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一頭體壯如牛的成年老虎正在啃食獵物,發出撕裂的聲音,肖雨潛伏在一棵樹後。


    看著那頭老虎體長四米多,比白虎要短上不少,圓頭大嘴,額頭上赫然是有個黑色的“王”字,嘴邊長有硬須,長約半寸,虎齒極為鋒利,好像並沒有費多大功夫,就能從一具野豬的屍體上撕扯下一大塊肉。


    這時候,白虎也來到了肖雨的身後,它那雙虎眼直勾勾地盯著那頭正在進食的老虎,每一步都走地靜悄悄的,就像是捕獵前不聲不響地靠近獵物。


    肖雨輕歎了一口氣,有些失望,他本來還想著會不會有些新發現,但眼前的新發現對他著實沒什麽用處。


    肖雨想著還是先走吧,雖說他們來此是為了幫莆田村驅除猛虎,按理說,隻要是這周圍的老虎,都在他們的任務之類,但就目前情況來看,那頭正在進食的老虎估計還打不過他身後的這頭白虎。


    按照林天的手段來看,對付不遠處的那頭成年老虎,應該不會太難。


    肖雨心中的懷疑已經越來越深了,那所謂的猛虎害人,恐怕並非真的猛虎,而是有人借“猛虎”之名害人。


    嫌疑人,東豐城的那位顏姓城主。


    至於那頭正在進食的老虎,肖雨想打死它很容易,但他總覺得沒有那個必要。


    可他雖覺得沒有必要,但他身後的白虎可讀不懂他的心思,悄悄向前摸了去。


    看它的姿勢,就知道,它在捕獵!


    肖雨想將它拉住,卻不小心踩斷了一截樹枝,“哢嚓”一聲,聲音不大,卻正好傳到了那頭正在進食的老虎的耳中。


    它立即警惕地望向肖雨身處的方向,並發出低吼,以作警告。


    白虎因為肖雨的暴露,也幹脆不再掩藏,直接竄了出去,向那頭老虎撲咬過去。


    很快,兩頭老虎纏鬥在一起。


    這種無技巧的戰鬥,隻是憑哪一方的身體更強悍,誰便會有巨大優勢。


    就體型而言,一目了然,白虎完勝。


    那頭老虎被白虎撲咬得節節敗退,肖雨站在一旁,有些無奈。


    勸架?


    勸兩隻老虎別打了,這是不是太奇怪了?


    而且,一山不能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不過,看樣子,白虎應該沒有這種想法。


    在二虎爭鬥的時候,肖雨突然聽到旁邊的林中有動靜。


    在這虎聲嘯嘯的時候,竟然還有膽大的動物敢來看熱鬧?


    可隨後肖雨就發現了不對,除了人,老虎在山上應該處於食物鏈頂端,敢在二虎相爭的時候來此地,而且明顯還不是什麽小型動物,那恐怕……


    身後有動靜!


    肖雨轉過身,頓時眼前一黑,他下意識後仰,躲過了黑影。


    待他立起身子,看到麵前的巨、物,方才的疑慮瞬間打消。


    一公一母,這座山上,果然還有另一頭老虎!


    他麵前的這頭老虎應該是循著虎嘯趕來,見到他在旁邊看著,便先收起看起來弱的,這是猛獸的本能。


    但很可惜,它偷襲的人是肖雨。


    一頭老虎,偷襲一個靈體境都不太可能得手,更別說是元體境的肖雨了。


    他握起拳頭,既然都已經出手了,麵前這頭老虎也不請自來,那自當好好招待。


    隻是,他總覺得這頭老虎精神不太好,像是沒睡醒。


    下一刻,肖雨向前爆射衝去,速度較快,以至於驚嚇到了那頭偷襲他的老虎,它直接向邊上跑去,想要躲過這個看起來不尋常的人類。


    但肖雨出手,哪裏是那麽容易躲的,一個健步,就追到了那頭老虎,並一掌按在了其腦袋上。


    硬生生將它按在了地上!


