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在這種稍顯曖昧的時刻,誌保小姐也沒有非要去問到底是哪裏不一樣。


    雖然女性很多時候好奇心比較重,有刨根問底的愛好,但涉及到令人害羞的領域時,避而不談也是一個比較常見的做法。


    當然,這種做法更常見與綠茶與舔狗之間的日常。


    “走吧,既然資料已經拿到了,案件也結束了,那我們就離開這裏吧。”


    鈴木熏絲毫沒有作為案件相關人員的自覺,反正這裏有犯人、死者親屬還有毛利一行人,就算要做筆錄也不會排在第一名。


    實際上自從遇到柯南大小變以來的這麽多案件當中,鈴木熏還真沒怎麽遇到過需要自己做筆錄的情況,認真回憶一下,似乎好像也就是最近這兩次劇場版而已。


    “恩,那就走吧。”


    熱鬧已經看完,誌保小姐很顯然也沒有繼續留下來的理由了。


    “視頻記得加密保存好,雖然留到大偵探以後結婚在看應該是一端很美好的回憶,但就現在來說應該還是有一定危險性的。”


    “我知道輕重,而且這好像是你要求拍攝的吧,我對這種八卦是沒太多興趣的。”


    看完了現場演出的誌保小姐就是硬氣,就好像剛剛結束完手工活進入賢者時間一樣的宅男們一樣。


    回來依舊是坐鈴木熏的車,專職接送對他來說也不算什麽,權當體現老板親民接地氣的一麵了。


    將誌保小姐送回家之後,在明美小姐充滿深意的眼神中離開禦阪宅,回到了自己家裏。


    然後又是熟練的將自己扔在柔軟的大床上,仿佛置身於潔白的海洋當中,被溫暖的海水逐漸包裹一樣,然後就感覺到眼皮越來越重,在周公的殷切呼喚下,鈴木熏就這樣進入了夢鄉,晚飯都沒來得及吃。


    第二天一早,七點零三分,鈴木熏準時醒了過來。


    打開手機看了一眼今天的氣溫和天氣,很好,一覺起來就從秋天進度冬天了,這大概就是時光荏苒、歲月如梭的最好解釋吧。


    “篤篤篤!”


    就在鈴木熏一邊哼著今天一直縈繞在腦海中的紙短情長音調的時候,玄關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今天怎麽這麽早?”


    開門一看,來客不出意料,是宮野誌保。


    雖然昨天沒約好,但畢竟已經拿到了自己的健康訊息,到這邊來進行相關的研究也不奇怪。


    “吃早飯了嗎?”


    雖然三無麵孔讓自己喪失了和藹可親的先決條件,但是在社交辭令方麵鈴木熏自己也算是中日結合了。


    誌保小姐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輕輕點了點螓首。


    其實出門之前已經吃過姐姐做的早餐了,但是人家畢竟問了,就這麽拒絕的話似乎也不太好,而且早上吃的也不是很多,勉強再吃一些應該也沒問題。


    在心中說服了自己的誌保小姐跟在鈴木熏身後,來到了餐廳裏麵坐下。


    其實除了之前短暫的住在這裏那幾天,她很少會來鈴木熏居住的地方。


    “稍等,馬上就好。”


    雖然天氣多變,而且外麵還稍顯陰沉,但鈴木熏今天的心情卻著實不錯。


    大約十分鍾之後,小籠包、皮蛋瘦肉粥、油條和豆漿就陸陸續續被端上桌了。


    “你平時的早餐種類很豐盛嗎?”


    “看情況,心情好的時候會做的比較多一些。”


    鈴木熏的這句話非常容易讓人產生聯想,心情好就會多做,那現在這應該算是心情好吧,畢竟做了這麽多,那又是為了什麽心情好呢?


    誌保小姐的思緒一時間陷入了這個很值得思考的哲學問題當中,知道鈴木熏的手掌在她的眼前晃悠,試圖叫醒這個陷入放空的睡美人。


    雖然鈴木熏是不介意再欣賞一會的,但中式餐點剛出鍋趁熱吃的味道跟口感顯然更佳。


    “快吃吧,看看喜不喜歡。”


    鈴木熏摘掉了自己的圍裙,在水池邊清洗雙手之後,用紙巾細致的擦幹,然後戴上了一副新的黑絲手套。


    做完這一整套工作流程之後這才坐到了桌子旁邊,開始享用自己這頓勞動成果。


    “你在家裏也會戴上手套嗎,會不會覺得不方便?”


