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者是什麽?”楊岑君脫口問道。


    郭懷看了眼疑惑的兩人,正聲解釋道:“修真者,通俗一點,便是世俗中傳說的仙人!”


    “仙人?”嚴武與楊岑君兩人喃喃一聲,雙目裏俱是茫然之色。


    郭懷沒理會兩人,繼續說道:“修真者,便是這個世界真正的掌控者。所謂的皇帝與皇室,說得不好聽一點,隻是修真者養的一群狗罷了!”


    說到這裏,他眼裏寒光閃爍,若嚴崇真的遇難,等他日後武道有所成就,必血洗京師。


    “如此說來,父親這一次,真的是十死無生了!”嚴武得知這一消息,雙目呆滯,這一刻,他徹底絕望了!


    而楊岑君,仍沉浸在不可置信中,直到聽見嚴武的聲音,他才回過神來。


    “不,將軍還有希望!”郭懷斬釘截鐵的說道。


    “郭統領,那可是……仙人啊!”


    楊岑君亦失去了信心,他雖沒見識過仙人的手段,但凡人如何鬥得過天仙?


    然而郭懷理都沒理他一眼,直接對嚴武正色道:“小武,你若想救將軍,唯一的辦法,那就是讓自己變得足夠強大。隻要擁有強大的武力,就算神仙,也不足為懼。小武,我知你打小不願習武,但現在,唯有學武變強,方能救將軍於水火?”


    “可是……凡俗之武,能鬥得過修真者嗎?”郭懷一番話,讓嚴武心潮起伏,但麵對修真者,他仍感到絕望。


    若武功能對付修真者,那父親又豈能輕易被鎮壓?


    “凡俗之武當然不可能,但我讓你學習的,並非凡俗之武。此次我隨巡撫使視察……”


    為了讓嚴武重燃信心,郭懷將清原縣的經曆,以及諸天武館的些許信息,透露給現場的兩人。


    此時,他心裏有了將嚴武推薦給武館的想法,如此一來,不但可以保證了嚴武的安全,也能讓嚴武不至於荒度此生。


    但武館收徒要看資質,這一點讓他頗為擔憂,畢竟他也不知道嚴武的習武資質究竟如何。


    “你若願意學武,我可以引你拜入武館。”簡短的講訴完,郭懷趁機向嚴武提出了此想法。


    嚴武聞言,並未直接給出答複,而是默默無言,仿佛在思考著什麽。


    “郭統領,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這時,一旁的楊岑君,已按耐不住躁動的心了。


    “當然是真的。我剛拜入武館才一個多月,現在的實力早已今非昔比。毫不誇張的說,如將軍那般的絕頂高手,數招內,我便可以輕鬆解決。”郭懷如實回答道。


    “那你……能不能也推薦我一起拜入武館?”楊岑君遲疑的,試探性問道。


    郭懷聞言,稍微愣了一下,轉念一想,他就立馬明白了楊岑君的心思。他沒有懷疑楊岑君的忠心,畢竟,有誰能抵擋得了這樣的誘惑呢?


    “楊統領,我可以引你拜入武館,但現在的形勢,恐不容許我們一起前往內河府。”郭懷搖了搖頭,頗為沉重的說道。


    “所以我希望你能盡快返回北境,安撫軍中將士,隻要鎮北軍不亂,朝廷投鼠忌器之下,方能保將軍一命。”郭懷繼續解釋道。


    “郭統領言之有理,是我孟浪了!”聽了郭懷之言,楊岑君瞬間醒悟過來,他苦笑一聲,臉上盡顯慚愧之色。


    與此同時,他心裏多多少少有些失望,畢竟這樣的機會一旦錯過,或許將抱憾終身。


    “楊統領不必失望,等一切平息後,我再另尋機會,為你引薦!”郭懷為了安撫楊岑君,出言保證道。


    “那就有勞郭統領了!”楊岑君聞言,心裏一喜,抱拳拜謝。


    郭懷點點頭,算是承下了此情,他把目光轉向嚴武,問道:“小武,你考慮得如何了?”


    “郭大哥,我願與你一同去學武!”


    嚴武猶豫了半晌,終究是選擇了習武,隻有這樣,他才有希望挽救父親的性命。


    “好!”郭懷臉上浮現出喜色,與此同時,他心裏暗想,若大將軍看到這一幕,恐怕會喜極而泣吧!


