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牧回到神捕司,簡單的休息了一會兒。


    其實他僅僅隻是手掌被丁老三割了一下,並沒有多大的事。


    但南宮雪似乎很緊張。


    所以,薛牧也隻好順著她的話,幹脆去休息了。


    正當他打算眯一會兒的時候,南宮雪等人卻回來了。


    一回來,她便急匆匆的來到薛牧的房間,隨後關上了門。


    薛牧連忙問道:“雪兒姐,怎麽了?”


    隻見南宮雪嚴肅的問道:“你和丁老三到底怎麽回事?”


    “啊?什麽怎麽回事?”薛牧有些疑惑。


    南宮雪見他並沒有解釋,便皺著眉頭:“丁老三數月之前就已經是開脈八重了,而且這一次我看他的實力已經提升了一個大境界,想必已經過了養氣境中期,你不過是一個開脈三重的武者,怎麽可能從他的手中拿到解藥?”


    “其實.雪兒姐。”薛牧解釋道:“我已經是開脈四重後期了。”


    “你已經是四重後期了?!”南宮雪很是驚訝:“那伱可開發了體質?”


    “有。”薛牧點點頭:“我現在是純陽體質。”


    “你竟然是純陽體質?”


    南宮雪瞪大了眼睛。


    薛牧反問道:“那雪兒姐呢?你是什麽體質?”


    南宮雪一時支吾起來。


    是的,她是陰柔體質。


    和薛牧相反。


    她曾經聽陸江河說過。


    兩個至陽、至柔的人,如果一旦結合,那麽彼此的實力會大有進展。


    所以,南宮雪有些臉紅。


    她不敢告訴薛牧自己的體質。


    她隻能說道:“我不知道。”


    南宮雪繼續問著:“那即便你是開脈四重後期,你又如何打得過丁老三?你們之間相差數十倍的實力。”


    “那是因為我和他打賭了。”薛牧回答。


    “怎麽賭?”


    “十招之內要是我沒被他打倒,就算我贏,他必須要交出解藥。”


    南宮雪不解:“難道你能撐過他十招?”


    “其實我在天牢裏,和一個犯人偷學了一門武學輕功,這個輕功快起來,常人基本看不見。”


    薛牧知道,自己如果不透一下底的話,很難騙過南宮雪。


    索性便把他會《無影微步》這一件事,告訴給南宮雪。


    果然南宮雪聽到這件事,倒也驚訝。


    她便問道:“那個犯人是誰?”


    “他名叫劉小刀。”


    “當初和你一起鎮壓天牢反叛的人?”南宮雪的記憶力很好,一下子想起了當初丁老三越獄的時候,是劉小刀出手幫忙鎮壓那些犯人。


    薛牧點點頭:“沒錯。”


    南宮雪聽後,便思考了起來。


    經過薛牧這麽一解釋,她倒是覺得有幾分道理。


    但仍然有些地方不太合理。


    隨後她又問道:“你通過無影微步,足足躲了他十招。”


    “準確來說,應該躲了八招。”


    “還有兩招呢。”


    “在這呢。”


    說著,薛牧便解開了衣裳。


    其實他也料到南宮雪會問他。


    所以,提前給自己蓋了一巴掌。


    不得不說,這一巴掌下去,確實很疼。


    幸好自己有金鍾罩護體。


    帶來的傷勢並不足以影響。


    不過這看上去倒是傷的蠻重的。


    南宮雪看到他胸口上的掌傷,連忙問著:“你這是打鬥的時候受傷的嗎?”


    “是的。”薛牧回答。


    “那你剛剛為什麽不和我說?”


    “我”薛牧故意說著:“我就是怕你擔心,所以我就不打算和你說了。”


    聽到這,南宮雪又心疼又生氣。


    她皺著眉頭問道:“我作為你的上司,你有什麽好逞強的?這種事你不和我說,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麽”


    “怎麽和你那冷姐姐交代。”最終,南宮雪還是以冷媚為借口,說了這一句話。


    薛牧知道,這南宮雪是刀子嘴豆腐心。


    死活不肯表明自己的心意。


    不過這樣也好。


    他也有更充足的時間來處理他和她們的關係。


    這時,南宮雪走上前來,她有些心疼的問道:“你這胸口和手掌,疼嗎?”


