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墨玄照著茶攤小二的方法很快就找到了高竹閣的位置。


    “這裏就是高竹閣嗎?”夏墨玄一邊站在高竹閣的店門前喃喃自語,一邊上下打量著這間店麵。說實話,這高竹閣的外部裝修很是普通,並沒有什麽出彩的地方,但是當夏墨玄進入到店裏,他卻發現這家外麵看上去很一般的酒樓竟然生意火爆、人聲鼎沸。


    “哎,客官,您是打尖還是住店啊?”夏墨玄站了沒多久便有一個小廝前來招呼。


    “你家掌櫃可在?”夏墨玄將鄭維的玉佩拿出後說道。


    “哦!您就是夏墨玄,夏公子吧,掌櫃的交代過了,若是夏公子來了就請您到雅間稍等,我們家掌櫃的暫有急事,很快就回。”


    “無妨。”夏墨玄倒是並不在意多等上一會兒,他很配合的在小廝的引導下來到了一間裝修雅致、氛圍幽靜的包房中。


    “夏公子,請問您想要吃些什麽,我們高竹閣的菜可是相當美味的。”小廝恭敬的問道。


    “一壺米酒,幾碟小菜,上些特色的飯食就行。”自從入了玄水宗後,夏墨玄就沒有吃到過什麽正經的菜肴了,平日裏他忙著修煉,一日三餐都敷衍了事,隻求吃快吃飽,味道什麽的都無所謂。如今下了山,他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好好嚐嚐世間美食,不然一旦他再次苦修,那麽恐怕就沒時間耗費在美食之上了。


    很快,夏墨玄的麵前就上了一桌子的菜肴,琳琅滿目、香味四溢,而作為鄭慧蘭救命恩人的夏墨玄自然毫不客氣,津津有味的品嚐起這些美味佳肴。


    “對不起,陳少,真的對不起,雅間今天已經沒有了,要不您改天吧,改天我們一定給您留最好的位置。”


    “沒有了?讓雅間裏的人給小爺我滾走,那不就有位置了?”


    “這,這怎麽行啊,陳少,陳少,我們這是小本買賣,您高抬貴手,您高抬貴手。”


    “高抬貴手?你家掌櫃都沒這個資格,你給我滾開,嗯,就這間了!”夏墨玄正吃著呢,忽然門外就吵了起來,吵著吵著他們就鬧到了夏墨玄的房間內。


    “小子,滾出去,這裏歸小爺我的了。”闖進門的是三個黃衣勁裝的青年,他們語氣驕狂,舉止無禮,一看便知道是來鬧事的。


    “哦?這位兄台高姓大名啊?”夏墨玄沒有完全起身的意思,他已經吃著小菜,喝著小酒,悠然自得,完全沒有一點畏懼。


    “喲?小子,挺囂張啊,小爺我今天心情好,就好心告訴你,你聽了別嚇掉了褲子。”為首的青年痞裏痞氣的說道。


    “講吧,我的褲腰帶紮得很穩。”夏墨玄怒極反笑,話中帶刺的說道。


    “哼,小爺我叫陳大友,是這南鎮區的巡查隊長,我爹名叫陳尤敏,是這南鎮區的五番番長!”名叫陳大友的青年言語之間囂張至極,而他所引以為傲的資本,在夏墨玄的眼裏卻顯得那麽可笑。


    “巡查隊長?五番?番長?我隻知潛龍鎮中有玄水宗的三旗衛兵,不知什麽時候又多出了個五番?”在聽到對方並非玄水宗的人後,夏墨玄就放心多了,他之前還在想若是對方是玄水宗的人,他該如何是好,現在倒是沒有這個顧慮了。


    “小子,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你說的那都是老黃曆了,現在這潛龍鎮是我們霍府的天下,玄水宗那都得靠邊站。”


    “是嗎?玄水宗都得靠邊站?看來我確實得從這個房間出去了。”夏墨玄一邊冷冷的說著,一邊站起身來,他這一起身的動作還故意顯露出了自己腰間的玄水宗弟子腰牌。


    “你?你是?”之前還囂張得不行的陳大友在看到夏墨玄腰間的玄水宗弟子腰牌後一驚,他正想說些什麽解釋的話時,夏墨玄突然打斷了他。


    “不過!夏某有事想與幾位詳談,請幾位和夏某——一起出去!”夏墨玄話音剛落突然運氣猛衝,眨眼之間便來到了陳大友的近前。而陳大友還未來得及反應便被夏墨玄一個轉身回旋踢直接踹出了房間,在“砰!”的一聲撞爛走廊的欄杆後直接跌落在了底層的大廳之中。


