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律府內,剛才經過行刺事件,聽到斷浪前來,律香川卻帶傷見了這位年輕的高手。律香川此刻的樣子非常誠懇,仿佛見到了多年未見的好朋友。


    經過一陣簡單的開場後,斷浪也直接進入主題。


    “律伯。我這次前來是為了給律伯你帶一封信,有位你的老朋友讓我帶來的。”話語間,斷浪拿出自己新偽造的信向律香川示意。


    旁邊,一邊小白臉管家從斷浪手裏拿過信,確定沒什麽問題後才送到律香川手裏。此時的律香川臉色還很蒼白仿佛大病初愈。


    “我的朋友?”律香川拿到信後並沒有立即打開,而是有些疑惑。


    “你看過信便知。”斷浪自信道。


    律香川正準備看信,就在此時,他突然咳嗽著吐出一口血。一邊的管家連忙扶好他,他將信收起,卻沒有繼續看。


    “好。咳咳……斷少俠,我有傷在身,你先稍後,我去後麵喝完藥就過來。”律香川向斷浪示意道。


    他準備起身離開去後院喝藥。


    “律伯請,不用管我。我就在這裏等著。”斷浪不疑有他,連忙說道。


    此時的斷浪絲毫不懷疑眼前的律香川的誠意。畢竟他現在可是帶著逍遙遊的誠意來的,嗯,隻要律香川看過信就會收下他。畢竟他可是知道的,律香川現在遇到了麻煩,身邊正缺少像他這樣的高手。


    再說了,他跟律香川往日無怨,近日也沒仇。律香川沒理由對他動手,就算動手,他相信自己也能殺出去。看眼前的律香川這麽客氣,也不樣要動手的樣子。


    所以此時的斷浪即使是身處一個陌生的大本營,心中卻絲毫不慌。對,這叫高手風範。


    “好,請你先稍等。我去去就來,你們照顧好斷少俠。”律香川跟管家一起離開,走之前還吩咐道。


    “是!”四周的仆人連忙回應。


    律香川走後,斷浪也就坐在那邊等著回應,完全沒有離開的打算。


    律香川走過內院,來到書房裏,他並沒有開始喝藥,而是來到一處書架前用三輕四重的方式敲擊著牆邊的書架。不一會兒,書架上的一疊書自動向左移動,牆壁上空出了一個口子。


    律香川連忙低頭開口道。


    “主上,無雙城的斷浪突然造訪,說是主上的朋友給您帶了一封信。信已經查,沒有毒,屬下也沒拆開過。”


    此時的律香川正稱口子另外一邊的人不為主上。他的樣子非常恭敬,這並非是因為律香川有了什麽主上,也不是因為神侯就在裏麵,而是因為他‘律香川’原本就是個假貨。


    沒錯,正因為是假貨,所以在律香川的命令下,明明受傷,但‘律香川’卻絲毫不擔心斷浪是刺客,反而顯得十分大度的樣子。因為是假貨,死了真的牆那邊的律香川也不會心痛。


    “斷浪?我的朋友?”


    “是,主上,他是這麽說的。”


    “信呢?”


    “在這裏。”說著,假律香川立即把信從這個小口子遞了過去。


    這方牆壁由精鋼打造足足有三尺厚,就算是宗師高手麵對這種東西也會頭痛。而真正的律香川就隱藏在其中,一邊修行孫玉伯的功法希望能衝擊宗師,一邊控製著整個府內。而在這裏,還要通向其他地方秘道。


    幽暗秘室內,唯有天窗落下的光芒成為這裏唯一的點綴。身處其中的律香川張開手,屬下手中的信迅速飛向他手中。他再次確定了一次信沒問題後才打開信封。


    原本律香川並沒有建這麽一個堡壘,直到那天,聽說了溫皇的消息後。


    神蠱溫皇,那是一個光聽到名字就讓他畏懼的男人。甚至遠比孫玉伯都讓他來得畏懼。就算溫皇沒有武力他都擔心對方隨時會殺了他,更不要說對方現在功力深不可測。


    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從那天起,他就深居簡出。盡管當時溫皇對蘇夢枕他們說孫蝶與他的關係隻是一門生意,但他絕不相信。


    沒錯!絕不相信!


    孫蝶那個賤人看溫皇眼神根本不對勁,那絕不是什麽看大夫的眼神。而一旦那個賤人跟溫皇搞到一起,溫皇對他出手也是理所當然。所以從那天起,他便一起很小心,非常小心。


    一旦聽到溫皇前來的消息他便準備立即撤退,暫時去護龍山莊避風頭。就算目前沒聽到溫皇的消息,他還是不敢有一絲大意。誰知道那個家夥還在不在移花宮,是不是偷偷跑出來想殺他。


    律香川一生遇到過無數對手,敵人已經數不清了,想殺他的人也數不清。但他們中沒有一個人能讓他如此忌憚,或者說畏懼。唯有溫皇……,溫皇不死,他絕不走出這裏。唯有這樣他才安全。


    至於外麵的人,死光又怎麽樣。反正他不心痛。


    不知不覺,律香川自己都沒發現,他對溫皇的畏懼已經深入骨髓。


    “嗯!”看到信的內容後,律香川突然一愣。


    信的內容非常簡單,一個名叫逍遙遊的人聽說他有難,所以讓斷浪來他府內,暫時給他幫忙。還說可以像相信自己一樣相信斷浪,讓他幫忙律香川渡過難關。


    逍遙遊?這是誰啊?我有這麽個朋友嗎?