    “不疼。”薛牧淡定的回答。


    “對方可是養氣境的高手,怎麽可能不疼?”南宮雪明白,如果今日薛牧沒有用這種計謀贏下丁老三的話,估計在場的所有人腦袋都要搬家了。


    說到底,現在薛牧還是她的救命恩人。


    隨後南宮雪便說道:“往後,你若有困難,我一定會幫你的。”


    “不用。”


    薛牧抓住這個好機會,趁機說道:“我已經有足夠的實力了,我能保護你。”


    “你保護我?”南宮雪聽到這一句話,倒是充滿了驚訝。


    “對。”


    她看著薛牧那嚴肅的表情,心裏也不由的暖了起來。


    要知道,從娘親離開之後,她就一直學著獨立堅強。


    從小到大,再也沒有人可以給她依靠。


    而現在,情況不一樣了。


    眼前有一個男人口口聲聲說要保護自己。


    盡管這個男人實力並不比自己高多少。


    但有這份心意,南宮雪就心滿意足了。


    猶豫了一番後,她最終上前。


    輕輕的抱住了薛牧,把腦袋貼在了他的懷裏。


    薛牧沒想到,南宮雪竟然這麽主動。


    他也順勢抱了起來。


    不得不說。


    練武之人,肉感很好。


    嘟嘟的肉,很q、很彈。


    南宮雪靠在他的懷裏,有些害羞,便動了動。


    結果薛牧倒吸了一口冷氣。


    南宮雪連忙抬起頭,驚慌的問道:“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沒有沒有。”薛牧笑了起來:“這胸口的傷,沒有大礙。”


    “真的嗎?”


    “嗯。”


    “要不,我還是去拿藥油給你塗一下吧。”


    “也行。”


    正當南宮雪開門,想要出去拿藥油的時候。


    她卻忽然想到了什麽。


    當初她抓捕丁老三的時候。


    遇到了一個黑影。


    追上前去,他也是施展著極快的輕功。


    讓南宮雪追了好久。


    最後才在胡同口攔下了他。


    難道?.


    當初是薛牧?


    不過南宮雪僅僅隻是懷疑了一會兒,便打消了念頭。


    畢竟當時的黑影除了輕功以外,身法也是和自己不相上下。


    而當時的薛牧僅僅隻是一個小小獄卒,怎麽可能突破開脈三重以上。


    除非有仙人相助。


    不然不可能在短短時間內晉升那麽快。


    可是。


    南宮雪又想到了一個問題。


    自從她認識薛牧到現在,他的本領突飛猛進。


    自己學了兩年半才到達開脈四重的武學,他短短數月就已經到四重後期了。


    想著想著,他再一次拿著藥油,重新回到薛牧的房間。


    隨後她問道:“我是不是從來沒有問過你,你到底是如何有武學基礎的?”


    薛牧一猜便知道,她肯定是懷疑自己了。


    想必是把當初在胡同口,要腰帶抽她屁股的事想起來了。


    所以他也直言不諱道:“其實我剛入天牢那會兒,並不會武功,甚至身體還很羸弱。”


    “直到有一天,突然有一位老爺爺,他隻點了我幾招,讓我每天不停的練,然後我就發現我似乎有了所謂的突破。”


    “再加上劉小刀教我的那個《無影微步》,慢慢的,我就無師自通了。”


    聽完薛牧的這番話,南宮雪人傻了。


    這.


    這難道是傳說中的武學奇才?


    她驚訝的問著:“那個老爺爺是誰?”


    “不知道。”薛牧搖搖頭:“但是讓我喊他藥老.”


