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的一聲巨響,將在場的眾人嚇得魂飛魄散。


    所有人都沒有見過如此場景,著實嚇了一跳。


    隻見徐子墨將氣運在長槍之中,隨著兵器的碰撞瞬間爆發出一道白光。


    隻見張文遠的身子頓時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向後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張文遠萬萬沒想到,徐子墨竟然真的有修為,被徐子墨這杆長槍格擋,手中的方天畫戟頓時一股震顫,張文遠一個忍不住,一口鮮血直接吐了出來。


    張文遠臉色蒼白,雙眼瞪著徐子墨。


    剛剛自己已經全力防禦了,但沒想到這個徐子墨的攻擊如此霸道強勁。自己的身軀竟然被那柄長槍給震飛了起來,而且還被震出了一口鮮血,現在自己連戰鬥力都發揮不出來。


    一股沁入骨髓的恐懼,在這位位高權重的大人體內蔓延。


    張文遠也是沒想到,自己武學精進,放到江湖之上也絕對是一流的高手,今日沒想到竟然會敗得如此徹底。


    “徐子墨,你好狠毒啊!”


    張文遠咬牙切齒道。


    聽到張文遠的話,徐子墨嘴角勾勒起一抹冷笑。


    “我狠毒?哼!這些年來,你殺害了多少人?如果沒有人給你收屍,你早就死了千百次了,你怎麽不說你狠毒呢?”


    “哼!就算你說我惡毒,我也造福了平陽這一方百姓,你問問他們,他們哪一個不是對我頂禮膜拜。”


    張文遠憤怒道。


    徐子墨:“所以,你就橫征暴斂,圈收土地,搞得多少黎民家破人亡。”


    徐子墨:“你以為,拉攏了貴族豪紳便可以肆意魚肉百姓了嗎?!”


    徐子墨一聲怒吼,振聾發聵。


    張文遠也是心知理虧,隻能倔強著說道。


    張文遠:“若是沒有羽林衛壓境,我定會將你嚴懲!”


    徐子墨哈哈一笑:“嚴懲?你覺得你有這個資格嗎?我勸你最好現在馬上離開這裏,否則等待你的將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你這個混蛋,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張文遠憤怒吼道。


    徐子墨搖了搖頭:“你不要急嘛!我還沒說完呢!”


    聽到徐子墨還有話說,張文遠心裏頓時一緊,心想這個混蛋該不會還有什麽花招吧?不過現在他已經別無選擇了。


    隻聽徐子墨繼續開口道:“不錯,你是很厲害,在這平陽一帶也算是一個高手了,但你要知道我現在的實力也不弱,在我麵前,就算你有十條命,我也能輕易取走。你說我現在殺了你又會如何?朝廷已經對平陽勢力有了決意,難道你認為你還能活下去嗎?”


    聽到徐子墨這番話,張文遠身體不由打了一個寒顫,這一刻,他終於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


    徐子墨的話雖然不是很大聲,但卻充滿了威脅的意味,他的實力他也是清楚的,如果徐子墨真的要殺掉自己的話,恐怕真的會如同徐子墨說的那般輕易取走自己的性命。


    如果朝廷要打倒平陽勢力的話,那也是輕易之間就能連根拔起,不留一點淤泥。


    現在的情況就像是一根繩子緊緊綁在張文遠的脖頸上,隻需要徐子墨輕輕一拉,張文遠就會立即粉身碎骨。


    張文遠心裏清楚的知道,如果自己現在不離開這裏的話,恐怕真的會有生命危險。


    “你徐子墨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趙安會如此重用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張文遠問道。


    徐子墨淡淡說道:“我是誰你不用管,你隻要記住我隻是為民撐腰就行了。”


    張文遠聽罷,頓時心灰意冷,不由得苦笑一聲。


    張文遠:“可憐了我那囚禁在大牢裏麵的妻子。”


    徐子墨聽了這話,頓時愣住了,這囚禁在大牢裏麵的妻子是什麽意思?張文遠的妻子在什麽地方被關押?


    雖然,張文遠罪大惡極,不過在徐子墨眼裏,他就像是一隻秋後的螞蚱,已然活不了多久了。


    所以,這其中是非還有其他隱情,若是對此行有幫助的話,那也是很好的。


    徐子墨不由得疑惑道:“你的妻子被關押在哪個監獄之中,又因為什麽事情。"


    徐子墨也是覺得幾分無奈,沒想到隻手遮天的平陽王府丞相,此時此刻竟然弱小的如同一隻待宰羔羊。


    看似囂張跋扈,沒想到卻連自己的妻子也保護不住。


    ”嗬嗬!你若是願意幫忙,那在下求之不得。“


    張文遠苦澀笑道。


    緊接著,在眾目睽睽之下,張文遠不由得神色慘淡,一聲歎息。


    “唉!她是我當年在平陽買的。”


    一瞬間,徐子墨隻覺得背後一股電流襲來,感覺十分的震驚。


    不過,表麵上為了穩住局勢,徐子墨依舊是麵不改色。


    徐子墨:“哦?所以,為了封口防止我等取證,你便囚禁了她?”


    說著,張文遠的臉上流露出一副萬分痛苦的表情。


    張文遠:“與其被殺,倒不如我親自將她關進大牢。”


    張文遠:“你不是要徹查平陽城人口販賣的勾當嗎?她也許就是證人。”


    張文遠:“這樣,也算是這麽多年老夫罪孽的懲罰吧!”


    說著,張文遠心灰意冷,知道自己已經全然失敗,如今眾叛親離,索性掏出腰間的匕首就要自盡。


    “你想幹什麽?”


    徐子墨急忙攔住了張文遠,不讓其自殺。


    “我沒什麽可說的。”


    張文遠苦笑一聲。


    “你這是何必呢!”


    徐子墨歎了口氣:“我能夠理解你的心境,畢竟是自己的妻子被關在了大牢中。可你現在自殺了,你能夠對得起那些被你所囚禁的平民百姓嗎?”


    徐子墨:“審你的,自然有朝廷。”


    徐子墨:“你今日自盡,也無濟於事,反倒是又多了一條‘畏罪’的罵名。”


    “你不用在這裏蠱惑與我,反正今天我必死無疑,你不妨讓我痛快的去死。”


    張文遠苦澀道。


    "唉!"


    徐子墨搖頭道:“張兄弟,你誤會了,我沒有要蠱惑你,我說的句句屬實,你真的要想尋死,你大可自殺,我也懶得管你的閑事。隻是,你真的舍得丟下你這些年來辛辛苦苦賺來的錢財和金銀嗎?”


    張文遠身軀一僵,骨子裏麵的貪婪又讓他有一種“生”的渴望。


    其實,這種人雖然可笑,但也是最可憐的。


    張文遠“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一言不發,眼神呆滯,如同行屍走肉一般。


    徐子墨:“拿下,下入大獄,等日後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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