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久禦暗自歡樂時,一抹異樣的感覺自額前散發,冰冰涼涼的氣息開始自那裏快速擴散。


    ‘久禦,我已經徹底複蘇,之後不必在截取你吞噬的能量了。’


    ‘而且,我們已經徹底合而為一,這層白甲不會影響到你的吞噬能力。’


    ‘它可以幫你抵擋一些傷害,並且增強你自我這裏得到的控製冰雪的權利。’


    ‘不過,它也能讓我同步感受到你的觸覺。’


    ‘可以嗎?’


    “當然,謝謝了。”


    久禦聽到識海中清脆、悅耳的少女聲音,沒有絲毫拒絕的意思,當即點頭答應。


    畢竟,若非淨付出代價把九九天劫替換成了三九天劫,他連一絲絲存活的可能都沒有。


    得到了久禦的許肯,白色瞬間遮蓋了所有的漆黑,隻有那星瞳·第二命的金色線條依然透過白鱗閃耀著。


    久禦的識海中,最開始的一點白色光芒已經變成了一團雪白的光球。


    她在感受到通過白鱗的連接,自久禦體表傳來的感覺,滿是享受的感歎一聲。


    自誕生後,從未通過如此方式感知過世界,這陌生的感覺令她十分愜意。


    而久禦在白鱗的加持下也多出了一種莫名的感官。


    與之前隻是控製冰雪誕生不同,他仿佛能夠感知到四周殘存的冰雪所散發的崇敬之意。


    就好似,這些普通的冰雪有著意識一樣。


    為了更清楚的嚐試,久禦身周,方圓三百米的範圍內瞬間浮現了一層厚厚的白雪。


    這下,他確認了,通過四周白雪的“訴說”,他多出了一種感官,能夠感知冰雪、森寒中的一切。


    就比如,那兩個冰白的冰棺中,仍有著些許微弱的生命之火。


    兩個封存著好運的築基期修士的冰棺如飛一般劃過皚皚白雪,停在了久禦身前。


    “嘖,真是夠好運的。”


    看著冰棺中的恒宏和煉炎旭,久禦想了想,還是打算順手解救。


    畢竟又不費力,又能打聽點消息。


    接著,冰棺的森寒在久禦的意誌下,迅速瓦解。


    那崇敬的意識畢恭畢敬的執行著他的命令,不曾給裏麵的兩個修士再多加任何的傷害。


    接著,一股濃濃的酒香自酒葫蘆中傾瀉而出。


    財大氣粗的久禦直接給兩人潑上了一層濃香的棕黃色酒液。


    被飽含靈氣的酒液帶著醇厚的酒香灑在身上,假死的身軀頓時被其快速激活。


    “咳,好濃的酒味!”


    猛然驚醒的恒宏發出了劇烈的嗆咳,帶著淡淡茫然的低呼到。


    “我沒死?”


    煉炎旭倒是更好一些,瞬間回過了神來,訝異的驚歎道。


    “什麽死沒死?”


    “蛇兄,又是你救了我?”煉炎旭沒去理會仍然處於迷茫之中的恒宏,而是看向了身前的白蛇,滿心的複雜難以言訴。


    “是我,最為交換,給我說說外麵的情況,再給份地圖。”


    “好。”煉炎旭自無不可,十分爽快的答應了下來,但馬上,他又十分為難的露出了尷尬的表情。


    “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


    久禦看到煉炎旭的表情不對,問道。


    “估計是和我一般把地圖放在乾坤鐲裏了吧。”


    一旁,終於完全清醒過來的恒宏插嘴解釋道。


    “……你們的乾坤鐲,好像……算了,給我說說外麵哪裏有城鎮在吧。”


    久禦看了眼酒葫蘆上空空如也的葫嘴,有些無奈,隻得退而求其次。


    聞言,煉炎旭與恒宏相視一眼,卻又遲疑了起來。


    畢竟,把一個人族城池的位置告訴一個能夠輕易吞食金丹期守衛虛影的妖獸,顯然是有些大膽。


    但看著眼前近乎沒有什麽血煞之氣的白蛇,兩人又感覺自己的擔憂又有些多餘。


    在生命與無謂的糾結中,兩人還是選擇了生命。


    “在遺府入口的東南方向,大約三百裏處,有一座城鎮。”


    恒宏率先開口給出了地址,同時,心中還不停地自我安慰著白蛇身上近乎沒有吞噬過血肉而產生的血煞之息。


    “嗯,他說的沒錯,我便是在那裏遇到的他。”


    “還有,在人族城鎮裏,看中的東西是要用銀錢去換的。”


    緊接著,煉炎旭在恒宏不爽的目光中肯定了他的說詞,同時還特別提醒到。


    “買東西我知道,錢幣用靈酒可以替代嗎?”久禦此刻有些為銀錢發愁。


    “……凡人的城鎮裏是用金銀的,他們認不出來靈酒的珍貴。”


