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河邊,無聊的把石頭一塊一塊的扔向河裏。


    喬斯特遲遲進入不了冥想狀態,因為他莫名的很煩躁。


    雖然上次克勞斯用一定的手段引導了他的情緒,但始終治標不治本。


    這兩天他思考了很多問題,像所有這個年齡段的少年一樣。


    替身,波紋,閣樓等等一係列失誤突然闖進他的生活,讓他開始思考自己的人生,以後應該怎樣過去。


    現在每天的鍛煉,冥想,回旋,等等一切都是那麽充實,從早上到晚上都能找到事情做。


    他也能感受到每天在變強,但是這些總感覺這些不是那麽真切。


    又扔出一個石頭砸起了水花。


    喬斯特嘴裏輕輕蠕動問著自己:我的目標是什麽?


    身體素質到100?精神強度到100?回旋練到最高層?還是練成一個比克勞斯更加威武雄壯的肌肉男?目標就是比別人更好更強?


    這些得到了當然好,但所有這些似乎自己又都沒有那麽在乎。


    這是實話。


    “不,不應該吧,我的意義建立在和他人比較上?”


    他抬起頭看向天空。


    “或是像他們說的為了某些超然的神明而活?”


    “可我不信。”


    “也無所謂。”


    “愛?”


    “不可靠。”


    “同樣不信。也同樣不在乎。”


    “我可能沒有那麽多‘過剩’情感。”


    “正義?”喬斯特審視著自己的正義感,結果是雖然有但是沒有那麽強。


    “紳士?”喬斯特嗤之以鼻。


    喬斯特心裏潛意識補充:更不喜歡過分的情感,也不需要。


    “要是人像這河裏的石頭多好,永遠都呆在河底。”


    他坐在河邊,就這麽呆呆地坐著,遠方傳來努力活著的人們喧囂。


    “我是畜生吧?肯定是的,沒有苦難,如此幸福,反而有這麽多莫名其妙的想法。”喬斯特嘲諷了自己幾句。


    即使這樣,他也找不到自己的目標。


    他覺得所有的東西對他來說都是表現的浮華的東西,他想去抓住自己內心藏著的東西。


    他試圖把手穿過這表麵的膜,瘋狂在一片黑暗河水中無章法的亂抓。


    碰到什麽都好!


    但是卻空無一物!


    這時一旁傳來動靜,一個胸口被纏滿繃帶人推著輪椅慢慢到了河邊,看模樣大概也就30歲,但是細看卻死氣橫秋。


    他麵容很溫和,平靜。


    離喬斯特還有兩米左右停了下來,安靜地看向河邊。


    喬斯特隻是看了他一眼,就沒有多關注了,也沒有開口說話。


    兩人就這麽有默契地看著河邊。


    ......


    過了一會,喬斯特似乎感受到了克勞斯通過飲酒找他。


    於是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起身離開,兩人對視一眼,沒有說一句話,各自繼續做著自己的事情。


    下午。


    無名樂器店。


    克勞斯看見回來的喬斯特,知道他陷入了糾結的狀態,精神又糾在一起了,拉扯著。而覺醒替身把放大了。


    他無法幫助喬斯特,治標不治本,認識自己這件事情隻能慢慢來。以他的經驗,每一個認知都是替身進化的契機。


    也許這個精神的擰節會越來越緊,最後撕裂開來,衝向極端。也許會找到答案,最終升華。


    這個答案是屬於個人的,他給不了喬斯特,任何人都給不了,隻能自己去經曆,去思考。


    克勞斯假裝和往常問道:“你練得怎麽樣了?沒練成也沒必要這麽傷心吧?我小時候可是基本功練了幾年,你這要是這幾天就練成了,我就真叫你爸爸。”


    “我挺好的。”


    “其實沒練成也沒啥。”喬斯特說道,自己怎麽可能會因為這點小事煩惱成這樣,克勞斯果然根本就不了解自己。


    克勞斯準備出門了,看著喬斯特問道:“我準備去安德烈警長家那看看,說不定有達利歐爺爺的消息,你要不要一起去?”


    聽到這個喬斯特才有了點生氣:“是麽?有達利歐爺爺的消息?那好,嗯,走吧。”


    克勞斯拍了拍喬斯特的肩膀眼睛看著門外,傳達著:我知道你沒有挺好,但是我會陪著你的。他此時一瞬間仿佛感覺到了身為父親的責任感。


    喬斯特滿臉疑問看著忽然拍了拍自己的克勞斯,莫名其妙。


    克勞斯也意識到這股氛圍有點奇怪,有些尷尬地抬起自己的手,然後走了出門。


    克勞斯路上莫名其妙地想著:和喬斯特都沒有見過自己的父親,也沒有感受過父愛。自己以後一定要做個好父親之類的。


    這麽想著就覺得他倆的爸實在是太不是東西了,一點點責任感都沒有。如果自己不負責任的父親在他們身邊的話,自己的母親也不會死去吧。


    一想起小時的記憶,他心中就一股無名之火。


    克勞斯握緊拳頭:你最好死了,不然別讓我找到你。


    喬斯特現在已經慢慢緩了過來,把注意力重新放在眼睛,放在這個現實世界。


    心裏想著:達利歐爺爺去哪了,還用閣樓把自己綁在這裏,關鍵是閣樓裏的頭骨不見了啊。我可以不可以離開?希望安德烈警長有消息吧。


    喬斯特也皺著眉頭。


    “我們昨天是不是忘記還馬了?”克勞斯忽然問道。


    “哦,是嗎?那真是不好意思啊。”喬斯特沒有一點不好意思。


    “咱找個時間還是給人還回去吧。”


    “嗯,行。”


    “喬斯特。”


    “啊。”


    “雖然你可以不疲勞,但是人一直保持意識不是好事。”


    “你應該懂我的意思吧,相信你也感受到了。”


    克勞斯繼續補充道:“或者你可以慢慢適應用冥想代替睡眠,但是現在你還是或多或少睡一會。”


    隨後笑著說道:“你應該不會討厭睡覺吧。”


    喬斯特也笑著說道:“好的,我的確要好好睡睡了。”


    然後和頭頂的飲酒說:“以後我隻能少叫你出來了。”


    飲酒:“哼哼。”


    “少2個小時行不行?”


    飲酒:“嗯嗯。”


    “然後你平時少睡點,多活動活動,鍛煉鍛煉。你看別人的替身都這麽厲害,你就隻知道睡覺。”


    飲酒:“嗯嗯嚶嚶。”


    “我知道你還小。”


    喬斯特和自己的替身繼續友好商量。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會變成這樣,欲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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