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舊事而已,現在提起來也沒什麽意思。”


    衍嵐打字道:“與其研究這些有的沒的,不如想想要明天怎麽解決掉那些人。”


    “有理。”


    辛善覺察出衍嵐不想提,估計裏麵另有隱情,但這畢竟是人家家事,也不好再問。


    二人回了陸嬌家中。


    桌上有紙條,壓著十塊錢的早餐錢。


    劉郝春早就出發去上夜班了,陸東強估計又出去酗酒,大晚上的家裏隻剩下她一個。


    衍嵐沒動那十塊錢,領著辛善進了陸嬌的屋子,哪成想剛進門就看見坐在床上的劉東強,辛善明顯感知到不對,一頓步側到房門後,不再出聲。


    “去哪了,這麽晚才回來。”


    劉東強瞪向進來的陸嬌,瞪大眼睛凶神惡煞地罵道:“小婊子去外麵跟哪個男人鬼混,不知道老子在這等了這麽久嗎?不伺候好你爹我,還想著在我這要錢不成?!”


    什麽,什麽意思?


    衍嵐還沒有反應,就見劉東強起身開始解腰帶,伸手要去拽門口傻站著的陸嬌:


    “還愣著幹什麽?小婊子,他媽的還指望那老東西回來不成,敢告狀老子也弄死你們兩個,還不來伺候……”


    衍嵐瞳仁震顫,還沒反應過來辛善便從後一石塊將劉東強拍暈,驚怒地踹了好幾腳:“畜生!這畜生剛剛想幹什麽?!畜生……”


    衍嵐向後靠到寫字桌邊,手指向後一摸,摸到了陸嬌那本亂塗鴉的日記本,忽然明悟。


    陸嬌……


    除了這些學校裏那些肮髒的破事,還要忍受生父的覬覦猥褻。


    衍嵐看著摔倒昏迷的男人,心裏一陣陣鑽心地發疼,反胃感催上喉頭。


    這不是她的感受,這是陸嬌的。


    難怪日記本上滿是發泄崩潰的紅黑色塗鴉,這是難以啟齒的痛苦,是一個未成年女孩無法擺脫的噩夢,甚至連記錄都會被緊緊盯住,沒有喘息的權利和自由。


    衍嵐閉了閉眼,拍了拍還在踢人的辛善,想打手勢又反應辛善看不見,隻得又拉了下她的衣袖示意:“走吧。”


    遊戲裏都是舊事,做什麽都不可能挽回。


    她能做的不該是發泄,而是回現實,討一個公道。


    ……


    衍嵐帶著辛善在外將就了一晚上,白天又被這小孩兒纏著練武,等到了傍晚才坐到學校路過的大巴車,錯過了……或者說故意避開了白日的活動。


    辛善年級太低不便跟著上車,於是直接在衍嵐手裏拿了地址到落腳酒店去等。


    衍嵐並不餓,但還是配合著吃了兩口方術帶來的晚餐,對一車古怪的目光視而不見。


    “陸嬌,你什麽時候跟男生關係這麽好了,該不會背著我們偷偷處對象了吧?”


    後排的一個女生開口,樣貌有些熟悉,好像是當時在廁所圍攻陸嬌的一員,“第一這麽不學好啊?不過你個啞巴是怎麽做到的,要不要教教我們這些還沒有脫單的啊?”


    四麵學生也跟著笑。


    方術偏頭,眼神平靜,語氣更平靜:“你嘴這麽臭,是吃屎了嗎?”


    “你——”


    那女生聞言一怒,臉色真的跟吃了屎一樣臭下來。


    說起屎,那天陸嬌在廁所沾了屎的拖把亂甩,她還真在混亂中……嘔!


    “吵什麽,都是來玩的,這還吵什麽?”


    簡尚輝靠在後麵,不知道為什麽頭特別疼,身體也跟被人摔了一樣,但是那天在體育館的事情他都不記得了,甚至一點印象都沒有。


    昨天好不容易試了個法子恢複了點,但那東西好像又出了什麽狀況,連帶著他也受到了影響。


    今晚至少要讓那東西恢複力量,也完成他想要完成的事情。


    簡尚輝睜開眼睛,正好看見白沼走到衍嵐旁邊,目光留了幾秒後又閉上。


    “今晚不要離開我,在我視線裏好好待著。”


    衍嵐在白沼掌心寫到。


    那些高中生沒一個能打的,她最關心的是簡尚輝養的那邪祟。


    子母鬼像……善惡戲子像。


    這東西的本體就是碎了也難辦,更何況剛吃了一胎,連帶著母親的精氣也在內。


    衍嵐翻看手心,在其中看到陸嬌的手紋,左手摸向右手手骨,輕歎著向後靠去。


    已成定局,有些事早已難辦。


    方術沒有說話,伸手將衍嵐沒吃完的食物拿回,打算下車後丟進垃圾桶。


    嗯?


    衍嵐伸手劫了下,擺擺手略帶譴責地看了眼方術。


    意思很明確:不要浪費糧食。


    這種行為在觀裏可是要挨罵的,更別說前些年遊走四方的時候,她可是能把烤兔子吃的隻剩下骨頭,拿放大鏡都甭想找到一絲絲肉。


    [咱就是說,主打一個勤儉節約,珍愛糧食人人有責]


    [嚇死了,我從這人提到上衍仙君開始,就沒敢張嘴,我還以為我彈幕設置壞了,原來真的沒有人敢說話啊]


    [嗬嗬,我在這倆人提到“鶴唳”的時候就已經不太敢發言了]


    遊戲裏麵的東西也知道我們衍家的靈劍?


    衍嵐新奇地摸了摸下巴,把手裏食物幾口塞完咽下,跟著隊伍下車。


    說是酒店,但其實落腳的是一處類似農家樂的莊園,沒走幾分鍾就是開闊的玉米地。


    衍嵐背包裏是空的,她沒有帶什麽東西,反正今晚就能完事。


    “你怎麽才來?”


    進入分配的房間,衍嵐看向已經盤腿坐在床上的辛善,床下是一處小土堆。


    看來這位是從外麵直接挖洞進來的,還非常有素質地把洞給堵上了。


    幸虧這裏是一樓。


    白沼跟著進門,看到辛善後明顯愣了下,隨即打了個招呼。


    “今晚活動什麽時候開始?”辛善詢問。


    “十二點,還有四個小時。”白沼看出這倆人溝通不方便,代答道。


    “午夜,鬼氣最強的時候。”辛善琢磨道,“那衍嵐,你的身體怎麽辦?這具身體對你的阻礙很大的,誰知道在中間會發生什麽事,你就沒有術法能脫離這具身體嗎?”


    都說了是遊戲安排,等到了時間點自然會脫離,著急也沒有用。


    再說用這具身體,不還是碾壓著揍了你一頓。


    屋門被敲響。


    衍嵐轉頭,從貓眼裏看到來人。


    是簡尚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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