    老虎不斷掙紮,虎爪將身下的土壤、枯葉抓得一片狼藉,可它的脖子卻依舊在肖雨的手掌之下,久久無法掙脫開。


    老虎發出哀嚎,似在求救。


    旁邊,正在被白虎逼到邊上的老虎聽到嚎叫,什麽都不顧了,發了瘋地向肖雨咆哮過來。


    但這正好被白虎抓到了機會,它從半路殺出,一掌拍在了其腦袋上,待它正露出利齒,咬向那頭老虎的脖子時,肖雨嗬斥住了它,“先別動手!”


    白虎聽不懂人言,卻能從語氣中分辨出,它最終沒有下嘴。


    而那頭被白虎扇了一巴掌的老虎,腦袋有些昏沉,卻憑著本能,遠離了獲勝的白虎,然後,它望了眼將雌虎壓在身下的肖雨,再次衝了過來。


    不過,又是被白虎攔在了中間,它頻頻低吼,似在說,你不許傷害那個人!


    有時候,動物的情感比人類的更加純粹,不管是白虎護主也好,還是那頭明知不敵的老虎卻依舊想找角度過來,都是難能可貴。


    肖雨本就沒想取它們的性命,想著放開手中虎,可卻在無意間,看到手中老虎的左腿上有一個傷口,上麵覆蓋的毛發全被血水凝結,之前他還以為隻是沾的露水,毛發打結了。


    沒想到,竟然是傷口!


    難怪總覺得這頭老虎病懨懨的,像上了年歲一樣。


    肖雨上手,撥開了那處遮蓋傷口的粘稠毛發,這一看,肖雨倒吸一口涼氣。


    傷口不大,食指粗細,可卻是腫出了一個嬰兒拳頭大小的膿包,慢慢的,還在向外滲出血水。


    很顯然,已經感染了!


    看這傷勢,估計得有些時日了,他並非專業的獸醫,也沒有這方麵的理論知識,但還是能大概猜測這傷口估計得有一兩周了。


    這頭老虎聽到二虎相爭時的吼叫,拖著已經感染的傷口出來,向他發起攻擊,還是讓人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怪異感受。


    肖雨深深地看了一眼地上的老虎,但隨後身子一怔,愣在了原地。


    傷口是一到兩周之前留下的,而景文翰六人是十二天前出去的。


    時間契合,那這兩者之間會不會有什麽關聯之處?


    可惜的是,肖雨看不出那道食指粗細的傷口被什麽利器傷的。


    可能是劍,可能是匕首,或者也可能是石子,隻要力量足夠,一樣能夠打出這種效果。


    “咦?這傷口裏麵好像有東西!”


    肖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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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那往外滲膿血的傷口裏,好像有什麽東西,看起來,有些尖尖的,像是木刺。


    可由於血水的阻擋,實在是無法確認。


    無奈之間,肖雨看了眼老虎,“你這傷口已經感染了,如果裏麵真有東西,不取出的話,你必死無疑,如果沒有東西...也不會比現在更差了。”


    他狠下心,伸出兩指,擰開了那粘稠不堪的傷口,疼得下方老虎渾身顫抖,發出了淒慘的嚎叫。


    這一叫,旁邊那條著急尋路而來的老虎頓時急了,向前一個猛撲,就要強行闖過來。


    但白虎的巨大體型終究擺在那兒,那頭老虎不管用多大的力量撞過來,白虎都能應對下來。


    肖雨將那處傷口撕開了部分,又是疼得老虎慘叫連連。


    有些像是獸醫院裏,那些狗狗打針時發出的慘叫聲。


    哪怕這頭老虎因疼痛,再如何的掙紮,終究無法逃脫肖雨的魔掌!


    待傷口重新展露,流出了不少的帶膿血水,不知是這些汙血排出,疼痛減緩,還是那頭老虎已沒有了力氣叫喚,總之是安靜了許多。


    當流出的血水愈發的猩紅,肖雨知道,這是汙血和膿都流出來了。


    裏麵的東西也顯現了出來。


    看末端,像是筷子斷在了裏麵,但在下一刻,肖雨便露出了興奮神色。


    是箭!


