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牧這一晚。


    一直握著。


    睡到大半夜這才心平氣和了些。


    他忽然覺得,這十八歲的年紀確實有點旺盛。


    第二天一早,他早早地起床了。


    雞凍一晚,難免有些亢奮。


    來到天牢。


    胡大明等人已經在那聊天摸魚了。


    這就是論上班的積極性。


    他們看到薛牧後,便問道:“牧哥,昨日你去哪兒了?一整日沒見人影。”


    雖說薛牧現在身為代理獄典。


    但是他和獄卒們的關係倒也不錯。


    也並沒有因為升官了,有了些許的距離感。


    薛牧則回答著:“昨日......有些私人事。”


    他當然不好意思說,自己昨天和兩個濕漉漉的女人同在一個屋子裏。


    她們還脫了衣服。


    結果什麽都沒幹。


    胡大明解釋著:“昨日南宮大人來了,但是轉悠了一圈就走了,我感覺像是要找您。”


    “嗯。”薛牧點頭:“我知道了。”


    接著,他便按照平日的慣例,來到甲乙丙丁四層牢房巡視。


    由於前幾天的大赦。


    讓牢房裏的犯人少了八成左右。


    隻有丁級牢房還有犯人關著。


    薛牧知道,平時沒有事的話,不能去丁級牢房。


    不然的話,等會南宮雪又得在旁邊碎碎念了。


    不過說到南宮雪,今天一天下來,她也沒有出現。


    薛牧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要找自己。


    但根據之前南宮雪的叮囑。


    他每天下值後,還是得在後院打拳。


    薛牧也準時去那兒練習著。


    不管南宮雪在不在,樣子還是要做一下的。


    畢竟這女人時不時會抱著胸,突然冷不丁地出來,嚇你一跳。


    好在今天南宮雪至始至終都沒出現。


    薛牧也可以順利開溜了。


    “也不知道那妮子在幹什麽,罷了,平日裏沒事不找我挺好的。”


    正想著,他便聽到了腳步聲。


    果然,南宮雪帶著手下往京兆府的方向走來。


    至於南宮雪也注意到了前麵的薛牧。


    於是她便讓手下先行離開,自己則是擋在薛牧的前頭。


    薛牧感覺到腳步聲後,便拱手道:“南宮大人。”


    南宮雪見他發現了自己,便問道:“今日打拳了沒?”


    “回南宮大人,今日打拳了!”


    “嗯,不錯。”南宮雪忽然想到了什麽,“你昨日去哪兒了?”


    “昨日拜祭了一下爹,已經和蘇獄史告過假了。”薛牧回答著。


    南宮雪見他倒也有孝心,便應著:“那昨日就當做休息一日,明日還是要繼續練習,知道麽?”


    薛牧點頭道:“是。”


    他試探著:“南宮大人,如果沒什麽事的話,屬下就先行告退......”


    南宮雪聽後,倒是皺起了眉頭,反問道:“怎麽?有事?”


    “沒事。”薛牧搖頭。


    “去......幫我做件事。”南宮雪見他似乎老是躲著自己,心裏也難免有些委屈。


    自己當初隻是“不小心”插他一下。


    隻是試探。


    她也內疚過,為此還幫薛牧擺平了虎口堂的事。


    可是眼前這人,還了人情後,卻還是一副避而遠之的樣子。


    倒是讓南宮雪有些生氣。


    薛牧則問道:“大人,需要屬下做什麽?”


    “你......”南宮雪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讓他做什麽。


    想了想,她最終說道:“去,給我買根糖葫蘆,給你錢。”


    “啊?就這?”


    “怎麽?不願意去?”


    薛牧立即說道:“屬下不敢,屬下現在就去。”


    他接過南宮雪給的錢,立刻往前走著。


    南宮雪擔心他看不見,就怕連賣糖葫蘆的地方都不知道哪兒找。


    薛牧的確不知道哪兒有賣糖葫蘆的,隻能開啟視線洞悉,查看著熱像。


    南宮雪見他往左邊的商販走去,最終喊道:“笨蛋,在右邊!”


    薛牧這才往右邊的街道旁走去。


    好不容易買了一根糖葫蘆。


    他遞給了南宮雪,等待著。


    南宮雪見他站在那兒,像是有一種如履薄冰的感覺,便問道:“怎麽?你很怕我?”


