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末在李才身上發現了喂給石涼的蟲子,但可惜,方末並不知道使用方法,幹脆一把火把這東西全燒了。


    而在李才住處,他發現了一本《術典》。


    厚度和李才給他的不一樣,大概就是用奪取修為法訣的版本。


    除此以外,方末還找到了一些符籙,大約十萬兩的銀票,以及一瓶用了小半瓶的固本培元丹藥。


    符籙方末花些時間也能畫出來,但十萬兩的巨款,可不是他短時間內能賺到的,至於固本培元的丹藥,掠奪了修為後,正好可以用來快速穩固自身。


    “這些丹藥,應該是李才花了不少心思弄來的,現在便宜我了。還有那些銀票,若是太平盛世,我完全可以置些田地,過上富足的生活了。”


    當然,方末可不敢直接服用,還是等拿給魏舞羅鑒定一番,確認無異常後再用。


    離開前,他還將李才的住處還原,以免被此後來調查的人發現什麽。


    魏舞羅教的東西,現在用上了。


    第二天,輪值的前卒在點卯的時候,發現李才不知所蹤,便上報了龍雀府。


    經龍雀府的修士檢查追蹤令咒,發現無法感知,從而推斷李才已死。


    可李才並沒有外出前卒營的記錄,於是前卒營內一時間人心惶惶,都認為是有異獸入侵,殺死了李才。


    這可是有記錄的。


    去年不就有異獸殺了丙字十三號房上一任主人嗎?


    在這樣草木皆兵的氛圍下,方末服用了經過魏舞羅鑒定的丹藥,將修為徹底穩固在練氣期九層,實力有了飛躍。


    同時,他也具備了修練五行進階法術的條件。


    金行,基礎法術為銳化術,進階法術為“流金”,即借助兵器,外發金屬性氣勁,比如劍氣,比如刀芒。


    木行,基礎法術聚元術,進階法術為“飛花”,凝氣成葉片或花瓣,如同暗器般發出傷敵。


    水行,基礎法術凝水術,進階法術為“凍結”,通常需要配合凝水術,釋放寒氣凝結成冰,以限製敵人的行動。


    火行,基礎法術引燃術,進階法術為“燎原”,可在瞬間引燃一片區域,且火焰比之引燃術溫度更高。


    土行,基礎法術地聽術,進階法術為“崩碎”,可操縱岩石瓦礫等,並使之炸裂,以碎片傷人。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裏,方末除了必要的外出,幾乎都呆在丙字六號房,兩具身軀一起修練《術典》中的五行進階法術,以圖盡快掌握。


    這五種法術,方末優先學的是飛花、凍結和崩碎。


    原因很簡單,他已經擁有了庚金之力和焚心業火,這二者比起流金和燎原更為實用,威力也更大。


    就在他沉浸在修練之中時,老姚第二次與侍火郎碰麵了。


    這次見麵,是在郡北的一處宅子。


    此處也是司火教在浛水郡新的據點。


    侍火郎一雙吊眼看著老姚,以及幾個才招募過來不久的新人,心中頗為不滿。


    他是奉命而來,有任務要執行的,眼下僅僅這些人,還清一色都是些凡人,怎麽執行他的計劃?


    上一任侍火郎手下,是有幾個練氣期的散修的,可這些人死的死,逃的逃,竟無一人留下供他驅使。


    他不免感到煩躁。


    老姚把侍火郎的神情看在眼裏,但並未立即行動,而是繼續等待著。


    因為魏舞羅告訴過他,之前司火教的那些練氣期修士,早在老姚加入前,就已經被清理幹淨,新任侍火郎短時間內找不到合適的人選,必定會急躁。


    方末也就能借此打入司火教內部。


    但老姚需要等待,不能主動提出,否則新任侍火郎可能會懷疑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


    侍火郎一番訓話後,不耐煩地讓所有人離開。


    老姚已經習慣了等待,並不著急,想著此次不成還有下次,也就沒有半點猶豫,行禮告退。


    就在這時,侍火郎叫住了他:“慢著,姚樹。你跟著上任侍火郎的時間也不短,可知道他有沒有和什麽人走得比較近?”


    話剛出口,侍火郎就覺得自己白問了,這種事,怎麽可能讓一個外圍成員,還是個凡人的知道呢?


    果然,老姚搖了搖頭:“回侍火郎的話,屬下不知。”


    侍火郎剛要揮手屏退老姚,卻聽後者補充了一句:“倒是知道上任侍火郎曾想殺一個前卒,但不知為何罷手了。”


    “哦?把你知道的告訴我!”侍火郎覺得此事不簡單。


    老姚作出稍作思考的模樣,道:“此人名為方末,跟隨龍雀使行動時,把我們的一個外圍成員抓住了。後來,上任侍火郎便令屬下注意此人行蹤,似乎還派了刺客殺他,但以失敗告終。”


    說著這話,老姚是有幾分憂慮的。


    這麽做,不會讓侍火郎把方末當作司火教的敵人嗎?


    他卻沒想到,這事其實侍火郎到浛水郡後,早已經有所了解,隻是無暇去處理罷了。


    畢竟,死的隻不過是個外圍的凡人。


    魏舞羅讓老姚提出此事,不過是為了引起侍火郎的注意。


    之後,就是魏舞羅和方末的事了。


    侍火郎問:“這個叫方末的前卒,是武林高手?”


    老姚回答道:“屬下並不清楚,但想來應該是的。”


    侍火郎細想下,覺得不對。


    如果是隻是凡人武者,那上任侍火郎很可能會親自動手,結果不言而喻。


    所以,這個叫方末的,大概率是修士。


    那麽,就有兩種可能了。


    一是上任侍火郎便是死在方末的手中,二是方末臣服,加入了司火教,隻是上任侍火郎未來得及上報,便意外身死。


    “等等!”侍火郎忽然想起了什麽,“姚樹,前些日子,一個姓章的富商被殺,住處還被縱火,府衙宣稱是我教所為,而且用的也是我教秘製的火油。可據我所知,浛水郡內外圍成員隻剩你一人。”


    老姚躬身回道:“回侍火郎,那件事並非屬下所為。當時屬下還在想,許是郡裏有其他教眾實施了此事。”


    侍火郎微微頷首,心中已經有了大概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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