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蘿處理完動物殘餘的屍骨,回來看到燕無缺手裏抱著一個罐子,嘴角還有血,幾乎不敢相信。


    「翾殊君,你,你把整罐鹿血都喝了?你這是幹什麽,裝水的罐子明明在這裏,快,喝點水漱口。」


    花蘿覺得燕無缺真是意識不清得厲害,連水和鹿血都分不清。


    她剛才料理動物,可是放了整整一罐子血,燕無缺居然把整整一罐子鹿血全喝完了。


    燕無缺漱了口,才感覺口腔中的血腥味散了不少。


    困意襲來,花蘿開始鋪床。


    她把可以用幹草全鋪在地上,神色有些為難。


    幹草有限,最多隻夠鋪一個人的床。


    看來,她得和燕無缺擠在一起將就一晚了。


    可是,燕無缺如此重視男女大防……


    花蘿跟燕無缺商量:「翾殊君,幹草隻夠鋪一張床的,看來,今晚我們得將就一起擠在幹草上睡覺了。」


    「其實都這種情況了,你就不要再想什麽男女大防了,將就將就吧。」


    「好,不來這種地方,我還不知道我的身體竟然這麽弱……阿蘿,給你添麻煩了。」燕無缺心裏很過意不去,哪裏還敢窮講究。


    要和一個女孩子擠在一起睡,作為一個男人,換作正常狀態的他肯定覺得很刺激,很興奮,但是他現在中了寒瘴正難受著,倒是沒那個心思想別的。


    「好了,來都來了,就不要再說這種話了。」


    花蘿心裏清楚,哪裏是燕無缺身體弱,這種地方,沒來過的人第一次來都扛不住。


    她雖然以前沒來過,但對這個地方充分了解,而且先前她跟著老師張皓雲遊,也去過環境跟這一樣惡劣的地方。


    再加上,花蘿身體素質極好,適應能力強,所以她才能相安無事。


    見燕無缺妥協了,花蘿也就沒再說什麽,先讓燕無缺躺下。


    燕無缺就睜著眼睛,看見花蘿在他麵前寬衣,忍不住垂下了眸子。


    花蘿身上穿著甲胄,還有厚厚的棉襖,看起來很是笨重,如今隨著衣服一層一層脫下,逐漸露出嬌纖的少女身量。


    毛茸茸的紫貂皮襯得花蘿臉蛋瑩白,十分動人。


    所以,燕無缺不敢多看。


    想到燕無缺現在是病號,花蘿把身上的夾襖脫下以後,都一股腦的往燕無缺身上蓋,蓋好還拿手按了按,確定燕無缺被蓋得嚴絲合縫,足夠保暖,這才在燕無缺身邊躺下。


    不過,兩人雖然躺在一起,卻默契的保持一段距離。


    燕無缺翻了個身麵對著山洞壁,和花蘿背靠背,身上蓋了這麽多層,總算得到了一點溫暖。


    燕無缺閉上眼睛,準備睡覺,就在他迷迷糊糊要睡著的時候,身體卻傳來一股燥熱,從下往上湧起,血液沸騰,躁動不安。


    燕無缺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他睜開眼睛,嘴唇張張合合,如同缺水的魚兒。


    關於燕無缺的異樣,花蘿因為背對著燕無缺,一時沒有察覺。


    燕無缺又翻了個身,盯著花蘿背對著他的曼妙背影,曲線妖嬈,嗓子就像要噴出火來一般難受。


    這一刻,燕無缺忘記了什麽男女大防,禮儀廉恥,顫抖著伸出手握住了花蘿的一隻肩膀。


    在燕無缺把手放在花蘿肩膀上的那一刻,即使昏昏沉沉,他仍然能感覺到花蘿身軀在他手底下明顯一顫,反應強烈得像是受了極大的驚嚇。


    花蘿並沒睡,她翻身坐起來,看到燕無缺臉色紅通通的,還直冒汗,擔憂的問:「翾殊君,你怎麽了。」


    「阿蘿,我,我想……」燕無缺的聲音潮濕暗啞。


    「你想喝水是吧,我給你倒。」花蘿飛快的打斷了他。


    說著,花蘿就起身給燕無缺倒水。


    燕無缺喝下以後並沒有覺得症狀有所緩解,反而越來越熱,後背的汗浸濕了衣衫。


    花蘿看著頭頂的積冰,一道法決朝打過去。


    嘩的一下,頭頂的雪水準確無誤的澆在了燕無缺的臉上。


    他被澆得一哆嗦,生起來的欲念瞬間熄滅。


    燕無缺這才回過神來,他剛才在幹什麽?


    忍不住狠狠的給了自己兩耳光,要不是花蘿打斷得及時,他現在真的沒臉麵對花蘿了。


    第二天一早,花蘿看燕無缺情況已經好多了,不過,燕無缺的寒瘴沒那麽容易痊愈,回去以後得好好找個醫師瞧瞧。


    兩人又繼續走,終於來到山頂。


    花蘿問燕無缺:「翾殊君,你知道雪蓮長什麽樣嗎。」


    「曾在書裏看過,花朵潔白,每一片花瓣有小兒巴掌大,葉子碧綠呈長條,根須泛黃,常生在懸崖峭壁,吸收天地靈氣,所以泛出一股淡淡的華光。」燕無缺回憶自己學過的知識。


    「沒錯,我們分頭找找吧,別走太遠,小心雪崩。」


    兩人開始分頭行事。


    燕無缺正找著,突然聽見花蘿在那邊驚呼一聲。


    燕無缺連忙去花蘿那邊看看:「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手被不知名的草紮了一下。」


    花蘿抬起自己被紮的手,都紅腫了。


    「不過,翾殊君,我找到雪蓮了,就在這個草裏麵,要想把它連根采下,得先把這些討厭的草給鏟除掉。」


    「可是,你現在手受傷了,要不我來?」


    燕無缺想著,這草能紮人,卻奈何不了傀儡,大不了他操縱傀儡采下雪蓮就好了。


    花蘿知道燕無缺的想法:「不行,翾殊君,傀儡下手沒有輕重,容易毀壞雪蓮,而且要把雪蓮連根挖起也得有技巧,這是傀儡辦不到的。」


    「小時候,我曾經跟父親一起挖過草藥,我知道像雪蓮這種名貴的草藥怎麽挖,還是我來吧。」


    花蘿看了看自己的手,問燕無缺:「翾殊君,你有手套嗎?」


    「手套……」


    燕無缺下意識的看向自己手上萬年不摘的黑色露指手套,戴這副手套是為了方便操縱傀儡,更是傀儡師身份的象征,所以他一直不曾取下。


    目前,他身上也就隻有這副手套。


    花蘿想了想:「要不,你把你手上這副手套借給我戴戴?」


    「可是,這手套是露指的,還是傀儡師專屬。」師門規定,傀儡師手套是絕對不能給外人戴的,從來沒有違背過師門規定的燕無缺有點為難。


    「我就臨時戴戴,露指總比沒有的好吧。」此話一出,花蘿要實在不願意就算了。「不過,翾殊君,你要真的怕你這個手套給我戴了違背師門規定,於心不安,那就算了,我重新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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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十一章燥熱難耐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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