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城張家在修仙界一直都是個非常神秘的勢力,這個勢力人數不多,每一個時代隻有一任家住,但都不可小覷。


    尤其是第一代家主,那可是深受北極真武大帝真傳的高手!


    當然,自家人知自己事,在外人眼裏,張小乾就是高手。


    好在這裏沒有什麽實力境界劃分,要是在有實力劃分的世界裏,先祖張小乾哪還有機會偷雞,真武大帝的徒弟是個普通人你敢信?


    就因為老張家的神秘力量,所以讓外人不敢輕視,也給了老張家苟住發展的時間。


    現在張家是沒落了,但瘦死的駱駝比撐死的馬大,許多宗門依舊有臨安城張家的傳說。


    狄仁遜為什麽會閉嘴,也正是因為如此。


    雖說張家被張小坤敗落了,但誰都知道人家傳承沒斷。


    張小兌張小甲,這爺倆哪個沒在江湖中掀起過風浪。


    現在遇見張家的當代家主,他沒信心覺得會比人家強。


    張小乙不會在意被人嘲諷,不過暗暗的裝個逼,心情還是挺不錯的哈。


    “怎麽樣,看了半天有什麽發現嗎?”


    張小乙看著地上已經被燒的碎成渣的骨頭,很難分辨誰是誰的。


    一堆骨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骨頭並不完整,有些屍骨已經燒成了灰,還剩下的就隻剩這堆破骨頭渣子了。


    趙丹兒搖了搖頭,不是現場沒有什麽線索,即使有線索她們也找不到。


    修仙門派,有些人雖然法術修煉的不錯,但沒有破案的頭腦。


    就像有些人即使考上985,在破案方麵還是一竅不通。


    他們倆就是如此,幹啥事隻能用笨方法。


    張小乙也知道問她問不出啥,轉過頭問仵作:“老哥,這些屍骨有什麽發現嗎?”


    仵作是個老頭,做這行也有些年頭了。


    “幾個死者全是死後被燒,而且死亡時間不是一兩天了,目前隻能看到這些。”


    “你怎麽知道是死後被燒的?”狄仁遜皺眉問道。


    仵作白了他一眼,慍怒道:“愛信不信!”


    老宋聽到仵作爭吵,趕忙過來勸阻。


    張小乙轉身問狄仁遜:“厲鬼怎麽化成的厲鬼?”


    “當然是因為怨氣!”


    “你怎麽知道是因為怨氣,不能因為開心嗎,或者是太過激動,或者是別的原因。”


    “這不是明擺的嗎。”


    張小乙道:“廢話,你的專業你知道那是明擺的,人家幾十年的老仵作,啥時候死的人家看不出來,用特麽你質疑!”


    狄仁遜氣鼓鼓的不言語了,老宋他們很想拍手叫好。


    自從趙寡婦死的時候,這兩位上麵下來的來了以後,他們縣衙就沒開心過。


    老宋見識過這種人,上麵派下來體驗生活的,明明啥也不會,還要裝成高人一樣給你指點江山,倒窮亂!


    可他們還敢怒不敢言,畢竟人家是上級部門。


    現在有人替他們罵他,他們能不開心嗎。


    張小乙訓完他,轉頭問老宋:“宋叔,你們有什麽發現嗎?”


    老宋搖搖頭:“在何家周圍沒有發現腳印。”


    “何家的火災不是常規手段下的火災。”


    老宋也點點頭,認可這個說法。


    昨晚的雨說大不算暴雨,可說小也不算小。


    下著雨,房子還能燒成這樣,常規手段做不到。


    除非何家昨晚下的不是雨,而是煤油一類的液體。


    趙丹兒也不查了,站在張小乙他們身後聽著。


    “會不會是天理教的人做的?”


    狄仁遜這時上前插話,老宋沒有反駁他。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之前不是說有天理教的人在嗎,或許是天理教的人知道何家兄弟的惡行,所以一把火將何家燒了。”


    張小乙暗暗思索,忽然想到了什麽。


    “去春風樓查過嗎?”


    “春風樓,去那幹嘛?”


    “何家的女兒何花在那裏工作,昨晚我還碰到過。”


    “什麽?”