    南宮雪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想必這個是世外高人,你有運氣,剛好與你有緣,然後就教你了。”


    想到這,南宮雪也興奮起來:“這樣的話,那你很快就能突破開脈境,甚至能夠在兩年的時間裏,突破到養氣境了。”


    “雪兒姐,養氣境很難到達嗎?”薛牧問道。


    南宮雪解釋著:“開脈分為一到八重,八重的實力,就足以一個人抵抗上百個士兵了,而一旦到達養氣境,那麽一個人甚至能夠砍殺五百個軍隊將兵,不管是力量,還是速度方麵,都是質的提升。”


    “原來如此,希望我和雪兒姐能夠早日都突破到養氣境。”薛牧憧憬著。


    南宮雪聽到這,臉也微微紅了起來。


    其實她知道有一種方式,能夠快速提升彼此之間的實力。


    那就是兩人一起雙


    但她不好意思開口。


    畢竟這種事涉及一輩子的清白。


    在薛牧還沒有表明自己心意之前,南宮雪絕對不會輕易表現的。


    把來龍去脈都理清後,南宮雪迅速給薛牧上了藥。


    在塗藥的過程中,她看著那傷口,顯然有些心疼。


    南宮雪也暗自發誓著。


    以後看到丁老三。


    一定要替薛牧報仇。


    而且,如今自己的實力仍然不夠。


    要更加刻苦的修煉才行。


    哪怕再苦再累,但為了薛牧。


    她也願意。


    薛牧這時想起了黃守成,他便問道:“對了,那黃守成怎麽樣了?”


    “已經押回天牢了。”


    “押回京城了嗎?”薛牧有些意外。


    南宮雪回答:“沒錯,原本黃守成死活不同意押他回京城,想要求黃海貴,但是黃海貴又擔心引火自焚,所以還是選擇明哲保身,便同意我們把他押回來。”


    “這個黃海貴,遇到事情就如此冷血,想必也是一個喪心病狂之人。”薛牧評價著。


    南宮雪點點頭:“那黃守成在天牢,一時半會兒跑不了,明日我們再去審問一番,今日你就先回去休息吧。”


    “好,雪兒姐,你也早些休息。”


    “嗯嗯。”


    南宮雪臨走前,看了他一眼。


    原本還想說些什麽。


    但最後還是離開了。


    薛牧見沒啥事兒,自己也下值了。


    換了一身行頭後,走出神捕司,先是來到刊行。


    果然,周青山掌櫃終於盼來了薛牧。


    “哎喲,阿貴,你終於來了啊。”周青山立即迎了上去。


    薛牧笑了笑:“周掌櫃,好久不見。”


    “你這.不是說好了七天來兩次嗎?怎麽等到第七天才來。”周青山無奈的說著。


    薛牧樂嗬著:“第七天來,不也算是七天來兩次的承諾。”


    “有帶稿子嗎?”周青山就像是上了癮一般,“嗷嗷待哺”著。


    薛牧此前已經把《紅樓夢》的第二章帶上了。


    他遞給周青山後,便問道:“掌櫃的,這《紅樓夢》賣的如何?”


    “別提了,他們啊,日日夜夜都盼著你的第二章。”周青山吐槽著:“主要是你這第一張沒頭沒尾,他們看的不過癮,所以都在催著你第二張。”


    “既然如此,那我幹脆再給你多一張稿子。”說著,薛牧又從手裏拿出了一張稿子。


    周青山一看,很是高興:“哎呀呀,沒想到你家小姐如此好人呀,明日我這刊行肯定有大把千金和公子來光顧了。”


    “哦?竟然也有公子來買。”


    “當然了。”周青山信心滿滿的說道:“這《紅樓夢》啊,可以說讓不少的公子,腦補了一眾美人呢。”


    “倒也是。”


    周青山聊著,忽然想起了什麽,他立刻從櫃子裏拿出了一大袋銀兩說道:“這是《西廂記》、《紅樓夢》這些日的利潤,阿貴你可要收好啊。”


    “多謝掌櫃的。”薛牧笑了笑。


    隨後,薛牧便離開了刊行。


    另一邊,一個穿著棕色衣服的青年男子,隻見他渾身魁梧,一臉嚴肅地站在暗處,看到薛牧出來後,他便轉身上了一間茶樓。


    二樓的包廂處。


    他先是敲了敲門,喊了一聲:“小姐。”


    隻見裏屋的女子輕喚了一聲:“進。”


    男子走進房間,看著屋裏的趙若璃,拱手恭敬道:“長公主殿下。”


    “他去哪兒了?”


    “他去了一家刊行。”


    “買書?”


