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中年人見吳銘有恃無恐,並且一副‘吃定了’他的樣子,不禁眉頭微皺;


    眼前青年明明隻是一個凡人,但此刻他卻是有點無法查明對方虛實的感覺;


    這讓人內心不由泛起了嘀咕,產生了不好的預感。


    “誤會什麽?你不遠幾十裏一路跟過來又是為了什麽?”


    吳銘嘴角露出譏諷笑容。


    “……或許貧隻是見那位練氣一層的小兄弟法力低微,思及這片山林近年來頻繁有麻匪殺人越貨,所以出於心善,?特地在暗中護送小兄弟一程呢?”


    隨著在吳銘身上的注意力越多,見這個‘凡人’正神態隨意的一步步走向自己,中年人內心竟然隱隱發寒,出於謹慎下;


    他一邊說著,一邊開始慢慢後退,暗中捏起法決,手放在儲物袋上的同時,?內心也打起了退堂鼓。


    修仙不易,本就是真正難於登天,?逆天而行的事情,修為越高的修士就越惜命,畢竟一身修為實在是來之不易;


    這中年人雖然隻有練氣十一層的修為,但散修出身的他也是曆經磨難,通過或明或暗的諸多手段去爭奪資源,這才突破重重難關達到如今的法力和境界的;


    自然是謹慎無比。


    見眼前砧板上的肥似乎隱隱含有毒性,他內心開始快速取舍起來。


    吳銘聽眼前散修恬不知恥的回答,不禁曬然一笑,突然詢問起身後躲在一顆大樹後麵的韓立:


    “韓立,你是怎麽看待這位‘好心’的長的?他說是來護送你的,你信嗎?”


    好心兩個字,吳銘加重了語氣。


    韓立並沒有猶豫很久,緊緊盯著中年人幾眼後,腦袋搖的如同撥浪鼓:


    “……徒兒不信!師尊,?這人心懷不軌,一路跟著我們根本就是包藏禍心!”


    “哈哈哈!”吳銘大笑,看著臉色沉下來的中年人,雙眸閃過冷厲之色:


    “看到了沒有,你連一個十幾歲的少年都騙不過,卻還用這種出於心善的荒誕借來搪塞我?


    你簡直是在用自己的愚蠢來侮辱我的智商,實在是讓我很生氣!”


    說完,吳銘已經悍然出手。


    而同一時間,他對麵的中年人也是怒吼一聲:


    “貧還真就不信了,你真能奈我何?我看你也隻是虛張聲勢而已!”


    人單手捉出一張黃色符籙,快速朝著肩膀上一拍,一層朦朧的青色光罩倏忽間浮現,光輝轉,正是初級中階符籙——青木罩;


    然而下一瞬,如同閃電般欺身來到他麵前的吳銘握拳一揮,隻聽‘哢嚓——’一聲脆響,人的光罩直接破碎;


    這讓貼完符後,正從腰間儲物袋中拿出一柄明晃晃的藍色飛劍,剛驅使的人霎時間亡魂大冒。


    “怎麽……”


    話還來不及說完,吳銘下一拳已經轟碎了他的腦袋,漫天花紅柳綠中,吳銘運用擒龍控鶴的手段,?攝取了人失去法力灌注,?化為寸長的藍色小劍,?以及腰間儲物袋後;


    便身形一晃,雲淡風輕的出現在幾丈外。


    至於人肩膀上的符籙,在吳銘用萬仞決內力強行打破後,便自燃起來化為飛灰。


    “嘔……”


    身後,韓立哪裏見識這種花紅柳綠,紅的白的漫天飛的浪漫藝術;


    見眨眼間,那人的腦袋被自己師尊一拳轟碎後,身體並沒有馬上倒下,脖頸處還如同噴泉一樣‘呲呲呲——’的冒血;


    本就臉色發青的他,在聞到山風吹來的血腥味和‘豆腐腦’的怪異味後;


    實在是忍不出嘔吐了起來,臉色由青變白,鼻涕眼淚都隨著胃中食物,一起從五官中‘吐’了出來。


    吳銘見狀眉梢微動,對韓立的反應倒是並沒有感到意外,畢竟不管這小子日後造化如何,此時僅僅隻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少年人而已。


    身形一晃,吳銘躍至上風,負著手抬頭望天,靜靜等待韓立調整過來。


    至於那人雙膝一軟,開始跪倒在地的無頭屍體,他連看都懶得看一眼;


    這人太弱了,估計散修出身的此人,在練氣十一層中也是絕對的弱者;


    連讓他多和對方交幾次手,體驗一下修仙者戰鬥方式的興趣都沒有。


    半柱香後。


    “走吧。”吳銘對著調整過來,臉色依舊有些泛白的韓立淡淡說。


    話音一落,吳銘身後漆黑的無雙劍匣裂開,一藍一紅兩光躍出,散發明亮霞光,飛至吳銘和韓立的腳下。


    韓立跳到飛劍劍身上,想了想後指向那兩匹因為人之死,有些受驚的馬匹:


    “……這兩匹馬怎麽處理師尊?”