    律香川陷入自我懷疑中。他反複的思考,甚至擔心是不是自己記錯了。有哪個認識他的的外號叫這個?但,什麽都沒有。


    在他心中,他隻有一個朋友。但有交情的人倒是不少。可想了半天他也沒想到這個是誰。能指揮得動斷浪的人在這一帶可不多,還讓斷浪來幫他?


    律香川想了半天也沒想到到底是誰。突然,他的目光一凜,迅即發現了不對的地方。信是這麽說沒錯,但字不對。


    這個筆跡是,孫玉伯!對,跟孫玉伯的筆跡極相似。


    怎麽可能!孫玉伯已經死了!死了!我親自把他頭砍了下來,跟孫劍一起!韓棠也被三大密探殺了。他們不可能還活著。絕不可能。


    那眼前這個筆跡是怎麽回事?溫皇!


    不,也不可能,我想太多了。溫皇的字不是這樣。溫皇要對付我,絕不可能用孫玉伯的筆記,這個破綻太明顯了。那這個人誰?易潛龍?他已經跟我對上,也不可能。


    孫玉伯其他好友?


    瞬間,律香川心中浮現出強烈的殺意。


    殺了他!


    那一瞬間,律香川這麽想過。既然是跟孫玉伯相關的人,那就唯有殺。然而,冷靜下來後,律香川又坐回原地。


    殺固然是一個辦法,但問題是斷浪不是孫玉伯的人。從信上的內容來看,對方可能是故意讓他這麽想的。這就意味著,對方可能是想讓他在氣憤中殺了斷浪。


    從斷浪敢自己一個人來看,他明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可能隻是個被人利用的傻子。就算斷浪知道些什麽,他最多也就是個打手。殺了一個打手,對幕後這個人來說不痛不癢。


    比起斷浪的生死,律香川現在最關心的是這個寫信的人到底是誰。有什麽目的?至於斷浪,這種傻子可以之後想辦法弄死。甚至可以反過來利用他套出幕後的那個人,然後把他們一起殺了。


    瞬間,律香川的思路變得明朗起來。


    沒錯!不管這個寫信的人是誰,眼前斷浪是找到他的唯一線索。他不能就這麽殺了斷浪。


    “主上,敢問主上,應該如何回應斷浪?”口子外傳來屬下的聲音。


    律香川也從此前的思考恢複過來。對於斷浪還有這封信,他的心中已經有了計較。他要利用斷浪找到那個寫信的人。隻要斷浪在他的監視下跟那個人聯係,他就能利用斷浪挖出那個人。


    “告訴他,律府正需要他這樣的人才相助,請他做護院統領,給他派出十個人。明為保護,實為監視。之後他見了什麽人,說了什麽話,我要全部知道。”真律香川隨之下達命令。


    “是,主上。”聽到這裏,外麵的律香川已然明白了要怎麽做。


    而此時坐在客廳裏的斷浪正得意於自己的完美計劃。隻要混入律府,之後就能搶劍,然後偷劍譜。


    計劃完美!


    不久,假的律香川帶著命令回來,他的樣子仍如之前那樣虛弱。斷流看到眼前這個人後,心中不禁升起一絲輕視。像這種病人,他想什麽時候解決就什麽時候解決,他完全不擔心律香川的實力。


    不過,在此之前他要等劍,然後還要趁機調查清楚劍譜在什麽地方。之後才能殺了他。


    “斷少俠,既然你是故人所托之人,我自當完全信任你的誠意。不瞞少俠,律府如今正遇上了一個大麻煩。”律香川當即開口。


    “有什麽事情直說,你既然是他的朋友,當然也是我的朋友。朋友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斷浪一聽立即來了精神。


    他現在正愁沒機會取得對方的信任,想不到機會立即就來。


    “好,爽快!少俠來此之前,我本想與江聯會商議要事,但他們半路卻派出殺手想殺我,如此一來。”


    “好了,你不用說了,我知道怎麽做了。”話語間,斷浪起身抬手示意。


    “江聯會如今的會長是一位風姿綽綽的美人,若少俠……”說著,律香川開始試探斷浪的弱點。


    男人最大的弱點可能就是女人。嗯,各種意義上的女人。


    “女人有什麽用,都不過是一群廢物,隻會影響我拔劍的速度。”斷浪冷然一聲,嗤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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