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四日,元宵節。


    今晨起床,雪兒見窗外又飄起大雪,頓時喜不自勝,溜去隔壁房間,叫老父親起床,陪她一起玩雪。


    咚咚咚的敲門聲,令方茴如飲冰水,冷靜了下來,沒有再纏著老公。


    開了門,見這丫頭一臉期待地看著自己,陳濤不用猜,也知道她想幹嘛,於是先抱她去衛生間洗漱一番,接著做早飯,喂飽她的小肚子,之後才陪她出去堆了一個雪人。


    堆好後,自然要合影留念。


    樓上的方茴見了,也趕緊下來湊個熱鬧。


    當她抱著雪兒,準備來一張展示兩人親密無間的母女關係的合照時,雪兒伸出小手擋住了她的嘴巴,嫌棄地說:“媽媽還沒有刷牙,不許親我!”


    方茴反駁道:“媽媽沒刷牙怎麽啦?以前媽媽嚼東西喂你吃的時候,也沒刷牙,你也吃得津津有味,眉開眼笑,還生怕我喂的少呢!把手拿開,讓媽媽好好地疼你!”


    雪兒可不怕冷,但這時還是起了雞皮疙瘩,一雙大眼睛看向老爹求證真假。


    陳濤點了點頭。


    雪兒唉了一聲,把自己的手收了回去,任由老媽在她的臉上啵來啵去。


    方茴既得了逞,心情便愉悅了起來,吃完早飯,陪這丫頭看動畫片,順便看看各聊天群有什麽情況。


    今天盡管是周日,但陳尋和王森昭哥倆還要加班,畢竟是搞審計嘛,這段時間正是一年最忙的時候。


    宋寧倒是輕鬆,他雖然是財務經理,但平時應酬大都選在了工作日。每到周末,便可以盡情地放鬆、隻要公司沒有出現意外的情況。


    不過,周末的時間,也不方便去京城,就算回去了也未必能見到女神,因此他並沒有想象得那麽快樂。


    還是那句話,凡事怕對比。


    和嘉茉一比,他認識的那些女人都不怎麽樣,沒法讓他產生交往的興趣。


    王森昭也是同理,曉棠在他心裏是滿分,不到那個份上他真的很難放棄。


    曉棠的媽媽不肯把女兒嫁給外地人,別的媽媽就肯?所以對他來說,這話不算什麽,反而成了動力。


    他盼望著有朝一日,可以跟曉棠這個令他一見鍾情、卻被他的好哥們陳尋捷足先登,後又無情拋棄的可愛女人結婚,哪怕這一天很晚才會到來。


    下午,陳濤去林家,接回了嘉茉母女,以及她爸媽。畢竟是元宵節嘛,有空得聚聚。


    隻是,鄺家二老不來,徐燕新和方建州這對冤家沒空,沒有那麽熱鬧。


    這也沒什麽。


    正如某個林同誌所言:今兒他先來,明兒你再來,如此間錯了來玩,不會太冷清,也不至於太熱鬧。


    按理說,徐燕新和方建州應該錯開了來,但事實是,他們經常一起過來,為什麽呢?


    另外,方建州盡管差不多該五十歲了,但他看起來,估計得年輕十歲,天賦很異稟!


    書中,今年秋天見方茴從他車裏出來,張楠就把他當成了方茴的叔叔、注意,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叔叔!


    而是類似夏樹的叔叔。


    之所以有此誤會,除了他當時開了一輛帕薩特外,就是因為他長得帥,又顯年輕。


    所以,徐燕新有需要,就會找他磨合,就會把女婿的大別墅當成戰場,簡直讓人無語。


    夜裏。


    聊起這事,嘉茉一臉篤定地說道:“我爸媽不會那樣!”


    方茴抱著她的腰,輕喘著打趣道:“是,他倆是神仙,用不著那樣,你是從媽媽的夾肢窩蹦出來的。”


    嘉茉擰著她的俏臉,明知故問道:“越活越下流了,到底跟誰學的?趕緊從實招來。”


    還能是誰?正在忙活的某個人渣唄!


    元宵過後,陳濤當然還是去學校研究千喜、不,研究法學相關的知識。


    b大法本法碩的學製比非法本少一年,他今年就畢業,而千喜是明年。他不會再讀博,差不多就得了!