    “放生。”吳銘臉色隨意,雙指一劃,兩劍氣如絲,割破了馬匹身上的韁繩;


    旋即萬仞決內力牽引,兩飛劍拖著他和韓立兩人破空而去。


    這種劍氣化絲的手段,原時空中韓立第一次見到時,是在雲夢山古劍門的火龍童子身上見到的;


    那火龍童子是元嬰高人,當時顯露出這種高明的劍修手段時,還驚詫了韓立一把;


    但對於吳銘而已,把內力形成的劍氣化絲,這種手段他在天九世界時便掌握了;


    雖然對於現如今,僅僅通過七鬼噬魂大法獲得過法力的吳銘而言,法力還太過陌生,遠比內力更難控製;


    導致他還無法把法力形成的劍氣化絲,進而大大增強殺敵的手段和劍氣威力,但吳銘想來對於自己而言,這種元嬰修士才能掌握的手段;


    自己恐怕不久後進入煉氣期時便能掌握!


    ……


    師徒二人就這麽一路平穩的回到了墨府。


    墨府內,吳銘也得知了在他和韓立去太南小會的期間,墨居仁在其離開前的肯許下;


    一夜間接連刺殺五色門和獨霸山莊十幾位舵主和堂主,同時重傷五色門門主和獨霸山莊莊主;


    旋即趁著這兩大勢力高層傷亡慘重,六神無主之時,率領驚蛟會奪回了不少的地盤。


    見眼前的墨居仁臉色似乎有些踹踹不安,唯恐自己責怪他出手過‘重’的樣子;


    穀肚


    吳銘倒是並沒有責罰他的想法,隻五色門門主不死,是不可能驚動靈獸山的;


    墨居仁的這番出手,並不算多麽的出格,驚蛟會本就是嵐州的霸主,現在挽回一下頹勢也無可厚非。


    隻是見墨居仁這種患得患失的樣子,吳銘眸光閃爍:


    “看你的樣子,對驚蛟會這個一手創辦上來的勢力,倒是牽掛和用心的很……不如這樣,反正你現在血咒已經被我剔除淨;


    而且也獲得了武典的前幾層,不如以後就留在驚蛟會,也不用跟在我身邊了!”


    此言一出,墨居仁臉色突變,霎時間露出惶恐和懇求之色:


    “主人如果覺得屬下有做的不對的地方!請責罰屬下,不趕屬下走!能跟隨在主人身邊,聆聽主人武上的教誨,才是屬下最大的願望!”


    “……是嗎,既然如此,那你繼續跟在我身邊也無妨,隻是驚蛟會的事情,你將沒有多少力再去顧忌了。”


    吳銘意味深長的說,他清楚,墨居仁血咒剔除,並且實力大進後,之所以回嵐州便火急火燎的對五色門和獨霸山莊出手;


    除了地盤和勢力之爭外,墨居仁更多的是為了出一自己這麽多年來東躲xz、浪跡江湖的惡氣!


    畢竟他一手創辦的驚蛟會本就是嵐州的霸主,然而五色門和獨霸山莊在他重傷瀕死,不得不離開嵐州後趁虛而入,不但吞並原本屬於他的地盤;


    並且還一直派遣高手追殺他,這其中的仇恨自然深刻。


    而吳銘現在敲打墨居仁,也是因為他收下墨居仁,雖然主的原因是為了韓立的掌天瓶;


    但既然墨居仁已經傳承了他的武,他自然不可能像不求回報的爛好人一樣,化身墨居仁和驚蛟會的‘守護神’;


    他吳銘已經給了墨居仁足夠的好處,無論是幫其剔除血咒還是傳授其武;


    對於墨居仁而言都是如同再造之恩,吳銘不可能遷就著這位墨大夫。


    而墨居仁聽聞吳銘並沒有趕他走的意思,不禁大為鬆了氣,旋即他也明悟了吳銘話中隱藏的內容;


    內心快速取舍下,直接一臉恭敬的說:


    “無論是屬下還是屬下的驚蛟會,隻能幫助到主人,主人怎樣處理都可以!”


    “既然如此,我讓你把驚蛟會的勢力撤出嵐州,去進攻鏡州,吃掉七玄門和野狼幫的地盤,你看如何?”


