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信她的!快走!你明白她的危險,想想你的戰友!他們肯定在擔心你的去向!你要背叛他們嗎?!啊!?…”


    這時莫甘娜人格喋喋不休的聲音又一次傳來,嗡嗡嗡!宛如百萬隻蜜蜂在腦袋裏亂竄,吵著白封的頭都要炸了!


    “嘶!…”


    突如其來的頭疼,疼得白封倒吸了口涼氣,閉上眼臉上青筋爆起,不禁咬緊了牙。


    “看來你的情況很不妙啊~”


    莫甘娜輕笑著探身湊了過來,胸前敞開的皮質輕甲處,深深的溝壑映入白封眼簾。


    “你想幹什麽?”白封有些失神,但很快恢複過來。隻是身體的虛弱感,時刻提醒著他此刻的有心無力。


    還不待白封有所動作,莫甘娜已是伸出了一隻玉手,輕觸白封的太陽穴,白封隻感覺到一抹冰涼。


    “黑風,表現一下!”


    莫甘娜的聲音傳來,緊接著白封就感覺被莫甘娜觸碰的肌膚處,像是通過一股電流,整個大腦都是一麻。


    下一瞬那些腦海內不停回蕩的聲音如潮水般退去,一切回歸平靜,那折磨他有些時日的聲音仿佛從沒出現過。


    這種感覺沒有親身經曆過的人沒辦法想象,那就像是腦袋裏住著的一群吵鬧的小人,被一下子全部扔出了出去。


    那感覺別提有多舒爽了,白封不由長呼處一口氣,心中煩悶仿佛這這一刻散盡!


    “真的可以!”


    白封這樣想著卻是心頭劇震,超神學院那邊要靠藥物解決的問題,惡魔隻是輕易地觸碰就能立刻解決。


    莫甘娜人格無疑是白封心頭大患,一日不除說實話白封真的是寢食難安。


    如今莫甘娜人格,出現的頻率越來越多,由不得白封恐懼,但光靠藥物屏蔽白封就是半個廢人。


    “現在感覺怎麽樣?要我說這有什麽可猶豫的,你想要的超神學院給不了,而我能給你。”


    莫甘娜說著離開桌椅來到白封身前,附身凝視著白封,身形不斷下壓,將臉湊近白封。


    “天使,才會要求你無私奉獻,我們惡魔…講究的是等價交換…”


    莫甘娜湊近白封耳畔說道,心脹不由加快了幾分,他甚至能聞見莫甘娜身上那若有若無的香味。


    “我想知道,你為什麽想要招攬我?”


    白封心中有些拿捏不定,耳朵有些發癢,身體微側避開了莫甘娜的吐息。


    莫甘娜見此直起身,看向坐在椅子上的白封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笑著反問道:


    “你以為是什麽?超神學院怎麽說我的?我想想…莫甘娜是邪惡的宇宙勢力,會摧毀地球?


    拜托,我們信奉的是墮落自由!哦!該死,墮落在這個星球竟然是貶義詞!”


    莫甘娜翻了個白眼,見白封眼神變得有些古怪。輕輕咳了兩聲,又恢複了原本領導者的派頭。


    “我見到你的都第一眼覺得你很親切,你很像我,不是外表而是氣質。


    那是一種孤獨感,一種不被認可的孤寂感,一種流浪者的孤獨感…”


    莫甘娜踱步到房間的落地窗前,看著酒店外的夜景,有些惆悵般說著。


    這種畫麵沒停留多久,下一刻莫甘娜就又是轉身走回餐桌旁笑著說到:


    “不過,你就是太弱了,差點就死了不是嗎?”


    她說著指尖輕點在白封胸口,那裏的閃著明滅不定的星輝,被烈焰之劍刺穿的傷口還未愈合,就算是星靈力量也無法將其湮滅。


    白封捂住傷口處,臉色不由陰沉了些,在這個世界被傷到這一步他還是第一次。


    與天使雲煙那場戰鬥,隻要他出了一點差錯,是輸誰贏就不一定了!


    “怎麽樣,說了這麽多,該給我個答複了吧?”


    “給我點時間…”


    白封有些猶豫的說道,說實話他心動了,但此刻仿佛有一種力量綁縛著他,讓他沒這個勇氣直接開口答應。


    是什麽呢?或許是辜負朋友信任的背德感,又或許是那根植內心的可笑正義感…


    對於莫甘娜來說,白封沒有直接開口拒絕那一刻,她就已經勝券在握了,她搖晃著手中紅酒,慵懶的單手托腮說道:


    “如果你想隨時可以離開,我保證不會有人攔你。還有就是…天使可能找你麻煩。


    那群家夥可不會關你有什麽難言之隱,率先提醒你一聲…”沒等莫甘娜說完就被白封的回答打斷了。


    “我加入。”


    白封看向對麵的莫甘娜,他不認為莫甘娜剛才那句承諾有假,因為沒必要。


    但最終還是說出了這句話,因為仔細想來,他眼裏從來沒有什麽天使,什麽惡魔。


    更沒有什麽超神學院!他的眼裏隻有地球。或許…他在乎的隻是曾經那個世界的倒影。


    那麽扒開這層外衣是什麽?


    是…回家。


    原來從始至終這個世界就沒有讓自己留戀的。


    “哈哈哈…好,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莫甘娜大笑著,胸前兩團也跟著洶湧澎湃起來。


    她這次沒有起身,卻是探身長呼出一口氣,緊接著對麵的白封就聞道了一股濃鬱的香味。


    香,純粹的香,冷人迷醉的香,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吐氣如蘭吧。白封這樣想著。


    不知為何,他突然就覺得叛出超神學院加入惡魔沒什麽不妥了。


    “我隻是想活,我有什麽錯?!”白封心中隻剩下這一句話在回蕩。


    至於普通人“他們的生死與我何幹?為什麽我要拚了命的去守護他們?!”


    對麵的莫甘娜仿佛能聽見白封內心的低語,用慵懶的口音開口說道:


    “對於落後的文明土著來說,我們就是神,我們為神當然會站在神的角度考慮。


    人類的族群實在是太龐大了,龐大到連他們的同族死亡都來不及哀悼。


    而我們,惡魔!將會帶領他們走向進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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