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凝夏這麽問,慶王靠近凝夏替她攏了攏衣服說:“你不會理解這些年我孤立無援時是怎樣過來的,母後在世時朝中大臣多數是母後的人,那些大臣自然是擁護大哥,但是大哥因罪被削去太子之位,母後因此事傷心欲絕,最後因病情加重離世。母親走了後父親又立了新後,朝中大臣看中的隻是當時的權勢,紛紛倒戈新後,沒有人再支持我,當時我孤立無援,隻好請命遠征西北,我在西北征戰沙場,為的就是讓父皇看到我,但是我還未回京就聽聞皇後幹政想要立八王爺為太子,我遠在西北沒有辦法隻能在西北招兵買馬,回到京中也是拉攏朝中大臣,我就是想站在最高處證明自己。”


    凝夏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慶王,她竟然覺得慶王在那種環境下必須要靠耍手段和心機才能活下來,她竟然有點同情他。


    慶王周圍沒有至親,所有人都是看中慶王給他們的利益,一旦慶王滿足不了那些大臣的欲望,到時候慶王就會再次孤立無援,所以他隻能一直往上爬,站到頂端才能活下來。


    慶王看著盯著自己的凝夏笑笑說:“怎麽了?覺得我說的一切都是不可思議,其實我有時候很羨慕八弟,八弟看著無欲無求,其實他不用爭多任何東西,自會有人幫他,最可笑的是我在這爭得焦頭爛額,奈何八弟對於太子之位一點也不在意,而且八弟身邊還有安王妃你這個貴人相助,可本王呢,隻能放棄自己的婚姻來達到自己的目標。”


    凝夏聽見慶王這麽說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凝夏初見慶王便知慶王並非常人,你有智謀,有手段,這太子之位定會是慶王殿下的,隻是任何事都不能兩全,對於慶王來說皇位定會比人們口中虛無縹緲的愛情重要,對於凝夏和安王來說愛情卻比皇位重要,不同的人有著不同的追求,而且我覺得愛情不一定非要一見鍾情,日久生也是可以的,而且我這個妹妹將來定會成為慶王的賢內助,若是慶王殿下好生待我這個妹妹,他日慶王想要的愛情和權利都會有的。”


    凝夏發現自己說完慶王還在盯著自己,凝夏急忙說:“我這些都是看畫本子看來的,天色也不早了,凝夏就先回去了,明早還得回謝家呢。”說完凝夏便回客棧了。


    慶王看著凝夏遠去的背影陷入沉思:本王好像有點動搖了。


    待天亮,凝夏收拾好用完早飯便上了馬車去謝家了,慶王可是早早在客棧門口備好馬車了,回京之前安王便已經托人來信說將會與凝兒一同來江南,可是現在和凝夏回謝府的不是安王而是慶王。


    到了謝府門口隻有兩個小廝,見安王妃回府立馬跑進去通報,謝家一組聽聞安王妃現在就已經到府了還沒有任何準備,都急急忙忙準備這準備那,凝夏見父親和母親出來迎接立馬跑上前去,說了句:“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說著便去尋安王的身影,沒想到沒看見安王卻看見慶王從馬車裏出來,謝父急忙上前迎接:“謝某不知慶王大駕,有失遠迎,還王慶王殿下恕罪。”


    “不必多禮,本王來此算是為了私事,這繁文縟節該免得就免了吧。”


    凝夏還沒來得及與母親敘舊便急忙叫父親去書房,商量二叔與慶王聯姻之是,隻是這件事與謝家二叔有關,謝父不能自己決定,便說用完餐後去和二叔商量。


    凝夏也知道此事不能著急,便對慶王說:“慶王殿下,此事確實是不能著急,待父親與二叔商量過後,我們再做決定,現如今殿下舟車勞頓,還請殿下移步休息。”哪知慶王說還有要事與謝父商量,那凝夏隻好自己離開了。


    回到房間,凝夏把安王遠征西南的事告訴了謝母,並且說是明天天一亮便出發去西南,謝母擔心凝夏獨自前往有危險,想要多拍幾個人護身。


    哪知凝夏覺得帶的人越多越有危險,自己前往比較容易隨機應變。謝母知道自己女兒的脾氣,自己既然決定了的事誰也改變不了,隻是對凝夏多加囑托便離開了。


    待凝夏收拾好行想要上床休息時,慶王卻來了,“慶王與父親商量的怎麽樣了?二叔應該會同意,畢竟二叔是出了名的官迷,慶王殿下隻要拿出官職誘惑,二叔不會不同意,那麽如安應該也不會反對,畢竟慶王妃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當的。”


    “事情進展得很順利,這一切都是拖了安王妃的福啊,隻是本王聽說安王妃打算明天出發前往西南,本王覺得你自己隻身前往很危險,不如隨本王回京,在京中等安王歸來豈不是更好。”


    “凝夏先謝過慶王這一路上的照顧,現在慶王安排凝夏的任務凝夏已經完成了,現在安王遠在西南凝夏實在是不放心,來日安王成為太子之日,凝夏必定與安王獻上一份大禮,今晚凝夏與安王就此別過,凝夏去意已決,還望慶王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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