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副侍郎盧元通大人到了。”


    隨著天牢裏神捕司捕快的提醒,薛牧便轉頭等待著。


    這時盧元通走上前來,當他注意到薛牧後,便笑著問了起來:“這位可是大名鼎鼎的薛千戶?”


    薛牧便拱手恭敬道:“下官見過刑部侍郎盧大人。”


    盧元通連忙說著客套話:“沒想到薛千戶竟然如此年輕,想必日後肯定前途無量啊,到時候希望薛千戶還能想起盧某啊。”


    “盧大人說笑了,盧大人在刑部一直兢兢業業,我早就聽聞盧大人的審案能力很是了得,改日希望能夠向大人討教一番。”薛牧也客氣著。


    盧元通一聽,倒也樂嗬起來:“討教說不上,到時候我們互相學習便可。”


    “對了,不知道,盧大人特地從邢部過來所為何事呢?”薛牧好奇的問道。


    “是這樣的。”盧元通回答著:“南華縣的黃縣令昨日派人到刑部,遞給了我一封信,說是神捕司的捕快去張家莊抓人了,我尋思著咱們京城神捕司的捕快們,一個個忙得很,怎麽會去南華縣的張家莊抓人呢?所以今日我便來瞧瞧,順道問一問。”


    聽著這句話,薛牧自然明白。


    這個盧元通和南華縣的黃海貴等人肯定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不然的話,一個小小的黃守成,怎麽會驚動刑部侍郎呢?


    再加上昨日盧元通刻意回避他和南宮雪。


    在某種程度上,想必就是不讓神捕司聯合南華縣的衙門一同破案。


    於是他便說道:“南華縣的黃縣令確實說的沒錯,昨日我們去張家莊抓人了。”


    盧元通看上去有些驚訝,但隨後又疑惑著:“這是為何呀?難不成這和京城的案子有關。”


    “並不是,最初的案子是一對老年夫婦在水中溺亡,初步檢驗,是被人摁在水裏死亡的。”薛牧回答。


    盧元通便問道:“既然如此,這個案子倒也是普通的凶殺案,交給衙門便可,神捕司大可不必特地去張家莊抓人。”


    “剛開始我們也以為隻是一個普通的案子,但是隨著我們的調查,發現這裏麵另有蹊蹺,所以我們隻好抓人了。”薛牧解釋。


    “什麽蹊蹺?”盧元通雖然還是表麵看上去很淡定。


    但內心卻有一點慌張了。


    薛牧拱手說道:“盧大人,這一個是我們神捕司的調查,目前還不能說出來,要等調查結果出來後,才能真相大白。”


    盧元通一聽,皺起了眉頭:“薛千戶,且不說神捕司跑去京城外的地方抓人,哪怕是我這刑部要求拿人,恐怕你也沒有資格說不啊。”


    薛牧知道,這家夥恐怕要以官銜的等級來壓自己了。


    周圍的捕快看著盧元通咄咄逼人。


    也都敢怒不敢言。


    一旁的鄭鈞也同樣如此。


    他知道這盧元通今天來純屬就是搞事的。


    想必今天要把那黃守成帶走了。


    鄭鈞看著薛牧,擔心他會吃虧。


    可眼下自己也沒有太多的辦法。


    畢竟自己隻是一個小小的百戶,對方可是刑部侍郎。


    官銜壓著自己好幾級呢。


    但薛牧卻異常淡定。


    似乎並沒有被盧元通嚇到。


    就在盧元通以為場麵一度在他的掌握之中時。


    不遠處卻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隻見南宮雪走了過來,他和盧元通說道:“盧大人,雖說刑部確實負責各地大小的刑事案件,可是我們神捕司可不受刑部的束縛。”


    其他捕快看著南宮雪走來,也自然高興。


    畢竟現在的南宮雪已經是副指揮使了。


    在某種程度上能夠和刑部侍郎盧元通平起平坐。


    甚至在職權方麵,南宮雪還要高於盧元通。


    盧元通見南宮雪來了,心裏也有些驚訝。


    他知道南宮雪不好對付,所以才特地進了天牢,想要趁著南宮雪不在的時候,向薛牧施壓。


    可沒想到南宮雪這麽湊巧出現了。


    盧元通看著南宮雪,隨即笑了起來:“原來是南宮大人啊,好久不見。”


    “盧大人,確實好久不見。”南宮雪可沒有給他好臉色,畢竟連續兩日吃了閉門羹,擱誰都會生氣。


    南宮雪反問道:“最近盧大人很忙嗎?”


