蜿元首沉默了,酒元子也沒再吭聲,想讓她消化一下自己的誓言。


    可能發的誓太毒,嚇到這些神詭了。


    自己整天不是拿著天道就是魔神來發誓,確實很唬人。


    王宮內死一般的寂靜,蜿元首不知道在等什麽,或許是在等著看看,會不會有魔神的意識降臨,給她一大巴掌。


    酒元子等了一會,有點無聊。


    她從袖裏乾坤中拿出了那束本想帶給地弟的鮮花束,抬頭對高台上的蜿元首說道:“蜿元首,這是送給你。”


    “……送給我的?”蜿元首疑惑地問道。


    “對,我和你約好之後,專門回去給你帶來的花。”酒元子說著,用靈力把花束送了過去。


    花都是島上采摘的,什麽都有一點,帶著香味飄到了蜿元道麵前三四米的地方停住。


    蜿元首看著鮮花足足有十幾秒,才抬起手,那花束便飄到了她的手中。


    看著這捧和深淵極地中完全不同風格的鮮花,她突然目光移向酒元子,直接問道:“天庭要和我怎麽聯手?”


    這是相信自己的話了?


    送花果然是對的,大家都喜歡花。


    酒元子現編的宏圖大業,向蜿元首展示起來。


    “天庭之所以出現這個通道,都是因為道場,這是人族修士的一種修煉的手段,可以影響到三界。


    隻要我們也參加道場,完成試煉之後,就有機會抽中大獎,盤古的碎片。”


    “你說什麽!”蜿元首突然厲聲打斷了她。


    酒元子讓身體透出了一絲盤古肺的氣息,“盤古的碎片,我運氣不錯,進入道場後都一絲不苟地完成了道場試煉,有兩次運氣特別好,結算時就抽中了盤古碎片。”


    “不止是我,很多神仙也用這個辦法,得到了不同的碎片,我們在一點點奪取盤古。”


    蜿元道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中透出一絲殺意,“有這麽好的事,你們為什麽要找我們聯手,自己把盤古碎片全部奪走,才是你們會做的事。


    就如同當年,搶走了我的功勞,奪走了天庭。”


    吃虧過的她,根本不信天庭裏的那群東西。


    她陰冷地說道:“你在騙我。”


    殺意在王宮中迷漫,氣氛越來越危險,就連鮮花也沒有了任何作用。


    酒元了卻很淡定,抬頭很肯定地說道:“蜿元首,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話,可以問問蝕將,我在道場裏見過他。”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巨大的魚尾在地上拖出嘩啦聲。


    陰暗裏的一大塊陰影突然動了起來了,蝕將從陰影中走了出來,保持著詭的狀態,眼睛們全看向了酒元子。


    “你這個騙子,我根本沒去過什麽道場!”他惡狠狠地罵道。


    酒元子一愣,蝕將原來也在啊。


    她反問道:“你是不是在道場裏得到盤古碎片了?所以沒有把這件事向蜿元首稟報,自己悄悄變強。”


    蝕將身上的眼睛全部瞪大,憤怒地吼道:“胡說八道,我什麽時候進入過道場,什麽時候得到盤古碎片了!”


    “你說的東西,我見都沒見過!”


    他沒有向蜿元首求饒,因為這是根本就沒有的事,什麽道場的完全不知道。


    酒元子卻質問道:“陸地遊君、土地、書院學子、還有那些圍著你的花街小妖精。蝕將難道你敢說,從來沒見過這些嗎?”


    “什麽!”蝕將愣怔住了。


    那不是夢嗎?


    等等,那就是道場?


    就是這麽一愣,蜿元首看向了他,都沒說話,目光就讓蝕將感到一股巨大的壓迫感。


    他撲通就單膝跪下,“元首,我以為那隻是場夢,因為我就一直在自己的殿中,根本就沒有出現在任何地方。”


    “驚醒過來後,也沒有任何的異樣,所以沒有發現是凡間修士的陰謀。”


    蝕將說到這裏,猛然之間想了起來,“不對,我醒過來後,平等王就死了!”


    他突然看向了酒元子,“是你毀了我的平等王!”


    酒元子詫異地喊道:“你白長這麽多眼睛了,這和我有什麽關係,平等王又不是我殺死的。


    我當時隻是個俘虜,還等著小哥哥來救我,明明就是那個鬼新娘殺的。


    那個鬼新娘長得和後土那麽像,你為什麽沒有認出來?”


    蝕將吼道:“你當時處處與我作對,還想要殺我,現在還想騙元首!”


    酒元子伸出一根手指對他晃了晃,“說話就說話,不要這麽激動,喊那麽大聲音幹嘛。


    蜿元首聽得見,並不會因為你聲音大就占理。


    我一開始不知道你是神詭,因為你的樣子和現在差距太大。


    後來從那些小妖精那聽說你叫蝕將之後,我就有些懷疑你的身份。


    但你要明白,我當時很弱,是天庭派到凡間的臥底,不能暴露出身份來。


    我身邊那修士,如果要殺你還不是輕而易舉,要不是我多次阻止,你早就死了。”


    她搖搖頭,遺憾地說:“隻要你當時好好配合,就不會被殺。


    但好心難救尋死鬼,你逃跑就算了,跑了還要回來找死,我能有什麽辦法?


    最可氣的是,你根本不說你的身份,我哪裏能認出來你是神詭。”


    酒元子瞅著蝕將,臉上帶著微笑緩緩地問道:“蝕將,你是怎麽去的道場,進去過幾回了?


    你試煉通關過多少次,拿到了什麽獎勵?


    現在既然蜿元首已經知道,你進入過道場,那你就別再藏著掖著,好好地向蜿元首說一下,道場到底是什麽東西。”


    蝕將身上的眼睛有點無措地亂看,他能說什麽,就那麽一次。


    而且他在道場裏根本沒有身為神詭的記憶,隻知道自己是個土地公。


    是道場結束之後,他醒過來才恢複了原來的記憶。


    現在要說什麽,說自己什麽也不知道,失憶了嗎?


    蝕將看向了高台上的蜿元首,全身顫抖起來,嘴張了張硬是隻說出來了一句,“元首,我什麽也沒拿到。”


    蜿元首說道:“所以,真的有道場,你確實也進去了,還在裏麵丟掉了平等王?”


    “……是的。”蝕將低下頭惶恐地說道。


    然後他猛地抬頭解釋道:“不!我在裏麵完全失去了記憶,不知道自己是誰,隻以為是個土地公。


    那個道場,修改了我的記憶!


    根本不像她說的那樣,有試煉和獎勵,我是單方麵被欺負的那個。”


    酒元子趕快說道:“那這就對了。”


    蜿元首和蝕將全看向了她。


    “你們讓我整理一下,要從哪開始講清楚這件事,不要急。”酒元子淡定地說道。


    人在深淵,剛下天梯,馬上開始講述現編的故事。


    ------題外話------


    這是補昨天的更新,我昨天太忙了,事情終於搞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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