    羽箭斷裂的尖端木刺!


    林天?


    肖雨兩指捏住斷木,感受到虎身抽搐了一下,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下子將斷木拔出。


    老虎又是一聲哀嚎,筋疲力盡,徹底倒了下去。


    而肖雨望著手中沾滿血的箭頭,露出了欣喜神色。


    他可算是找到了確切的蹤跡。


    來的第一晚,他曾與林天比試過,林天向他射出了不下於十支箭,其中有幾支箭被他擋下過,所以他能感覺出林天那些羽箭的重量。


    像林天的羽箭,與常人還是有些不同的,他追求傷害,所以他的箭頭中摻進了一些鐵精,要比正常的羽箭重一些。


    箭頭稍重,準頭自然受影響,但對箭術出神入化的林天來說,這點毫無影響。


    而現在他手中的這枚箭頭,與那晚感覺到的重量,十分相似。


    所以,這頭老虎的傷勢十有八九是林天造成的。


    這就說明,他們六人確實來過此地,也碰上了這頭老虎。


    可讓肖雨覺得奇怪的是,就算這頭老虎沒受傷,應該也不是太厲害,不說張評生和陸商,就算是林天、林熊、林虎三人出手,也不應該放跑這頭老虎才對。


    更何況,還是一頭已經受了傷的老虎,跑得自然不會快,他們在後麵慢慢追,都能趕上。


    那這裏就出現了一個問題,是因為什麽緣故,他們放棄了這次的追捕?


    肖雨歎了一口氣,要是能與老虎溝通就好了。


    事後,他向那處傷口上渡了一絲元力,止住了血,傷口也在很快的愈合。


    不過,那些流失的血,這頭老虎隻能通過食物,慢慢補充。


    肖雨站起身,拿著那枚箭頭,找了一處水窪,將箭頭上的血水洗刷幹淨,露出了銀白鋒利的箭頭。


    上麵,沒有什麽特別的記號。


    看樣子,他們並未留下什麽信息。


    至此,線索又斷了。


    聽著旁邊還在低吼的雄虎,肖雨也是向白虎喚了一聲,白虎心領神會,讓開了路,但其身體還是擋在了它與肖雨之間的路上。


    那頭雄虎走到沉睡的雌虎身邊,明顯有些著急,不斷在後者周圍不斷走動。


    當它走到雌虎那中箭的左腿,肖雨方才觸碰的那塊部位,雄虎先是嗅了嗅,也許是沒有聞到之前刺鼻的腐爛氣味,漸漸平複下來,它就地趴在了雌虎的身邊,時不時地看著周圍,偶爾看看肖雨和那頭它無法對付的白虎。


    萬物皆有靈,肖雨看出那頭雄虎對他們並沒有多少敵意了,僅存的一點,也是來自本能的謹慎。


    大自然的生存法則,弱肉強食,同時也需時刻留有警惕之心!


    肖雨並未待在那裏,而是選擇帶著白虎繼續向西邊探尋。


    那枚從雌虎腿中取出來的箭頭,雖然並不能讓他找到景文翰六人,卻是變相證明了探索的方向沒有錯!


    晚間的時候,肖雨正常停止了尋找,夜裏毒蟲防不勝防,萬一栽在這裏,得不償失。


    心中焦急,卻也無可奈何。


    之後,肖雨又尋找了兩天,終於是在一處發現了多個腳印,具體有幾人肖雨還真無法分辨,可兩種截然不同的腳印,他卻能一目了然。


    一種腳印,有向周邊擴散的跡象,上麵的花紋還算簡單工整,可就是當中都有不同缺失的部分,這應該是常年沒有更換,鞋底磨損嚴重。


    而另一種腳印,很淺,花紋較為複雜,一看就知道是出自經驗老道的鞋匠之手,而且像這類的腳印,即便是踩在了那些幹枯的樹葉上,也沒有使其斷裂。


    很顯然,當中的這幾人腳步輕快。


    修士的身手一般較為靈活,是普通人怎麽練也練不出的,因為前者渾身都是靈力,先天的優勢。


    所以哪怕身體再重,好像郝富貴那般,在地上壓出的痕跡也不會深過遠輕於他的同齡人!


