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隨著吳銘一記如烏雲蔽日、燮雲無定的‘掩日’拍在了領頭之人的胸口後;


    那人霎時間臉色煞白,身體如同破布娃娃般倒飛了出去,砸倒一地士卒後生死不知。


    而他脫手的鎮嶽劍,也被看出什麽似的吳銘抓在了手裏。


    “……哈哈哈!好!好一柄鎮嶽劍!”


    認出劍身上銘刻之字的吳銘仰頭大笑了起來,另一隻手上的含光劍也隨手連盔帶甲的劈開了一個接近他的趙國將士。


    此時以吳銘對這方世界的神兵熟知度,已經可以確定,手中的鎮嶽劍是柄有靈性和本源劍氣的真正神兵!


    “可惡!”


    遠處,一直關注這邊的李牧雙手緊握。


    那些偽裝成普通士卒,對吳銘出手的幾人,都是軍隊中真正的武道高手;


    除了趙國的外,還有其他幾個國家的高手,身手最強的領頭之人來自趙國,已經是李牧認知中的趙國頂尖高手!


    但……這一次不但那位趙國高手生死不知,更是把自己的鎮嶽劍都賠了進去;


    此時的李牧的滿腔怒意中,除了對吳銘的那一大部分外,剩餘的一小部分卻是對著其餘的五國。


    ‘一群蠅營狗苟、鼠目寸光之輩!’


    心中怒罵,李牧看著右手含光、左手鎮嶽,正在大殺特殺、如入無人之境般屠戮趙軍的吳銘;


    也不由得暗恨,當初提議讓武道高手混入普通士卒中,伺機偷襲吳銘後,僅有他一人舍得把自己的神兵‘鎮嶽’提供出來!


    ……


    “砰——”


    隨著吳銘雙劍如輪,把方圓近兩丈的空間清理幹淨後,被吳銘一腳震起的諸多殘兵斷刃;


    被吳銘在半空中搖頭晃腦,一口便咬到了四五塊,哢嚓幾聲就嚼成滿地碎渣。


    對於硬功的破鏡,吳銘神兵中之所以隻選擇‘劍’這一種兵刃,也是因為他需要神劍的那種‘鋒利’屬性;


    來突破硬功上的桎梏!


    但如果僅需要通過‘嚼鐵’之法恢複氣血、內力等狀態的話;


    他自然是毫無禁忌,什麽刀劍、矛錘,隻要是銅鐵之物,他都能嚼!


    ……


    隨著時間的推移。


    吳銘又從被他鑿穿一半的趙軍中撤回到了包圍圈之內;


    而此時一些人也已經眼角抽搐的看出;


    吳銘他的目的似乎並不是要突破包圍圈逃走;


    而是想通過他一人,把六國十萬大軍都永遠的留在這裏?!


    “真是……截住他的後路!”


    一直在關注吳銘,神色複雜的王翦下達了命令。


    其餘諸國的將領,隨著再一次刷新對吳銘戰力上限的認知後,內心便是升起了極大的恐懼;


    再也不敢懷著作壁上觀、隔岸觀火的心思;


    除了刻意劃水的魏國和確實是實力不濟的韓國外;


    其餘四國皆是在王翦和李牧的配合下合力絞殺吳銘!不敢再有任何保留!


    ……


    等吳銘再次從大軍中硬生生‘鑿’出來的時候;


    他的狀態也是有些不好,渾身浴血的他連冰蠶絲內褲都破損了一角,這讓他的眼眸殺氣騰騰起來。


    然後吳銘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舉動!


    狀態不佳,不適合繼續衝陣的吳銘;


    竟然朝著一直在小心觀望的臨淄城衝了過去!


    “轟——”


    隨著吳銘左手鎮嶽、右手含光,一記撕裂晴空般的‘玄翦’劃破長空後;


    臨淄城的厚重城門一息間,便直接被兩道黑白色劍氣‘砰’的兩聲撕裂;


    旋即被如遠古巨獸般‘騰騰騰’衝過來的吳銘渾身發力,用肩膀直接撞出了一個大窟窿!


    隻見漫天煙塵中,吳銘雙劍淩厲迅猛,直接在臨淄城城門後的守軍中撕開了一個口子;


    徑直朝著臨淄城深處,王宮的方向奔去!


    邊跑邊氣沉丹田,大喊了一聲:


    “城內的所有百姓!如果你們不想做一個馬上就死的倒黴蛋的話!就乖乖的把門窗都緊閉著!”


    吳銘的這道聲音奇大,響徹了整個臨淄城,王宮內的齊王眼眸瞪大,呆了一瞬後明白了什麽;


    不由大急:


    “他、他……他怎麽進來了啊!!”


    ——


    “啊!這……”


    負責守城的臨淄城將領,和場外追逐吳銘的四國將士皆是瞠目結舌,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


    “戒備!!!”


    臨淄城守城將領咬牙看了眼已經跑進城內深處,和城內將士激烈交手的吳銘;


    對著其他守城的齊國將士大喊著說道。


    吳銘直接衝進了臨淄城內,他們自然不願意看到;


    但他們更不願意看到;


    齊國的首都之城被其他六國的鐵騎踏入!


    而下一刻。


    王翦和李牧等將領也寒聲命令道:


    “……攻城!!!”


    ——


    臨淄城一戰,注定會載入這方世界的史冊之中,並且是筆墨極為濃重的記載。


    因為這一戰死的人,似乎能把整個臨淄城用鮮血灌滿!


    從吳銘破入臨淄城內,李牧、王翦等將領以‘救齊王’為由;


    率領大軍攻城開始;


    這場戰鬥由響午打到了黃昏;


    再由黃昏打到了夜幕降臨!