    “啊?”盧元通疑惑的問道:“為什麽這麽問?”


    “那為何我連續兩日去刑部找盧大人?要麽沒空,要麽不在呢。”南宮雪說的話,看似冷靜,但卻像無數根針一般。


    盧元通尷尬起來:“這兩日確實有些事,沒能招呼好南宮大人,確實是盧某的責任,還望南宮大人能夠見諒。”


    南宮雪倒是不領他的情,又開始冷嘲熱諷起來:“沒想到盧大人這兩天忙完後,今天第一件事便是一大早來天牢這,找我神捕司拿人,是因為受了何人所托嗎?”


    雖然這句話看上去風輕雲淡。


    但是背地裏卻在互相試探著。


    南宮雪擺明了就是在問盧元通是受誰指使過來的?


    她當然知道,憑借南華縣黃海貴的職位和官銜,絕對不可能叫得動刑部侍郎盧元通。


    所以,肯定有更高級別的人物教他這麽做的。


    盧元通笑了起來,最後解釋道:“南宮大人,我猜您一定是平日裏審案審太多了,怎麽遇到同行都開始審問起來了?”


    “我是因為昨日南華縣的黃縣令派人寫信給我,說神捕司大費周章在他張家莊抓了人,很是不解,特地讓我來弄個明白。”


    “可是我來了之後,發現薛千戶並不配合,他沒有告訴我到底在調查什麽,這才導致了兩人之間的分歧。”


    南宮雪聽著他的漂亮話,便直接說道:“既是如此,恰好我也知道這個案子,那我與你說個明白。”


    “這個黃守成涉嫌與大夏臥底有關,所以我們特地帶他回來調查,這樣的解釋,不知道盧大人可否滿意呢?”


    聽到這,盧元通知道,這家夥在瞎編。


    可是,哪怕他知道南宮雪在瞎編,他也不能做什麽?


    因為神捕司的設立,就是為了朝廷的穩固。


    在所有機構麵前,一旦涉及大夏國的臥底,全部都得給神捕司讓路。


    哪怕是刑部。


    所以盧元通沒有辦法,聽到這句話後,他也隻好說道:“既然如此,那神捕司聯合辦案,也合情合理。”


    “那就有勞盧大人幫忙寫一封申請公文了。”南宮雪拱手道。


    “自是應該。”說著,盧元通便離開了。


    等他走後,鄭鈞告訴薛牧,當時他的臉很黑,像是吃了癟一樣。


    薛牧則問著南宮雪:“南宮大人,以大夏臥底這個罪名抓黃守成沒有問題嗎?”


    “我們隻是涉嫌懷疑他罷了,至於是不是真的大夏臥底,審過之後便知道,但是如果他還犯了其他的事,那麽一樣受到大慶律法的製裁。”南宮雪解釋道。


    薛牧聽後,倒也誇讚起來:“還是南宮大人有法子。”


    南宮雪臉微微紅著,隨即問道:“對了,那家夥有沒有招?”


    “還沒問。”薛牧回答。


    說著,南宮雪便走進了牢房裏。


    其實早在剛剛,黃守成已經聽到了盧元通和他們的對話。


    原本他還以為自己的表叔找來了靠山,要放自己出去。


    結果沒想到,那女捕快來了後,嘎嘎一頓猛。


    自己的靠山竟然灰溜溜的跑了。


    這算啥事啊?


    如今,這個女捕快和那瞎子還走進自己的牢房裏。


    黃守成一時間有些害怕,他不知道自己等會有怎樣的遭遇。


    正當他緊張之餘,南宮雪小聲的問道:“需要我來審嗎?”


    薛牧搖搖頭,表示自己能行。


    南宮雪也想看看薛牧如何審犯人,便在一旁等待著。


    隻見他卻從旁邊的火爐中,拿出了一個烙鐵。


    直接把燒得通紅的烙鐵,放進了旁邊的水中。


    滋滋滋的聲音,一下子讓黃守成毛骨悚然。


    僅僅隻是這個動作,便嚇著他七魂不見了六魄,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薛牧這時看向他,隨後問道:“說說。”


    “說說什麽?”黃守成驚慌道。


    下一秒,薛牧又把另一塊烙鐵,放進水中。


    同樣的聲音再次響起。


    隻不過這一次,似乎更加大聲。


    “說說你知道的,我們想知道的。”


    原本黃守成還想裝傻充愣,但是看著那剩下兩塊通紅的烙鐵,他一下子害怕起來。


    這要是烙在自己的身上,估計不死也要丟半條命了。


    黃守成隻好問著:“大人伱想要知道什麽,我都說。”