    老宋趕忙安排人去春風樓,張小乙道:“我跟著一起去,我和她認識,她可能還不知道家裏出事兒了。”


    “我也去。”


    趙丹兒也道。


    王猛也想去,但被張小乙攔住了,讓他在這幫忙找找線索。


    主要是張小乙怕他見到何花徒增傷悲。


    春風樓,一個古代的娛樂場所,懂的都懂,我就不多介紹了。


    張小乙帶著孫東河以及陰陽宗的兩位憨憨走進春風樓內。


    狄仁遜雖然自命不凡,但他也隻是在普通人麵前裝逼,同著張小乙他不敢。


    就好像一個網紅,也隻敢在和外賣小哥麵前張牙舞爪,碰見個混娛樂圈的她敢嗎?


    看著還不到中午就登門而來的張小乙,風韻猶存的老鴇子花姐趕忙迎上前來。


    “小乙,你們這是?”


    她打量著和張小乙同行的人,一個差人外加兩位道士,這是個什麽組合?


    她倒不曾想過張小乙是來玩的,畢竟張小乙一般不來,更何況還帶著差人和道士。


    孫東河四處張望,這種地方他還是第一次進,在宗門內他是不敢的。


    而趙丹兒心中鄙夷,人家連他叫什麽都知道,肯定沒少來!


    “來找你打探點情況。”


    老鴇看了一眼孫東河,點點頭示意他們坐下。


    像這種場所,人員混雜,以前也有衙門的人過來詢問情況。


    什麽江洋大盜,小偷賊人之類的經常光顧。


    坐下以後張小乙開門見山的問道:“花姐,你們這是有個叫何花的吧,她是什麽時候過來的?”


    “你說荷花啊,她是十天前來到我們這,來的時候穿的很土,要不是我看她還有幾分姿色,都不要她。”


    張小乙瞄了一眼孫東河,讓他把情況記錄下來。


    這個年代也有筆錄,但一般都是縣衙裏的文吏在寫,平時查案沒人寫筆錄。


    孫東河這是張小乙提前要求的。


    “她來的時候是自己來的,可看出有什麽不正常的地方嗎?


    比如說是受人脅迫之類的?”


    老鴇搖搖頭,思索道:“沒有,您像咱們家都是正經生意人,不做那賣兒買女的生意。


    荷花來的時候是自己來的,連個包袱都沒有,說是清河鄉人,家裏窮得揭不開鍋,想在我這混口飯吃。”


    花姐換了個姿勢,翹著二郎腿,白皙的小腿露出,展現出那成熟女性的美感繼續說:


    “你也知道,咱們家每年這樣的姑娘很多,都是過不下去的,來這攢筆錢,混好了能勾搭上個有錢人給她贖身,也算熬出頭了。


    本事不夠的,那就隻能自己攢錢自己贖,完後出去找個老實人嫁了過一輩子。


    荷花吧,上手生意很快,頭一天晚上就接了個大單,我看這小姑娘挺能幹的,還給她安排了個單獨的房間。


    她是出了什麽事兒嗎,別是什麽不幹淨的人吧?”


    張小乙搖搖頭:“沒事兒花姐,放心,隻是找她了解點情況,她現在在呢嗎?”


    “在呢,我帶你們過去找她。”


    “多謝。”


    趙丹兒始終帶著嫌棄的眼光看著花姐,花姐也沒說什麽,這個行業,啥人她沒遇見過。


    討厭我的人多了你算老幾?


    來到樓上,花姐帶著張小乙他們找到荷花的房間,敲門以後,屋門拉開,房間內一塵不染,荷花還是剛睡醒的狀態,連妝都沒畫呢,見到張小乙她有些意外。


    “怎麽樣,還習慣嗎?”


    進門之後,張小乙坐在凳子上,打量著這個房間。


    荷花給他們端茶倒水後勉強的笑了笑:“還行,比在家強,至少在這裏有人疼。”


    張小乙點點頭:“你們家昨晚走水了你知道嗎?”


    荷花先是愣了一下,眉頭皺起,這才搖搖頭道:“他們幾個都燒死了嗎?”


    “嗯,心裏是不是好受點?”


    荷花這才露出小臂,臉上絢爛的笑了笑:“好受極了!”


    張小乙在她的眼睛裏看到的是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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