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一桌子滿滿的美味佳肴上滿,王大柱給蔡立軒倒上酒,“兄弟,別的先不說,來,給你接風洗塵。”


    “好說!”蔡立軒回應。


    酒過三巡,開始吃菜,這時候,王大柱不停的唉聲歎氣。


    一句話說不順溜。


    蔡立軒道:“兄弟,什麽個情況!”


    “接風呐。”


    “你總是這麽喪這個臉,倒像是要將我送走似的。”


    “咋地,跟我吃飯,就這麽不樂意啊。”


    “你說啥!”王大柱擺手。


    “不提了。”


    “煩著呢。”


    “怪我怪我,這種時候,的確不該被那些煩心事兒煩擾。”


    “來來來,我自罰一杯。”


    說著話,王大柱自顧自的倒上一杯酒。


    不過正要抬手喝的時候,卻被蔡立軒按壓阻攔下來,他道:“你這是跟我生分啊。”


    “你以為,哥們兒這些年在外麵白幹的?”


    “嘿,那可是國外,知道嗎?”


    “這麽說吧,別說就咱這小地方,就是大城市,那都沒法兒比,哥們兒混的很開,那名聲,你自己去想。”


    “所以,有什麽事兒,你就直接說,就衝你這意氣,給我接風洗塵,哥們兒給你包了。”


    拍個胸脯都搞的那麽豪橫,絕壁大佬啊。


    王大柱暗喜,妥了,他道:“兄弟,自己人不欺自己人,當真?”


    “害!”蔡立軒大笑,笑的無語,就像眼前的人根本沒見過世麵似的。


    “你隻管說,聽話,你就聽這一句就完事兒了。”


    王大柱又歎了一口氣,才道:“你知道一個叫鹿鳴的老頭嗎?”


    啥?


    才聽見他開口,蔡立軒那氣勢立馬蔫兒了,神色變得古怪。


    王大柱繼續道:“就白雲市那個。”


    “怎麽,你跟他有過節?”蔡立軒試探著開口。


    “算是,也不完全是!”王大柱道。


    蔡立軒直接慫了,抿了抿嘴,遲疑半天,才靠近王大柱,低聲詢問道:“兄弟,你不是在開玩笑?”


    “握草,那可是鹿老。”


    “你知不知道,他的名聲,國內人盡皆知啊。”


    那意思就是。


    這種級別的人物,你也敢得罪,你特麽簡直不是一般的膽大包天。


    見他這幅樣子,才以為妥了的事情,不是又特麽變故?


    王大柱故意嘲諷他道:“那不隻是國內而已嗎?”


    “你剛剛還說自己在國外混的有多牛逼,軒哥。”


    “咱可都是自己人,你要不行,我也沒說強迫你幫我,但不至於在自己兄弟麵前還這麽吹牛皮的吧。”


    蔡立軒立馬就不樂意了。


    這家夥還又補充了一句,“我看。”


    “實際上你跟我也差不多。”


    “什麽多大的能耐,都是假的。”


    “算了,自己兄弟,我也不會說出去的,吃飯吧。”


    我靠!


    蔡立軒不服,有幾分惱羞成怒,又一次拍著胸脯說道:“什麽話。”


    “我像是那誇大其詞的人?”


    “你甭管,還是那句話,你直接說就行了。”


    “接下來瞧好了。”


    要的就是他這句話,王大柱來勁兒,當即將之前跟林成的事情說出來。


    隨即,蔡立軒欣然答應,道:“我以為多大點兒事兒,一個土醫生而已。”


    “你放心,話咱就不多說了。”


    “這事兒我來想辦法,保證給你解決。”


    隻要不是直觀的惹到鹿老,那算什麽事兒?


    鹿老什麽人物?


    區區一個小魚小蝦,怎麽,被人家正眼看過一次,就以為自己牛逼的不行了?有鹿老在背後撐腰了?


    一看就是沒見過世麵的玩意兒。


    說白了,鄉村,能出來什麽有眼力見兒的。


    仗著他人的名聲,裝腔作勢。


    切!


    王大柱大喜,感激道:“那兄弟可就等著聽軒哥的好消息了。”


    “來,軒哥,走一個!”


    砰!


    倆人又一次碰杯,喝的盡興。


    第二天。


    準備離開,林成一早就起了身。


    昨晚已經說過了,其實,他並不想再一次直接的跟他們告別。


    人情世故,最怕的就是這種。


    不止是家裏人放不下他,他何嚐不是如此。


    也就更加不願意在他走的時候,看見他們的淚水和擔憂。


    哪知,剛開院門,黃燕燕就跑了過來,正準備抬手敲門。


    見林成,她急忙道:“哎喲,你怎麽也不吭聲啊。”


    “快,跟我走。”


    這火急火燎的,又發生什麽事兒了?


    林成一臉懵,直接被她拖著離開。


    途中,他這才有機會開口問道:“燕姐,怎麽了?”


    “我也不知道,總之,你跟我過去看看吧。”黃燕燕回應。


    不多時,倆人跑到田地裏。


    林成一看,一塊地裏的藥材,絕大部分都被田鼠禍害了。


    田埂上還有不少的坑,一看也都是田鼠的傑作。


    黃燕燕著急道:“你看!”


    “我早上去村公所路過這裏的時候就看到了。”


    “這可咋辦啊。”


    “大夥兒辛苦栽種,這還沒有收成。”


    握草。


    林成也是一驚,忽略了這一點。


    田鼠之前種莊稼的時候就有,不過沒有那麽多。


    而現在所種的藥材,有的會有特殊的香味,大概正是這個原因。


    林成道:“村公所有藥嗎?”


    “農藥,老鼠藥,這類的。”


    “沒有啊。”黃燕燕道。


    “這有也不敢放吧。”


    “不然以後藥材收了去,萬一用出什麽意外。”


    確實是這樣,不過林成既然開口,那用藥的方式就不單純。


    他道:“你先給我,我來調配。”


    “隻針對田鼠,各類害蟲,不會弄到藥材上。”


    “好好好。”黃燕燕連聲回應,“那你先去村公所等我,我去村醫院那邊買。”


    林成點頭,倆人分道而行。


    不多時,黃燕燕跑回來,累的氣喘籲籲,站在辦公桌前,把藥遞給林成,道:“沒有那些了。”


    “這是鶴頂紅。”


    握草。


    之前那些藥說出來,她還有顧及,現在直接來個更大的。


    “而且這不是村醫院裏的,是醫生給我的。”黃燕燕又道。


    “說之前他故意在城裏搞來的,這些年就用這個在家裏搞這些禍害。”


    林成點頭結果。


    哪成想,黃燕燕直接累趴。


    還好一把抓住了林成的手,便就勢蹲了下去。


    人在身旁,喘息繼續,黃燕燕拉了拉衣服,脖頸露出大半,波濤洶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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