    “張家莊的田地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那麽多村民的田地和他們地契上的公文數據不一樣,都比紙上的數字少了幾分地。”


    黃守成聽著薛牧問的話,他顯然有些支吾。


    似乎不想說。


    薛牧知道,這家夥不來點硬的,是不會開口的。


    於是他把剛剛過水的烙鐵,直接戳在了黃守成的大腿上。


    雖然已經過了水,但那烙鐵仍然有著比較高的溫度。


    黃守成本就沒做過什麽糙活,細皮嫩肉的很,哪怕過了水的烙鐵,戳在他的大腿上,仍然疼的哇哇大叫。


    “啊啊啊!!救命啊!!”


    黃守成大喊了起來。


    薛牧隨即把烙鐵放下,問著身後的鄭鈞:“剛剛我戳的位置是哪兒?”


    “戳的是大腿。”鄭鈞回答。


    薛牧便轉頭,看向黃守成,解釋道:“不好意思,我看不見,我本來想戳你肚子的。”


    黃守成:


    他的額頭已經布滿了豆粒大的汗珠,似乎很是難受。


    薛牧這時讓鄭鈞把另一塊燒的通紅的烙鐵遞給他。


    “不知道這一塊烙鐵戳在皮膚裏,是什麽樣的感受?放心,這一次我會戳準來,直接戳到肚子。”


    黃守成聽到這句話,立刻嚇的通通交代了:“是,是黃縣令,黃海貴他把那些村民的田地都扣幾分,然後拚接到自己的田地上,都是他,都是他搞的鬼。”


    薛牧聽後,便把烙鐵放了下來,問著:“僅僅他一個人,就能夠欺騙所有人了嗎?難道就沒有人發現過?”


    “有,有有人發現過端倪,為此還有人想要告到京城裏,但是都被那黃海貴攔下來,他上麵有人。”黃守成喘著氣,為了保自己的命,打算把黃海貴供了出來。


    南宮雪隨即問道:“他上麵是誰?”


    “這個我不知道。”黃守成搖著頭。


    薛牧又立刻拿起了烙鐵。


    黃守成連忙害怕的大喊著:“我是真不知道,你就算是烤死我,我也不知道啊,你們去找黃海貴,問他就知道了。”


    薛牧聽著他的語氣,見他並沒有撒謊,便最終放下了。


    隨後他又好奇的問了起來:“黃海貴不是你的表叔嗎?”


    “對,是的。”


    “他沒有給你好處?”


    “有,每一季的糧食征收,他都給我少報兩成,而且還分了我三畝地。”


    “那兩成要從哪裏補上。”


    “從從張家莊的百姓那。”黃守成有些心虛的說道。


    聽到這,南宮雪把放在地上的烙鐵再一次撿了起來。


    一秒後。


    牢房裏傳來了黃守成那聲嘶力竭的喊聲。


    南宮雪和薛牧走了出來。


    她隨即問道:“對於這事,你怎麽看?”


    “我覺得這個黃海貴有鬼,而且他上麵肯定有人撐著,不然的話,每每有人鬧事,怎麽依然能夠安然無恙?”薛牧解釋道。


    南宮雪點點頭:“你說的沒錯,確實如此。”


    隨後她便看向身後的鄭鈞:“鄭百戶,你現在帶著十處的弟兄們,帶上記錄官的供詞,去一趟刑部,拿到抓捕令後,立刻去張家莊,把黃海貴抓來。”


    “是,南宮大人。”


    不多時,鄭鈞便帶人離開了。


    薛牧本打算一同前去。


    但南宮雪知道他昨日受傷,便讓他好好休息。


    薛牧心想著這個黃海貴一時間肯定也跑不了,就不用自己親自去一趟了。


    所以幹脆也閑著好了。


    在休息之餘,他打開了《罪詔經》。


    【姓名:薛牧


    實力:開脈四重


    經驗值:30001/30000


    功法:金鍾罩60%、龜息功70%、天雷拳98%、視線洞悉89%、《疾風刀斬》49%,13%視力,8%《純陽功》。】


    令他驚訝的是。


    經驗值竟然已經突破了三萬。


    他現在能夠晉升開脈五重了!!


    他卡在開脈四重已經很久了,現在終於有能力提升。


    二話不說,薛牧立即開始打坐,準備突破境界。


    而另一邊,趙景焱走進了神捕司,尋找著薛牧的房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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