    薛牧回答:“沒有,屬下不怕大人。”


    “那為什麽看上去像是躲著我?”


    “因為屬下看不見,生怕因為自己的行為、或者言語,讓他人感到厭煩或者打擾,所以屬下平日裏一直都是這樣的。”薛牧張嘴就來,反正當初南宮雪也是這麽騙自己。


    果然,南宮雪聽了他的話後,再看了一眼手中的糖葫蘆,遞給薛牧道:“這糖葫蘆,你吃。”


    “屬下不敢。”


    “我沒吃過的。”


    薛牧聽後,便接過糖葫蘆。


    南宮雪一見,合著剛剛是嫌棄自己吃過,所以才不要?!


    她隨即也咬牙起來。


    要不是看他是個瞎子,之前對他有所內疚。


    南宮雪才不會因為他的長相、或者是行為對他有些關注!


    或許是因為生氣了,她便擺手道:“好了,你回去吧,明日下值後,繼續練習打拳,後天我就教你其他的動作和姿勢,你要提前準備好。”


    “是,大人。”


    就這樣,南宮雪帶著鬱悶的情緒回到了京兆府。


    至於薛牧。


    無端端手裏多了一根糖葫蘆。


    但他並不打算吃。


    而是拿出兩枚銅錢,又買了一根。


    “南宮雪出一份,我出一份錢,然後把這兩根糖葫蘆拿給冷媚、如嫣。”


    “我覺得還不錯,反正南宮雪錢多。”


    就這樣,包好兩份糖葫蘆後,薛牧繼續往前走了。


    在回去之前,他還特地去了一趟刊行。


    《西廂記》已經印刷出來了。


    不過老板不敢做虧本買賣。


    所以第一次印刷,僅僅隻刷了上百本而已。


    當薛牧走進刊行時,老板周青山立即習慣性地喊著:“客官,買話本嗎?”


    當他看到薛牧後,立馬想起了,高興道:“阿貴!是你啊!”


    和上一次見薛牧的時候相比,現在的周青山已經自來熟很多。


    薛牧微微低著頭,問道:“老板,我家小姐問你《西廂記》賣的如何?”


    周青山笑了起來:“這《西廂記》啊,你還別說,挺受一些千金小姐喜歡的,今日剛剛售賣,直到現在就已經賣了三十本,看來這一百本隻需要不到幾天,就能賣完了。”


    “老板,你可能現在就需要加大印刷量了。”薛牧解釋道。


    “啊?為何?”周青山不解。


    薛牧回答著:“因為《西廂記》一定會廣受京城所有大家閨秀喜歡,到時候大家都想買,但是你這兒卻沒貨,指不定到時候就有盜版話本出現了。”


    “哎呀,我說阿貴啊,你這可是杞人憂天了啊!現在才賣了三十本,怎麽就會供不應求呢。”周青山樂嗬著。


    薛牧見他仍然相信自己的判斷,便故意說道:“老板,那我代替我家小姐打個賭,要是明日,這剩下的七十本全都賣完了,那咱們就七三分,我家小姐七你三,如果這七十本沒有賣完,我們四六分。”


    “怎麽又四六?我們不是一直是四六麽?”周青山有些納悶著。


    “如果明日這七十本沒有賣完,我四你六,如何?”


    周青山見薛牧如此自信,仿佛這個賭約贏定似的。


    一時間,他也有些慫了。


    周青山隻好擺擺手道:“好好好,我明日開始就印刷,但是我會看著這明日的售賣情況再做定奪,如何?”


    “那就麻煩老板了,到時候咱們五日結算一次利潤分成。”


    薛牧離開了刊行。


    他絲毫不擔心《西廂記》賺不到錢。


    畢竟這個言情小說可是經過曆史的考驗流傳下來的。


    看過的少女都覺得感人。


    沒有理由這個時代的女子不動容。


    正當他走出刊行,往家的方向走去時。


    一聲輕柔卻帶有氣質的女聲喊住了薛牧。


    “聽著我的聲音,可還認得我?”


    薛牧一聽,腦海裏立刻想起了某個人。


    頓時人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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