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二十四日。


    陳濤站在窗戶旁,靜靜欣賞漫天起舞的鵝毛大雪。


    現實世界的魔都,今天大概沒有下雪。而濤哥盡管經常自詡神仙中人,卻也沒有呼風喚雪的法術神通。


    但按設定,顧裏、林蕭以及唐宛如三姐妹,今天可能會去宮家的佘山莊園,參加周崇光的生日會並打雪仗。


    如果今天沒下雪,或者是雪下得不大,那怎麽打?所以就得有這場雪。


    室內溫暖如初夏。


    陳濤賞完雪之後,便回到床上抱著立夏繼續睡覺。


    沒錯,就是立夏。


    盡管學校的課程得到下一周才會結束,然後考試,放寒假。


    但濤哥情況特殊,他平時在上課之餘,隔三差五就要打理自己的生意,自然不可能當一個普通的學生。而老師們,也都對他開了綠燈。


    所以,他偶爾也陪立夏過夜並不為怪。


    立夏半睜著美目,輕輕刮著他的胳膊,神色慵懶、欲迎還拒般撒嬌道:


    “臭老公~乖乖睡覺,我今天還有課要上,不許碰我,讓我再睡一會兒吧!”


    陳濤邊揉邊問道:“睡胡塗了是不是?你老公可是個守禮的正人君子,明明連你的一根手指頭都沒碰,你怎麽能說我故意打擾你睡覺、甚至是學習?我被你這麽冤枉,心裏很難受,你說該怎麽辦吧?”


    立夏雖然沒有阻擋濤哥的穿心龍爪手,但也秉持以傷換傷的武學理念,使出鷹抓手拿捏了濤哥的命門,大發嬌嗔道:


    “臉皮真厚!你說,你是不是不要臉?是不是貪心?別人就一個女友,你卻有三個,說不定外麵還有!你老實交代,外麵到底有沒有?”


    陳濤老實道:“有,而且有一百多個,就算三個月,都沒法輪到一遍。”


    立夏修習法學專業,此時竟知法犯法,一連咬了可惡的花心男好幾口,嚴刑逼問道:


    “竟然敢胡說八道、不老實交代?真是無法無天了,必須懲罰你,哪怕曠了上午的課也在所不惜!”


    說著,便去拿手機,然後在濤哥懷裏,發了一條簡短的消息給副班長,讓這個癡情的舔狗幫自己請假。


    是的,作為法學院公認最美的一朵花,立夏哪怕已經有了神秘的男友,依然有舔狗。


    一點也不奇怪。


    南湘混成那樣,都能有顧裏的親弟弟顧準喜歡。


    如果不是四娘搞事情,把現實世界中發生的那場大火,燒到她們頭上,那她的好日子,還能少得了嗎?


    話說,南湘應該不會像書中的她那樣、見財起意,卷走某中年大叔的十幾萬公款,然後跑路去金陵了。


    盡管濤哥現在已經不怎麽願意去找她,找了也不給錢、不照顧她生意。


    但她每個月掙的那些工資及賣酒提成,足以養活自己。


    就算有那個沒救的媽,她也不會完全滿足對方的要求、試圖填無底洞,否則她根本就不可能撐到現在。


    她媽已吸到不當人了,居然叫她去賣、說她生得好看,隻要肯去賣銀,就能供自己吸。


    然而,到了這個份上,她還是沒法硬起心腸丟下老媽,被對方眼淚鼻涕抱大腿求情時,總忍不住心軟,漸漸發展到親自買和藏的地步,以便控製成本,以免她媽亂來。


    所以,她確實很缺錢,但除非是濤哥,她又絕不肯賣。


    否則以她的外在條件,隻要勤快一點,一天多趕幾場,肯定能掙很多,不至於起邪念,卷走那筆公款。


    而現在席城吃了牢飯,少了這個負擔,她的日子相對而言會更好一些,更不會去賣銀或者貪別人的錢。


    “呼~”


    立夏使完了各種手段,依然不能製服濤哥,自己反而體力不支地籲籲氣喘,趴在對方懷裏享受綿長的餘韻,好一會兒,才恢複過來,問道:


    “老公,你還記得我那叫遇見的朋友嗎?”


    陳濤好奇道:“怎麽可能不記得她?當初她不但跟黃毛小混混同居,還輟了學,我對她印象挺深的,她怎麽了?是不是還在京城混?”


    立夏吐槽道:“你難道沒跟易遙同居?你一邊同居,還一邊撩撥我呢!你比那些黃毛小混混還壞得多,還有臉說人家那個隻是染了發、從沒幹壞事,很癡情的前男友?”


