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醫院裏,大名正因為銀時的那句「比方說有些女孩兒隻有七分,但是穿上護士服的話就有十分了」不斷地用自己求證的視線掃過一個又一個的護士。


    帶土一邊給並沒有病卻賴在醫院不走的銀時削著蘋果,一邊因為銀時的話情不自禁的在腦海中構思起琳穿護士服的模樣。


    看著已經割破了右手卻渾然不覺還在嘿嘿嘿傻笑的帶土,銀時開口:“帶土君?帶土君?喂,帶土君?你的幻想全都寫在了臉上哦。”


    “哎?”帶土這才回過神來,並趕忙擦了擦自己的口水,也直到這時才看到自己正在噴血的手。


    “血!血!要死了!要死了!”


    就在帶土舉著不斷噴血的手驚慌失措的時候,一道白色的倩影來到了病房前,在看清楚帶土的樣子之後單手叉腰有些生氣地訓斥起來。


    “帶土!你在幹什麽呢?不是都說了要注意一點嗎?”


    看著穿著護士服宛若天使一般降臨在自己麵前的琳,帶土就隻是沉默著呆呆愣神,足足十秒鍾後才有了動作。


    隻見他低下頭,擦了擦眼角因為過分感動而流出的淚水:“嗯!現在就是讓我去死我也覺得沒有遺憾了。”


    “真是的!說什麽呢?忍者怎麽可以輕易說死呢?”


    琳埋怨道,隨即嘟著嘴巴緩步走上前來,同時從隨身攜帶的醫療包裏掏出了酒精還有藥品以及紗布。


    看著說是夥伴也像是某種姐弟同時還像是情侶的兩人,銀時最終還是壓下了心頭因為看見別人幸福的樣子而萌生的不爽。


    “怎麽樣?羨慕嗎?”銀時一拍正在一旁擔任大名護衛的止水。


    “不,我已經有了很重要的人了。”


    止水笑著搖了搖頭,同時腦海中不受控製地想起了某位亦弟亦友亦徒的黑發少年。


    察覺到什麽的銀時,表情有些微妙了起來,不過隨即還是發自真心地祝願起止水與他的摯友。


    “嘛,愛也是有多種多樣的。”


    “嗯?你在說什麽呢?銀時桑?”


    “隻是想告訴你,別等到某一天真正失去的時候的才想起周董的歌。”


    止水:???


    周董的歌:隻是我已分不清,你是友情~


    還是錯過的愛情……


    ……


    遠離大陸的海島,水之國。


    葉倉,一個被四代風影羅砂給坑了的並非平平無奇的女人,呆呆地看著那個身著紫色並繡有金色蝴蝶浴衣,站在血泊之中緩慢收劍的紫發男人。


    男人並非救自己而來這種事情一目了然,因為自始至終那個男人就沒有看過自己一眼。


    (銀時:喂,等下,是不是哪裏有些不對?為什麽周董的歌後邊兒登場的是這家夥啊?會讓人誤會的好不好!會讓讀者誤會銀桑的好不好!)


    “晉助晉助!”從地底鑽出來的阿飛興奮勁依舊那麽得足,“已經全部完成了!大名府的屍體也被我偽裝成了是被霧隱忍者殺死的樣子!”


    “嗯。”


    高杉淡淡地應了一聲,即便是在這另一個世界,高杉做的事情依舊沒什麽兩樣。


    而激起大名跟忍村的矛盾,永遠是讓一個國家內亂的最有效的方法。


    這裏的屍體,高杉偽裝成了是被大名府的護衛(武士)殺死的模樣,而大名府也同樣被阿飛帶著一眾白絕襲擊,並偽裝成了是被霧隱忍者襲擊的樣子。


    這種事情這些年高杉已經做了不止一起。


    那麽接下來會怎麽發展就不用多說了,原本水之國的大名就是不太信任霧隱村的那種大名,發生了這種事情,也許很快水之國就會拋棄霧隱也說不定。


    行為讓人感覺到瘋狂,卻又有著極為冷靜的頭腦,這就是高杉晉助。


    “晉助,接下來我們去哪裏?”阿飛問道,“火之國?風之國?土之國還是說雷之國?”


    高杉想了想,直接轉身:“還有幾件事沒做完,做完之後去風之國。”


    火之國、土之國還有雷之國這三個國家,大名跟忍村的關係並不是那麽好挑撥的。


    這三個國家,忍村與大名之間的關係較為牢靠,即便是高杉小打小鬧做些什麽最終一定也會被忍村與大名及時的交流解除誤會。


    所以對待這三個國家還需要徐徐而圖之。


    那麽剩下的容易被挑撥的除了水之國也就一個風之國了,風之國大名是那種享樂主義的人。


    雖然國家很窮,但是可以窮忍村窮民眾就是不能窮自己!即便民眾吃不起飯自己也得大魚大肉!


    這樣的人,高杉手拿把掐輕輕鬆鬆就能給他忽悠到覺得忍村跟忍者才是引起爭端讓國家貧困的原因。


    之後……


    就是最為熟悉的顛覆國家的老本行了。


    聽著這個陌生男人跟那隻奇怪的白色人形生物的對話,葉倉止不住地心驚肉跳,沒想到竟然有人在暗地裏做這種事情!八壹中文網


    這是要讓水之國整個內亂起來…不,這是想要讓整個忍界都亂起來啊!


    “晉助大人,這裏有一個砂隱的女人,要殺了她嗎?”