    吳銘嘴角含笑,突然詢問。


    “這……屬下這就下去安排!”


    墨居仁並沒有猶豫多久,眼眸中閃過果決之色,對吳銘恭敬的行了一禮後,直接下去安排驚蛟會的撤離,連一句詢問吳銘為何有此決定的話都不說;


    一副赤膽忠心的模樣。


    臨走前,墨居仁還不忘記給吳銘入府後,便一直侍立在吳銘身邊端茶送的墨彩環使了個眼色。


    這讓目送自己父親離去的墨彩環,白的臉上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複雜之色。


    墨居仁在吳銘麵前過於卑微了,這讓身為女兒,從來都沒有見過父親這樣一麵的墨彩環,內心實在是五味雜陳。


    隻是她實在不知的是,墨居仁並沒有認為自己麵對吳銘的卑微態度有什麽不妥的;


    吳銘不但在他最絕望的時候,剔除了他的血咒,而且傳授他至高的武,給了他之前追求多年,超世俗武者的強大力量;


    而修了吳銘的武後,墨居仁也已經逐漸形成‘敬吳銘如敬神’的潛意識!


    這個中的緣由,墨彩環自然無法理解,而墨居仁等所有人同樣不知的是;


    吳銘創立的武典,其實本就融入了他自身的武意誌,隻修煉他所創下的武秘籍的武者;


    本就會在心靈深處,種下對吳銘敬畏無比的種子;


    這是吳銘施展的小手段,早在天九和秦時世界,吳銘建立神峰,銘刻武意誌時就做過;


    對於這方世界的武者而言,吳銘的這種小手段堪稱降維打擊了。


    這時墨彩環也回過神來,想起昨夜父親對自己說過的話,不禁俏臉微紅,明眸看了看吳銘後;


    卻是輕咬紅,猶豫了片刻,臉上的紅暈越發明顯,但到底是沒有鼓足勇氣邁開蓮足,去對著吳銘說什麽。


    對於父親的求,她一時間實在是難以開,畢竟在她看來,吳銘不過是比她大不了幾歲的青年而已;


    父親認其做主人就已經夠荒謬了,她一個墨府未出閣的大小姐,未滿二八年華的少女,又怎能厚著臉皮,去主動懇求在眼前之人座下做個童女?


    ……


    然而等吳銘和韓立兩人先離開嵐州時,墨彩環卻還是成為了吳銘座下的童女。


    這個求是墨居仁懇求的,吳銘思考了一瞬後,同意了這個求;


    畢竟他本來就有讓墨彩環修煉自身武的打算,竟然墨居仁主動提出來,他也就順推舟了。


    ……


    白雲渺渺,三光在十幾丈的高空中飛行。


    經過這段時間多次用飛劍趕路,韓立已經掌握了平衡性,並且越發喜歡這種禦劍飛行的感覺;


    內心更是隱隱有日後武有成後,向師尊討一飛劍,自己主動去禦劍飛行,暢遊天地,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腳下飛劍雖然拖著他前往仙霞山的方向;


    然而實則是師尊吳銘在控製飛劍。


    ‘師尊的無雙劍匣中有十三飛劍,自後隻我表現的足夠好,能討得師尊的歡心,想來請師尊賜我一飛劍,應該不是難事吧……那時候,我帶著小妹也體驗一把做神仙的感覺……’


    內心想著,韓立都開始想象到時候自己討哪一柄飛劍為好,他最喜歡的,似乎還是那柄最為致好看的‘玉如意’!


    至於墨彩環,此時被吳銘攙扶著柔軟纖細的胳膊,俏臉通紅的她,也不知是害羞還是激動、緊張所導致的;


    此時她明亮有神的秀眸光盈盈,如有潤的霧氣,正看著飛劍下的山川河,內心複雜之餘,也大感新奇;


    而見識過吳銘這種‘神仙手段’後,她也能理解為什麽心高氣傲的父親,會認吳銘為主了。


    ……


    很快,吳銘便帶著韓立和墨彩環來到仙霞山的神手穀;


    厲飛雨和張鐵見師尊和韓師弟回來,不禁大喜,而見到墨彩環,厲飛雨並沒有多看,因為他此時已經喜歡上了門內一位長老之女;


    張鐵則是敦厚的臉微紅,見墨彩環身上的裙衫致,麵容清麗出塵,不禁有些自慚形穢。


    半個月後。


    驚蛟會突然開始整體撤離嵐州,並且大舉進攻鏡州的七玄門和野狼幫,倒是在越國的數州內引起了不小的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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