    很有可能,就是他們六人!


    肖雨循著那些腳印前行,中間有腳印消失的地方,他就像無頭蒼蠅一樣,左右查看,最終,腳印指向了一條湖泊。


    麵前這條湖泊相比學院內的定心湖,要遜色不少,但也就景色秀麗,湖水清澈,岸邊的多道雜亂腳印就告訴著肖雨,他們就曾在這裏駐足。


    白虎走到湖邊,將腦袋探下,慢慢喝著湖水。


    而肖雨卻是望著那波光粼粼,湖水蕩漾的湖麵,微微皺起了眉。


    “想到什麽了?”腦海內,仙藤隨意問道。


    “總感覺哪裏有古怪,以他們六個人,要想拿下之前那兩頭老虎,簡直是輕而易舉,就算是那兩頭老虎故意躲著他們,可既然那頭雌虎受了箭傷,那就說明已經被他們發現了……那兩頭老虎,不該活著……”


    “會不會是他們看到那兩頭老虎沒什麽威脅,良心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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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


    “是有這種可能,但之後他們又去了哪裏?看這裏的腳印,他們應該來此取過水,但就是不知道他們是在遇到那兩頭老虎之前來過這裏,還是在之後。”


    肖雨呼出一口淤氣,走到湖邊,用湖水洗了把水,涼颼感覺刺激著他的神經,頓時間,舒暢無比。


    “看來,還得先找到那頭雌虎中箭的地方。”肖雨心裏默念道,隨後轉過身,踏出了一步,“大爺,你真的不能跟動物對話嗎?”


    “滾!本大爺是仙藤!”仙藤大怒。


    “誒,那正好,山裏都是樹木、藤蔓,要不你們交流一下?”


    “滾!”


    肖雨渾身一個哆嗦,扣了扣耳朵。


    腳印在湖邊這裏就消失了,肖雨不得以,又開始了無頭蒼蠅的模式。


    好在有著慧眼,一個百米範圍的小型雷達,不然要是靠他那雙肉眼,那就找到猴年馬月去!


    在距離湖邊的三百米,又重新了出現了腳印,但這處的腳印比之前看到的那些要深。


    動作幅度大,他們好像在追著什麽?


    而且一路上都有植物折斷的痕跡,這並不是柴刀砍斷的,而是被什麽東西撞的!


    看著地上的模糊腳印,應該就是與他們六人有關!


    有著折斷的植物做路標,肖雨也終於可以加快了速度,穿梭在叢林之中。


    當跑了兩百米,腳印竟分別指向了三個方向,而那三個方向,植物也都折斷的跡象。


    他們是在分頭追,還是在分頭跑?


    肖雨沒有進行無意義的猜測,他先是循著左邊的腳印前行。


    沿途的情形,都有打鬥過的痕跡,不過看起來並不激烈,突然間,肖雨看到了一支插在樹上的羽箭,他上前將其拔下,與林天的羽箭類似,應該是出自莆田村。


    當他再向前了三十米,腳印終止,地上的土壤有被重型物體拖過的痕跡,而在旁邊,除了幾個淺顯的腳印,再無其他。


    肖雨感到有些不妙,原路返回,走上了第二條路。


    結果與第一條相似,一樣有過打鬥,而最後也是失去了蹤跡。


    當他走完第三條路,手中已經多出了無支羽箭,都是稍微沉重一點,是林天的箭!


