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試第三天,由司馬飛燕對決姬晨,這次除走了的田稚,其餘比賽之人皆來觀看。


    擂台之上,姬晨甲胄遍體,為一套飛翼山文甲。這套甲胄來曆張玄從自己旁邊坐著的傷員這裏打聽到了。


    據這位傷員說此甲胄是自己二弟左翼李如風的家傳寶甲,乃是其武神祖父千年前征戰之時所穿,人皇座下十二神甲之一,後皇朝覆滅。甲胄流傳了下來,取先天辛金與上古之銅鑄造外甲,一頭萬年黑蛟的皮作內襯,神鳥龍雀的翎羽做核心,共重三千斤,穿上之後尋常靈寶神兵難傷。


    別的不說,張玄聽到三千斤這個詞就有點吃驚了,小小一副披掛竟然如此重,看其樣子不過是一套輕甲而已,還算不上重甲,難怪防禦如此高。


    擂台之上,姬晨手中持破神金鞭,看著對麵的司馬飛燕不由有點小覷,之前敗給佛子不要緊。畢竟佛子在自己還未進山之前就已經是成名高手了,肯定是張玄那小子是耍了什麽陰謀詭計才贏的。對的,一定是芭蕉扇,要是自己有芭蕉扇,自己一定也能贏。


    不過現在嘛,說實話姬晨真的有點看不起司馬飛燕和田稚,兩個嗑藥的怎麽可能比得上自己這個修煉的,展開杏黃旗,千朵金蓮浮現纏繞於身側。


    張玄見姬晨開始準備,目光看向司馬飛燕,感覺她不是那麽好惹的,田稚就是敗在她手中。他二人都是服食六轉金丹,身處元嬰期,有上千年法力,比一般的元嬰期還強一點。要不是自己有無極鐲輸的一定是自己。


    這下姬晨算是遇到大敵了,而且司馬飛燕應該沒穿甲胄,走的應該是清靈路線,講究一擊不中,遠遁千裏,這才是仙修作戰方式。


    比試開始,司馬飛燕便未忙著進攻,而是將雲界旗放於身前,其中出現千道雲霧纏繞在身旁彌漫開來,之後一陣聲音傳出,有惑人心智之能,聽得不管是台上還是台下都難受異常。


    姬晨感覺自己好像是受到了聲音影響,心情異常煩躁,於是定下心神也不著急進攻,忙揮動杏黃旗發出玄黃氣流護住己身,同時運轉搬山移石之法加載於破神金鞭之上。


    九息之後,呢喃之聲更加頻繁,白色雲霧中忽的竄出一隻金翅鷹頭,星睛豹瞳的大鳥。


    台下傷員眼睛直盯著金翅大鳥,嘴裏呢喃道:“不知此鳥烤起來是何滋味。”


    “你都這樣了,還想著吃?”


    “唉,你不懂,這鳥名為迦樓羅,是極西之地所產,相傳其每天要吃五百條小龍,一條龍王,想必滋味一定很好。”


    “五百條龍,龍王!那四海龍神不管嗎?”


    此話一出,傷員左右看了看悄聲說道:“管什麽,不就是一群蛇,連龍種都不是,也隻有那的人會當龍,過來這邊都是菜,很有名氣的叫龍肝。我曾經吃過一次,那滋味別提多好了,現在隻差鳳髓了,這個消息我就告訴你了,可不能外傳啊,不然容易得罪人。”說著,傷員又看向台上的那隻金翅大鳥。


    “夏侯兄,龍肝鳳髓,那鳳髓不會就是那個吧!”


    “當然了,不然你以為真龍真鳳誰敢拿來做菜啊,那可是天仙級別戰力。”


    “好吧!是在下孤陋寡聞了。”這麽一說也是,龍鳳二族都是強的不像話的那種,血脈濃厚的成年就有神仙實力,更別說那些老祖龍了,與人族關係更是頗深。


    伏羲的屬龍青龍,有相傳就是天之四靈;神農的屬龍赤龍,相傳他姓燭;黃帝的屬龍黃龍,就是無敗跡的應龍;至於少昊的白龍,顓頊的黑龍名氣就不是特別大了。但估計人皇龍氣和這幾位脫不開關係。想吃這些龍的龍子龍孫,也隻有那些大佬級別才可能,不過神人龍鳳四族關係都不錯應該不可能。


    “兩位在這議論紛紛怕是有違口德吧?”


    張玄頭都不轉,能說出這話的不用看都知道是誰,推著旁邊的傷員往旁邊跑去,他可不想聽人嘮叨。


    佛子見此一幕,連忙口頌佛號,看來東傳之路還是比較艱難。


    來到另一邊,放下傷員,再次觀看起擂台比試。


    此時那隻迦樓羅已經開始進攻了,金翅有力,一煽就是狂風陣陣,看得傷員口水直流。


    擂台之上,聲音再次變調,一條虛影出現,慢慢凝實,原是一條五丈長短,木桶粗細,背後有鰭,頭有獨角,頸如蝠翼的大蛇,顏色花花綠綠,看向姬晨處口噴毒液。


    “龍肝來了,清玄道長,要不比試結束後,我們去打劫一番如何?那龍肝鳳髓就都有了。”


    “這個嗎?還是算了吧,不好!那和尚又過來了,趕緊轉移。”


    說完,張玄拖著傷員開始戰略性轉移。


    姬晨透過玄黃氣流看著對麵的兩隻異獸,手中破神金鞭已經凝聚好三山之力,玄黃流光浮動。迦樓羅鳥、那迦蛇,天龍八部已經出現其二,隻差天人修士、夜叉惡鬼、乾達婆香神、阿修羅力士、緊那羅樂神、摩呼羅伽大蟒,八部就完全了,到時候八打一,配合對方後手,自己還真不一定是對手。