    而今夏今秋的行程,此時也已經定好,等給霜兒過完了一周歲的生日,就把這丫頭丟給林家二老照顧,然後陪雪兒和她的兩個媽一起,去國外旅行。


    ***


    五一七天假,陳濤一家沒有出遠門。


    陳濤白天有空,偶爾會去千喜家玩,但號稱是要準備畢業答辯事宜。


    方茴也有事做,就是要和嘉茉一起,研究雪兒今秋上幼兒園的問題。


    這小東西不但可愛,還聰明得過分。作為她的媽媽,方茴可得上心,不敢糊弄事兒,隻顧著陪她玩,否則老公不怪,老媽也要罵娘。


    這不是杞人憂天,徐燕新覺得方茴是個“妖孽”,如果沒有好女婿鎮著,她百分之百會要求雪兒跟著她,以免這小可愛以後受到妖孽的“毒害”!


    五月六日、立夏。下午兩點四十分,肖家,書房。


    陳濤坐在椅子上,翻看千喜給他準備的“資料”。


    謝喬不覺得奇怪,畢竟千喜就是這麽一個好姑娘,可以不求回報地幫好朋友的忙。


    當初徐林實習忙,千喜幫她準備畢業論文的資料;又應娜娜的請求,去參加超女。


    現在鼓勵她寫作,又給她推薦房子、裝修的陳濤,因為要忙於工作,沒有足夠的時間準備畢業答辯,那她當然會力所能及幫一點忙,根本不奇怪。


    肖家二老很奇怪。


    因為有謝喬在時,千喜這丫頭竟和陳濤保持距離,大異於平時她主動親近的行為。


    這難道還不奇怪?分明是不打自招!


    這丫頭可得收斂點,不能明知故犯,破壞人家家庭。


    而且明知道人家已經有了兩個老婆、說是前妻現任,但還住在一起,實質上還是等同於有兩個老婆,幹嘛還湊過去?


    二老認為女兒不能由著她的性子來,哪怕再愛陳濤,也要保持克製。


    二老確實挺純真,但腦子又沒毛病,怎會看不見、猜不出她的想法?已經提醒過。


    但是沒用,這丫頭隻是嘴上應得好。陳濤每次過來,她還是很殷勤,讓二老覺得自己就不該來京城,以免妨礙到她。


    千喜自然是故意的,故意給他們看,故意引導他們慢慢接受這件事。


    另外,她還有絕招。


    由於她的淳樸老爸,確如陳濤所言,存在一個軟肋:即對傳宗接代,還有一些想法。


    所以隻要找個機會,告訴她的老爸、她和陳濤的孩子以後可以姓肖,可以養在身邊,不怕他不接受。


    謝喬喝了口茶,又看了一眼陳某人,小聲抱怨:“唉!我是真搞不懂那家夥怎麽想的?說了不喜歡,知道我有心上人,還要纏著我!之前是接我下班,現在更離譜,連上班也要送我!”


    千喜聞言感慨:“這種人可不少哦!光鄺強這邊,就有至少三個了。陳尋,宋寧,還有那個王森昭,都是這種人,都想要強人所難,他們就不知道強扭的瓜不甜麽?”


    謝喬情緒不高,但一想到陳濤的這三個好哥們,還是不禁笑了出來。


    陳濤也笑道:“千喜,強扭的瓜雖然不甜,但也好吃,也可以解渴、解餓!如果能扭,幹嘛不伸手?”


    千喜輕哼道:“看來你吃瓜的經驗、很豐富嘛!有沒有背著你老婆,在外偷吃?”


    結合語境分析,可知她現在說的這個“你老婆”並不是指方茴和嘉茉,而是她。


    陳濤笑著打趣:“為了準備畢業論文,這兩個月我一有空就會來找你,在這種情況下我如果還要偷吃,那能吃誰?嗯?隻能吃你了吧?”


    千喜心中一跳,眼角偷瞄了謝喬一眼,嗔怪道:“胡說!”


    謝喬又是一笑,顯然並不認為陳濤會偷吃千喜。


    千喜爸媽不用工作,每天在家休養,在他們眼皮下,陳濤怎麽偷吃?


    不過,陳濤喜歡千喜倒有可能是真的,畢竟千喜太美,誰會不喜歡她?


    喜歡並不是錯。錯的是人家不喜歡你,你還追!