    “你!”陳大友身邊的兩人剛來得及開口吐出一個字便被夏墨玄猛然使出的角力所擊中,還來不及慘叫的他們直接倒飛了出去和陳大友一樣跌落在了底層的大廳之中。


    “貓貓狗狗也敢到處撒野?我勸你們還是夾著尾巴滾回去,以後若是再見到玄水宗的人,你們還是客氣點為好。”無視了一旁瞠目結舌的小廝,夏墨玄緩緩的來到走廊上,他俯視著躺倒在大廳地上痛苦掙紮的三人,冷冷的說道。


    “小,啊,啊,嗚,等,啊,嗚,嗚——”被打得吐血不止的陳大友兩眼間盡是驚恐畏懼之色,他在高竹閣其他夥計的攙扶下勉強站起,跌跌撞撞的向著店外逃去。


    “哼。”夏墨玄冷哼了一聲後轉身慢悠悠的回到了房間內繼續享用起美食,那模樣就像是之前什麽都沒發生似的。當然夏墨玄看似漫不經心,毫不在意,其實心中早有算計,在他還未進入玄水宗之前,夏墨玄一直活得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躲災避禍、保存自身的道理,他是最明白的了,要是換了以前,他就是能打過那三人,他也不會替高竹閣強出頭。但是現在他的眼界拓寬了,野心也越發增長了,經過這段時間的刻苦修煉,夏墨玄發現自身的資質確實相當一般。如果沒有特殊機遇的發生,那麽他覺得自己的極限或許會止於凝元,甚至還會更差、更弱。


    所以,為了獲得更多的機遇,他選擇了冒險行事,當然在冒險之前,夏墨玄也是有所掂量的。對方的實力,對方的勢力,可能帶來的好處,可能帶來的壞處,夏墨玄其實都有想過。若不是衡量下來覺得利大於弊,夏墨玄也不會爭一時之氣了。


    “夏公子!”就在夏墨玄大約快將一桌菜吃完時,鄭維突然從房間外闖進來,他進門後衝著夏墨玄就跪了下來,一邊淚流滿麵的磕著頭,一邊用著哭腔說道:“夏公子救我啊!夏公子救我啊!”


    “鄭老板,你這是為何啊?”夏墨玄見到此情此景,先是一愣,但很快就猜出了個大概,不過他無意說破,反而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夏公子啊,我知道你是玄水宗的高徒,不懼豺狼虎豹,不怕地痞惡霸,但是鄭某不過一介商賈,一無權勢,二無武功,整日活得是心驚膽戰,誰都不敢得罪啊。今日,公子您教訓了陳大友那個惡霸,我本來是感激不盡的,但是回頭一想,等您一走,那陳大友肯定會變本加厲,迫害我等。所以今日鄭維厚顏,請夏公子好人做到底,幫幫我們吧。”


    “鄭老板這是說的什麽話,鏟奸除惡本就是我等俠士的使命嘛,何來求不求的,隻是這事涉及甚廣,我恐怕沒那個本事啊。”夏墨玄沒有把話說死,雖然他已經達成了自己的目的,但若是有什麽適合他的外快的話,他也不會拒絕。


    “這......”鄭維抬起頭眼淚汪汪的望著眼前的這位滿麵笑容的英俊少年,他本以為這位之前還救過他侄女的少年是個俠肝義膽的人。沒想到這少年竟然如此勢力,動不動就向人索要報酬,雖然言語隱晦,但從商多年的鄭維怎麽可能看不出來夏墨玄的言下之意呢。


    “怎麽?鄭老板還有什麽難言之隱嗎?”夏墨玄言語一冷,稍作提醒道。


    “不,鄭某沒有什麽難言之隱,隻是鄭某雖是商賈,財貨銀錢卻少有積累,一時不知該以何物報答公子。”鄭維心中尚存一絲僥幸,略有猶豫的說道。


    “哦?鄭老板這說的是什麽話,凡是江湖俠士遇見此事都會仗義出手的,今日隻不過他們遇到了我而已,他日若是他們再來,必然會有其他俠士教訓他們的。”夏墨玄嘴角一揚說道,說完他便拱拱手作勢離去,當然他不會真的離開,畢竟虎骨酒、虎皮褥還在對方手上呢。


    “哎,公子說笑了,天下哪來那麽多的俠士啊,若公子能幫助我等脫離魔爪,我願奉上寶物寶圖。”


    “寶物寶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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