    “不知道他的意圖。”


    趙若璃倒是有些好奇,隨後她便起身,和身旁的婢女說道:“晴兒,可還記得《西廂記》?”


    “晴兒記得,是長公主殿下當初在蕭老先生的府上,向蕭家的大小姐借的。”晴兒解釋道。


    趙若璃微微的點頭,她又想起了上一次薛牧在蕭清月的房間教書上課。


    這些種種,湊在一塊。


    倒是有些巧合。


    “蒙摯,那刊行在哪兒?本宮想去看看。”


    “是,長公主殿下,隨屬下來。”


    薛牧拿了銀兩。


    沿街買了一些小禮物。


    他買了四份。


    徐如嫣和冷媚,自是一人一份。


    南宮雪也有一份。


    至於最後一份,他打算去蕭府,給蕭清月上上課。


    畢竟多了也累,少了又覺得偷懶,所以七天兩次這個頻率剛剛好合適。


    所以,最後一份自然是給蕭清月了。


    正當他準備去蕭府的時候,卻聽到身後傳來了熟悉的腳步聲。


    “你沒事吧?”


    薛牧一聽,發現果然是慕容黛。


    他立即轉頭。


    這個時候,表演大法開始了。


    薛牧既驚慌又意外的問道:“師父,是你嗎?”


    再一次見到薛牧,慕容黛的心情有些複雜。


    早在一個時辰前,他的精血徹底融入自己的身體裏。


    曾經丁老三就建議過慕容黛,讓她找一個純陽體質的如意郎君,一同修煉。


    但她一向不願意以這種方式來提高實力。


    況且既要找純陽體質、又要找自己看得上的,簡直就是比登天還難。


    而且,一日未殺那慶帝,慕容黛無法放下這段血仇。


    更別談什麽男女之愛了。


    當初讓眼前這個薛牧當自己的徒弟,隻是為了能夠當光明教的臥底,替自己辦事。


    可如今。


    自己的體內卻有了薛牧的.


    想到這,慕容黛的臉再一次微紅了起來。


    不過她很快就恢複了模樣,但仍然淡定的回答:“不是我,難道你還想是誰?”


    薛牧連忙回答:“自然最希望是師父了,你已經出關了嗎?”


    “你怎麽知道我在閉關。”


    “當然了,丁長老來抽我的血,說是要去救你,我也不知道怎麽救,就任憑他嘎嘎地抽血。”薛牧解釋著。


    慕容黛聽到這,皺起了眉頭:“你受傷了?”


    “手掌劃了一道口子,流了一些血,不打緊。”薛牧假裝淡定著。


    “我看看。”


    說著,慕容黛便上前,打算觀察一下傷口。


    其實這一次,她帶來了創傷藥,就是想要治一下薛牧的傷。


    可當她看到薛牧手上包紮的布塊,臉色也稍稍有了一些變化。


    慕容黛的語氣瞬間冷漠起來:“看樣子你已經處理好傷口了。”


    “也沒有。”薛牧知道她肯定注意到自己手上的布塊,聯想到這妮子或許會吃醋,便故意說道:“幸好回去的路上,有個小姑娘看到我手受傷了,還特地從她衣服上扯下一條布塊給我,把我感動壞了。”


    慕容黛聽著她說的話,得知這並不是南宮雪包紮後。


    也不經意地偷笑了起來。


    薛牧自然聽到了這反應,他心裏甚至暗喜著。


    【為了讓每個女人都開心,我獻出了我所有的腦細胞。】


    隨後慕容黛便調侃著:“怎麽?你想等那小姑娘長大,然後娶她作娘子嗎?”


    “倒也不是,隻是她說話的聲音很像師父,所以我當時挺想你的,生怕你閉關的時候出了什麽事。”


    “不過幸好,總算是逢凶化吉,平安渡險,師父的實力一定進步了一大截吧。”


    這話一說完,原本慕容黛還想調侃他,卻一時間怔住了。


    因為十多年來。


    這是第一次有人說想她。


    上一次讓慕容黛刻骨銘心的話,還是娘親離世前,不停地念著:“黛兒,娘會想你的.”


    想到這兒,慕容黛的眼眶漸漸濕潤了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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