    溫柔守禮的黃毛青田沒陪遇見去京城,自然就分了。


    但他也沒必要傷心,遇見的新男友段橋會在去劍橋留學前為了挽回她,被汽車撞死,最終還讓他接盤,也就綠一綠,有什麽大不了的?遇見是初戀,他能夠失而複得,已經圓滿啦!


    陳濤笑道:“小混混說的話也能信?我就不信當遇見躺在他身邊時,他能無動於衷。我躺在你身邊,你都沒法忍耐,他還能忍得住?遇見說他沒幹,是善意的謊言,畢竟她總不能跟你描述那種事!還有小四也是,你當我不知道、之前在你心裏,他幹淨又純潔,可結果又怎樣?程七七一撩撥,他根本不抵抗。所以我的立夏,你以後看人不能隻看他的外在,否則真的很容易得出錯誤看法。畢竟像我這樣表裏如一的帥哥,真的很罕見了。”


    立夏蹭著他的胡須,哼道:


    “你是表裏如一!表裏如一的大渣男!見到漂亮的女生你就走不動了,就動心了,就算是你一直都瞧不上的小四,也沒像你這麽花心。”


    陳老師不顧場合,開啟教書育人模式:


    “立夏同學,花心程度不能隻看人數的多寡,要看個人的花心方式。我主動,熱情,重視每個愛人,難道不如他的冷血涼薄且自私,不如他不主動不拒絕也不負責?況且隻看人數,他也沒比我強。我有你們三個,他也有李嫣然、程七七和你吧?這不是三對三?既然數量打平,我又更加深情,自然贏他太多。”


    立夏難繃道:“我跟他有什麽關係?怎麽能算上我?明明那麽花心,卻見天地吃醋,怪我還想著他,你真的好過分,我不要理你了!”


    說著便轉過身,背對著心愛的男人,假裝傷心。


    陳濤又抱住她,叫了幾聲心肝寶貝,柔聲安慰:“我怎麽可能怪你?我也沒吃醋,就隻是想逗逗你。說句老實話,你心裏越是想他,我感覺越爽,知不知道為什麽?”


    立夏揪了他一把:“因為你是個大變態!是不是想讓我打電話跟他說話,然後你就趁機對我幹壞事?”


    陳濤聞言一怔,隨即就想去找立夏的電腦,了解一下她最近在看什麽東西,結果卻被她緊緊地摟在了懷裏,不讓他侵犯自己的隱私。


    濤哥大膽估計,這個電話遲早要打。


    ***


    晚上,巨鹿路某酒吧。


    南湘忍著嫌棄,婉拒了她眼前留著地中海發型、臉上還有很多油光的中年大叔:


    “抱歉,我還要上班,沒法陪您吃宵夜。”


    盡管這大叔用公款展示了他過人的財力、十幾萬即便在十五年後也很多,更何況現在?而且還很有誠意。


    但南湘依然不願意陪他出去吃什麽宵夜,就算要吃,不能在酒吧裏吃嗎?這大叔分明是想花小錢辦大事。


    這肯定不行,濤哥那樣牛嗶的外在條件,以前每次都還肯給她一萬多呢,這大叔才在她這兒買了幾瓶酒,就醉成這樣?


    大叔堅持道:“小南,兼職這麽累,你這嬌滴滴的姑娘怎麽吃得消?你就陪我吃頓飯,我想個辦法,給你另找一個輕鬆點的好工作,以免影響你學習。”


    南湘現在的人設顯然是一個大學生,來酒吧勤工儉學,真教人心疼。


    她搖了搖頭:“我也就會陪人聊天,別的什麽都不會,不麻煩您了。如果您實在想和我一起吃宵夜,不如就在這裏吧?我陪您喝點。”


    媽的,你們這兒的酒不但死貴死貴的,吃的那些小食也比外麵貴好多,怎麽消費得起?錢又不是我的,我哪兒敢亂花?


    大叔心中鬱悶,但這姑娘真的好漂亮,撩得他心裏癢,實在不想放棄,便軟磨硬泡道:


    “這裏人多,有些話也不太方便說嘛!小南,你就陪我去吃頓宵夜吧,這樣,吃完後我就給你一萬塊,行不?”


    都給我還差不多。


    南湘還是搖頭道:“我隻能陪客人喝喝酒,聊聊天,不能要客人的錢……”


    大叔真舍不得她,隻得依著她道:“好,就在這裏吃吧!”