    而當夜幕降臨後,多有夜盲症的六國士兵們也迎來了他們的噩夢。


    除了本就一直在劃水的韓國和魏國撤退的及時外;


    在打通‘眼門’,堅持用醫家秘法清洗雙眼,黑夜中也如同白晝般的吳銘神出鬼沒的遊擊下;


    臨淄城的每一個巷道和角落,幾乎都躺滿了秦、趙、楚、燕等四國將士的屍體。


    黎明時分;


    戰鬥仍在繼續;


    臨淄城守衛城門的齊國將士已經被六國聯軍滅的徹底;


    四個方向的城門已經全部被攻破!


    城內一些齊國人皆是心有預感,滿臉悲泣的哀嚎‘齊國!要亡矣!’!


    又是從白天打到黑夜;


    血液都似乎流淌在臨淄城的每一個角落,因為臨淄城的建築十分複雜,視線受阻的秦、趙、楚等國也無法及時掌握戰局詳細情況。


    而等到第二個黎明時分來臨後。


    隨著無數聯軍將士崩潰、絕望的嘶嚎聲響起;


    李牧、王翦、李斯等人,各自在數千名的將士護衛下,狼狽的逃出了臨淄城,頭也不敢再回一下;


    似乎臨淄城內有極其可怕的惡魔般!


    而等他們逃竄數十裏,再次匯聚到一起統計傷亡時;


    駭然發現,他們十萬聯軍回來的僅僅隻有三萬!


    就算再收攏一些早就堅持不住,率先逃出臨淄城、或者是落伍的殘兵,估計總數也不會超出五萬!


    “他不是人啊!他已經不是人了!不是我們這些人能抵擋的啊!我們為什麽要過來送死啊!!為什麽!!


    阿金死了!阿明也死了!都死了啊!!!”


    敗亡的聯軍中,楚國的一個加做阿綱的將士崩潰般的哀嚎。


    “……兄弟!你不要這樣!”


    他的身後,身材雄壯但滿臉頹然蒼白的大鐵錘緊緊的抱住了他。


    李牧、王翦等人,聞言皆是臉色陰沉無比,滿是血絲的雙眼看向臨淄城的方向良久;


    但卻是一句狠話都放不出來!


    聯軍中。


    反而是韓國和魏國損失最小,此時兩國士卒對視一眼,內心皆是有慶幸之意。


    ……


    臨淄城。


    渾身是血,已經看不出其他顏色,甚至連冰蠶絲內褲都不知道‘打掉’在哪裏的吳銘;


    一步一個血腳印的走向了王宮。


    臨淄城的街道上,並沒有任何百姓的蹤影,他們都十分聽話的躲在了自己門窗緊閉的房舍內;


    而吳銘的可怕,也讓攻入城的六國聯軍不敢有‘燒殺搶掠’的心思和精力。


    街道上一些殘存的士兵,也不知道是哪一國的,在看見吳銘後,皆是如同‘夾著尾巴噤聲逃走’的老鼠,一哄而散。


    百姓的房舍內,一些見城內逐漸安靜的齊國百姓小心的打開門窗一角,從窗縫中窺見吳銘後;


    馬上便是恐懼的尖叫一聲,再次緊緊關上門窗!


    因為城內死了無數能屠戮百姓的異國士兵,所以這群齊國百姓傷亡很少,他們似乎是逃過了一劫。


    但吳銘知道,這群算是躲過一劫的齊國百姓們,馬上就要迎來十分悲慘的命運!


    “你知道為什麽我一個人圍困臨淄城多日,非要等到六國十萬聯軍到來後,才選擇攻破城門嗎?”


    王宮內。


    涕淚橫流、哆哆嗦嗦的齊王癱軟的倒在地上;


    指著那個因為羅網的原因,而去挑起齊國和吳銘爭鬥的王室貴族;


    那位貴族已經被斬首了,血液還是熱乎的,被擺好的頭顱雙眼瞪大。


    “神、神君……寡、寡人已經殺了……”


    齊王結結巴巴的說道,隨著渾身浴血,看不出其他顏色,僅有一對雙眸黑白分明的吳銘走到他的麵前;


    齊王感到眼前的光線因為吳銘的身軀一暗後,看著吳銘腳下匯聚的小型血池和那股刺鼻的血腥味;


    便徹底撐不住了,開始和吳銘急聲討饒起來。


    大殿內,周邊的齊國群臣也是和齊王一樣的作態;


    並不是齊國群臣中沒有血勇之人,而是有血勇之氣的齊國大臣,早就因為阻攔吳銘而死在了殿外!


    淡漠的瞥了那個被斬首的王室貴族的頭顱一眼後,吳銘把滿是鮮血的手放在了齊王保養的很好的華發上:


    “我不攻城,並不是我沒有那個實力,而是因為我一直在給你一個選擇;


    一個你放棄自己所謂的貴族高貴、王者尊嚴,跪伏在我麵前認知到自己的昏庸和冷漠以及愚蠢,誠心懺悔的選擇!


    看看大殿外那些你的齊國子民,那些因為你顧忌自己的顏麵,將會被施加悲慘命運的倒黴蛋們;


    他們馬上就要變成亡國之民了!


    而你,很明顯也並不會有一絲悔過;


    你可真是個壞人啊!”


    吳銘說著;


    在齊王和大殿群臣的哭嚎中;


    把齊王的腦袋‘拔’了出來,然後隨手砸向大殿內的另一顆腦袋;


    兩顆腦袋嘭的一聲,成了一地的花紅柳綠。


    “而站在你們的立場來看,我也是……”


    吳銘跨過那位挑起他一人和一國戰爭的王室貴族的無頭屍體,低聲輕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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