    誌保小姐捧著一碗皮蛋瘦肉粥狀似不經意的問道,感覺好像是害怕觸碰到鈴木熏什麽內心深處的禁忌一樣。


    鈴木熏內心深處笑了笑,這種被小心對待的感覺還是挺不錯的,不過誌保小姐未免也太小心了一點,超能力者什麽的,上輩子看的裏夠多了,接受能力早就鍛


    ^0^煉出來了,他確實沒什麽別別扭扭的地方。


    “習慣了吧,這樣對我方便,對別人也有好處。”


    “哦。”


    不知道因為這句回答又聯想到什麽的誌保小姐捧著粥碗漸漸出身,直到被小籠包給燙到才驚醒過來。


    “沒事吧?”


    鈴木熏做的並不算是嚴格意義上的小籠包,屬於灌湯包跟小籠包的結合體,裏麵湯汁不少而且溫度挺高的,一不小心的話的確很容易被燙到。


    “沒、沒關係,嘶。”


    誌保小姐臉頰通紅,瘋狂擺手示意,但還是在不經意間咬到了傷口,來了一個傷上加傷。


    “別逞強了,讓我看一下。”


    鈴木熏態度強硬起來,這也沒辦法,畢竟年紀小一些,不嚴肅點人家根本不當回事啊。


    “嘴巴張開,舌頭伸出來,我看看是不是很嚴重。”


    鈴木熏走到了宮野誌保的旁邊,倒也沒直接上手,那樣比較失禮,不過用眼神逼迫總是少不了的,因為對方看起來不太情願的樣子。


    “知道了。”


    誌保小姐的聲音不情不願的,不過也逐漸感覺到舌尖的灼痛,猶豫了一下還是摒棄了女性的羞澀,按照鈴木熏的話張開了嘴巴。


    “紅的有點厲害,很疼嗎?”


    看對方這麽尷尬,鈴木熏也沒拖拖拉拉的。


    “有點。”


    “我去給你找冰水,你不要隨便亂動傷口,忍耐點。”


    被對方像對待小孩子一樣囑托的誌保小姐內心有些鬱鬱,不過主要覺得自己太不小心。


    由於常備肥宅快樂水的關係,冰塊在鈴木熏的冰箱裏也有不少儲備,所以找出來一些放到了水杯中,又接了一些飲用水晃了晃,這才遞到了對方的手上。“不好意思,是我疏忽了,吃之前應該告訴你小心點的。”


    雖然對方因為發呆被燙傷,但跟灌湯版小籠包也有一定關係,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曰本人應該沒吃過這東西,自己也是有一定責任的。


    “謝謝。”


    逐漸平靜下來的誌保小姐臉色沒那麽紅了,聲音有些模糊不清,看來確實燙得不輕。


    緊急處理完之後,空氣中再度溢滿尷尬的氣氛。


    主要是兩個人都覺得有些奇怪,一個是主動叫人家吃飯卻被燙傷,另一個則是被年下老板照顧的尷尬別扭,反正就是別扭。


    不過這也算是常見的狀況了,倆人都不算什麽善談的人,忽然沉默或者陷入尷尬也算是常見事項了。


    “你現在還方便說話嗎?”


    鈴木熏問了一下,得到了對方的點頭回答,然後鈴木熏就陷入了思考,誌保小姐這意思到底是有影響還是沒影響。


    “喝咖啡嗎?”


    “恩。”


    大概是因為一個字不費事,所以這次誌保小姐出聲回答道。


    咖啡才是宮野誌保的最愛。


    再度確認了這個標簽之後,鈴木熏走到料理台,用之前剩下的冰塊給她做了一杯冰咖啡,又用熱牛奶給自己衝了一杯手磨咖啡之後,從下麵抽屜裏拿出了四條糖包,端著泡好的咖啡放到了餐桌上。


    “我不用放糖。”


    看到堆成一座小山的糖包,誌保小姐擺了擺手,忍著舌尖的灼痛說道。


    她的最愛是黑咖啡,而且還是不加糖的那種,不過現在這種狀況,估計除了冰咖啡也沒有別的選擇了,但加奶加糖什麽的還是無法接受。


    “我知道,這都是我的。”


    把冰咖啡放到誌保小姐的麵前,然後鈴木熏用勺子攪了攪尚未完全融合的牛奶和咖啡之後,開始了加糖這一項重大工程。


    在誌保小姐緊皺的眉頭下,鈴木熏重複著撕開包裝,倒進去,用手指輕磕底部,然後丟進垃圾桶,反複四次將糖包都倒進去之後,這才拿起旁邊的勺子緩緩攪動著。


    這個時候誌保小姐的眉頭已經皺成了一個‘川’字形,大概是從沒有見過這麽加糖的人,就好像上輩子沒吃過糖一樣。


    猶豫了一下,還是沒說出你上輩子沒吃過糖麽這個充滿陰陽怪氣的問句。


    人家畢竟剛剛給自己處理過傷口,不能太忘恩負義了。


    “接受不了嗎?”