    於是,南湘就背對著自己曾經的奸夫,繼續陪大叔喝酒。


    喝沒兩杯,近千元的洋酒還有一大半,這大叔就醉醺醺地趴在桌子上,摟著他的包,自顧自地睡著了。


    如果他能做夢,那夢裏的南湘估計要遭老罪了。然而現實中的南湘麽,卻用他點的洋酒伺候起了濤哥。


    陳濤抿了一口,在南湘身上揉了幾下,滿意道:“這個月過得不錯嘛,沒變瘦。”


    南湘不肯吃虧,當即也摸了他好幾下,訴苦道:


    “每天作息晝夜顛倒,還要討好別人,雖然確實沒瘦,但感覺好累啊!”


    陳濤點了點頭:“那你有什麽打算呢?換個工作?陪酒不是長久之計,年紀一大,肯定就沒法再做了。”


    南湘咬了咬唇,拉著他的胳膊問道:“你能不能幫我?”


    陳濤笑道:“可以啊,但現在不行,要等到明年秋天,或者是後年,因為我還不想這麽早就開公司。”


    顧裏零八年的生日會,隻有老爹仆街,沒有閨蜜翻臉,實在不夠刺激,陳濤要負責任,所以得給她明年的生日送驚喜。


    比如拿下m-e或盛古?


    南湘得了承諾,便心滿意足地依偎在濤哥懷裏,保證道:


    “隻要你有需要,我都會聽你的安排。”


    顧裏的大腿固然很粗,但濤哥的大腿,何嚐不是更粗?


    顧裏之前用的是額度十萬塊的信用卡,能買得了濤哥的隨便一塊表嗎?


    顧裏如今的座駕是一輛寶馬的七三零,雖然比濤哥之前開的四眼奔貴,但得乘二點五,才能跟濤哥現在的高配卡宴比。


    而顧裏的高檔化妝品,也不如濤哥抽著玩的動輒數百刀的古巴大雪茄。


    至於能力就更別提。


    如此一來,選哪個大腿抱還用糾結嗎?何況她又曾和濤哥有特殊關係。


    陳濤沒推開她,當然也沒有繼續撩撥,打趣道:


    “現在說的信誓旦旦,等你有了男友,而這個男友又不許你跟我見麵,你還能聽我的?”


    南湘的第二任是衛海。


    她兩個在學校曾經一起參加某個活動,就此有了交集,而別人不知道。


    而衛海雖然看起來是一個靦腆的型男,其實是以獵物形象出現的獵人,可沒那麽老實,是正兒八經的“體育生”角色,也很愛玩女人。


    南湘跟他分手,並不僅是因為唐宛如,還是因為某天去他家送夜宵時,發現他的家裏還藏了別的女人。


    而顧裏假裝睡了衛海,是因為有紫宮癌,想要通過這種方式跟顧源分手,以免自己就算治好也不能生育,從而連累他。


    總而言之,都是人才,也都有騷操作,主打一個狗血。


    “我,我聽……”


    南湘糾結一番,還是小聲在濤哥耳邊表明態度。


    這就有意思了。


    衛海的前任是童遙,以後會是南湘。


    遙遙,湘湘,那他豈不又是一個齊銘?


    陳濤來了一些興趣,於是又在南湘的纖腰捏了幾下。


    南湘頗為意外,上個月這個渣男真的拒絕了她,而今晚顯然態度不同。


    於是她幹脆道:“你今晚能不能陪我?”


    本該在外麵被冷風輕易就吹醒的大叔,此時依然睡得很香。


    而他求而不得的女人,卻背對著他,和別的男人私語。


    並且又點了一瓶,賬記在他的頭上。這說明什麽?酒量不好就別喝,交點學費吧!


    大叔被叫醒交費,南湘也上了濤哥的車……才怪。


    今天平安夜,濤哥得回家陪他的遙遙和湘湘。


    她不是湘湘。


    她隻有在明年當了衛海的女友之後,才會在某些有趣的時候當一回“湘湘”而非“南南”。


    童遙也是同理。


    而被顧裏等人氣得跳了樓的林汀的雙胞胎妹妹、林泉,好像沒什麽特別的意義。


    到時候再說吧!


    這也是個賤嗶。姐姐因簡溪跳了樓,她還要替死鬼姐姐跟簡溪交往、完成遺願?真是鬼扯。


    分明見色起意。


    像這樣的賤人,陳濤其實不想接觸,搞不好哪天就發神經也跳了樓,還留遺書,給他惹來一堆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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