    “糟了,怎麽感覺林天他們是被人抓走了!”肖雨讓自己冷靜下來,望著手中的羽箭,眉頭緊皺。


    “三個被抓了,那還有三個呢?這一路上,可並沒有發現修士打鬥過的痕跡。”仙藤平靜說道。


    即便肖雨剛剛走過的三條路,都有過打鬥痕跡,但對修士的戰鬥來說,太過小兒科了。


    修士若真在這裏出手,怎麽也該斷幾棵樹,砸出幾個土坑才對。


    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他們三人並未出手,第二種可能,他們三人與林天他們分開了。


    但不論是哪種可能,肖雨又是丟失了他們的蹤跡!


    肖雨沉默不言,臉上有些不好看。


    一直到現在,線索不知道斷了多少次,當他終於找到了一點苗頭,可隨之而來的又是更多的謎團。


    整個過程,肖雨可以說是搜索的極為細心,不敢漏過任何的蛛絲馬跡,可現在,三個修士,竟然好像憑空蒸發了一樣!


    就算對麵有填海境、道元境出手,也該能弄出一點非凡的動靜才對!


    肖雨都有些無語了,張評生和陸商二人才是靈體境,而且也沒什麽經驗,可那景文翰,搬山境上階,怎麽也該有些經驗吧。


    當遇到危機,明知躲不了,那也總該給後來人留下點線索什麽的!


    而不像現在,眼前一片漆黑,什麽都看不到,什麽都找不到!


    這時候,肖雨突然想起景文翰六人出去前,給他和郝富貴二人一人一塊石頭,說是什麽子石,捏碎了他便會趕來。


    “這玩意能通話嗎?”


    要是這塊子石能當做手機使,那一切都簡單多了。


    可仙藤卻是毫不留情麵,出言諷刺:“一塊石頭,你以為是你帶來那塊廢鐵?母子石,子石碎了,母石會有反應,但也隻是這樣。”


    肖雨聽後,二話不多,沒有猶豫,手指稍微用力,那塊子石就如同麵粉糊的一樣,碎為了粉屑。


    然後他就東張西望,看看景文翰會不會趕來。


    可結果顯而易見,肖雨啐了一口,“不靠譜!”


    肖雨吐槽完,又重新投到了找尋線索之路,他這次,比之前更加細心,恨不得挖地三尺,看看他們三個會不會在一米之下的地裏藏些信息。


    當他抓著那幾支找到的箭,在林中不斷勘察之時,他突然眼前一亮,想起了六個月前,他與黃玉山一同尋找王鶯兒的場景。


    記號!


    浩然學院有獨特的記號!


    可隨後他就苦著臉,將腳下的石子踢了出去。


    自打他進浩然學院起,就沒聽說過什麽記號,不過這也有可能是出院曆練時才會交待的。


    可是,景文翰從來沒有跟他們提起過這事!


    靠!


    黃老,還是你靠譜!


    雖然景文翰沒跟他們提起過記號一事,但肖雨還是抱有一絲僥幸心理。


    他想著,張評生和陸商二人跟他上山,私下裏會不會跟他們說了記號之事,隻是他和郝富貴不知道而已。


    當時,黃玉山告訴他的記號,是三個石子疊在一邊,看石子的棱角決定方向。


    肖雨又多了一項工作,那就是看有沒有三個石子紮堆的。


    一直找到天黑,肖雨躺在悶熱的岩石上,吹著涼風,望著月色。


    雙目可謂是幹澀的緊,不停地打著哈欠,擠出些水分潤潤眼。


    就這麽幾天的功夫,他感覺眼睛都要看瞎了,身心俱疲,苦不堪言!


    要不是以防被別人發現,他早就放聲大吼一句:“真tn的坑爹!”


    旁邊,白虎也有些不願意動彈,像運動過後的貓咪一樣,癱在石頭上。


    貓科動物本就沒什麽耐力,這頭白虎跟著肖雨,雖前行路程不過五十裏,但一直未得停歇,也算是受苦受累了。


    一人一虎,幾日的奔波勞累,也終於在這一刻,昏睡過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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