    雖然誌保小姐沒問,但鈴木熏卻清楚的感受到了對方的情緒,主動開口說道。


    “是奇怪,按比例來說,這麽多糖應該是無


    ^0^法完全溶解的吧,到時候相當一部分會黏連在杯壁上,造成浪費。”


    本心是想說這種做法簡直無法接受,但畢竟剛剛受人恩惠,斟酌之下誌保小姐還是選擇了這種看似委婉的說法。


    “續杯的時候接著衝就可以了,我很討厭苦味,但也不耐煩總是加糖,別人會覺得奇怪,所以就用這種方法一次加滿,甜一些也不錯。”


    聽著鈴木熏的歪理,誌保小姐抿了抿嘴角,最終還是看似理解的輕輕點頭。


    她沒有屈服於資本家的金錢攻勢,但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的道理還是懂的,偶爾違心一下也不是無法接受,不然在這裏陷入甜黨與原味黨的爭鋒就太難看了。


    用冰咖啡緩解了一下灼痛和情緒之後,誌保小姐整理了一下頭發,沉入了工作當中。


    今天還用不著進行試驗,主要是整理分析鈴木熏的身體報告。


    所以他們兩個人就坐在對麵的沙發上,一個查看手機裏麵的郵件,另一個則是捧著一大疊紙質報道不停翻動著。


    時不時停下手中動作,端起桌子上的咖啡杯輕啄一口然後繼續投入工作,恍惚間倒是有種相得益彰的感覺。


    尤其是之前作為組織中庸的首席科學家誌保小姐來說,雖然輔助研究人員不少,但基本上都是工具人,像這種一起工作的感覺還是破天荒的頭一次。


    在翻動報告的間隙,誌保小姐會悄悄抬頭看坐在對麵的名義上的老板。


    作為自己見過的唯一一個超能力者,還是活蹦亂跳的,如果是中二患者的話恐怕已經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了。


    但對於誌保小姐來說,超能力者還是富家大少爺這種無非都是外在的裝飾而已,真正讓她感到好奇的是鈴木熏這個人。


    從突兀出現在咖啡館的聲音開始,到救下姐姐,再到救下自己,這些舉動中的目的性並不強烈,似乎總帶有一些隨性而為的意圖。


    是真的不把組織放在眼裏嗎,還是說有其他更在意的東西?


    恍惚間她似乎想起了對方直接上門,帶著自己從組織大門離開,然後又炸了琴酒他們一個措手不及的過程。


    這個人,好像真的挺奇怪的,行為的內在邏輯有待研究,行為的目的意圖也有待研究,不能偏聽偏信,需要收集線索。


    雖然鈴木熏不止一次的解釋過緣由,但女性的第六感總覺得還不止如此,或者說,這些理由的說服力都不夠。


    她明白很多時候是由於自己的安全感缺失在作怪,以至於麗娜別人的善意都無法正常接受,姐姐也沒少說過這個問題。


    但她總覺得應該這麽做下去,或者說,不這樣做的話或許會後悔一輩子也不一定。


    說來也奇怪,明明她是篤信唯物主義的無神論者,卻偏偏產生了這種無緣由的直覺,甚至還一直為此行動著,期待得到某個結果,盡管過程是采用了科學變量法,但目的和動力就沒那麽科學了,總覺得有些亂七八糟的,一如自己現在的心情一樣。


    跟心情複雜難言的誌保小姐不同的是,鈴木熏是真的沉迷工作無法自拔了。


    雖然說他現在還處在熟悉集團工作的階段,但一直由他掌控的鈴木商業情報部門的龐大觸角不僅在對外方麵效果顯著,對內更是輕車熟路。


    或者說,這種類似特務機構的組織自成立以來,基本上都是以安內為第一要務的,遍觀各國曆史無不如此。


    不過對鈴木熏來說最主要的並不是這一點,而是可以通過郵件的方式提前實現遠程辦公,非常方便。


    好吧,他就是懶鬼一個,能不出門就萬事大吉了。


    親,本章已完,祝您閱讀愉快!^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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