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韓博問可沒有心情知道為什麽薛長曜會知道傳女不傳男這件事情,他隻想要先把這件事情壓下來。


    “太子殿下這話說的,這不是當初——”


    “韓大人就不要過多狡辯了。”


    開口的是寧王爺。


    寧王是真的不想給韓博問這個兩麵三刀的小人有辯解的機會:


    “當年我家娘子找你要這個手鐲的時候,你忘記了你說過什麽嗎?”


    “你說這個手鐲不在你這裏,說要是有肯定會給阿毓的。”


    “現在倒好,大人這話說的,好像是我們寧王府去偷的一樣。”


    “這不是你自己給的嗎?”


    寧王爺這話說的信誓旦旦,加上當初韓博問說這話的時候,當初身為太子的昭肅帝也在。


    所以這話韓博問沒辦法反駁。


    他也沒有想到,都過了這麽多年了,寧王府的人居然還記得那麽清楚。


    這倒是不好叫他含混過去。


    果不其然,本來就有心偏袒寧王府的昭肅帝,這會子也是毫不客氣的開口了:


    “韓愛卿看起來是年紀大了記性不好啊。”


    “這樣的事情都能記錯。”話音剛落,昭肅帝話鋒一轉,道:


    “看來讓你在這個國子監祭酒的位置,很是為難你了。”


    韓博問一聽這話就知道大事不妙,慌忙跪下,隻是昭肅帝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正好禮部那邊缺個侍郎的位置,韓愛卿就去那邊吧。”


    好家夥,這禮部侍郎能有什麽實權?


    本來韓博問還可以利用自己國子監祭酒這個身份暗地裏發展自己的人,結果現在好了。


    這位置還沒有捂熱,就沒了。


    一想到自己是因為那個手鐲沒的,韓博問心裏恨不得早就砸了才是。


    也省的生出來這麽多的事情。


    這話說的,當初他自己私自扣留這個手鐲,可不就是看重這個手鐲對於蘇含毓的意義嗎?


    現在好了,倒是要砸了?


    不過這也隻能說明韓博問自作自受,怪不得別人。


    氣勢王家的人也想要幫腔,但是他們沒有這個膽子。


    在這個關口給昭肅帝添堵,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況且這件事情本來就是韓博問沒理,怪不得別人。


    況且這手鐲既然是蘇含毓娘親要留給自己女兒,這韓博問當初的所作所為,說他扣留妻子的嫁妝也不為過。


    這件事情要是捅出來,還有誰家敢跟韓博問有姻親關係的?


    為此,這一場朝會下來,韓博問真真正正的體會到了什麽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又過了一個時辰,早朝總算是散了。


    薛長曜倒是一溜煙跑的比兔子還快,然而昭肅帝身邊的人也不客氣,笑眯眯的喊住了他:


    “太子殿下。”


    這一下子,薛長曜心那叫一個怨念衝天。


    被迫去禦書房接手那麽多奏折的時候,太子爺看著自個父皇的背影嘀咕一句:


    “你就不怕我謀朝篡位。”


    昭肅帝耳朵那叫一個靈光,趕緊的抓了身邊的太監道:


    “這是太子自己說要繼承皇位的!”


    “來人,趕緊的——”


    “……”


    太子爺冷了一張臉,毫不客氣的把興奮中的父皇給推出去,還威脅道:


    “你要是敢現在就讓位給我,我就卷了你國庫裏麵所有的銀子,帶著灼灼跑路。”


    沒銀子看你怎麽瀟灑。


    昭肅帝沒辦法,隻好歇了這份心思。


    至於看見這一幕的所有宮人,全部都低頭當做不知道。


    這件事情他們要是敢說出去一個字,那就等著人頭落地吧。


    反觀寧灼灼——


    灼華公主現在是悠閑的很,想幹什麽幹什麽,絲毫沒有人敢管。


    而且朝堂的事情她也在早朝散了以後知曉,當時就樂的直搓雪球腦袋。


    寧灼灼想,她要是韓博問,估計能氣的一口老血噴出來。


    想要平步青雲沒能平步青雲,就連自己本來的位置都保不住——慘,怎一個慘字了得。


    話說她跟她二哥做的那件事能叫偷?


    行俠仗義的事兒能叫偷?那叫完璧歸趙物歸原主。


    正想著,扶月進來說是唐若婉來了。


    唐若婉過來不是因為別的,是想跟寧灼灼說想要回去尚書府住。


    “可是公主府裏頭有人給你難堪了?”寧灼灼第一反應就是這個,不然她想不明白為什麽唐若婉要回去尚書府那個虎狼窩。


    “不是的,灼灼。”唐若婉有些不安的捏了捏裙子:


    “外頭、外頭都在說我被尚書府趕出來了。”


    “說我好好的尚書府不住,去住公主府,是為了逃避在父母親跟前盡孝。”


    說到父母親這三個字的時候,唐若婉的語氣明顯就是加重了幾分。


    “我替你——”


    “不了,灼灼。”唐若婉鼓起勇氣打斷她的話:“我想要自己去麵對。”


    “我不想每次出事都依賴你。”


    寧灼灼見她如此堅定,也隻好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隻是少不得千叮嚀萬囑咐,告訴她若是有人不長眼不必客氣,直接收拾。


    一切有她撐腰。


    唐若婉點點頭,拜謝寧灼灼以後,就連午膳也不在這裏用,就帶著人離開了。


    扶月送了人出去,回來對寧灼灼道:


    “公主,奴婢總覺得唐小姐有些不一樣了。”


    “是變得比之前更堅強了?”寧灼灼笑著問了一句。


    扶月遲疑一會,還是點點頭:


    “嗯。”


    “人都是會變的。”寧灼灼留下這句話,方才想起來薛長曜:


    “慕知這是又被留在禦書房了嗎?”


    “是的,公主。”


    寧灼灼一樂,便是叫人準備馬車送她入宮。


    橫豎一個人也是無趣,還不如呆在某個人身邊。


    然而寧灼灼來的不巧,到禦書房的時候,徐尋壓低了聲音同她道:


    “公主,祥王爺也在裏麵。”


    祥王?


    “看來是本公主來的不巧,那就在偏殿——”寧灼灼的話還沒有說完,耳力極好的薛長曜就聽見了寧灼灼的話,高聲叫人請她進來。


    徐尋還想說些什麽,到底是看著寧灼灼進去了。


    隻留下他跟扶月在外頭站著。


    寧灼灼和祥王互相見了一禮,她抬眼的時候,方才注意到了祥王身後站著的一名嬌小玲瓏的女子。


    “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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