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廠衙門如今又恢複如初。


    嶄新的門匾看起來更加威武霸氣。


    魏七在演武場上,正帶著那一百小太監在練劍。


    李徵站在旁側,觀看許久,皺眉道:“就這麽點人,夠用嗎?”


    “陛下,這事急不來。”魏小寶笑道。


    出宮走這一遭,李徵的心情倒是好了許多。


    魏小寶剛送李徵回宮,就見魏七匆匆跑來。


    “師父,影衛剛傳來消息,兵部侍郎趙元春跟秦王私通。”魏七說道。


    魏小寶笑道:“魏七,你這個‘私通’用的非常準確。”


    魏七摸著後腦勺,有點害羞。


    專門為東廠特製的令牌,也在今天下發,魏小寶將令牌別在腰間,帶著數十太監,直奔趙府。


    李昊始終沒有任何動作,魏小寶便命影衛在暗中監督朝中要員,一旦發現有官員出現奇怪的舉動,東廠將會立即有所行動。


    李昊的按兵不動肯定是有原因的。


    影衛雖然隸屬於東廠,但又是單獨的存在,其更神秘,更能出其不意地打擊敵人。


    趙府的門口,有強壯的家丁在守門,而在府內,更是有護院武士在巡邏。


    看到東廠的公公出現時,那些家丁全都很緊張。


    但礙於主人趙元春的命令,他們隻能鼓起勇氣阻攔魏小寶。


    魏小寶不由分說,擺手道:“殺。”


    魏七率先拔劍,長劍一揮,割斷了一名家丁的脖子。


    其餘人紛紛拔劍,將攔門的趙府家丁,盡數斬殺。


    魏七帶人殺進趙府,魏小寶背著手,慢慢進入。


    他麵無表情,心中很是得意,甚至覺得很爽。


    手握生殺大權,可能這也是他現在做人的唯一樂趣了。


    趙府的那些護院武士,全都是趙元春花重金從江湖中請來的。


    他們看到東廠的公公殺進來,沒有抵抗,紛紛翻牆而逃。


    趙府的下人看到那畫麵,目瞪口呆,回過神急忙跑去通知趙元春。


    趙元春年過半百,腦袋光禿,卻仍能日禦數女。


    此刻他正跟小妾在房中打鬧,突然被下人打擾,很是不悅。


    他披上外衣,走出房間,怒聲問道:“何事慌張?”


    “東、東廠的公公殺進來了。”那下人顫聲答道。


    趙元春大腹便便,八字胡非常滑稽,眉頭一挑,冷聲道:“東廠如此行事,簡直是目無……”


    “趙大人想說什麽?”魏小寶卻是已經走進了這座小院。


    趙元春隨便係個帶子,抱拳道:“魏公公,不知趙某哪裏得罪了您哪?”


    “趙大人是聰明人,自己做了什麽,後果如何,相信趙大人心裏有數。”魏小寶的目光卻是看著趙元春身後的房間。


    趙元春正要說話,卻見魏七等人,將他的一家老小全都帶到了此院。


    魏小寶抬手一指那房間,喝道:“搜。”


    魏七帶人就要衝進去。


    趙元春張開雙臂,怒道:“魏公公,趙某好歹是朝廷的三品命官,你這般蠻橫鬧事,就不怕趙某到陛下麵前參你一本?”


    魏小寶微笑道:“但有阻攔,格殺勿論。”


    “你……”趙元春氣得說不出話來。


    身為兵部侍郎,趙元春也會點武功,但他的那點功夫,根本登不了台麵。


    魏七帶人經過時,趙元春下意識讓開了路。


    很快屋裏就傳出女人的尖叫。


    聽到那聲音,趙元春麵部抽搐,臉色煞白。


    屋裏的小妾可是他最寵愛的女人,平時都舍不得讓她受丁點的委屈,可現在……


    很快那小妾就用被子裹著身體,哭哭啼啼地跑了出來。


    趙元春的其餘妻妾,看在眼裏,嘴角翹起,明顯是在幸災樂禍。


    隻要回家,趙元春就會呆在這個小妾的屋子,而她們兩三個月都不會跟趙元春同房一次。


    “督主,沒找到。”魏七從屋子裏出來時,滿臉無奈。


    魏小寶擺手道:“繼續找,這裏找不到,那就去別的地方找,我相信一定會有蛛絲馬跡留下。”


    “是。”魏七趕緊帶人去搜。


    趙元春板著臉,冷聲問道:“魏督主,你到底在找什麽?”


    魏小寶笑而不答。


    差不多一個時辰後,魏七等人全都回來,仍是一無所獲。


    要麽是趙元春藏東西的手法非常高明,要麽就是趙元春已將罪證毀掉。


    影衛傳來的消息,十有八九不會假。


    趙元春再也忍不住,怒道:“魏公公,鬧夠了的話,還請你們馬上從我的府上離開。”


    魏小寶笑眯眯地看著趙元春的妻妾兒女。


    “你、你想作甚?”趙元春頓時很緊張。


    魏小寶淡淡道:“東廠辦案,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趙元春攥著雙拳,額頭有汗珠滲出。


    魏小寶隨手一指,道:“魏七,殺了他。”


    被魏小寶指著的是個小男孩,正是趙元春跟這寵妾所生的兒子。


    看到魏七拔劍,趙元春急忙將愛子抱到懷裏,道:“魏公公,趙某到底所犯何事?”


    魏小寶道:“勾結李昊,妄圖造反,趙大人,你說你所犯何事?”


    “可有證據?”趙元春怒問。


    魏小寶輕笑道:“這不是正找呢?”


    “無憑無據,你就在我府上行凶殺人,真當東廠……”趙元春心頭憤懣,但過於激憤的話,他也不敢說出口。


    禍從口出,言多必失。


    魏小寶歎道:“趙大人,沒有可靠的消息來源,我也不會出現在這裏。”


    “魏公公,不如你我一同去麵見陛下,到陛下身前講清楚……”趙元春提議。


    魏小寶冷笑道:“給你時間銷毀罪證?”


    趙元春被嗆得說不出話來。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拿酒來。”魏小寶抬手道。


    魏七取下隨身攜帶的酒壺,在魏小寶的掌心倒了一些酒。


    趙府中人看得都很懵逼。


    看到酒在魏小寶的掌中緩緩變成薄冰,他們滿臉震驚,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魏小寶手掌猛地翻轉,三枚生死符頓時射進趙元春幼子的身體。


    “勳兒……”趙元春大急。


    幼子趙勳很快就覺全身奇癢,急忙用雙手亂抓亂撓,沒幾下,指甲裏全是帶血的皮肉,臉上更是被抓出道道血痕。


    那小妾丟掉被子,撲過去將愛子抱進懷裏,用力抓住愛子的雙手,哭成了淚人兒。


    魏小寶掏出手帕,輕輕擦了擦手,笑道:“趙大人,我們慢慢聊,反正時間多得是,對吧?”


    “我說,我都說。”趙元春撲通跪倒,身軀劇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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