    “郭大哥……我從小並未學過武藝,身上沒有一點學武的底子,如此能順利拜入武館嗎?”嚴武心裏十分擔心,他打小樹立遠大誌向,欲以文道改變天下,讓大魏百姓安居樂業,讓世上永無戰火。


    所以一直以來,他對學武十分排斥,反而不顧父親嚴崇多次勸阻,把大量的時間用於研讀詩書聖經。


    正因如此,他對體格雖高大,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文弱之人。


    “不必擔心,沒有底子,並不代表你沒有習武的資質,此事還需館主看過之後,方可定論,但你需做好心裏準備,到時候若是……”郭懷適可而止的停了下來,靜靜看著嚴武。


    有些話,說得太直白,可能會打擊到嚴武,他不希望看到嚴武入門失敗以後,失去心智。


    “郭大哥放心,我明白!”嚴武鄭重其事保證道。


    “那此事就這麽定下了,你現在身體虛弱,最好先吃點兒東西,恢複體力。這裏並非久留之地,我們要盡快離開才是。”郭懷正色說道。


    “我去把準備的飯菜熱一下。”楊岑君自告奮勇說道。


    這幾日他看著嚴武日漸消瘦,心裏既焦灼,又難受,現在嚴武能從陰影裏走出來,他也感到十分欣慰。


    楊岑君話一說完,就轉身走出了房間,屋內隻剩郭懷與嚴武二人。


    郭懷看了眼天色已暗沉沉一片,於是將屋內燭火點燃,與嚴武又聊了一些關於武館的事情。


    不多時,楊岑君返回,端來了熱好的飯菜,把飯菜遞給嚴武後,郭懷便在一旁默默守著。


    而楊岑君,則再次回了廚房,重新準備郭懷與他的晚飯。


    等嚴武吃完,郭懷猶豫了一下,取出一粒一枚壯體丹,向嚴武解釋一番後,讓他服下,並好好休息。


    隨即便退出了房間,於客廳裏等楊岑君準備好兩人的晚飯,再與楊岑君一起吃了晚飯。


    晚飯結束,兩人在客廳裏,商議了楊岑君回到北境後的諸多事情,同時也定下,明日一早便啟程離開。


    臨近休息前,郭懷突然想到院外樹上栓著的馬匹,於是他提著燈籠,打開院門,準備將馬兒牽到院裏,再投食了些許草料,以背明日之用。


    夜已深,院外的街道上,零星的幾家燈火,不足以將黑夜照亮,以致於街上大多數地方,都是黑糊糊的一片。


    黑夜裏相對極為寧靜,除了蟲鳴蛙叫之聲絡繹不絕,唯有馬兒粗重喘氣的聲。


    郭懷突破到通脈一重之後,耳力變得極為敏銳,方圓十丈內的任何聲音,都瞞不過他的耳朵。


    正當他欲前往樹下解開馬繩時,郭懷眉頭不禁一皺,這馬兒的呼吸聲中,好似摻雜著其他的聲音。


    郭懷不動聲色,緩緩向樹邊靠近,與此同時,他聚精會神聽著四下的動靜。


    果然,這一細聽之下,他頓時發現了貓膩,粗重的馬兒呼吸聲之下,有微弱的呼吸聲混雜於其中。


    “附近有人潛伏!”


    郭懷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但他並沒有任何慌亂。而是若無其事來到樹下,解下栓在樹上的繩索。


    郭懷俯下身子拍了拍馬背,馬兒頓時驚醒,並嘶叫幾聲,郭懷牽了牽套繩,使其安靜下來,隨後牽著馬兒,慢悠悠回到院裏。


    郭懷將馬兒安置在後院的馬廄,投了些草糧,便來到楊岑君為自己準備好的房間,躺在床上,靜靜思索著。


    “如此說來,嚴武兩人已經暴露了!”


    院外潛伏的人,呼吸節奏平緩,顯然是訓練有素之人,不用想,必是朝廷追查而至的探子。


    若郭懷晚到一日,那嚴武兩人處境可就不妙了。


    “還好自己來的及時!”


    郭懷十分慶幸,皇帝的爪牙既然已發現兩人蹤跡,肯定不會拖延,最多明日,追兵肯定就會抵達。


    好在,自己已經趕到了。


    隻要不是修真者出手,他自信可以麵對任何危機,這也是他沒有立刻解決院外潛伏的探子,然後及時逃命的原因。


    大將軍嚴崇的重重遭遇,已經讓郭懷心裏,燃起了仇恨之火,他決定,趁著這個機會,給皇帝老兒一點兒教訓。


    “這一次,我定叫爾等,有來無回!”郭懷眼裏寒光閃爍,殺機頓起。


    長夜漫漫,有人無眠,有人沉醉夢鄉,但再長的夜,終究會被晨光驅散。


    第二日,一陣炊煙嫋嫋升起,三人中,楊岑君起得最早,因為他要為三人準備今日的早飯。


    沒過多久,郭懷與嚴武也都相繼睡醒,洗漱一番後,聚集在客廳中。


    “感覺如何?身體可恢複了?”嚴武看上去雖氣色不錯,但郭懷仍有些不放心,於是便問道。


    “郭大哥,多虧了你昨晚的丹藥,我現在已經徹底恢複了,而且我感覺自己的力氣,還大了不上呢!”嚴武捏緊雙拳,使勁的揮動一番,一臉驚奇的說道。


    郭懷聞言笑了笑,並未多過解釋,嚴武本就隻是身體虧空得厲害,隻需要進食並調養一段時間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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