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去查查看!”


    “查查看,到底是哪個考場引動的異象,快去!”


    馮濟民高聲叫道。


    吳誌遠和王恒宇等人,也都是在匆匆催促那些雜役們。


    那異象來的太快,太恢弘,也太突然。


    他們遠遠觀看。


    都是被那赤金神輝所吸引,遮蔽視線,難以辨別出究竟是哪一個考場引動的異象。


    而且。


    身為大儒主考,異象不散,他們不能出主考房。


    就算要將那引動異象的賢才,給帶到解元房這邊來,也要等異象平息了再說。


    畢竟。


    最多也就是多等一刻鍾的功夫,不著急。


    但現在,卻輪不到這個畢竟有效果了。


    不管是馮濟民,還是吳誌遠等其他南康大儒。


    別說這一刻鍾。


    就連半刻鍾,都不想再等!


    看到大儒們那稱得上失態的樣子。


    那些雜役們,都是有些傻眼。


    完全想不到。


    這些大儒們,竟然會有這般激動、失態的一幕。


    但他們也不敢多想。


    當即便是奉命,匆匆朝著那異象的來源跑去!


    而看著雜役們趕去。


    馮濟民等南康大儒們,也都是不由攥緊拳頭,目光看著那些雜役們離開的方向。


    一雙雙眼中,都是有著藏不住的激動。


    他們心中,其實都已經有了猜測。


    隻是,不到最後時刻,不敢確認而已!


    ……


    同一時間。


    考場之內。


    其他考場的考生們,也都被驚動了。


    不同於主考房的考官們。


    他們身在考場,距離異象更近,感受的也更清楚。


    “那是什麽?”


    “又一道長虹貫雲?”


    “好家夥!這是哪位仁兄,引動的異象!?”


    一位位考生們,都是眼神發直。


    “看樣子,似乎是天字一號考場?”


    “天字一號?那不是那位顧賢人的考場嗎?”


    “難不成是那位顧賢人引動的異象?”


    一位位儒生交頭接耳。


    都是有些不可思議。


    但聽到顧長生之名。


    當即便是有人出聲反駁:“怎麽可能是那顧長生!你們可不要忘記,那顧長生之前為了逃避府試,可是借著查案的名頭,不學無術四處閑逛!怎麽可能寫得出這般名作策論!”


    “對!”


    “對個屁啊!”


    那些附和的儒生們剛剛開口。


    便是被顧長生的崇拜者們直接懟了回去!


    尤其是林青、洛雲這些南康書院的學子。


    “你們現在還有臉嘲諷小師弟,真不知道你們哪裏來的臉皮!”


    “說得對!”


    洛雲看著同場的那幾個,詆毀顧長生的考生,冷笑一聲,道:“你們,我記得,是和張騫小弟在同一個書院讀書的吧!”


    “你們嘲笑張騫小弟,覺得他是在趨炎附勢,討好我們南康書院的小師弟顧長生,可現在,張騫賢弟,已經寫出了名作策論,可你們呢!”


    那幾個華安縣的儒生,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有心想要反駁。


    但卻被洛雲的話,說的沒有絲毫還口的勇氣,也想不到什麽可以拿來佐證自己的話語,隻能木愣愣的僵在那裏,看起來可悲到了極點!


    而另一邊。


    林青同場的那幾個考生,還在死鴨子嘴硬!


    “說一千道一萬!”


    “你們現在可沒有什麽證據就能夠證明,這異象,就一定是那顧長生引動的!”


    “沒錯!”


    聽到他們那強撐著的反駁。


    林青輕蔑一笑。


    目光,看向那虹光升起之地,眼中有著激動,語氣裏,更是有著無限自信!


    “你們就少在這裏自欺欺人了!”


    “這等異象,隻可能是小師弟,引動而出!”


    眾人爭論不休。


    不少考生都是沸騰了,皆為這浩蕩神虹所吸引。


    尤其是那些為了此文是否出自顧長生之手而展開爭論的儒生們,更是差點要當場大打出手。


    好在。


    就在這時。


    “嗡!”


    各個考場之中。


    那南康府文脈投影,顯化而成的光柱,驟然一顫。


    一股神異無比的浩蕩神光。


    便是驟然擴散開來。


    讓所有儒生,都是精神一振。


    同時,卻是有著一股不可言說的危機感生成。


    讓他們隻覺得。


    自己若是再繼續爭吵下去。


    便會被南康文脈,直接取消府試資格,驅逐出場!


    當即。


    他們都是老實了下來。


    隻是那看向空中璀璨神虹的一雙眼,還是有著掩不住的震撼。


    而直到此刻。


    他們終於才是意識到。


    “等等……這神虹,似乎有些不太對勁啊!”


    有儒生忍不住開口。


    語氣裏有著掩不住的驚異和錯愕。


    之前張騫、白任,先後引動神虹的時候,他們也都注意到。


    都隻是銀色,銀金色的神虹。


    可此刻空中那道神虹。


    不僅神異無比,恢弘無邊。


    更是呈現出了,獨特的赤金之色!


    “銀色神虹、金色神虹。”


    “何曾聽說過,有赤金神虹?”


    一眾儒生喃喃自語。


    都是有些不解。


    隻有出身府尊之家的洛雲。


    在短暫愣神後。


    瞳孔,卻是驟然收縮為一點。


    看著空中的那一道百丈神虹,呼吸,都是驟然變得急促起來!


    “洛兄,這是什麽情況?”


    看到洛雲的表情不對。


    和他同場的幾個南康儒生都是忍不住出聲。


    洛雲擺擺手。


    心頭的震驚。


    卻是無邊無際!


    “赤金神虹!”


    “這是最高品級的神虹!”


    “換言之……小師弟這一篇策論,還有可能,達到了鎮國級!”


    策論!


    和詩詞歌賦,是不同的!


    因為,策論如果實行,尤其是鎮國級的策論,一旦實行的話。


    是真的可以切切實實,在一定程度上,增強國朝實力的。


    當然。


    前提是,朝堂要有一定的執行力。


    不然,再好的製度,不能落實,也是空中樓閣,隻是空談。


    但,即便不能實行下去。


    每誕生一篇鎮國策論。


    也一樣能夠為國朝氣運,大大增幅!


    而國朝氣運的增益。


    直接反饋到民生上。


    便是風調雨順!


    又一個豐年!


    而就一篇鎮國策論的效果。


    “隻怕,何止一個豐年?”


    現在。


    洛雲隻有兩個念頭。


    第一。


    等。


    等著看,這一篇策論,到底是不是他小師弟,顧長生的作品。


    第二。


    則是在好奇。


    這篇策論。


    究竟能夠為國朝,增加幾寸國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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