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九靠在石桌邊,好奇地盯著桌麵上的石鏡,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一摸,“咦,這裏還有字呢。見日之光,天下大明……這到底是什麽意思呀?”


    侯飛白搖搖頭,侯九又看向侯煃,侯煃同樣搖搖頭,侯傲還不等侯九轉過去,連忙道:“我也不知道。”


    “好吧。”侯九見侯飛白不著急收起石鏡,便在那裏把玩起來。


    侯飛白也不管他,又從不悔妖空間取出兩百枚靈石,堆在石桌上,對侯煃道:“煃哥,這兩百枚靈石乃是太平山積蓄地一部分,你且收起來作為咱這座院子裏日常開銷,你看需要采買些什麽,盡管去買,不必擔心靈石不夠。”


    侯煃一愣,這麽多靈石,可以買到許多東西了,“夠了,夠了。”


    侯飛白微微一笑,“以後無論是太平山還是月港城,猴族的事情,還需要煃哥多多擔待起來才是。”


    為太平山一族做事,侯煃也不推讓,“我會盡全力,不過你現在才是我太平山最強大的……”


    侯飛白搖搖手打斷了侯煃的話,“煃哥,我在刀郎館供職,擔心無法照顧猴族周全,有你在我就放心了,以後還有傲哥、小九一起幫你忙,我隻需在需要的時候出場即可。往後等事情上了正規,我再將太平山其他積蓄都交給你們。”


    “飛白你這是何意?”侯煃道,“莫非你有事瞞著我們?”


    侯飛白連連說沒有,轉而對侯傲說道,“傲哥,明日傍晚,你約柴家管事的執事出來,我再與他見麵聊聊。”


    “好。我明日一早便去。”侯傲點頭應承下來。


    “咦,你們快看,這裏還有東西呢。”侯九突然叫道。


    侯飛白侯煃和侯傲齊齊望向侯九,隻見他將石鏡捧在手中,對著那一星燭火在瞧著。


    “你們過來看,在這裏。”侯九指著石鏡,招呼侯飛白他們過去。


    侯飛白起身來到侯九背後,蹲下身來,從侯九的視角看過去,發現將石鏡對著那一星燭火,居然變得隱隱約約有些透明,如此以來,石鏡中便露出一些彎彎曲曲像是符號的東西來。


    “這是什麽?莫非是某種文字?”侯傲也湊過來,好奇地道。


    可惜那石鏡還是不夠透明,侯飛白歎息,隨即又想到,不對,也許是光線不夠強的原因。


    想到這裏,他興奮地道:“傲哥,再多拿些火燭來。”


    侯傲與侯煃一起,又取來三支帶風罩的燭台點亮,院子裏頓時亮了許多。


    這時再對著石鏡看去,石鏡果然變得更加透明了一些,隱隱約約能看出,石鏡中彎彎曲曲的符號,果然是一些文字,十分清晰。


    侯傲輕聲念道:“彩雲之南,曲水河畔。皇泰四百五十二年,南贈蠻。”


    聽侯傲念完,侯煃笑了起來,“嗬,這石鏡現在看起來像是贈送給一名女妖的信物呀,這南什麽的,倒是真懂情趣呢。”


    侯飛白一怔,南什麽?不可能,不可能,他隨即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那也太瘋狂了。現在是皇泰兩千八百九十六年,那可是兩千四百多年前,南鬆鶴那還能活到現在?


    侯傲見侯飛白在愣神,便玩笑道:“小啟,你在想什麽呢?咱們妖族雖然壽命很長,可也不是用來發呆的哦。”


    “啊?”侯飛白笑笑,隨即反應過來,“傲哥,你說什麽?”


    “我問你在想什麽?”


    侯飛白搖搖頭,“不對,不是這句。”


    “我說咱們妖族壽命長?”


    侯飛白眼睛一亮,雙手興奮地在空中舞動著,“對!沒錯,就是這句,咱們妖族壽命長啊!”


    侯傲與侯煃奇怪地看著侯飛白,妖族壽命長這誰都知道呀,九品百歲,八品三百,七品五百,據說五品可享千載壽元,再往上修行,壽命更長呢。


    侯飛白覺得自己找到了一個可能性,南鬆鶴可能死了,但他的畫妖,白山君可能沒死,甚至還有可能白山君非但沒死,還做了萬妖國國師,現在坐到了北帝的寶座上!


    這完全有可能!


    侯飛白越想越興奮,可他又不可能直接跑去問北帝說,喂,你是不是南鬆鶴的畫妖呀?一名小小銅刀郎,估計連門都進不去,就算進去了也會被打死在裏麵。


    不過,這枚石鏡是不是真的跟南鬆鶴有關,還需要再繼續查探,關鍵線索就在這三句上:“彩雲之南,曲水河畔,以及南贈蠻。”


    侯飛白繼續推敲,卻不得要領,隻得無奈暫時放棄。


    第二日,侯飛白一早騎著馬小善往刀郎館走去。


    狼騎利息,侯飛白將它留在了院子裏,供侯煃和侯傲騎著出行。


    結果馬小善一路走著,一路貪婪地嗅著空氣中彌散著的各式早餐、茶點的香氣,到了刀郎館,侯飛白居然遲!到!了!


    剛進刀郎館,侯飛白從馬小善背上躍下,一拍馬屁,“自己去馬廄。”


    馬小善便甩著長長的馬尾,晃動著肉感十足的翹臀往後院走去,侯飛白悄悄往西值房跑去。


    還沒進門,就聽銀刀郎翁烈正在訓話,“謝鉤啊謝鉤,昨夜可是又夜宿醉花樓了?”


    謝鉤脖子一梗,“沒有,昨夜在家呢。”


    “哼!鬼才信你呢,這是你本月第五次遲到了!要敢再遲到一次,扣光你的俸祿!”翁褚衣氣哼哼地道,除了謝鉤,還有侯飛白未到,真是跟著謝鉤學壞了。


    正想著,侯飛白推門進來,彎著腰往角落裏跑。


    “翁褚衣,你看,侯飛白也遲到了呀。”謝鉤看見侯飛白,仿佛看到了親兄弟一般吆喝道。


    翁烈一回頭,果然看見侯飛白正鬼鬼祟祟地往做座位上跑,“咦,飛白來了呀?路上堵不堵?有沒有吃早餐呀?先休息休息,不用著急開始工作。”


    翁褚衣在銅刀郎麵前,還有如此卑微的時候?謝鉤瞪大眼珠子,這……他是穿越到了遲到之前嗎?不敢相信翁褚衣也有如此溫柔的一麵?


    “你瞅啥?”翁烈見謝鉤還站在那,看向自己的眼神頗有些不對勁,頓時便喝道,“謝鉤!上衙遲到,罰環城奔跑十圈!同時罰俸一月。”


    聽到自己還要罰俸,謝鉤頓時便臉色垮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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