非你讓我用腳試試!”


    說著,薛姑娘就伸出了自己的長腿,要用靈活的腳趾去擰陳濤的臉。


    就在她的jio,即將觸碰到丈夫的老臉時,屋門被敲響了。


    薛姑娘連忙收腳,恢複到了一本正經的菩薩模樣。


    “媽,開門。”


    老四何衛星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現在氣溫還很低,門都是關著的,而這小子今天出去玩沒帶鑰匙。


    薛姑娘忙去開門,然後把老四抱在懷裏噓寒問暖。


    “媽,我都六年級了,你能不能別這樣抱我呀?我又不是小孩子。”


    “別說六年級,你這會兒就是讀了博士,在媽媽眼裏你也是個小不點兒!”


    “……”


    老四不但長得像他媽,性格也和他的二哥非常像,十分遷就他媽,隻能由她抱著。


    而如果是老大和老三,絕對會說些嫌棄的話。


    當然也就是嘴上嫌棄,心裏還是會覺得受用。


    兩分鍾後,一家三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氣氛相當溫馨。


    賈家。


    傻柱還躺在炕上,秦淮茹則在堂屋,和賈張氏說話。


    “媽,我想了想,還是覺得要過去,不然太不合群了!”


    秦淮茹討厭許大茂,本不該去給他慶祝。


    但問題是,他掌握的信息至關重要,關乎棒梗是否絕戶。


    所以,秦淮茹不得不想辦法跟他改善關係。


    為此,隻能委屈傻柱了。


    至於為什麽每一次都要委屈他……誰讓他是個舔狗呢,自適應一下就行了!


    “是啊,這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咱們得合群!”


    賈張氏有的時候雖然說話不過腦子,但她可不傻,很明白兒媳婦的話是什麽意思,所以她認同這話,也認為傻柱的感受是無關緊要。


    “既然這樣,我們家就給一百塊紅包吧?”


    現在京城的工資水平,到了五六百左右,而傻柱的工資還要高一些,因此這一百塊秦淮茹拿的出來。


    當然,她也有些肉疼,但為了兒子不絕戶,也隻能忍著了。


    “一百?太多了吧!我看二十塊就夠了!”


    賈張氏撇了撇嘴,感覺秦淮茹真是個敗家娘兒們。


    不過不用她出錢,所以她也就是這麽一說,不是真的反對。


    秦淮茹也明白這一點,於是就從兜裏掏錢。


    來回數了好一會兒,才不情不願地拿出一張百元大鈔,再找紅紙條包了一圈,準備等會兒就去後院隨禮。


    而房裏的傻柱,也能聽到她倆說話,卻還是不發一言。


    從昨晚到現在,他其實一直都沒睡。


    他真的睡不著。


    為什麽!為什麽許大茂有了孩子,而自己卻還是絕戶?


    他做了那麽多缺德事,臨了卻還有孩子!


    而自己呢?不敢說做了多少好事,起碼沒有幹壞事吧?


    憑什麽自己會絕戶!


    老天也太不公平了!


    傻柱想了很多,甚至還想過跟秦淮茹離婚,另找一個年輕的媳婦,然後再跟老爸借錢,去治許大茂的那家醫院治療。


    傻柱認為,老爸一定會借這個錢……隻要他和秦淮茹離婚。


    但這念頭冒出不久,他就給了自己一個大嘴巴。


    秦姐人那麽好,怎麽能跟她離婚?


    如果跟她離婚,那自己跟許大茂那個畜生有什麽區別?


    最終。


    傻柱放棄了這個想法,但他還無法坦然接受絕戶。


    正因如此,他才會如此矛盾和痛苦,並陷入自閉。


    而另一處痛苦,則是源自棒梗那邊。


    他很確信,隻要他敢開口跟老爸借錢給棒梗治病,那等待他的除了借不到錢以外,就是斷絕父子關係。


    但秦淮茹,肯定會逼他去借這個錢。


    這麽一來,無異於讓他再次做選擇。


    上一次,他選擇秦姐,將父子情分消磨殆盡;而這一次他也沒的選,隻能親手將父子關係劃上句號。


    而且還借不到錢!


    唉~


    傻柱心中一歎,惆悵不已。


    晚上。


    後院人聲鼎沸。


    陳濤、薛姑娘、大茂、小李寡婦,以及劉海中、閻埠貴兩個大爺,並許父許母共八人,坐在主桌吃飯。


    至於易中海……控製不住括約肌的老登,沒資格上桌吃飯。


    讓秦淮茹給他盛點菜,倒碗酒也就是了。


    而賈張氏這位曾經的“糞尿吞噬者”,卻是可以上桌。


    “何叔,薛嬸,你們一個是作家,一個是音樂家,都是我們大院的光榮,我敬你們!”


    許大茂舉起酒杯,對陳濤和薛姑娘說道。


    “你還是慢點兒喝吧,別又三杯不到,就趴桌底下去了。”


    陳濤喝的是果汁,薛姑娘喝的是熱茶,也沒人覺得意外。


    畢竟他倆這麽顯年輕,平時肯定注意保養,不碰酒再也正常不過。


    “哈哈哈哈~好吧,我慢點兒喝!”


    許大茂酒量不行,尤其是喝快酒,沒幾杯就醉了。


    而劉海中和閻埠貴這對胖瘦頭陀,酒量相當不俗,不是許大茂能比的。


    所以,各敬了一杯後,許大茂就去其他桌子敬酒,免得還沒到一圈,自己就先倒下了,讓人笑話。


    而陪他一起的,自然是小李寡婦。


    等他倆敬完回桌,同為禽獸的許父許母,也離開座位,給各位鄰居敬酒。


    今天是個大喜日子。


    所以,就算以前和大院的禽獸們有些不對付,許父許母也沒有搞事。


    賈家。


    易中海喝了一杯,然後通過那扇沒有玻璃的窗戶,看向房裏的傻柱,關心地說道:


    “柱子,你吃點兒吧!這都餓一天了,不吃飯怎麽行?”


    傻柱還是一聲不吭。


    就在易中海以為,他還不想吃的時候,卻見他坐起身,掀被穿鞋,沉著一張老臉,施施然往房外走來。


    傻柱確實沒胃口,但他真的餓了,必須得吃跑了,才有力氣繼續自閉。


    等他坐下之後,易中海先給他倒了杯酒,然後勸道:


    “別想那麽多了柱子!這就是命,強求不來的。”


    你個傻嗶趕緊認命,乖乖給我養老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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