    謝喬心中長歎。


    如果除了秦川,就沒有別人喜歡她,那就算她的爸媽再不喜歡秦川,也得認吧?可惜她還挺受歡迎,真是苦惱。


    聽說秦川最近也在姚阿姨的安排下,參加相親,她更是難受和擔心。


    擔心這麽兜兜轉轉,會消磨了感情,最終錯過彼此。


    ***


    五月下旬,陳濤按時提交了學位論文,等到下個月才能進行論文答辯,而畢業典禮起碼也得到七月初。


    六月一日,兒童節。


    天氣不錯,陳濤一家五口出門遊玩,沒有去遊樂場,而是去了商場。


    就是曾和陳尋睡過,但沒入身的發小、吳婷婷工作所在的東方新天地。


    見了陳濤的女兒們,她表現得很熱情,讓方茴感覺多少有一點不適應。


    畢竟,她倆曾經也勉強算是一對情敵。至於現在麽,陳濤睡過吳婷婷,次數還不少,讓她得到了成長。


    剛開始的時候,吳婷婷還覺得很羞愧,但在深入了解了陳濤有多好後,心裏的想法就漸漸發生了變化:


    第一,白鋒都可以伺候開大奔的叔叔,她憑啥不能伺候同齡的好哥哥?


    第二,傻嗶陳尋可以不要她這個青梅,滿心眼隻盯著陳濤的老婆方茴,那她也可以不要陳尋這個竹馬,一心一意地陪陳濤!


    是不是很合理?


    總不能雙標吧!


    而且這麽一來,她一綠就綠了兩個,心裏更爽。


    如果方茴、嘉茉知道她心裏這麽想,估計當場就得來上一局真人pk。


    中午,幾人一起聚餐。


    作為好青梅,吳婷婷嘴上關心著陳尋,桌下卻用穿黑絲的小腿蹭某人,提醒他有空不要忘了來找她玩。


    陳濤一直都有空,傍晚就來了一趟。


    由於她還要工作,不便去君悅談心,隻好不告而借用了某店更衣室。


    陳濤化身老師,懇切地小聲教育道:


    “下次我女兒在,不能再動手動腳。”


    吳婷婷嗯了兩聲,半睜著一雙漂亮的大眼睛,臉上神色看起來就像忙於工作,而忘了補充水分一樣,特別渴。


    唉,這丫頭,真是受了白鋒和陳尋的不少苦,陳濤可得好好地彌補。


    教育結束後,吳婷婷愉悅地哼著歌、回店裏。


    竟無人發現,她的左腕上多出了一條金手鏈,而腿上的絲襪也被蹭破、扔掉,此時就光著一雙大長腿。


    這不奇怪。


    某個被冤枉了的銀行家安迪跑路當晚,也沒人注意到他腳上正穿著的、是一雙屬於典獄長的鋥亮皮鞋。


    可惜,每一片羽都閃爍著光輝的婷婷,卻甘願成為陳濤籠中的金絲雀。


    端午節的前一天、六月十八日的下午,陳濤通過了碩士學位論文答辯。


    當晚。


    陳濤請客吃飯。


    吳婷婷也來了。


    陳尋有些驚訝,但還是等到散場後,才問緣由。


    吳婷婷卻反問:“你是不是懷疑我、跟他有那種不正當的男女關係?”


    陳尋一臉尷尬:“我怎麽會懷疑你?隻是他這個人的人品確實不行,我擔心他可能對你有那種想法。”


    吳婷婷吐槽道:“這話由別人來說,我覺得正常。你怎麽好意思的?你到現在還盼望方茴回心轉意,說白了不就是覬覦人家的老婆?這麽做不對,你還是忘了她吧!”


    陳尋據理力爭:“方茴是她老婆麽?如果二選一,他肯定會選嘉茉,這麽一來方茴不就是他的前妻?既然是前妻,我為什麽不能追?”


    吳婷婷莞爾一笑:“你說她是前妻,她自己認不認?一廂情願不好!就像當初的我,也傻了吧唧的、喜歡你和白鋒,卻沒個好結果。”


    陳尋故作驚訝:“你、你也喜歡我?”


    吳婷婷切了一聲:“跟我還裝什麽?我就不信你真不知道我的心思!我要是不愛你,會陪你睡兩晚、盡管沒做什麽?你聽我的勸吧,錯過就錯過了,以後日子還長,不要鑽牛角尖。”


    靠了!


    原本想關心青梅,卻反而被她關心了。


    陳尋心懷愧疚,一臉感動地說道:“婷婷,你真好,但我沒有辦法,我真喜歡方茴,我放不下她啊!”


    “既然你放不下,我就不勸你了,你好自為之吧!”


    吳婷婷嘴上這麽說,心裏卻暗罵傻嗶,心說你特麽既然這麽喜歡方茴,幹嘛要分手,投入曉棠的懷抱?


    裝模作樣,根本不是什麽浪子回頭,而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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