    煉炎旭鬆了口氣,眼前的白蛇雖然隻是初入妖途,但還是知曉一些人族常識。


    可惜他並不知曉,久禦雖然確實是初入妖途,但此刻已經修煉有成,達到了煉體境了。


    甚至那一身無暇的純淨氣息也並不真實,他可沒少吞噬過血肉用以煉化妖氣。


    隻不過在經過了這次三九天劫後,新的身軀是由淨提供的純潔生機所生成。


    而且淨本身就具有淨化的能力,隻不過之前未曾徹底複蘇,才被動的顯現了一兩次。


    但好在,久禦確實是沒有肆意屠戮、吞噬人類的想法。


    “其實,你可以控製幾個凡人,用靈酒在藥材店去換取金銀。”


    “雖然一般情況下他們給不出適合的價格,但是哪怕是一小壺靈酒的價錢也足夠你花銷的了。”


    相比入世不深的煉炎旭,恒宏倒是知曉一些人間的規矩。


    “控製凡人,就是說,妖不能輕易露麵?”


    久禦抓住了一個重點,疑問道。


    “……現如今,人與妖的衝突雖然並不劇烈,但是人間的凡人還是不敢和妖有過多接觸。”


    “那行吧,也該出去了,這裏快撐不住了。”


    久禦了然的點點頭,同時提醒道。


    煉炎旭和恒宏聞言看向四周,果然,那一道道縱橫交錯的空間裂隙雖然不見了蹤跡。


    但在這破碎戰場之外的四周,竟隻剩下了灰蒙蒙的一片,並且還在不住的靠近著。


    “這是……空間崩滅,那難道這遺府是個福地?”


    煉炎旭看著那奇異的景象,滿是驚訝與遺憾的反應了過來。


    “嘖,可惜是可惜,就是不知道這福地是怎麽被打碎的!”


    恒宏倒是沒有那麽沮喪,他可沒有收取福地的手段,隻是在擔憂打碎福地的存在會不會反手滅了自己。


    “你們自己有辦法離開嗎?”


    久禦還要等到酒葫蘆徹底把洞天吞噬,但兩人卻不能再等了,不然隻會被空間的亂流所吞沒。


    “自然是有辦法的。”


    “可以自行離開。”


    “你們先出去,我再等一會。”久禦點點頭,至於兩人出去會不會直接離開,他的倒是無所謂。


    “那好,我會看著他的。”煉炎旭口直言快的說道,根本不怕得罪恒宏。


    “嘖,令人火大……我先走一步。”


    恒宏冷眼一撇,輕哼一聲後抬起手在空中劃出了一道金色的符文。


    這次,沒有了血色光幕的阻攔,他的身影瞬間於即將崩滅的空間中消失。


    “我在外麵等你。”煉炎旭撕開一張自懷中取出的符篆,留下一句話後也是消失不見。


    久禦沒有在意兩人的不對付,更沒有在意兩人的離開,轉身爬上了葫蘆的身上,靜待著洞天的消逝。


    這一等,便足足等了近六個小時,顯然,這到最後,僅剩下的完好一片空間對於剛剛獲得新能力不久的葫蘆來說,吞噬的有些困難。


    終於,被葫蘆散發的金色光芒守護的久禦靜靜的看著最後一點空間的消失。


    下一刻,金光猛地一個閃爍,久禦便在空間的亂流之中消失不見了蹤跡。


    “那兩個人果然不……這是哪啊!”


    久禦隻感覺眼前一花,濃鬱的青草芳香便傳入了口鼻,但可惜,四周的景色他未曾有絲毫的印象。


    “小葫蘆,你把我帶到哪了?”


    久禦堅硬的尾尖點了點葫蘆,有些不爽的問道。


    酒葫蘆也是委屈的一個嗡鳴,告知久禦它也並不知曉。


    “算了,找找看吧……入口的東南方向……”


    無奈一歎,久禦隻能期望這距離遺府原本的入口不遠,不然,之前的人就白救了。


    趴在葫蘆上,飄到一叢叢古木的上方,久禦四處尋找著可能的痕跡。


    而且有著酒葫蘆的存在,他也不需要費心費神的去四處狩獵。


    飄過河流,掠過湖泊,就這樣一直找了三天,也沒有一點點線索。


    “要不,就這麽算了,出了森林隨便找找,應該能找到人吧。”


    十分懷念糕點、烤肉的久禦滿是糾結的說道。


    “唉,我怎麽就把那兩個人放跑了啊,啊~”


    倍感無奈的久禦滿是惋惜且不甘的不知對著誰訴說著,其中包含著濃濃的喪氣之意。


    而就在這時,一股異樣的風驀然突進,撲向了久禦的蛇軀。


    但……


    唳!


    淒厲的鷹唳與鏘的一聲金鐵交擊般的脆響前後接連響起。


    那突進的存在,身上幾根鋒銳的鷹爪卻是折在了久禦那堅韌的身軀上。


    “嗯,好像有點眼熟啊……是你,你這個弱鳥!”


    本來打算忽視不自量力的襲擊者,連動都懶得動的久禦漫不經心的打量了眼哀鳴中的巨鷹,金黃色的蛇瞳卻猛然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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