    玄黃氣流浮動,金蓮隨身,姬晨決定主動出擊,先是一鞭抽向那迦蛇,此蛇有劇毒,對自己威脅最大。


    金鞭抽來,浮現山峰之影,大蛇一時躲閃不開被抽中蛇頭。


    刹那間,擂台之上爆發血色煙霧,原是金鞭力量太強,直接打碎蛇頭化作血肉塵埃。


    打完蛇,就該打鳥了,往腰部一抹,一張神弓出現。抽出玄鐵神箭,張弓射箭,如此一連套動作耗時極短,待到血霧散開,大鳥已經倒地不起,身上還插著一根黑色箭矢。就連司馬飛燕周圍纏繞的白氣之上,都插著數支箭矢,隻留尾羽在外。


    這一操作,令台下張玄冷汗直冒,先前不愧是學武的,戰鬥方式一如既往的猛,不過總覺得有點奇怪,要是隻有這點實力是如何打敗田稚的。


    果然台上停息片刻,大鳥屍體放出佛光,轉換為鳥首人身,大蛇生出兩顆頭顱,實力顯然提升了一點,一齊向姬晨襲來。沒過多久,六道虛影浮現,有單舉一手的古怪修士;飄帶飛揚,身周環繞香氣的少女;馬首人身,持古怪樂器的怪物,人首蛇身長相凶殘的大蟒、凶神惡煞的修羅、雙肋生骨翅的夜叉猛鬼等六個生靈出現,一時間台上形成八打一形式。


    台下,眾人都知道姬晨輸定了,杏黃旗防禦力再強終歸不是自己之寶,根本發揮不出原本威能,哪怕有其中有大能法力,展現的能力還是百不足一。


    麵對八位金丹期組成陣法進攻以及一位還未出手的同樣持有先天靈寶的元嬰,勝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八位對手進攻,加上聲音影響,姬晨終於開始暴怒了,取出另一支木鞭,雙鞭一起左右開弓,殺得昏天黑地,日月無光。尤其是木鞭,基本上對麵的八眾碰著就傷,磕中即死,不過隻要屍體還在,過不了多久就會再度複活,實力更上一層。


    三刻鍾過去,姬晨此時身體周圍金蓮消失,披頭散發,臉上流出血跡,一隻眼睛被蛇毒弄瞎,擂台上也全是血肉模糊之景象。


    一手持旗,一手持木鞭,朝著司馬飛燕打去,沿途八眾來襲,杏黃旗一展一卷,木鞭一砸已經堪比元嬰的八眾就逝去幾位,一直要殺到麵前之時,古怪聲音停止,一件黑色的法寶出現。


    法寶好似碗狀,卻更像骨製,碗沿附近全是骷髏圖畫,看起來卻透露佛光,顯得古怪異常。


    此碗出現,詭異的直接竄過杏黃旗玄黃氣流防禦,朝著姬晨頭顱奔去。


    “旁門左道,咒器”


    張玄看著骨碗,心情不是很好,原本是吃金丹得道成仙,好歹也算正統仙人,卻使用旁門左道之術,要不是其上有佛光,估計自己都快忍不住給他砸了。那分明是人族的半截頭骨,雖然會用骨骼煉寶,但這種殘害同族的行為連惡妖都不屑為之。


    因為之前消耗太多法力,骨碗輕易合在姬晨頭上,一陣黑光閃過,姬晨倒地不起,周圍夜叉修羅忙撲上去欲大塊朵頤。


    一陣清風呼嘯而過,夜叉修羅倶化作飛灰消散,頭骨法寶也物歸原位,連雲界旗散發的白氣也消散開了。羅浮真人出手了,比試最終以司馬飛燕為勝。


    此時眾人紛紛撤場,張玄拖著傷員打算帶他其療傷,畢竟還是挺聊得來的。


    一路上傷員對於敗於姬晨之手很不服氣,早知道就把先天神兵摯天棍求來比試了,說不一定贏的就是自己了。


    對此張玄也覺得如此,自己麵前這位可是宗師高手,不比之前的周旋差,甚至還強上不少,什麽實力呢?憑肉身就無視法寶飛劍,能扛起一個山頭飛奔,一把虎頭鑽金槍重達一千七百斤,要不是被姬晨用先天神兵破神鞭偷襲打了一下,誰贏誰輸還不一定。


    而且說白了此次比試完全是看後台硬不硬,比如佛子,一件遁龍樁、一把混元傘;嬴暮秋北方壬水皂雕旗,人王之兵定秦劍;書生的先天刻紋鹿角和正氣尺;司馬飛燕的西方庚金雲界旗和八部天龍陣輪。至於姬晨,完全是一副好牌打得稀爛,本身是修仙的,持有杏黃旗和破神鞭,偏偏要和人比試武藝,還讓他人順利使出八部眾,不是以己之短攻人之長嗎?


    來到開陽峰,張玄去取來一節玄巽竹枝交於傷員服用治傷。


    夏侯邊已經被羅浮真人治療得差不多了,隻是還殘留有一點破神鞭的先天威壓,以巽風為引,助長風虎之力就能消除威壓了,也算是羅浮真人為弟子留的一份人情。


    夏侯邊是摯天宗嫡傳,宗內的老祖也是一位武聖,弟子門人眾多,是江湖龍頭,今後出山可能還要尋找人家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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