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解語本以為就算所有人都懷疑她,至少薑塵不該懷疑的。


    可是現在事實在她麵前攤開,就是一柄最傷人的利劍,可她隻是皺了皺眉頭,隨即便想開了一切,甚至在內心中暗暗惱自己之前對薑塵的期盼。


    “薑塵,那夜你是跟我一起的,所以我有沒有時間去殺什麽華良哲,你心中最是清楚,還是你覺得我會大費周章將所有人都算入棋局之中隻為殺一個華良哲?”


    那夜明明他們是一起的,薑塵為什麽會這麽問?


    顧解語很是不解,也隻是單純的不解罷了。


    被她這麽一問,薑塵內心的疑惑就更大了,關於那晚的記憶他實在模糊,就像是蒙上了一層霧,怎麽也看不清楚其中所發生的事情。


    看著眼前的顧解語,薑塵從她的眼眸之中看出了疏離,與之前的溫柔截然不同,被顧解語用這樣的眼眸看著,薑塵隻覺呼吸一窒。


    “我......我記得那晚發生的事情。”


    就像是被人故意摸去了那晚的記憶,薑塵之前就一直覺得不對勁,直到剛剛顧解語那樣說了之後他就更加確信,那晚自己就是同顧解語呆在一起。


    顧解語聽見這話也是詫異不已,她想過很多種可能,卻唯獨沒有想過會是薑塵不記得這件事了......難道是他的記憶被人為的抹去了?


    “你還記得多少?”


    薑塵皺眉搖頭,“所有都很模糊。”


    看著男人不似作假的神情,顧解語決定將那晚的事情全部都複述一邊給薑塵聽,一邊說她一邊去看薑塵的臉色,猜測自己的話薑塵信了幾分。


    不過很可惜是,薑塵的臉上讓人讀不出半分他的情緒。


    說完一切之後顧解語不解道:“可我實在不清楚你在清西閣前院遇到了什麽。”


    到底是什麽手段才會讓薑塵都沒有防備的中招呢,那幾個武人雖然武藝高超,但在薑塵麵前也討不著好,一定是有什麽地方自己跟薑塵都漏掉沒注意。


    看著皺眉深思的薑塵,顧解語突然福至心靈的想起了青誅臨走之時讓自己好好煉的妖術,原來是在這裏能派上用場。


    朝著男人勾勾手,顧解語笑意柔和的道:“過來。”


    薑塵雖然看起來麵上很不情願,但腿腳卻十分誠實的走到顧解語麵前,他還一臉嚴肅的道:“做什麽?”


    顧解語二話沒說就一把扯過薑塵,將他拉的離自己近些,還沒等男人出言訓斥,顧解語便用額頭與他相貼。


    一時間薑塵忘記抵抗,他瞳孔放大的怔愣當場。


    顧解語操縱著體內至純之氣從額頭渡給薑塵,驅散那些掩蓋住真正記憶的術法。


    似有一道清泉從顧解語身上傳來,將他所包裹起來,一直混沌的記憶也就清晰起來,薑塵記起了那晚發生的事情。


    “怎麽樣,知道是怎麽回事了嗎?”


    顧解語還是第一次用這種法術,生怕自己學藝不精,但看薑塵的反應,應該是成功了的。


    書院之中關於顧解語殺人一事已經是鬧的沸沸揚揚,院監很滿意現在的結果。


    聽著眾人議論之聲,院監冷笑道:“自討苦吃,我那般阻攔那女子還要去查清西閣,哼。”


    他們既然想查,那就讓他們查個痛快的,現如今顧解語被自己關著,薑塵的一舉一動又在眼皮子底下看著,院監就不信他們還能翻出個什麽風浪來。


    現在就等著過些時日隨便找個理由跟借口來將這些人扔出明宏書院,到時候書院還是自己的天下。


    院監喊來身邊下人,小聲吩咐道:“去探探薑家那邊是個什麽動靜。”


    早晨蘇夫子的課上不少學子就在議論顧解語一事,嘰嘰喳喳聽得上麵裝聾作啞的蘇夫子都忍不下去,他淡淡一笑道:“諸生議論何事?”


    蘇夫子臉上雖然笑眯眯的,但上過蘇夫子課的人都知曉夫子這表情就表明他生氣了,一眾學子見狀便立刻住嘴不語。


    這書院之中有不少夫子,脾氣也都各異,裏麵不乏脾氣暴躁者,但一眾學子最害怕的還是這位蘇夫子。


    “趙濱,我看你最為活躍,你來說說我剛講的《習固書》是為何意?”


    趙濱被突然點名,站起身來支吾半天說不出來個所以然,紅著臉也不敢看蘇夫子的臉,支吾半晌之後見自己實在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隻能尷尬的道:“蘇夫子,學生愚鈍。”


    料到是這個結果,蘇夫子沒有訓斥他,隻是讓趙濱坐下,隨後看著屋內一眾人他道:“在坐諸位往後都是人間清流,肱骨之臣,其中也乏往後要成為家主,國主之人......”蘇夫子一邊說一邊在學子身邊走動。


    最後他在眾人麵前站定,沉聲道:“賢者以其昭昭使人昭昭,今以其昏昏使人昭昭。”


    “那顧小姐之事,一無動機,二無證據,眾人都尚未清楚,你們自己都沒明白其中之緣由,卻同旁人議論她之人品行事,此為君子嗎?!”


    被蘇夫子訓斥,一眾學子都麵紅心虛不敢多言,低下頭吞吞吐吐的道:“夫子說的是。”


    等書院的夫子們下課後,三三兩兩的學子們湊在一起談論卻還是顧解語跟華良哲一事,有說的慷慨激昂者更是恨不得站在顧解語麵前去指責她是個殺人凶手。


    “人就是那顧解語殺的!”趙濱被蘇夫子當眾教育一頓之後心中一直忿忿不平,待到人煙稀少處便恨恨的跟旁邊的人道:“華師兄向來喜歡清淨,我們都甚少打擾,除了那個顧解語便沒有外人去那,不是他還能有誰!”


    其他人也覺得趙濱說的是,雖然生活之中跟華良哲沒有接觸,但華良哲是明宏書院的人,在他們的心中就是自己人,現在自己人慘死,一定是要討一個公道。


    眾人聚在一起越說越激動,就連顧解語怎麽殺的人都說的有模有樣,活像是顧解語殺人之時他們就在一邊看著似的。


    這些人不是薑塵,不會無條件的相信顧解語。


    即便是院監還沒查出能夠證明顧解語殺人的證據,但是眾人就是堅信人就是顧解語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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