    白絕的聲音突然從葉倉身後響起,而葉倉也在同一時間被驚到失色,自己竟然完全沒有發覺這裏還有其他人!


    而且還是在自己的身後!


    瞥了一眼中了霧隱埋伏,身上紮著一支苦無卻不致命的葉倉,高杉並沒有什麽過多的興趣,直接轉身。


    “走了。”


    聞聲,白絕跟阿飛也沒有再注意葉倉直接跟上了高杉,捂著肚子的葉倉看著壓根兒就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裏漸行漸遠的紫發男子,不知是一時衝動或是怎樣竟不受控製地跟了上去。


    被砂隱村背刺,失去了可以回去的容身之地。又在本該是自己的終焉之地的霧隱活了下來,葉倉不知道自己還能去哪裏,但是……


    如果是這個男人的身邊的話,應該會有自己的棲身之地的吧?


    葉倉這麽想著,自顧自地向著高杉的方向不斷追逐著。


    而就當葉倉一步步地向著高杉靠近的同時,又有很多人同自己一樣因為憧憬或者其他的什麽,跟自己一樣全部聚集在了這個男人的身邊。


    當葉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年之後了,被晉助大人起名為鬼兵隊的組織已經有了數百人。


    水之國忍刀七人眾其二的幹柿鬼鮫與枇杷十藏,風之國的灼遁葉倉等一眾在忍界享有盛名的知名忍者為首的鬼兵隊,在不久的將來就會成為讓整個忍界的所有國家都頭痛不已的存在。


    ……


    海麵上,一艘巨大的客船。


    甲板上,經過半年的時間,雙眼之中隻能裝下高杉的葉倉,看著立在船頭捏著煙管抽著煙的高杉,那種莫名的安心感再一次地湧了上來。


    “晉助大人……”


    “喂喂,發情的氣味太重了,女人。”


    一旁的枇杷十藏撇了撇嘴角開口。


    葉倉臉色瞬間一變,眉角一跳,怒道:“宰了你信不信!你這鯊魚臉!”


    枇杷十藏指著葉倉向著一旁依靠著桅杆抱著手低著頭一聲不吭的鬼鮫說道:“鬼鮫,這個女人說想要宰了你。”


    “我說的是你!”


    葉倉抬手便拖起了一個由灼遁忍術製造出來的的球體,而見勢不妙的枇杷十藏想也沒想轉頭就逃。


    “女人,咱們講道理好伐!鬼鮫的那張臉才叫做鯊魚臉吧!我就隻是牙齒比較像而已!”


    “那也是鯊魚臉,給我站住然後老老實實去死吧!”


    枇杷十藏一邊跑一邊嚷嚷著:“你冷靜一點!我們可是在船上!引起火災的話不得了的!”


    “誰管你!給我站住你這混蛋!今天絕對要宰了你!”


    ……


    一番雞飛狗跳之後,鬧騰的船再次回歸了平靜。


    頂著疑似被燒焦的頭發的枇杷十藏看著依舊站在船頭看海的高杉,隨口問向一旁的幹柿鬼鮫:“鬼鮫,你覺得高杉桑他在想什麽?”


    “誰知道呢,我隻知道的是高杉閣下前進的方向從未改變,而現在的我隻是想跟在高杉閣下的身邊一同朝著那個瘋狂的前方前進而已。”


    “又來了,”枇杷十藏歎了一聲,隨後撓了撓頭,“男人如果總是說一些難以理解的話的話,是不會受女人歡迎的哦。”


    鬼鮫笑笑並沒有在意,隨後又反問:“你呢?為什麽會跟在高杉閣下的身邊?”


    “我?我也說不太清楚了,不過應該是無聊的原因占據大半,感覺這個男人還挺有趣的就暫時跟著了。”


    “這樣啊……”


    鬼鮫沒有再多說什麽,而是再次看向了浴衣被海風吹的颯颯作響的高杉,同時不由得想起了鬼兵隊成立的那天。


    「我隻是想要破壞而已,將這個腐朽的世界破壞殆盡。」


    他這麽說著,他的眼神是認真的。


    而且,那不是可以被改變的眼神,而是即便到了地獄也會堅定自己的想法跟做法的眼神。


    而正是這一點,讓認識到這個世界其實是虛假的鬼鮫產生了留在這個男人身邊的念頭。


    “破壞呢…”


    鬼鮫抬頭望天,在這樣虛假的世界裏或許也隻能這麽做,將虛假全部破壞掉之後留下的或許就隻剩下真實了。


    也或許,什麽也不剩下。


    “我跟著晉助大人隻是因為…那什麽…那什麽了!”


    看著紅著臉回答了又像是沒有回答的葉倉,枇杷十藏想也不想地開口:“根本就沒人問你!還有那種像是壓根兒就沒有回答的答案是什麽?直接說想要跟高杉桑【嗶——】不行嗎?”


    看著瞬間沒了聲響,低下頭就隻是沉默的葉倉,鬼鮫難得地衝著枇杷十藏開起玩笑來:“在我看來你也不是太會說話的類型呢,書上說,說話不經大腦太過直白的男人也不受女人歡迎的。”


    “但是看臉的話,我覺得我比你要受歡迎得多。”


    “但是你今天可能就要死。”


    鬼鮫話音剛落,枇杷十藏突然發現了什麽,看著葉倉舉起的數顆灼遁球,枇杷十藏想也不想便扔下了斬首大刀直接跳進了大海!


    “給我去死吧——!!”


    ……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裏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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